白痴男的二三事 第一零九章 不长、不短、不凉、不热

作者 : 范愁

()组长被绑架了,这是事实。

组长被豢养了,这是铁的事实。

经过大家商讨,计划利用看病去医院侦查组长的行踪。

得到任务的只有两位。

我不能以正常形象出现在医院里,而现在我的一直是正常形象。

小丫丫抵死不愿更换现代化的装备,痴迷布条到让我无法理解,也不知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否拆布条。

洗澡的时候总该拆的吧!

真想看看,布条下到底隐匿着何等大秘密。

让她必须以严重烧伤患者的形象存在。

如果说月光会疯狂各大媒体,小空会疯狂整个人世。

她的存在已经超越了现实。

没有谁会想要月光不能接触异xìng的能力,但没有不会想要小空能力的人存在。

不过。

小空的超能力是否是永生。

是一个问号?

她不过是患了不能长大的缺陷。

说是袖珍人有些不大对。

从小空可以肆无忌惮接触我的情况判断,她并非是超能力者。

现实中并不是没有袖珍人。

为什么偏偏收录她,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再说月光,她频繁表露自己的超能力,而秦强更是工作于那家私人医院。

让她装成病人调查。

还不如被秦强早早的抓走呢!

静作为犯人存在于容身所,限定了行动范围。

所以说。

艰巨的任务,只能托付给Mr·李以及罗伦。

对于组长是否存在于这家医院,我与所长的判断,差不了多少,虽然没有进行过交流。

深深明白,无法轻举妄动。

钢板太硬。

9.0的硬度。

直逼金刚石。

杀敌一千自损一万。

什么共赢啊互惠啊和谐啊!都会被打破。

所长有与之对抗的能耐,但也有顾虑。

我没有顾虑,但却没有与之对抗的能耐。

庞然大物下仰望都是不及,所以只能从长计议。

更为主要的是再一次切实确定组长存在于何处。

就像所长所说。

莽撞,是不可以滴。

粗蛮,是不可以滴。

冒失,是会要命滴。

多多开动、开拓、开发脖颈以上头皮之下的物事,才是最主要滴。

我的感想。

所长他说得对。

救不回组长的行动,一切都不准备实施。

我要出动,定要成功。

八月二十六rì。

现在,我坐在外面。

感觉很无聊。

钢琴班的外面。

听到的并不是悠扬的钢琴音乐,而是工地里砸钉子切割管件似得噪音。

苦不堪言,好在已经快要结束了。

明天是双休吧!

似乎是这样。

因为生活里用不到双休这个概念。

不太关注。

月光被我驱逐了,记得早晨时那副仿佛被抛弃了表情,我真想把她恋着的那位拽过来好好看看。

并不是炫耀,而是苦恼。

好几天没有见过好人,念得紧。

本来通了电话要去接她的逛逛诗情画意的地方,顺便还钱。

实在想不到,周敏竟然有在修习钢琴。

周敏。

是个会烧钱的角sè。

普通人家绝对供不起。

我在这里待了将近两个钟头,切实的感觉到无所事事的无聊。

想集中jīng神思考有关杀人预告的事情。

却也安定不了心神。

原因嘛!

在窗外。

匆匆行人,来来往往,仿似没有人会关注。

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却一致的选择了避开。

不会有人搭手,不会有人扶助。

残年老人,衣服破破烂烂,枯槁的如同鸡爪的手拿木棍,蜷着腿。

孤单单行走。

走得很慢、很慢。

她另一只手捏着一张照片。

是在找人。

年老者是死刑犯。

不在牢狱却胜似牢狱的有期徒刑。

看着老人。

就足以想象到自己的未来。

心善者,摇头晃脑。

心恶者,不搭不理。

虽然老人的身影已然转过拐角,在浅浅流水般的人cháo中。

仿似还存在着一名老人,拿着相片。

确认着抛却了家、抛却了她的亲人?

家啊!

“你在这里,发呆了?”

周敏找过来了,看她轻松舒畅的样子,似乎享受到了钢琴的美妙。

“真是可怜啊……”

“啊!”

原本因为享受到美妙音乐而感到快乐的周敏对于我没有由头的评价表示不满。

“被你看透了真是可怜。学习结束了吧!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大马路上。

走着,交谈着。

希望可以从她的记忆里找到杀人预告的幕后主使。

与周敏有嫌隙的仅有一个燕儿,并且是发生在她第一次回归周家的时候。

也就是距今的十年前。

十年前啊!

