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心 第一卷 第七章 (二)

作者 : 月夜轻书

()第二rì清晨,楚仁义还在美梦当中,昨夜他心情激动,直到深夜才渐渐入眠。

到得艳阳当空之时,楚仁义醒来。他只觉睡完一觉后,神清气爽,整个人jīng神抖擞,环顾四周,见师弟们不在房中,想其早已外出游玩。天青、天生二人玩心甚重,天阳定是被此二人拖拉而出,那倒不妨,只是现为宾客,各项礼节不能省却,今rì午间用餐,当与此间主人相会,无故缺席,甚为失礼,不知他三人能否在午餐前赶回。起床后,楚仁义无所事事,索xìng朝后花园走去,自从在四海镖局后花园中拯救郑瑶一次,他似乎对此便情有独钟。

走到花园中,楚仁义正在独赏chūn光美景,忽然听得后方传来脚步声,他忙回头望去,只见白巧悦缓缓走来。

楚仁义见是这白二小姐,心中又一阵惊慌,此惶恐较之战场厮杀更甚。但此时无奈,他只得上前和白巧悦招呼一声,并歉然道:“白小姐早!昨rì当真抱歉,惹你生气,想来均是我错,你大人大量,望莫见怪!”

白巧悦对他不似昨rì那般排斥,微笑道:“昨天我也有不对之处,不该发小姐脾气,冲撞了你,还请见谅!”

楚仁义受宠若惊,没料到白巧悦今rì与昨rì判若两人,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楚仁义心道:“难道她当真认错,今rì专诚向我道歉?嗯,她有心改正,是个好女孩,我更应当鼓励提倡,支持她以此待人!”想到这里,楚仁义对白巧悦说道:“白姑娘善解人意,为人谦冲和顺,对人又温柔体贴,这样的好姑娘确实少见,rì后谁要是做了你的相公,可有无边幸福啊!”

白巧悦“嘻嘻”一笑,如花绽放,楚仁义见了,心中一动,寻思:这白二小姐笑若桃花、惊艳夺目,直如天仙下凡。本次来到苏杭二州,遇到了许多如花似玉的绝sè丽人,江南美人此说,当真不虚。但这白巧悦清新月兑俗,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以美人二字形容,可也真是亵渎了她!只是从未听人说过江南出仙子,但若无此事,那如何一次接一次地见到这仙子一般的绝sè佳丽?

一次接一次地见到?还有谁是仙子下凡?

楚仁义虽赞叹白巧悦之丽,却绝无心仪之感,他心中不停想念的仙子,只有郑瑶一人。

此时,楚仁义见白巧悦对自己善言,态度较昨rì远为缓和,便顺口再夸一句:“白姑娘天生丽质、惊艳动人,再加上温柔婉约,可真是赛过天仙!”一句话说得白巧悦心花怒放,笑盈盈地看着楚仁义。

楚仁义被白巧悦盯着,登觉羞涩,便问道:“难道我脸上有何不妥?”

白巧悦微笑道:“没有啊!”

楚仁义挠了挠头,问道:“那你在看什么?”

白巧悦答道:“其实我觉得你这人也挺好的,诚实朴素、宽厚仁义,真是人如其名。我昨rì那般对你,你非但未怒,却还要安慰于我。这样的谦谦君子,甚为少见!”

楚仁义受不住夸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道:“白小姐过誉了,我哪有这般良品!”

白巧悦笑道:“你还很谦虚呢!今rì天气甚佳,你就陪我在这花园里畅谈风月,好么?”

楚仁义心中想着郑瑶,便问道:“白姑娘,不知瑶儿现在何处?不如叫她一同前来。”

白巧悦答道:“我想她还在屋里睡觉呢!”

楚仁义闻言,便朝郑瑶客房走去,边走边对白巧悦说道:“咱们去找瑶儿吧,我想她应该醒了!”

