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男的二三事 第一八三章 魔心,正能量无法消解

作者 : 范愁

()战线需要往前推移,我却是无法从这个村子里月兑身,因此感到颇为苦恼。

沙姐的背影,虽然是疑似。但沙姐在镇里的可能xìng不低,村长家女孩儿又分析说梅凯很可能与沙姐在一起,即便是不确定的情报,我觉的也有必要去认证。

绝对不能忽略掉。

二郎庙的门以及泥塑的头颅,被小空毁掉的这两样事物,在村民们合力提供资助的情况下,正在有条不紊的制作与维修。

根本没有我能插上脚的缝隙,亏欠的感受也因一分一秒的时间走过,而愈深。

村民们表现的越是不在意,这边的心情就越是沉甸甸。

离不开。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小空搬着一些物件在房里房外楼上楼下跑动着,蹬蹬蹬蹬跑进来,搬来了一把小板凳。

蹬蹬蹬蹬跑出去,下了楼,回来时,搬来了一只澡盆。

引发事故的家伙,居然如此的轻松写意。

我是既气愤又无奈,老实说,小空不是三十岁以上的大人,她还是一个小孩。

顽皮活泼、jīng灵可爱。

随着最后的蹬蹬蹬蹬,小空端着一盆热水跑了进来,可以看到太阳灯下的水珠在她跑动的痕迹上迸溅滚动。

全部倒进了澡盆,开开心心的拍着手。

“我要洗澡了!”

你很碍事,出去。

小空就是想传达这么一个讯息而已,我倍感失落,

不得不走出房间。

一村之长倒也颇为符合RPG的标准。

提供食宿、提供情报、提供女儿。

反手捎上门,我刚准备迈步。

“江魔王,你做什么去?你得帮我洗澡!”

“悟空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我心cháo澎湃,恨不得立马跑进去。但是,村长一家子送来了好不令人羞惭的目光。

“无所不能也有个限度吧!”

如果是那部小说,没有限度的说法。小空给出的理由太薄弱,太缺乏说服力。

我完全不能理所当然的借坡下驴!

真是自找无趣。

“咳咳,小空泡澡不能自理,我这也是为了她的xìng命安全着想啊!要是泡晕了,那可得不偿失了。嗯嗯,我进来了!”

不等楼下的目光变质,我晃了一形就钻进了门内,飞速的将门关上,冲向了月兑光光的小空。

然后。

我深刻的明白了幼女的坏处。

深刻的。

不说也罢!

第二天一大早也迎来了三双惨白的眼神。

当然这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后遗症而已,餐桌上的气氛一如既往,小空一惊一乍的赞美着桌上的山珍野味。

惹起村长家两位女xìng的阵阵欢笑与慈爱。

村长也没有沉默,讲说田间地头的杂谈,说着说着,说到了有关于近几天村里发生的事情。

一扯上这些事儿,我就有一种强烈的将之道破的yù望。

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犯罪者连点惩戒都不受,这种事情是绝不容许的。

或许是村长和善,我将不吐不快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那个犯罪者还没有被抓起来呢?”

“……”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村长在听到我一番越界的问话后,沉默不言。

默默取食。

原本欢乐的氛围一下子改变了。

果然还是不能随便讲说评判,不过,不能说出来的话已经说出来了。

我就再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当做没有说过。

“村长,您是这里的村长。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恶xìng事件,您还要任由那个罪犯安全的逍遥于法外?这么说吧!村长,我觉得您有责任,您也必须担这个责任。导致沙姐离家出走,让我找不出梅凯的踪迹。这些事由,全部都可以推到您的身上。所以说,我对于您不重视恶xìng事件的行为,感到非常的愤怒。我希望您能够重视这些事件,并将罪犯绳之以法。给不该死去的人们做一个妥善的交代!”

“……”

我的演说不被理喻,唯有小空顺来了一个大拇哥。

不过,村长出神的眼孔异常的凌厉。

仿佛在郑重的考虑。

相对于这个村庄,我是一介外人,村庄内发生的事情,都不能去插嘴插手。

我实在是无法将这如鲠在喉的东西一直藏于心中。

破坏了安宁与沉静。

造成了村长家沉重的气氛。

没的说,告诫去木料场帮忙的小空安安分分。

收拾好行装,我外出寻找合适的落脚点,除去不断响起的锯床声。

村子内如往常一样的悠然。

走在闲得修整的田间地头,犁具翻过的新土层层叠叠一块一块的绵延。

偶然抬头,一方瓜棚映入眼。

我快速走在田垅上接近稍显**的瓜棚子。

三角形的简易棚子,内有木板与砖头搭成的简易床,上面丢着一张胡乱折叠的被褥,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来收拾,。

八下里没有任何屏障借助,夜里可能会冷。但比直接睡大马路强得多。虽然有一些非礼勿视的建筑物,不过,应该不会遭遇那档子事儿吧!

鬼啊什么的。

我小心的摊开被褥检查了一遍,并无蛇虫寄宿。

杀虫剂还是必要的预备项,食物之类的也需要早早购置好。

找出一条不会遭遇很多人的路线,我顺着一条土路走回村庄。

没想在拐弯处,路遇了杨简。

雨衣雨鞋,可能是害怕触及头上的伤,并没有戴连在衣服上的帽子。

近来看,杨简倒也有几分雄壮气势,两眼一瞪,就好像能shè出电光。

呼吸粗沉有力,如同匍匐在草丛间的狼虎。

从他身旁经过,我竟感觉自己惊魂不定。

不由回头望了望,他也不作停留,顺着小路远去。

虽然我很好奇他去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但怎样给自己加诸理由都无法迈出追逐的步伐。

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鄙视胆小的自己。

飞速跑回村长家。

是夜。

十点半。

没有任何预告,留下一封书信。

我抱着睡熟的小空,背起她的旅行包。悄悄地,尽量以无声的行动,缓缓的下楼。走出房间,打开大门的锁。

出了村长家。

我开始犯愁,这门该怎么锁?

