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时间,绝对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往小的说这里的官员,换了好几拨。谁都不知道谁是谁!往大了说,这天下称王称帝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就是一个字“乱”!几个人在这里四处打听线索无果,只好随着老兵指的路边走边找!
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战争留下的残垣断壁。这里算是比较远离中原战火的边陲小城了,但是即使这里现在不打仗,住在这儿的老百姓仍然感觉不到安全,经常能见到成群结队的难民往更偏远的地方迁移。
“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住人!就是因为那些什么狗屁王爷皇帝的野心,这么多穷苦老百姓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看着一路的凄凉景sè,六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特别是李浩,上火上了好几天了,想撒都没有地方撒,于是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不是众人拉着,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六人修道有成,都不会为衣食住行犯愁,于是苗儿不断拿出干粮施舍给逃荒的人。
有一对特别的母女引起了他们的关注,她们的特别在于,别的逃荒的人,虽然是行sè匆匆,但是并没有像她们这样,仿佛是惊魂未定!小女孩抱在母亲怀里,脸sè微微发青,眼窝发黑深陷!
“救救我的女儿,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几乎每看见一个人,这位母亲都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这个小妹妹她怎么了?”苗儿上前问道。
“救救她,救救她!”
“我看看!”志远走过来接过小女孩,放在地上。
脉搏虽然跳得比常人缓慢,但是却很有力,不像是有大病的样子。而脸上的症状,很明显是中毒了。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苗儿对妇人好生安慰,终于妇人的情绪平缓下来,不过想起前面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恐惧。
“我们本来是武隆县的居民,因为饥荒,我们那儿经常有人交换孩子当食物,我和我丈夫平时做点小生意,rì子还算是过得去,饿不死人。但是饥荒越来越严重,开始有人光天化rì之下杀人吃肉。没有多久,瘟疫开始流行。那里住不下去了,我们夫妇准备把家里的东西变卖了,就般到别的地方去。可是,大约十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丈夫卖东西很晚才回来,当时他的样子很可怕,身上有很多地方都沾了血,他说,这里不能住了,我们连夜般走!我没敢问为什么,我们收拾了一些细软,一家三口就往西逃难。但是一路上他越来越不对劲了啊!”
想到这里妇人脸上惊恐的表情更加严重,众人只得继续安抚。
“他那几天,白天jīng神很差,晚上还常常失眠。一到晚上他的身体就变得很冰冷,不停的磨牙,我们都很怕!终于在前天晚上他变得很狂躁睡觉的时候突然跳起来,把睡在我们中间的女儿咬了一口!然后他很狰狞地掐他自己的脖子,他叫我赶快走,带着女儿走!我吓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最后只好抱着chūn妮儿跑我们已经跑了一天了,chūn妮儿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吧!求求你们,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德!”
志远把小女孩的外衣解开,脖子上有一排清晰的咬痕,犬齿处出现两个深深的血洞。以血洞为中心,已经泛起黑紫sè。
“这就是尸毒吗!?苗儿!你用内功控制一下她体内的毒素,你的玄水功应该能起到一定的效果!安国,我们有没有糯米?”
“我们身上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即使要去买,我估计方圆百里之内,恐怕也很难买得到!”
“那,你和李浩一起去抓几条蛇来,要有毒的那种!拜托了!”
“好,我去去就回!李浩,走!”
苗儿双掌摁在小女孩的背上,努力着将女孩体内的尸毒逼出来,但是即使是最适合治疗的控水术,对于这种病毒,效果也并不理想。
随着几滴散发着浓郁腥臭的黑血排出来,毒素的蔓延得到了控制。苗儿也累得不行了。连忙打坐恢复。
志勤将最后的一点儿干粮取水化了,做成一碗稀粥,喂给母女二人吃了,便一起等待安国、李浩回来。
片刻李安国和李浩就抓回两条头大嘴尖棕黄sè的蛇回来了。
志远认得这种蛇叫五步蛇,剧毒!“好,要的就是这个!”
取一跟筷子粗的小棍子,拨开蛇的毒牙,把原来的蛇毒排出,然后,把毒牙嵌在女孩脖子的伤口上,放开蛇,接着那蛇贪婪地吸着女孩身体里的毒。如此三五次之后,小女孩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
“大姐!她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这里还有几个铜子儿,你拿去问别人换点糯米,敷一点在她的伤口上,在剩下的煮来吃几此,就完全好了!”
少年们在妇女的千恩万谢下离开。
“前面的地界,就是武隆县了,如果按照那妇人说的,现在城里绝对不太平!”志勤忧虑道。
“别想那么多,既然我们撞上了,就该管一管!”重森正sè道。
偌大一个县城,如今大街上各家各户关门闭户,百业俱废!小老百姓在这里吃不上饭了,都跑了!大户人家,若是在这城里没有什么产业的也般到外地躲避灾难去了。剩下的就都是一些对这里还有着很深刻的留恋舍不得离开的。
有一户朱门大宅今rì却十分热闹。户主姓曾,近rì在数十里外请来了玉皇观的几个道士在家中做法驱魔!最近武隆县人心惶惶,许多武隆的富绅名士都来观看,包括武隆县令章大人。
“曾员外,章大人!最近本观弟子在武隆城外发现有妖魔现身,请大人下令宵禁,rì落之前所有子民必不得在外逗留!恐妖魔缠身,伤及xìng命!”
“本官受主上勒令,前来掌管武隆。如今方半年,未建寸功,武隆却成了这般模样,本官愧对主上,愧对子民!何颜苟居此位啊!”
天下多事之秋,百姓不好做,官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