白巧悦拉着楚仁义的衣袖,说道:“别去了,如若她还没醒,咱们岂非打扰她清梦?还是我俩随便逛逛得了。”

楚仁义犹豫片刻,面露难sè,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白巧悦假扮怒颜,说道:“什么不太好?你怕与我独处?我又不会吃了你!”她言语未毕,便朝楚仁义走去,越走越近。

楚仁义见白巧悦走来,忙朝后退去,口中说道:“白小姐,你这般娇艳,我自然不是怕你,不过……不过男女有别!哎呦……”只听“咔嚓”一声,楚仁义踩断了花园里的一支花茎。原来他已从园间小道退到了花丛边上。

白巧悦这时凑上前来,贴着楚仁义的脸,问道:“你不怕我,干嘛老是后退?”

楚仁义瞧着那天仙般的面容,嗅到这仙子面庞散发出的幽幽清香,心中不禁一荡。但他定力尚在,随即又定气凝神,使得灵台空明。

眼见白巧悦步步紧迫,楚仁义只得无奈笑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巧悦这时柔声说道:“楚大哥,你莫要总是避开我!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一同漫步在这仙境之中?”

楚仁义试探问道:“不知白姑娘此话何意?请恕在下愚钝,不能领会!此刻若闲来无事,咱们还是去找小瑶好了。”

白巧悦气道:“小瑶、小瑶,你就知道小瑶!难道在你心中,就不能另存佳人?你也不蠢,怎会不知我适才心意!”

楚仁义低头说道:“白姑娘说得对,或许在我心中,只惦记着小瑶一人,暂时不可兼纳其余,实在抱歉!”

一时间,白巧悦指着楚仁义,却别无言语,只是重复着一个字:“你……”

此时,只听另一侧花丛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但见郑瑶笑面如花,走近说道:“巧悦姐姐输了,我说过的,你定然无胜!现在知道楚大哥是正人君子了吧!”

白巧悦不服气道:“那可未必,或许他一早就发现你的行踪,故意这般言语!”

郑瑶微笑道:“巧悦姐姐,你就是不肯认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强词夺理。”

楚仁义恍然大悟,拉着郑瑶小手问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预谋好的?你们有意设个陷阱让我来钻?”

郑瑶点了点头。

楚仁义笑着轻刮她鼻梁,说道:“小鬼灵jīng,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来试探于我!”

郑瑶朝白巧悦一挤眼,说道:“我哪有那般聪明!是巧悦姐姐想的点子,我本来不赞成的!”

楚仁义握着郑瑶小手,心中甜蜜,笑语盈盈地对她问道:“不管赞不赞成,现今都已试过,你对结果满意与否?”

郑瑶转过身去,说道:“有白姐姐在这儿呢!你这般询问,人家怎生回答?讨厌!”

楚仁义轻拉郑瑶手儿,将她身子转过来,柔声说道:“白姑娘又非外人。我现在就想了解你的心境,不用害臊,说嘛!”

郑瑶微笑道:“好,非常满意,行了吧?”

楚仁义心花怒放,立时便yù将郑瑶搂在怀中,但见白巧悦悄立一旁,心道此举不便,于是拉着郑瑶小手,凝望着她,不忍将视线离开。

白巧悦打赌输了,面上无光,不想再见楚仁义与郑瑶缠绵,便一声不吭地离开花园,朝大厅走去。

楚仁义与郑瑶在园中逛了许久,两人静坐凉亭,瞧着那迷人风光,迟迟不愿离去。直到午间,开饭时辰已到,白府下人来通知二位前去大厅用餐,两人这才走出花园。

这rì,白府宾客较昨rì又多了些许,白中天招待众人极为周到,餐桌上尽是美食佳肴。席间众人虽均是江湖豪杰,平rì用餐未必不比此间食物。但一来桌上美食确是佳肴,二来众位英雄共聚一堂,又都是为白中天贺寿而来,席间气氛自然融洽,也难免胃口大开、食yù奇佳。

众位宾客用餐正是尽兴,只听大门外传来嘈杂之声,似乎有人争吵。突听“啪啪”两声,像是有人被打倒在地。众人急于知晓何事发生,便向着大门方向奔去。

到了前庭,只见一群人破门而入。白府下人有两位摔倒在地,一望便知,那是在门口接待宾客的知客门人,想必是因阻拦对方而被打倒。两人瘫软在地,一人正痛苦挣扎,另一人已不再动弹,看似均受伤极重。

这时已有其他仆人上前,yù将那两人扶回内房施救,但不知他们伤及何处,不敢冒然搬动。众宾客眼见此幕,均义愤填膺,有人出声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在白帮主的地方撒野?好大的胆子!”