穷尽心思、绞尽脑汁。

没得办法!

只好留下一个不安。

下弦月不甚明亮,走在更为沉静的夜晚,引起一连串的犬吠。循着那一条不会被人发现的路线,来到了瓜棚。

本该是如此的顺畅,但,不知道为什么。

相距瓜棚不到百米远的地方。

有着两点跃动的橙sè光火。

在略显凉意的夜晚,飘飘忽忽。

恍惚间似有一道黑影伏在火光的前方,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在耳畔沉沉的响起。

本来胆大的我,被这不该有的心细吓坏了。

怎么回事儿。

磷火?

不忍退后了一步。

“嗬,江魔王原来更加害怕这些东西呀!”

没有任何预兆,小空的发言,差点没把我心脏从胸腔内拽出来。

远方的灯火,黑夜,谁人的呜咽。

玄虚、神秘,而又异常的真实。

“小空才是吧!只是红衣红裤之类的语言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那是我故意的。你就不想想我是谁!”

小空的低语,让我语塞。是,这次的发言,百分之百是符合之前留下的迷惑。

她怎么可能怕那些怪诞之说。

原来如此,小空只是在三番五次劝说未果的情况下,藉着我的胡编乱造下了台阶。

没猜出这一层的我,估计早被小空在心里笑翻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可是拥有伟大胸怀的人,从不去翻旧账的存在。”

“那么,你说前面那是什么?”

小空指着两簇灯火向我发问。

这两点火光,与所谓的磷化氢自燃有太大的区别,持续不断的燃烧,灯sè为橘黄sè,与烛光无异。

虽说在风中摇摆,但两者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从未有什么变化。

“总不能是祭祀吧!这大晚上的。”

与坟地扯上关系,符合现实情况的,也只有是扫墓祭拜。

特意在晚上扫墓。

说起来中午倒是看到了杨简走到了这个方向。

那跟咱没啥关系,好奇也要有个限度。

“小空,你就不疑惑我把你带出来吗?”

“其实我猜出来了,你觉得你的发言给村长家带去了烦恼,如果一直待下去,也只会将烦恼一次次加深。我不知道这个村子里发生了些什么,但我清楚你要找到Mr.李的决心,我支持你。”

一席话听得我欣喜难耐,探头就在小空脸蛋上狠狠的啵啵啵。

“呀!你干什么。你要询问一下我的意见,我不是你家的洋女圭女圭!”

小空的两只小手,锤子般的在我额头上咚咚咚。

有种快要被震荡了感觉,搞得我天旋地转。

不过我还是将自己感恩的心情全部返还给了小空,她也月兑出了我的怀抱,从旅行包里拿出纸巾擦拭被口水涂满的脸蛋儿。

她对我产生了严重的jǐng戒心理,我不管是伸手去拿旅行包,还是抬腿往瓜棚接近,都会被激烈的喝斥给制止。

莫非留下心理创伤了。这可怎么办?我不过是表达一下被信任被褒美的感激。

就在我思虑如何解决刚才的冲动引来的不良后果。

“我们去那儿看一看吧!”

小空指向了那一边的两点灯火。

“不不不!不去!小空今天帮大叔们忙,也累了吧!我收拾一下棚子里,好好歇息吧!”

我飞快的摇头,也劝说小空不要过去。黑夜里上坟祭拜,显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要是把这不可告人的秘密得知,那肯定会引起糟糕的事情。

出门在外决不能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当然也不能拨刀相助。

我触动了令村长家气氛失常的jǐng戒线,所以这才流落到住瓜棚子的地步。

长记xìng可是人类共有的优点。

“偷偷看一看又没事儿!”

说着,小空迈步一深一浅迈步在田地里,向着那一处接近。

有鬼咋办呐!!!

见小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作为最强战力的她与我远离了这么一点点,就感觉吹在身上的冷风凛冽了许多,我赶紧提起旅行包,迈步追上小空。

“我才不是怕鬼啊!只是担心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小空将一双雪白的眼回赠了过来。

怎么样都好,必须防止小空犯错误。

追上!

我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灯火处,烛光映照,墓碑依稀可辨。却并无一人在这墓前,空留祭祀的痕迹,淡淡的清香犹在。

面包、饼干包装袋还没有拆开,摆放的很凌乱。

一束鲜花像是遭受了什么天灾**般扁扁的,汁液浸湿了一小片泥土。

中等大小的女式提包倒在一边,从开口处洒出了一款美观的手机。

“蜡烛只燃了几厘米。直到不久的刚才,这里还有人在祭拜。”

不需要疑惑,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空蹲下仔细观察蜡烛。

在远方看来,最为明显的灯烛。被我给忽略掉了,出发点不同,不过最终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

扫墓人遭遇了什么事儿。

不需要交换意见,我与小空都明白此时应该做什么。绝不是无端端的扯上鬼神之说便胡乱解释过去,而是要用这一双肉眼来见证一下离奇的开展。

“仅凭蜡烛这点光,看不真切呢!”

“的确,可是这里很空旷,开了灯难免引起什么sāo动。按照当前的情况来看,令扫墓人消失不见的东西肯定还没有离开多远的距离。不能让那东西察觉到我们在这里调查。”

小空蹙眉思索不一会儿,点头赞同了我的意见。

“那就用荧光棒!”

我立刻搜索小空的旅行包,果然是有从上到下写着悟空最棒四个字的荧光棒,这么一举起来,就有一种扔远远的感情。

这是哪个萝莉控制作的呀!

这不是重点,基于有甚于无的观点,我俩人各举着悟空最棒,开始用扫描的方式进行侦查。

墓碑上刻写着墓中亡人的名姓,左下角有着立碑的未亡人名单。

上面有一个我现在最最需要的名字。

沙蓉。

我不由分说的举着手中的荧光棒,如痴如癫。

“小空最棒了啊!!!”

