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天羽和翠儿说话间,忽听梦金瓶喊翠儿打水洗澡。翠儿赶忙应了声,便去和刘天羽一起忙了起来。
待翠儿伺候完梦金瓶洗澡之后,刘天羽便来到了梦金瓶的卧房。看见翠儿正在为梦金瓶梳理湿漉漉的头发,由于刚洗完澡,粉sè的面孔上更添了几分娇羞,红扑扑,鲜艳yù滴。身上穿着件粉sè丝绸的睡衣,衣服里面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看了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刘天羽现在已经清楚了眼前这个妖艳女子的身份了,心中也早已打定主意,便笑嘻嘻走到她的身旁。开口讨好地道:“瓶娘,我来给你捏捏背。”其实他心里却是暗笑连连,看来自己这身女体并不是一无是处啊。
梦金瓶娇笑道:“哎呦,今天怎么学乖了?”
刘天羽小心的用手在梦金瓶背上捏了起来,只觉触手软滑,细腻温凉。由于小时候在家里讨好父母,这招他自然是十分应手。轻重缓急,自然可以很好拿捏。只是现在不知为何,心跳竟然在加快。脸也有点火热起来。梦金瓶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刘天羽边捏边道:“瓶娘,月儿姐姐今天身体不舒服,晚上我陪你过去好吗?”
梦金瓶似是想起了什么烦心事,道:“哎,第一天让她过去,就给我惹事,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刘天羽似是安慰地道:“瓶娘,你就消消气吧,以后我过去伺候你不就好了。”
梦金瓶从铜镜中看了刘天羽一眼,小姑娘虽然不是太过出众,但是五官轮廓还算清晰,开口道:“好吧,我虽说能保得了她一次,但难保还会出现下次。”接着又开口对一旁的翠儿道:“待会儿,你教她些规矩吧。”
翠儿点头应了声:“是,瓶娘。”
等刘天羽把梦金瓶骨头都快捏酥了之后,梦金瓶也困意已至,便由翠儿伺候着休息了。
刘天羽和翠儿回到柴房,看见左映月还在房间没有出来,便一起来到他的房间。
左映月已经无jīng打采地卷缩在床头。刘天羽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口道:“月儿姐姐,我已经和瓶娘说好了,以后你负责这柴房之事,我去伺候他。”
左映月原本还有些呆滞的目光,闪过一丝欢喜还带有几分怀疑,开口道:“真……真的?”
翠儿站在一旁道:“是的,瓶娘已经同意了。”
左映月冰霜般的面孔上终于难得的多了几分血sè,拉着刘天羽的手,面带感激的道:“好妹妹,谢谢你啊。”刘天羽感受着她冰冷的手,这是一双柔软的玉手,如她那一贯冰冷的面孔一般冰凉。刘天羽对这句好妹妹,心里不免有点什么感觉,是失落吗?他不禁暗自摇头,不过也很快释然了。他露出会心的微笑。
站在一旁的翠儿却淡淡地开口道:“你这是何苦呢?”
左映月原本有点血sè的脸,又立马布满冰霜,咬了下嘴唇,似是自语道:“我答应过他的,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
三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谁都清楚,这种地方不是能够轻易逃出去的,想在这种地方救人,确实难度很大。刘天羽也并不想知道左映月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毕竟谁都有些自己的秘密。如果她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所以也就不曾追问。
白天时间很快过去,幕昏将近,梦金瓶便带着刘天羽和翠儿一道前往梦红楼。
刘天羽也通过翠儿知道了梦红楼的内部一些情况。在梦红楼,共有jì女将近上百人,其中有十二红娘,十二名花,十二歌姬,是最出名的。像被称为大娘的梦金瓶,就是红一娘,还有前面翠儿所提到的二娘催红杏儿,就是红二娘。而这些排名会根据客人的口碑随时调整。不同排名得到的月供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个jì女之间的竞争也是存在的。
而在整个梦红楼,最有权力的人,那自然是老鸨——艳红了。这可是个厉害的角sè,可以说整栋梦红楼都由老鸨一手所建,可想而知其厉害程度。
刘天羽一一记在心头,想来昨晚所见的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应该就是翠儿所说的老鸨了。
三人很快穿过几个院子,来到梦红楼前,刘天羽发现果然同自己昨rì所见相差无多,只是此时天还亮着,看上去整座楼宇更显气派。大红的木制结构,雕梁画栋。顶层飞檐朱瓦,琉璃群兽,与天边的晚霞相辉映。
穿过后排的楼宇,来到前排的楼宇正厅,只见大厅里好不热闹。一排排的美女,各个浓妆艳抹,活sè生香,穿的衣服也都是五颜六sè的上好丝绸,花枝招展。不过,最惹眼的,反而不是这么多的女人,而是在这些女人最后面一排的十二个俊朗的少年。在这样一个女人堆里,反让人觉得,万花丛中一点绿,更显衬托出那优美的阳刚之气。
每个英俊的少年都是轮廓清晰,棱角分明。在这十二人当中,刘天羽就见到了昨晚所看到的那个琴师。温文尔雅,垂手立于十二人之首。想来这必然是翠儿所说的那十二乐师了。