只见那群人中走出一人,四十多岁,面皮白净,一双细小眼睛骨溜溜地在眼眶中直转,矮鼻梁,上唇留着两撮八字鼠髭。但见他衣着华丽,一副富家老爷的模样,右手轻摇纸扇,笑道:“哦,原来白帮主是杭州城里一霸,无胆之人,尚不敢来此评理。但大爷我天生就是豪胆,喜欢打抱不平,助人伸冤。我哪管你这儿是否白中天宅邸还是狗窝,总之有理我就帮。此处不是官府,我还不信你敢滥用私刑!”

白中天走出人群,朗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是严庆宏严大官人,不知此刻前来,有何贵干?是为哪位朋友出头?”

严庆宏冷笑道:“这位朋友,便是海井帮帮主华确生,有人竟敢在光天化rì之下将其打伤,而此时这个伤人混蛋就在你府上做客。你说是否该把这无耻之徒,交于我等发落?”

此时,人群中有人低估道:“这海井帮一向在海边做打渔买卖,极少惹事生非,帮主华确生也非蛮横无理之徒,不知怎和那严庆宏一同前来济世帮捣乱?”

言毕,只听得段青山“哼”了一声,那人见他生气,不知他与对方有何过节,便住口不再言语。

段青山不明严庆宏来头,向郑四海问道:“这姓严的是何方人士,竟敢在济世帮撒野,还胡乱伤人?”

郑四海见多识广,听段青山发问,便轻声说道:“他是杭州首富,纵使放眼天下,他的财产也是少有人及,听闻他家中,尚有亲朋在京中做官,位高权重,因此连这里的太守都惧他三分!”

段青山奇道:“当年皇上打天下,白帮主曾带领济世帮出过力、立过功,至今圣上还极为器重白帮主,这严庆宏有何能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郑四海微笑道:“你不知,白帮主从不恃宠生骄,他虽得皇上器重,却一向不喜在人前提起。这严庆宏与白帮主便有所不同,仗着家中财力权势,善欺他人。近几年,济世帮当中,有许多人对此看不顺眼,均曾出手相阻。他怀恨在心,因此总是借机寻仇。本次定是又找了个好理由,前来生非!”

段青山一声冷笑,点头称是。郑瑶在一旁听了郑四海言语,说道:“此人依仗权势,欺压百姓,与路上所遇官兵一般,均非善辈,我可不喜爱此等恶人。只希望白帮主能点化于他,若是能让他与人为善,那是最好!最不济,也要令其今后不再作恶!”

段青山笑了笑:“世侄女真是天真可爱,此等想法是好,但对于这种人不要寄望甚高,只因他们总会令你失望。对付此类恶人,不可以道理相论,空口白话,对其绝无用途。此等顽徒,就算是白帮主亲临,又怎可点化?依我所言,最好来点实际的,以武力定胜负,甚为可靠!”

郑四海朝段青山一笑道:“段老弟还是那般冲动,武力并非万能,不可解决一切麻烦,反而会带来更多问题。不过,看这群人来势汹汹,绝非善与之辈,此事难了。咱们还是先看白帮主怎么说吧!”

白中天听严庆宏张口混蛋、闭口混蛋,而其所骂之人,必是自己府上宾客。他心中气愤,正sè道:“严老板,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此中众人,均是白某朋友,请你不要侮辱我席间贵客!”

严庆宏一声冷笑,斜眼看着白中天,说道:“这个混蛋,确是打伤了华确生华帮主!我就是要叫他混蛋,你能把我怎样?”

白中天一脸正气,说道:“辱人者自辱,你侮辱别人,就等于侮辱自己。心地纯良之辈,绝难口出辱人之语,只因他们心中所存,均是善良之念,口中所发,也都是善良之言。而心肠恶毒之人,脑海中均是肮脏念头,说出的话也都是恶毒言语。因此,根据一个人的言行,便可看出此人心灵。一个人若是口出恶言,就等于令众人知晓,他自己是个无德之徒,看似他在侮辱别人,其实他正是在侮辱自己,不是么?”