“别突然发疯!!!”

也就是说,沙姐回村里来祭奠亡夫。

如果不是因为小空要偷偷瞧一瞧的好奇,我肯定会与沙姐失之交臂。

怎能不感激小空。

问题也跟着来了,墓前这一些物品的乱放,定然不会是沙姐刻意摆置。我放下了多余的戒心,捡起手提包检查。

手机、身份证件、相册、纸巾、钥匙串。

扫墓人是沙姐,没有比身份证件更为真切的证明。相册里的家族照片也是一大佐证。

“没有错,不会有错。终于找到了。可是……”

墓前的零乱。

不好的预感。

“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现在可以使用太阳灯了吧!”

不等我同意,小空已经从旅行包将大功率的手提灯拿了出来。

灯圈的范围很大,视野也跟着灯圈扩大了许多。

田地打翻过,很容易留下鞋印。

有四路通往这堆墓的鞋印,抛除我与小空走来的那一路,以及沙姐从另一边走来的那一路。

还有两路单双不一的鞋印。

小空使着灯光,把光照向了两双鞋印的更远方。

“追过去?”

“必须!”

循着鞋印,来到这块田的地头。

一个人的身影进入了灯圈,正是沙姐,她受到了惊吓似地缩肩回头,讶异的望着我们。

“你是?小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沙姐……就您一个人。”

我顺着小空移动的灯圈在四周探查了一遍,虽未发现第二人,但又有谁人的鞋印通向了一条土路。

离开了!

左右脚的跨度很大,走的很急的样子。

沙姐明显把目光放向了我们发现的那一道鞋印,她握起拳头,低声说,“培培已经不再了。”

我愕然。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简直就等于石破天惊。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不是的,那是一个大人的鞋印。你跟谁在一起,Mr.李……哦不,梅凯吗?”

小空仿佛看出了我行动不能的状态,奓着胆子向沙姐提出了质疑。

“……”

沙姐向小空投去视线,仿似从中找出了培培的踪影,原本就身处哀伤的她,当下泪如泉涌。

“为什么看了我就要哭!悟空我才没有致泪的功效啊!!”

小空不知其中情由,反应自然会不顾场合。

我还是处在行动不能的状态,纵然可以观察她们二人的神情动作。

不对劲,从见到沙姐独自一人开始就不对劲,完全不符合我们在墓前所看到的那凌乱。

若不是因为惊慌失措,没必要把祭拜用品弄乱。

然而,乱糟糟的景象明显是慌张之下的产物。

是谁?

引起了沙姐的恐慌,但却得到了她的维护。

“咳咳,请你不要伤心了,刚才有一个人跟你在一起,能不能把那个人的事情告诉给我们?我、求你了。”

小空瞄了我一眼。

将小身条立正,双手搭在腿侧,深深鞠躬。

太阳灯应她的动作,在空中暂留不到一秒,往下滑落。

凌乱的灯光在天上地下闪了又闪,继而熄灭。

“没有什么人!”

仿佛可以听出咬紧牙齿的出言,沙姐将隐瞒进行到底。

“你……”

小空还要说什么,我拉住她的衣领。

“对不起,我们看错了!”

沙姐不承认那人是谁,一定有她自己的一番道理。

不能过分追究。

“沙姐,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得到您的解答。闲话不多说,请问您是否见过梅凯?”

“你来找梅凯?”

沙姐肯定的回答,散开了这一层迷雾。

东方的天空现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

沙姐与小空同在瓜棚内熟睡。

梅凯已然找到,而他不能回去容身所的原因也有了一个梗概。

我不由得望向梅凯所思所想所系的人儿。

丝毫不顾虑我们是陌生人,将我们带回家中,并用行动表明对我们完全的信任。

一个人带着小孩cāo持家业,对于梅凯匿名的资助,分文未取。

虽说我在这冷漠村呆的时间不常,不过也听了不少村中人的闲谈。却从没有听到过有关沙姐的闲言碎语。

梅凯。

以平常人的身份身处在怪异的集结地,非但没有染指怪异,更对身为怪异的我们没有丁点的嫌恶。

外在看去木讷笃厚、不善言辞,实则心怀柔情、如火如炽。

一直将沙姐放在心中关怀,无怨无悔。

“那是爱……”

我真是太无聊了,随便猜度人家的事情做什么。

远方的朝阳从鳞云中升起,一道道的光线如折shè在棱晶上般若隐若现。

“你们睡在这里?”

早有察觉,只是故意去无视。

实在想不到,村长家女孩儿的终点会是我们所在的瓜棚。

有些不敢面对。

连夜逃跑,丢下一个招贼的隐患。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的放肆令村长家的气氛变质。

“对不起。”

“我家丢东西了!”

村长家女孩儿探头看向瓜棚,露出一丝意味深重的微笑。

“我负责!”

真的招贼了?还是说?

“你那表情真有趣,不要当真,开玩笑的。你偷偷模模离开我家,留这些东西做什么?”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平放在手中慢慢倾斜,钱连同信纸从内吐了出来。

“这算什么意思,你能给我们一个较好的说明吗?”

“……”

不好说明。

“既然你们超额交付了食宿费,那么,我们得让你们住够这三百元。你们回来吧!”

这怎么好意思再一次麻烦村长家呢!

不对,问题的根本不是这里。

我无法忍受明明村内出现了杀人事件,却一直当做谣传不做任何行动的人情。

本该负责的村长,也是不闻不问。

作为一个外人,不该说的事情已然说了出来。那么,我不能再接着令自己沉默下去。所以,不爽处我还是会继续的发表意见。

没得妥协。

无法相交的意见,不如让其如电极一般永恒排斥。

“说了那样的话,并且还会继续那样说,你们会讨厌的吧!”