听到这个词语,就想逃避。

从周敏的谈话中,我也知晓了一些不能胡乱言传的故事。

周父与周敏的母亲属于大学校友。

在大学中相恋。

地位并不是很悬殊的两个人。

周父之前并非像现今这般富有。

但也确实有着悬殊的概念。

乡村与城市。

瞧不起周敏母亲的父辈,在周父出国留学前,强制其与静的母亲订立了婚约。

而出国留学的那一天,未在固守传统观念的周父以及周敏的母亲偷吃了禁果。

周父与周敏的母亲在燃烧情爱的同时,立下了爱的誓言。

事情并非尽如人意,毕业后并未找到满意工作的周敏的母亲。

回到了乡村,并且是带着大肚子。

可想而知,在那个时代。

未婚妈妈要遭受多少的磨难。

而周父则在国外留学三年,并取得学位,可以说载着荣耀归国。

回国的他第一时间寻找周母,然而,周母已然不在乡村的家中。

且是早就没有了联系。

那时的周母带着三岁的周敏,在小城里租赁一家小店,专售女xìng内衣。

灰心丧气的周父,回到家中,便投入的工作中。

急于抱小孩的周家老人,一直在他耳边唠叨,迫使他快点结婚。

他虽不想凉了老人的心,却也不想放弃寻找周母的念头。

僵持了一年多。

找不到周母的他,在工作上遇到阻碍。

资金不足。

静的母亲是富家千金,且是家中独苗。

急于在事业做出一番成就的周父,被这样的馅饼诱惑了。

婚后,一年内。

两人并无夫妻生活。

利益的婚姻,没有彼此的爱。

静的母亲是典型的病秧子,却也有着静外柔内刚的xìng情。

因为她的肚子没有一点的迹象。

时常被老人数落。

堆积了愤怨的她,将老人的斥骂转换为动力,使心计灌醉了周父,继而才有了夫妻生活。

从此,周父也开始关注家中的妻子。

无爱,但,有愧。

常年抱恙,身体很弱的她,经不住生产的折磨,晕厥几次,平安产下静后,便撒手人寰。

静的名字是她选的。

她为了生下静做了很多努力,为了不让静遗传到她的体弱多病。

而且她也做到了。

静健健康康的成长了。

丧偶的周父带着妻子遗留下来的小女儿,在这期间更是接连遭受很多挫折。

然而,当他回到家中小女儿颤巍巍的走过来叫爸爸的那一刻。

他总会感觉到一种心灵上宽慰。

这样的事情,并没有持久。

静五岁。

发现了她所拥有的超能力。

盲目间,杀了一只老虎。

周父被容身所的上代管理者找上门,在劝说与推拒下,最后才做了痛心的抉择。

而也就是这之后的几天里,他带着侥幸的心理去小城游览风景,宛似命运安排的一般的遭遇到了周母。

无言后。

周母选择了逃开。

或者说,那时的她已经深刻明白了什么是现实。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两人坦诚了多年的苦苦相思。

过程是周父的浪漫史。

周敏没有听过,只是最后才知道经常看到的在内衣店里徘徊的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居然是她的父亲。

不过听她说着这一段眉飞sè舞的样子,似乎是对父亲的恒心以及竭诚的壮行充满了欢欣。

周父通过表达自己那未曾熄灭的爱火,感动了周母,同时将她们接回běijīng。

也就是这一天,周敏跟燕儿打了个照面。

那时的燕儿并非现在这般通情达理,更非现在这般懂得处理人际关系。

一看到周敏便嘻嘻哈哈的讽刺、嘲讽。

而突然感受到扬眉吐气的周敏,正暗自欣喜的时候,却被旁人戏谑调侃。

可能有什么不好听的话语出现,周敏闪烁其辞,显然不想说出来。

总之,两人一见面便对打了一仗。

就此结下了孽缘。

此后一直是见面就会凉了脸,三句话不到,就成了毒液般喷洒的口水仗。

公园里。

坐在空闲的椅子上,望着远处的云彩,仿似可以看到周父与周母各自刻骨、各自断肠、各自铭心的一幕幕。

“只有燕儿一个,确定再也没有他人,诸如暗恋着你的人。”

“暗恋?那我能知道吗?”

“也是!”

我啊,笨了吗?

听了一个不长、不短、不凉、不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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