众人听了,均喝了声彩,纷纷说道:“白帮主此言jīng辟,严庆宏该当无地自容。”

严庆宏闻言,登时怒火中烧,说道:“我此时不与你逞口舌之辩,你快让段青山出来,就华帮主一事,我要与他理论一番,让他还帐!”

众人听了这话,均朝段青山看去。段青山恼羞成怒,yù上前拔剑与之相斗。

楚仁义见状,忙挡在他身前,说道:“段前辈,此处是济世帮之地,白帮主自然会为你解决一切,你暂且忍耐,先不要上前争执!”

段青山推开楚仁义,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与华确生的私人恩怨,我不想将济世帮牵涉在内,也不想托庇其中。”

楚仁义一把将其抓住,说道:“我知道您武艺高强,自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这毕竟是济世帮的地盘,您若贸然出手,是否会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郑四海也劝道:“是啊,你是白帮主宾客,在此处,他有义务助你出头。若是你坚持不让,那就是瞧不起他,失其颜面!”

段青山思索片刻,觉得郑四海和楚仁义之言有理,便不再上前。

白中天闻及此处对话,与楚仁义等人相视一笑,转头继续对严庆宏说道:“不知道段大侠何处得罪了华帮主,要严老板出面找回场子?不如就请你将整件事说出,好让我们大家评个理,如何?”

严庆宏一口应道:“好啊!我就将事件始末讲出,请大家评理。到时看你段青山这个缩头乌龟,还能躲在谁的屋檐下!”

段青山冲上前去,拔剑出鞘,指着严庆宏怒道:“你说谁是缩头乌龟?”

严庆宏身边一人身法甚快,见段青山冲了上来,他身形一晃,便挡在东主身前。

严庆宏冷笑道:“谁是缩头乌龟,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先行动手,那就是自认理亏,到时看白中天还会不会保护你这懦夫!”

段青山气炸了胸膛,立时便要动手。白中天忙伸手拦住,继而对严庆宏说道:“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严庆宏冷笑道:“我就这般辱骂于他,你待怎样!”

白中天依然正sè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辱人者自辱,你所有言行,大家都在看着!华帮主此事,到底怎样,你快说出来,莫要耽误时辰!”

严庆宏不慌不忙道:“此事说来话长!当rì华帮主带领下属,提着一包黄金,正在归途之上,谁知冲出几名强盗,硬要抢夺他手中金银。华帮主当然不肯放手,双方便斗了起来。那批贼人敌不过他,被教训一顿,夹着尾巴逃了。没想到,就在他回到帮中之时,那贼人带着段青山前来找回场子。段青山这龟孙子武艺确实不俗,华帮主非其对手。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与下属当时均负伤而走!此事之后,他心中气愤难平,前来找我助其出头。而那包黄金自然落在了段青山手上。我今rì前来,不仅要为华帮主出一口气,还要讨回所失黄金!”

段青山“哼”了一声,厉声对严庆宏喝道:“好啊!大伙都称你为恶霸,可见你平rì欺害百姓、无法无天。今rì你是和我单打独斗、一决胜负呢,还是你们众人,群起而攻?”

严庆宏冷笑道:“我不通武艺,自然不会与你单打独斗,但你也不配让我们众人一同出手。今rì我请了一位绝世高人前来讨还公道,你能和他交手也算是一种荣幸!哈哈哈哈!”他想到段青山将要面临的窘境,便大笑起来。

段青山也冷笑道:“如今天下好手聚集于此,还有江湖上绝顶高手——白中天白帮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高手能在白帮主眼前献丑!”

这时严庆宏身后转出一人,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臂膀肌肉虬结,看得出气力甚巨,一身外家横练,想必武艺不凡。他身着一套华丽衣饰,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衣衫与相貌甚不相配,不知是何来头。

严庆宏介绍道:“这位便是少林寺俗家第一高手何启传,他武艺深不可测,你能与他对阵,是你这辈子的荣幸!”

段青山“嘿嘿”一声冷笑:“井底之蛙,自命不凡!”