“完全不!假如讨厌,也不会来找你们了吧!”

“……唔!哇,太感动了啊!奇怪,我居然哭了!”

村长家女孩儿所说的话,并不怎么催泪。但我无法抑制这份感动与热忱带来的眼角湿润。

她的意思很明显。

意见不合并不影响招待客人。

我也是考虑到村长家的气氛,才作此打算,假如早知道我的意见并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反应,不会让他们感到嫌恶,没必要给自己制造艰苦。也没必要让小空餐饮这一份艰苦。

原来并不会讨厌啊!

我越是如此想,越是打不住泪腺的酸麻。

“刚才我就怀疑,你家小孩还有叫人陪睡的行为呢?”

“恩是啊,五十元一夜,怎样,有无兴趣?”

她还没有认出睡在小空身旁的沙姐,刚才被开了个很要命的玩笑。

“这倒是很丰厚的报酬呢!好吧!有机会就这样做。”

听不出这是玩笑的是犯傻,还是天然呢。

或许我的意见被放在心上好好斟酌了,考虑到梅凯不能回去容身所的原因。

为心中挚爱是其一,培培的未明死因也是其一。

毕竟发生的几起事件,隐隐约约给出一些必要去猜想的关键。

沙姐是中心点。

挚爱之人一直处在危险的环境下,怎教人放得下心。

“咦,她是蓉姐?”

村长家女孩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总算是认出了还在熟睡中的沙姐。

点头回应她的惊喜。

“沙姐昨夜回来祭拜。”

“哦,原来是这样。昨天是他的忌rì。明明不用这么偷偷模模,村里大家都会帮衬着点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睡熟的小空突然做了一个令我瞪眼的举动,直接把沙姐给弄醒了。

她如生物本能一般,在迷迷糊糊中,隔着衣衫含住了沙姐的胸。

多大的人了啊!三十岁了呀,再怎样迷糊也不能干出这事儿啊!

“对不起,她睡迷糊。”

沙姐虽然困扰,但却又露出了怜爱的神sè,也不把叫醒,反而叫我们安静一点。

没办法,只好干瞪眼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有些待不下去,飞速远离了瓜棚。

“不愧是发育期的男生!”

村长家女孩儿见我神sè有趣,俏皮的眨动眼睛。

“多谢称赞!”

“脸皮也厚的厉害!”

这不是当然吗?没有巨厚的程度是无法存活在这个消磨脸皮的年代。

话多祸事多,少说为妙。

再一次回到了村长家,沙姐的归来聚集了不少村人。他们争先恐后的询问着有关沙姐近况,热络的氛围久久不散。

明明是在一边看着,却能够深切的感受到那一片热心。

你一眼我一语,却是巧妙规避了那一些令人伤感的话题。

当然,我也遭到了不能说是抱怨的抱怨。

怎么能半夜离开呢?这会让我们担心啊,真是的……这句话真是令我痛哭流涕。

但是,果然还是有某种令我气愤的东西蕴含在这热热闹闹的氛围里。

大家都是如此的善良,却活在一个不良的氛围下,活在有杀人犯威胁的环境里。

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

决不能。

越是受感动,我越无法不去说破。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四处寻找我们。这叫人说什么好呢?”

一旁传来小空的感慨,她凝望着楼下稍显闹哄哄的那一大圈,双眼闪着泪花,却带着明亮动人的笑。

“也就只有小空这种程度才会被如此景象骗的泪目吧!”

“谁说的,我才没有流泪,我是谁啊!怎么可能流泪。倒是你刚才不还抽鼻涕吗?”

小空飞速摆动双手,不承认自己被感动。

显然这是说了假话。

“哼哼,我那是装的。他们做这事只是想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而已,我当然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行为是多么的温柔善良。如果我不抽抽鼻涕,反而摆出一副自以为天王老子,你就得跪着把我请回来的牛气哄哄,那肯定不可能。”

“你厉害!”

小空哑然。

我也得哑然。

村长居然站在了我背后,一直没给我发现。待我带着得意的表情上扬下巴的时候,发现了村长的一角。

自掘坟墓!

“对不起,我从没有这样想,这只是向她开一个小玩笑。”

急死人了,村长的表情不变,严峻的令人想哭。

“小伙子,你跟我来一下!”

这个,莫非是‘有种来厕所练练!’

我浑身战栗,玩笑开大发了。

村长走进了一间闲房,我怀着认真道歉的心情,跟着走了进来。

房间很空,只有一张单人床。

很适合活动身体。

“我没那么想,其实是教育孩子要懂得明辨善恶是非,更是以身作则的让她明白人心隔肚皮。”

这么一解释,村长脸sè愈加青黑。

我将到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以防越描越黑。

“明辨是非善恶!小伙子,你是因为对于我们将可能发生的恶xìng事件无视而感到不舒服吧!”

村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染,灰蓝sè的雾气漂浮起来,带着略显刺鼻的味道。

“是的,不能否定。”

说起了这事,那就跟练练没有关系了。

一场虚惊,吓了我一身冷汗!

“关于这些事情,我们均希望那是遭受了意外,同时也都这样的去以为是那样。虽说发生在身边,但在众人心里并没有多少的实际感受。无法想象会有你所说的那些。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们这并不是要庇护与谁,仅仅是无法去相信。”

经过村长的这一番掏心挖肺的解说,我总算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弄明白。

没有庇护,仅仅是无法去相信发生了恶xìng事件。

这个理由有很强说服力。

“您不仅仅是向我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如果因为这样,没有必要移动到安静的地方。

“你来村子里也有几天了,想必你也知道这村里都是一些什么人。我们有意识的将事件压在了心头,不过,也有某一天事到临头的担忧,最近这样的担忧也是越来越明显,这样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希望你能再关注我们的任xìng,先不要做某些举措。泾水渭水哪个清哪个浊总有个明分。”

村长深深吸了一口香烟,风霜雕琢的脸庞上尽是柔慈,深陷在眼窝的双眼忱挚恳切。

怎尽是感动!