刘天羽跟着梦金瓶,从这十二个乐师身旁经过,许多人都纷纷点头以示礼貌。唯独是昨晚所见的那个乐师,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多看了一眼刘天羽,但是又恨快恢复,复又与身旁的乐师交流了起来。
梦金瓶穿过人群,来到第一排,一个红衣女子身旁,那女子一见梦金瓶,玉手一掩朱唇,娇笑一声,开口道:“吆,姐姐才来啊?姐妹们可都正想着你呢。”
梦金瓶也娇笑道:“让杏儿妹妹们久等了,大姐我呀,真是该死。”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打趣。刘天羽一眼认出,此女正是昨晚所见的那个红衣舞女,听梦金瓶所喊,想来应该就是翠儿所提到的那个红二娘——催红杏儿了。那么这第一排十二人必然是十二红娘了。刘天羽细细打量,果然发现这十二人与众不同,先不说模样气质方面,单单每人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就显示出身份地位。而身后的第二排十二个人,每人身边仅跟了一个侍女,倒也不凡。而再往后面的十二人,想来就是十二歌姬了。翠儿也在一旁一一小声介绍着。
过不多时,不知是哪个女子惊慌喊了一声:“妈妈来了。”整个大厅顿时停止了先前的燕语莺声,安静了下来。
刘天羽定睛观看,只见一个花期虽过,但风韵犹存,骨子里面透着风sāo猛浪之情的老女人,缓步从二楼的楼梯走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四个侍女。此人正是自己昨晚所见的那个女人——艳红。
只见老鸨艳红缓缓走下楼来,来到大厅众人前面,众人纷纷欠身行礼,道了声:“妈妈好。”
艳红先是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粉面含威地道:“姑娘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晚可是有不少高贵的客人要来,拿出你们最出sè的绝活,给我好好把他们招待好喽。要是有谁胆敢惹客人不开心,我定要罚他受‘煮鳝’之刑。”
刘天羽不明白何谓“煮鳝”之刑,想来等会要问下翠儿了。就听艳红接着道:“都听明白了吗?”
下面响起清脆的回答:“明白。”虽不是十分整齐,但也听到清楚。
艳红点头道:“点灯。”顿时从门外走进来很多大汉,一个个手持火具,前往各楼各屋全部将灯点亮。整座楼宇立马变的富丽堂皇,热闹了起来。这时客人也陆续进来,艳红一边笑脸相迎,一边吩咐姑娘们招呼客人。那些英俊的乐师,也都各自归位,吹拉弹奏,乐声优雅。
梦金瓶带着刘天羽还有其余的十位红娘,去了后面的红楼,仅留下了红十二娘——柳思chūn,在前面的红楼和其余一些姐妹们一起招呼客人。
刘天羽跟在梦金瓶身后,就听梦金瓶对一旁的催红杏儿道:“杏儿妹妹最近可有何进展吗?”
催红杏儿道:“哎呦,姐姐,我最近哪里有何进展?愁死人了呢。倒是姐姐不知可有何收获吗?”
另一个穿一身淡蓝sè丝绸的妩媚女子,插话问道:“两位姐姐又在讨论什么呢?”问话的正是红四娘——杜艳sè。
梦金瓶摇了下头,随机应道:“四妹,听说昨晚你的客人又投诉你了?”
杜艳sè还没回答,就听前面一个身材十分娇小的女子笑道:“嘻嘻,谁叫他的爱好很特别呢。客人不投诉才怪呢。”一脸嬉笑表情。说话的正是红十一娘——娇巧儿。
杜艳sè一听,追着娇巧儿就要动手,一边嘴里还嗔道:“小浪蹄子,口无遮拦,看四娘我不掐死你。”
娇巧儿赶忙躲闪,一边跑,一边告饶道:“哎呀,四姐饶命,妹妹不敢了。哎呀……哎呀,瓶姐快救我……”
梦金瓶无奈地摇了摇头。嬉闹间已经来到后楼大厅。这里和前面的红楼布局差不多。只是没有了前面的喧嚣,不免显得有点冷清。
刘天羽四下一看,只见,昨晚所见的那个琴师,已经在昨晚的那个角落里坐好了。身前依然摆放着昨晚所见的古琴。他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这一群美艳美女。
由于重要的客人都还没有到来,所以大家也都比较悠闲。嬉闹玩耍,打趣聊天。倒是催红杏儿,不经意间多看了那个琴师两眼。
过不多时,就听前楼那边有人传话喊道:“商香首富,王老爷,今晚点牌红一娘,有请王老爷。”
梦金瓶冷哼一声,道:“死鬼,还敢来,看我今晚非让他三天下不了床不可。”说完便转而笑嘻嘻地去迎了上去。
这王老爷一看就是个富贾,满面红光,肥头大耳。寒暄了几句肉麻的话之后,梦金瓶便引了他去了二楼一间雅间。刘天羽和翠儿守在雅间门口,随时传唤。
刘天羽便问翠儿何为:“煮鳝”之刑。翠儿一听,眼中不免有畏惧之sè,便给刘天羽解释。
原来梦红楼,有十大酷刑,专门用来惩罚那些不肯接客,又或者是扰了客人开心的姑娘们。“煮鳝”顾名思义,就是把被惩罚的人衣服月兑光,和鳝鱼放在一个水缸内,下面升团火,后果可想而知,当然是十分残忍。其他诸如此类,还有“滴蜡”、“木马”、“灌肠”、“熏烟”……等等,刘天羽听后也是毛骨悚然。
很快客人多了起来,这边厢也稍微嘈杂了许多。不过很多客人并没有专门点牌子(注:梦红楼中,有三十六名牌,牌子上刻着的就是十二红娘,十二名花以及十二歌姬,每个客人都可以点自己所喜欢的牌子。),而是纷纷找位子坐好,像是静静地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