何启传本在严庆宏府中做客,本次受他之邀,到白府中来,是为了评论是非,并无动武之念。此时听了段青山这话,何启传登时心中不平。他是个火爆脾气,立时便要动手。

白中天忙上前阻止,并向段青山问道:“段大侠,你与华帮主的恩怨是非,是否真如严庆宏所言?此事如何,我相信你绝不会做那无理取闹之事。你把真相说出,好让大家评理!”

段青山点了点头,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那一rì,我带领五个徒弟,正在江浙一带游玩,突然见到‘独行客’李子石和另外几个好汉,满脸是伤,在道上狂奔不止,看样子是为人所伤。于是,我便上前拦住他们,查看发生何事。哪知听了他们的话,我登时气炸胸膛。原来李兄与几位朋友被人偷了一批黄金,待得追到那些偷金贼时,贼人非但不还,还将他们痛殴一番。本来若是真真正正的小贼,他以此为生,偷了不还,我也无话好说。我虽痛恨这等贼人,但他们明摆着是偷,此举尚可说是名副其实。咱们逮住了这等恶贼,杀之而后快,那也是天理所在,此等是非,无人可论!咱们若是技不如人,那也无法可想。但偷金子的人,竟然是浙江一带,鼎鼎大名的海井帮帮主华确生,他打着帮会帮主的旗号,却干此下三滥勾当,那是大大的欺世盗名!李子石号称‘独行客’,缘由他时常一人独行。而他也是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客,此次邀同数人,一起护送这黄金,必定是有要事。那华确生却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别人金子抢来,这和拦路打劫的盗匪有何区别?”

李子石本次也在白中天府上做客,见状忙走上前来。

白中天听了段青山之言,点了点头,见李子石从人丛中走了出来,便问道:“李兄,你和那几位朋友护送这批金子,所谓何事,不知你能否相告?”

李子石恭敬地向白中天一揖道:“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我从齐鲁之地动身,前往江西老家。一位经商的朋友正巧也有一批金子要运送至赣中,他知晓我此行所向,便请我帮忙护送。其余几位一路同行的朋友,就是他下属。”

白中天点了点头说道:“有李兄护送,的确安全得多!”

李子石谦虚道:“白帮主过奖了,在下虽然武艺平平,但咱们江湖上的好汉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答应帮别人护送财物,那就应当护送到底。谁知那rì中午,我们在一家小店歇息,我一时内急,去了趟茅房,留下那几位朋友看守金子。没想到我出来时,这几位朋友就告诉我,他们一时不查,上了小偷的当,被那贼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笔金子盗去。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便朝那盗贼追去。老天开眼,终于让我追上了那伙盗贼。看到他们手中的沉重包裹,便知那是我们的金子,我等自然上前索要。”

李子石顿了一顿,朝华确生瞪了一眼,继续说道:“谁知他们怎么都不肯承认,硬说那笔金子不是自我们手中偷来的。当时情形,现下我仍记得清楚,他们明明拿着我那特制包裹,且包裹中确是黄金。那布包乃是我那经商朋友特意制作的,咱们一群人不会辨错。我上去与华帮主等人交谈,yù待要回黄金,可他们偏偏不还,最终他见我们几人坚持索要,一怒之下,便将我等打伤,有一位兄弟伤势严重,只怕要终身残废!”说到此处,李子石气愤填膺,目眦尽裂,双眼盯着华确生,满腔怒火似乎就要从那睁圆的眼中喷出。

这时段青山接口道:“李兄等人,被华帮主一伙偷去金银财物,咱们暂且不论。而李兄前去索要之时,华帮主不仅不yù给还,还将其打伤。那在下既然撞上此事,就不得不管,不然怎么对得起这颗行侠仗义之心!”

严庆宏冷笑道:“哟,还真看不出,你这个缩头乌龟,还自认为行侠仗义?唉!你当真不晓自知之明为何物?不论你心中如何作想,但你所做,均非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之举,反而是胡乱伤人,鲁莽之极。今rì你就要为这莽撞行为付出代价!李子石刚才所言不尽不实。华帮主,请你将当rì所发之事,向大家讲个明白,相信众人都会赞同有道理的一方!”说完转头看着华确生,要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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