木办法!

“我晓得!”

村口。

几位老人在亭子里纳凉唠嗑,出现在这里的我与小空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的话题。

拉小空跟老人们闲聊,在热切的气氛里,听着灌了蜜糖的赞美,小空一直脸红红。

我抱臂在一边旁观,现在的小空与之前的小空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已然能够在人群里待下去了,没有再露出对陌生人的jǐng戒。

偶尔也会丢来求救的眼神,那是仅仅因为老人们说话准头太高,总是一个劲儿抨击小空那柔软的小心肝。

小空的羞赧、小空的柔弱、小空的举足无措。

炫彩夺目的慌张、赏心悦目的惊怯。

多么、多么美丽的神情举止。

感谢谁好呢!

时间快要到正午,正在我确认时间的时候,远处响起了电铃声。

一辆崭新的公车驶来,安稳的停驻在站点。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梅凯已然换了一副jīng神面貌。

原本的猩红sè的头发染回了黑sè。

简单得体的着装,清清爽爽。

与之前在容身所大不一样。

“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对不起,不负责任的发了那么一条信息。”

梅凯可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安排好了的致歉,让我感觉不到多少诚意。

“区区Mr.李也想做双面胶?哼,别以为这么一说就能完了。算了不说这个!”

我走回亭子,将投来求助视线的小空抱起来,向老人们作别,待得梅凯与村中老人打完招呼。

我们一同走向村长家。在路上说起了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流。

梅凯知道的情况,与我无异。

没有多少值得重视的情报,说着说着,我想起了昨夜沙姐的隐瞒。作为报告告知给梅凯。

他为此露出了苦笑。

梅凯知道沙姐回来祭奠亡夫,那人是沙姐的丈夫,也是梅凯曾经的玩伴。

他品尝到的苦涩,要比我的想象更为强烈。

“你能猜出那个人是谁吗?假如没有任何关系,沙姐没必要隐瞒下来吧!”

“我不清楚!或许她说了实话,并没有什么人。这几天她也老有那样的幻觉,”

“腻味不,应指出的错误,决不能姑息。就算她是你心中的圣女神女,你也不能如此没头没脑的维护啊!”

这哪是爱,这是愚爱。

“……”

梅凯一言不发了。

我真是……怒火中烧。

“江魔王,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我讨厌你,你快放开我!”

小空忽然闹了别扭。

我不得不将她放下来。

“那样的小空很新鲜的嘛!很可爱,所以超级想看。”

“哼,算你理由硬!忘说了,Mr.李,组长其实有句话拜托我传达给你呢!”

“我想听!”

“走吧!去那边,组长说不能让好顺来知道呢!”

明明组长不在身边,她的排斥反应还是能够对我造成伤害!

超远距忽视防御攻击。

小空拉着Mr.李走出了……百步远。她jǐng戒着我,以防被偷听似地。

到底什么话,心好痒,也好痛。

组长居然有话传达,我完全没有印象,莫非是我购置手机时向小空偷偷说的。

关于什么方面的话呢!

小空在梅凯耳边动了动小嘴,得知组长传话的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天空,同时露出柔和的笑脸。

他们走了过来,我迫不及待的上前追问。然而小空非但是挡住了我们,并且提醒梅凯千万不要告诉我,否则组长会炸毛。

居然还会炸毛!

我更是好奇的不得了,组长炸毛的样子,好想看!

就这样,我苦苦寻思着令组长炸毛的一句话。小空得意的仰着脸且露出神秘的笑。梅凯则是有什么心事般一直低着头。

梅凯的出现,使得本来就热闹的村长家,更是涨了一个点。

梅凯与沙蓉两人一同离开的猜想,不局限了几个人,在这个家的每一位似乎都心知肚明。

所以,不知道谁起了一个哄。

追问起了两人这几天在一起的细节。

沙姐颇显尴尬,没有回答。

梅凯老脸黑红,亦是沉默不语。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众人调笑他们的气氛。

我只是看着就觉得头疼,也少不了窃笑。

身处在那一番言语的狂轰乱炸里的两人。

赶又不能赶,说又不能说。

无奈的模样着实逗人。

“他们看上去很有戏呢!”

小空窝在角落里,一边啃瓜子一边发表感想。

主角无非是沙姐与梅凯,实际上这种状况,不言自明。

沙姐到底有什么想法,这还真不明显。她对梅凯肯定是有感情的,但这份情感偏向与哪一方,并没有一个确定的情报。

“现在已经确认到了梅凯的安全,而他不能回去的原因也有了大概。那么,我们的目的是不是重新考虑了?”

“这是当然的啊,一码事完了自然要进行下一件。那么,跟我来!”

“你想做什么!”

小空抱胸掩,瞪起了眼。

不要摆出一副遭遇了流氓的模样,这太突然了!

向村家长女孩儿借用电脑,这自然没有出现拒绝反应。

小空从我的行动里察觉到了我要做的事,“哼哼,想不到江魔王如此顾全局识大体!真令人不舒服!”

没想到好容易学会了的体谅,竟把小空给气恼。

瞅瞅时间,距离午餐点不远。将电话拨向了组长,没啥新鲜感的赠送彩铃,响了一声又一声。

第一个电话,遭到了冷遇。

再拨一次。

又是响了一声又一声。

第二个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怎么了!”

“组长不接我电话。”

这家伙,肯定是把手机丢垃圾桶了!昨天似乎向那边拨了一个sāo扰电话,试想一下,组长满心欢喜的接听了,没想到是好顺来,且是被涮了一把。

丢垃圾桶的可能xìng太高了。

我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联系方法有很多,不要专注于这一条不通的牛角尖!”

我还要拨!

“喂喂,你听我说话了吗?你对那个人最好,她也对你最好,你为什么不联系她?”

我持续不断的拨打。

有所谓只要功夫深如海铁杵磨成碎沫沫,总算是出现了嗡的一声。

那一份沉重也紧跟着放松了。

“……不准接,你们造反了吗?月光尤其是你……唔唔唔!”

“钱同学,任务完美达成,你得给我奖励!”

“谢谢你!”

“……”

口头奖励像是无法接受,我也意识到这样奖励实在过分,刚准备说一些实际的,然而月光却笑说奇怪。

“很奇怪啊,只是这样的、我就感觉充满了动力,这太奇怪了。盼来盼去只是这样简单的,我居然为此……”

“咳咳!月光坏掉了!哥哥您这次来电话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不是向上次那样耍组长吧!组长为此几乎搬空了一个小超市,以后可不要再做那种事情惹组长生气了哦。”

果然是因为这个。

我有意识避开询问月光现在的情况,将已然整理好的情况告知给小丫丫,她察觉到说明将会花费很长时间。

当即提议进行视频通话。

随着视频明亮,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间三十六天空中的牢房,接下来是一盘看上去jīng巧的酸辣土豆丝。

“老天,组长她们全部变成土豆丝!”

“好顺来变成烟灰缸也很亮眼。”

将视频的视角扭向了小空。

“空空,他没有欺负你吧!组长给你的沙漠之鹰一定要懂得及时使用啊!”

“原来有这玩意的吗?”

不管有没有,这都是一个谜。永远的谜,去解开它的人肯定不是我。

随着那边的视角转动,镜头忽然被雪白的肉贴住了,中间还有一条沟。

“胳膊肘挪开,不要向我这一类的玩笑。”

“怎样,就算是手肘,钱同学也浑身躁动了吧!”

我钟爱的黄金双臂,遇人不淑!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闹了。哥哥有要事相商,这里就安分一些吧!”

小丫丫收拢了不断游走的话茬,且将视角扭向了自己,她对着镜头眯眼笑。

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在镜头的夹角,单人座与三人座沙发之间的空隙往前去到窗边。

正好是想见不敢见,暂时间内无法正面面对的人。

她端正的坐在藤椅上,翻看膝上的一本书。仿佛对这边的sāo动并无多少的兴趣,也许是沉迷在书的世界里。

那样的恬淡、阔达。

“哟嘟、嘟,回神~回神。”

水晶小鸟的吊饰在我眼前晃悠,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小空的温柔小动作让我振作起来。

“哥哥,你太无耻了!居然把妹妹看的口水横溢”

“我我我我我、进入正题……”

总算是忍住了对此问题发言的条件反shè,开始说明梅凯的情况。

从他发来消息开始,直到刚才jīng神面貌全然不同走下公车,以及他并非是超能力者的情报,作了一个全面的解说。

我的解说偏向于梅凯不能回容身所,所以得到了组长的jǐng告。

这没什么好反驳。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所以说我们这边陷入了无头无脑的局面,需要整合第三小组全部成员的意见,再做决定。”

“这回算你办了件体贴事儿!梅凯自己的意思是什么?”

组长怄气的神sè总算是消失了,不过,我倒觉得让组长时时刻刻都在怄气,这才更加的养眼。

“梅凯的意见不作数。现在是我们做表决,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是向我表达不服吗?好、很好,我收到了。”

那边咬牙切齿进入了临战状态,挽起衣袖就埋头找什么东西。好在小丫丫及时将组长拦挡了下来,不然那台笔记本就要遭殃了。

“冷静,组长不要冲动,哥哥你也别说话只说一半,解释清楚,不要让组长误会了!”

估计我这边说什么她都会理解到‘不服’!

“我们不能让梅凯作难。”

“你还是更倾向于他不能回来。”

组长气愤的不是我,更不是Mr.李,也不是因为什么组长的责任,而是更加个人的、自我的一种情感。

不喜欢别离造成的环境变化。

我只是刚好蹭到了火药包引线,又刚好的蹭燃了。

“你在那边,什么事情不都是你说了算,你这样的去以为,那不就表示已经没有希望。既然如此,我们的意见又有什么用。”

炸了一个遍体鳞伤。

组长吼了一个畅快淋漓。

我这边狗血莫名淋头,不由发了懵。

“哟嘟、嘟。回来了回来了,不要再往前,再往前就要掉进深渊咯!”

吊饰再一次从眼前飘过,坐在电脑桌上的小空,歪头凝视水晶样式的小鸟,嘴角噙着舒心的笑。

这不经意的温柔举措消掉了我心头的气恼。

冷静下来的同时,我也明白。

组长是用极端的方式表达了她的意见。

此时她也离开了镜头的范围,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换上了月光。

“你跟那大姨的关系为什么变好了。”

大姨?我不由的斜眼看向小空,这个称呼太不现实太魔幻了!

“谁是大姨!月光你个烂酒鬼!”

“只知道装可爱的老太婆!有什么好嚣张的!”

吵上了!

这俩人关系并没这么糟糕吧!

总而言之,观看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对吵,足以问鼎吵架王的宝座了这两个。

这次视频会议的最终决定已经由组长公布了。

其实,Mr.李在容身所的rì子,非常失败。

虽然原因可能有很多,不过,事实上,他这样就叫做失败。

不与组内成员进行交流,只是为了满足组长的指挥而行动。

即便自身不存在怪异的说事,作为一同吃住的伙伴。却把接触降到了最低限度!

太小看rì常生活中的琐碎事所能累积的能量了。

这是第三小组的通病。

现下已然得到了微小的改革,但基于梅凯nǎinǎi这件事,他没有来得及为此做什么调整。

这也就关系到组长拉拢他进入容身所的理由。

绝非是害怕梅凯抖搂了自身的秘密,毕竟被组长红眼攻击的人不下于两位数,甚至更高一位。

接下来,必然要面对容身所的规定。

经过了一夜的休歇,将全部成员的意见转达给了梅凯,而他要真正离开容身所还需要正式的签字。

所长有得头疼了。

我对此并没有任何担忧,因为它只能是一个答案。

成功。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正午,被小空毁掉的物件总算是归置好了。

庙宇内进行了一番扫除,杂草拔除,不美观的树杈进行了修剪,二郎真君与二位有些面熟的小童重新刷了涂漆。

屋上的彩sè瓦也进行了清理,厚实的庙门也再次上岗就业,换了一把新锁。

从内到外焕然一新。

异常喜眼。

若非是小空提醒,我还真是有些认不出来,站在二郎真君两边的小童,居然是以我跟小空为模板重塑的。

那是什么情况?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困惑了。

毕竟,公车就要来了。

但这恭送的场面有点让人吃不消,鸡蛋猪肉小蘑菇,大葱大蒜大馒头,一篮子一篮子在眼前划过,带又带不上。

敢情这些村民们都是凑热闹来的吧!

千推万拒,总算是等到了公车。

先把小空放进车内,趁乱我将沙姐拽了进来,关紧了车门。

同时用爽朗的神sè告知司机大叔可以发车。

司机大叔似乎理解到这不是平淡的人生里会经常遇到的事件,立马轰足了油门启动了车辆。

总之,这事办得很有眼力见儿。

变化太突然,沙姐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到她取回理智,车子已经驶出了村。

“你这意思是?”

“我希望沙姐明智一些,不希望让你的善良伤害到梅凯。所以才把你单独拉上来,对一个不对你仁慈的人仁慈,只能招致更多更大的祸害。假如我下次来,梅凯遭遇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

我希望这当头一棒能把沙姐喝醒。

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恩恩怨怨,更不想看到梅凯步入了培培的后尘。

鉴于沙姐这种过了分的善良,鉴于梅凯那种不着边的愚爱。

我能做到的仅仅是这样而已。

“请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再顾虑什么东西。死者已矣再怎样追悔也是赶不及,但不能让活着的人再一次面对生命的威胁。这是我对您的请求。请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悔!请弄清楚善良的行使方式!”

不清楚沙姐能否听进我的劝说,到达了第一站站点,送她下车。

公车继续行驶。

而怀着重重心事的沙姐呆立在亭子里,随着车子驶过弯道,沙姐的身影,已无法捕捉到。

“她应该会仔细考虑吧!”

“但愿吧!”

与其束手束脚的胡作乱为,不如相信沙姐会为梅凯思虑周全。

这样符合期望的局面,对梅凯来说,是最美好的愿景。

也是许多人乐意见到的。

“回去后你把月光下个月的补贴暂时交给我!”

“这比打她一顿要痛苦多了吧!”

我可不想看到月光因为买酒钱没了而患上失心疯。

一天一夜。

挨过了组长的拳打脚踢后,我重新振奋jīng神,直直冲向所长办公室。

“噢,小江,你回来了。”

“Mr.李需要月兑离容身所,这是当初协定书,指印已经被我挖掉了,请所长进行查核!”

突然的袭击令所长有些找不着北,他瞪大了双眼,含在嘴里的香烟随着他的神sè变化而滑落,待到他妥当处理了烫伤处。

一只充满力感的大手,在明晃晃的脑壳上不断的游移。

“你说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

该是没有这种先例,导致了所长一时懵住了。

不过,接到我递过去的纸张。

所长敛去了惊疑的神sè。

“咱们这里的规定,你是否细心阅读过?”

“一字不差!”

“是否忘记了哪条哪项?”

“没有!”

“是否没搞清楚你的职责所在?”

“一清二楚!”

“那你……给我开什么玩笑!”

原本温柔好似一团棉花糖的所长,让我身处在香香软软甜甜滑滑的云端里。

忽然来了一个大爆炸,温言软语陡升至雷霆风暴。

我赶紧抱肩下蹲,无法抑制从上到下的身体发抖。

这个恶鬼,太可怕了!

“你这是想搞哪出?”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上面填写的有关梅凯的超能力,太经不住科学的理论攻击了!如果抵御不住科学这个**oss的会心一击,不如不要!”

不行,不能很好的说出来,梅凯不是超能力者的事实。

明明早已经鼓足了劲头。

没想到所长来了个亮瞎眼的反应,不带这样玩的。

气势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已经无法在战场进行旗鼓的重整。

必须理xìng的撤退,要对下一轮的攻势做充足的储备。

“无理取闹,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又不是再也进不来。

大败而归。

随着自动门合上,我总算是将不听话的身体给镇住了。

“失败了?”

组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背手踮脚,投来了视线。

“要你管!”

“恶呵呵,就你那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气势,哪里能收取成效!这样吧!咱们一起进去,我来做一个合理的说明。”

组长那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口气,令我一时间内尝受了急怒攻心。

棒子加糖果。

莫非她遇到的都是一些不懂得嫉恨是何物的人才吗?

这次的糖果,甜的离了谱。

甚至将那一瞬燃起的怒火都给完全的熄灭掉。

为什么组长的关怀对我都会是那么的扭曲。

初时甜的让人欣喜,反而余味苦的无法名状。

明明感觉得到组长是真的在关怀我。

“好吧!”

一码归一码,梅凯的事情还真是需要组长的说明,毕竟欺骗所长是她的主使。

再一次敲响了门。

走了进来。

王所长又把气势汹汹的虎目给瞪了过来,我飞速寻找到安全的地点,躲在组长背后。

“这次又是什么?你们玩游戏的惩罚节目是不是有我!”

“没有这种事儿。”

所长居然有如此的被害妄想。

“虽然曾经有过。”

原来有先例!

组长的嘟哝似乎并没有传过去。

所长重新戴好了软塌塌的贝雷帽,正襟危坐,余威犹在。

“那你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来?”

“我组成员Mr.李的事情,我猜他没有说清理由,没有得到你的同意。这件事里有一个不得不说明的原因。”

“说来我听。”

所长显然有差别待遇,组长这不恭不敬,竟没有得到任何的威慑。

“他的超能力是我捏造出来的。”

“竹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其他能力!”

所长真真的在惊讶。

我差点没忍住爆笑出来,关于理解方面的脑细胞肯定没在好好工作。

“那是我想把他拉进来,所以骗你的。好顺来……不是、登录在资料上的江久久的能力,也是虚假的。”

组长老老实实的承认了之前错误。

倒是很好的把所长惊了一把,他盯着组长没一会儿,不再怀疑此番话的虚实般,失笑摇头。

“唉,居然被你瞒了这么久。我这个所长果然是不称职!”

组长不太会说谎,看来不止是我有这样的看法。

所长一样是这样看待组长。然而,她一旦说了谎,也不一定能够及时察觉到,甚至到达她不亲自承认谁也无法察觉的地步。

明明淳朴的就像白玉,可也有无法用肉眼辨察到的瑕疵存在。

“仅仅是我,就能够体现所长的称职与不称职?”

“你是最不容易管住管好的一个。”

“真不舒服!”

组长怄气的神sè一出现。

我便感觉来到了天国。

她只是出面做了一个小小的解说,居然便让所长的情绪崩解到了这个程度,果然还是老相识间好说话。

也就是说。

“我需要一个决定xìng的证据。你们收集来教我验证,若是合乎情理,我便依了你们!”

“嘿!”

组长忽然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他的能力并非是瞬间虚拟化,且无法由他本人控制。这个能力最小的用处能够验证超能力者与非超能力者。最大的用处是无条件支配拥有异能的任何生物。最近的发现就是这些。这样的能力,假如能够作为验证用的模板,便可以很轻易的区分两者。”

组长迅速的对我进行了不知什么样的攻击,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所长看在眼里,想是没有遗漏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们前些天在街头打斗,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吗?他被打的鼻青脸肿。所长你也亲眼目睹了,假如这些无法说服你,我们就是找来多少的证据,也是一样的结果。”

“嗯,这么说来倒也在理。你们还有什么方法能够使我说同意吗?”

所长看上去异常轻松,就好像是搁家坐炕上闲唠似地。

“我保证,Mr.李不会将这里的事情拿去言传。”

组长信誓旦旦的笑说。

我赶紧直起腰来,作此同样的发言。

“既然如此……”

王所长燃起一支新烟,拿出一支笔,开始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眯细眼看了看,那是刚才我带来的协定书。

“你们俩在这上面签字,从此这里再没有Mr.李这个人。近期的两年内,会不定期对他的情况进行检查,若是有了丝毫差错,你们就必须为此负起全部责任。”

“我知道(没这可能)。”

相比我的回答,组长显然要更加的相信梅凯。

得到这份不疑有他的坚信。

梅凯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哭出来的。

本以为相当困难的事情,以组长的坚信为基础,加上我的陪衬,顺利的得到了解决。

总而言之,我并没有做什么停留,将梅凯的物品打包装好,带上就走。

隔半个小时向梅凯丢一个短信,除去坐飞机的时间。

没有任何间断。

食不安夜不寐,紧赶慢赶总算是以最短的时间,第三次来到了冷漠村。

出租车甩着两颗红彤彤的尾灯,远远的驶去。

沉静如水的村庄里乌漆墨黑,为数不多的犬吠东一声、西一声。

现在的时间太晚。显然是无法借宿于谁家。

我提起行李,顺着大路一直走,再一次来到了二郎庙外。

门上有新锁,我试着拽了拽,打不开。

看来杨简这家伙还没有对此进行理应的破坏工作。

这样一来,我肯定进不去的。

背靠着院墙坐下,老实说还真有些疲累。

拿出手机,再一次向梅凯发出短信。

“这几天你住哪儿?”

这个时间,肯定睡着了!

收起手机,一辆跑夜路的车子飞速从大路上划过,灯光太耀眼,移动视线。

前方巷子里似乎有什么。

车灯闪过。

我不再犹豫,咬舌振奋jīng神,丢下包包袋袋,顺着路模过去。

距离灰影越来越近。

我约模距离,暂时倚着墙进行观察。

如果这也说错觉,那我是吃错药来的。

灰影,他所在的位置,他拿着的梯子,要做的事情。

毫无意外,这是准备跳进去。

捉贼要拿赃。

我静待片刻,待得灰影从墙上翻了进去。

顺着梯子攀上墙,只见灰影径直走向了房子正门,只是伸手一推便将正门悄悄打开,闪了进去。

我刚爬上墙。

叮咚一声炸开。

直接把我吓得滚下了墙。又是一连串的咚咚咚咚。

跌的我头晕眼花。

这都午夜两点半了,梅凯这家伙居然还不睡觉?

怨不得。

这一连串的声音,那贼人肯定有所察觉。

但,意想不到的是。

屋子的二楼亮起了灯,依照方位居然是上次我与月光借住的那间。

同时。

一声断喝在屋内响起。

“杨简……你真疯了吗?”

村长沉痛的喝叫。

结束了这长达一个月潜伏在村子里的致命危机。

也终于让我放下了担忧。

杨简跑了出来,我下意识躲进厕所,顺便反锁了门。

总、总之。

我的任务圆满完成,梅凯与沙姐的祝福也从心里层面上送到了。

这一路断断续续看到的这些事,让我不禁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魔心,没有被那么多那么离谱的正能量给消解掉。

来电转接。

我该怎样看待这个小动作。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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