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天羽舞的忘我之时,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叽喳……叽叽叽喳。”声音清脆悦耳,似乎是在为刘天羽喝彩,又似是在为其伴奏。那是一直停在竹梢上的一只翠绿sè羽毛的鸟儿所发出的。这只鸟早已盯着刘天羽看了许久。正是昨天早上刘天羽无意间看到的那只绿鸟。
这只鸟看见刘天羽优美的舞姿,竟然立在竹梢上,小脑袋歪过来晃过去,时不时还点两下,甚是陶醉的样子。当看到刘天羽舞到jīng美处,竟然身子也跟着在竹子上扭动起来,鸟头一点一点的,嘴里还发出了“叽喳……叽喳……叽叽喳”的叫声,叫声十分欢快。
但这叫声也引起了刘天羽的注意。刘天羽一下子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那只看上去有点儿滑稽样子的绿鸟。那只鸟正在看到jīng彩处,开心得瑟之时,突然发现对方竟然一下子停了下来,不免差点儿掉下竹子来。呆呆地盯着刘天羽,也看了看。
刘天羽看它那也有点儿震惊的样子,再想想它刚才那摇头晃脑得瑟的神情,不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似是看明白了刘天羽的笑意,那只绿鸟好像有点儿不满了起来,在竹稍上竟然跳了两下,然后扇动了两下翅膀,头点了几下,嘴里还发出“叽叽喳”的叫声。随着它的跳动,它所在的那根竹子也摇摆了几下。
刘天羽更觉好笑,这鸟儿也太逗了吧?竟然好像是在和自己发脾气。看它那滑稽的动作,像是很不满意自己在嘲笑它一般。不过刘天羽笑归笑,心里却也挺觉奇怪,这是什么鸟儿?竟然好像可以和人交流一般。
想到这,他便笑呵呵地试着说了句:“呵呵,你这鸟儿还真滑稽。”这话又好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可竹稍上的鸟儿一听,更加不乐意了,又扑腾了几下,嘴里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然后把头转了过去,尾巴转了过来,身子还扭了扭。
正在刘天羽大感可笑,差点笑弯腰之时。只见那鸟儿一撅,就听到轻微的“噗”一声,一坨鸟屎从天而降,直对他淋了下来。
刘天羽正笑的欢呢,突感头顶好像有东西掉了下来,赶忙后退躲闪。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那鸟儿好像已经知道他会躲闪,竟然把那坨鸟粪拉的本不是他的正上方,他如果不退倒也还好,这一退,刚好退在了那鸟粪将要落地的正下方。
眼看那坨鸟粪就要落到了刘天羽的脸上,他躲闪不急,只能身子往后一倾,一坐在了地上的枯叶上。脸和上身是躲了过去,可是腿还在原地啊。那坨鸟粪便刚好落在了他白sè的裙摆之上。
刘天羽哭笑不得,这也太衰了吧,竟然被鸟屎淋了一身。还好现在自己的心xìng成熟多了,要是早几年在家的时候,还搞不定真的会哭鼻子呢。
刘天羽只好连忙抓起身旁细长的枯黄竹叶,来擦拭裙子上的那坨粘了吧唧的绿sè鸟粪。估计这鸟儿吃的可能是什么植物,不然粪便不可能是这么环保sè的吧。想来也幸亏它吃的不是虫子,不然非臭死不可啊。
刘天羽一边擦拭,一边愤恨地抬头看了看竹梢上面的那只鸟。他不看还好,这一看,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只见那只绿鸟,扑腾着翅膀在竹子上跳着,头还不时的点两下,嘴里更发出“叽喳”的叫声。如同手舞足蹈般,似是现在轮到它来嘲笑刘天羽了。
刘天羽把身上的那坨绿sè鸟粪擦了去,可发现白sè的裙子上竟然留下了一块绿sè的痕迹。他使劲擦了几下,还是没能擦去。估计要回去用水才能洗掉吧。
他愤愤地爬了起来,抬头狠狠地瞪了那鸟儿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发现地上除了枯黄的竹叶之外,就是一些断下来的竹条,根本没有石子之类的趁手凶器。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那只绿鸟,发现它竟然不再乱叫乱跳了,而是停在那根摇摆的竹子上,头歪着,正眨着眼睛盯着自己。看到刘天羽看过来,它又把头歪过去,好像是在考虑刘天羽刚在找寻东西的动机似的。
刘天羽本就气不打一处来,趁手的凶器又没有,只好快步上前,来到那棵竹子下面,伸出双手抓住竹子,使劲地摇晃了起来。嘴里还大喊:“啊……臭鸟……死鸟。”似是把刚刚的气愤全都撒在这棵被它立身的竹子上了。
竹子一摇晃,发出“哗哗”的声响,同时还伴有清脆的鸟鸣之声响起。
再看那只绿鸟,也好像受到了惊吓般,在林间窜起。估计它在想:这个女孩可能被它刚刚的一坨屎气的快疯了吧?看来还是先别再招惹这个疯女孩为妙。于是清鸣一声,唳天而去。飞的无影无踪。
刘天羽发泄完了心中的气氛,发现那只鸟儿已经飞走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那块绿渍还在。他咬了咬牙,长出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朝柴房走去。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咕:“死臭鸟,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不然我非抓住你,把你烤来吃了不可。”同时还不时的回头往竹林里望去。
“哎呦……”一个不留神,刘天羽竟然差点让脚下的一颗竹笋给绊倒,趔趄了一下,才站稳了身子。然后,他又愤恨地踢了一脚刚刚绊他的那颗竹笋,脆女敕的竹笋被他使劲这么一踢,发出“喀吧”一声脆响,竟然生生折断了去。断掉的竹笋被踢出去老远,刘天羽也感觉到脚指头一阵火辣,不过还好,不是很痛。
他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了那根竹笋,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直接把竹笋的皮一剥,放在嘴里大口地啃了起来。看来他是把怒气都撒在了这倒霉的竹笋之上了,真要把它剥皮嚼碎生吞了不可。一边吃着竹笋,一边走回柴房。
很快竹林里又回复了原先的平静,光线透过竹叶间的缝隙,照了下来,在杂乱的地上留下了细碎的光斑。竹影摇曳,微风轻轻,绿意盎然。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不知何时,那只刘天羽觉得已经飞走的绿鸟又飞了回来,在竹林间穿梭了几下,便停立于竹梢。jǐng惕xìng地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切还是那般沉静,便好似无jīng打采地呆立于枝头,一动也不动。整片小竹林也再一次陷入了寂寞。
刘天羽来到柴房,从缸里舀了瓢水,淋在那块绿渍上,揉搓了起来,很快便搓掉了。他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裙子月兑下来放在竹竿上晾好,便在床上躺了下来。
想起刚刚自己竟然被一只鸟儿欺负,就不免有点郁闷。要是自己玄气尚存,哪里会躲不开那一坨鸟屎?哎,可惜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悟境。唯一可以告诉自己的玄简符已经没了,又没有人从旁指点,现在对于参玄的道路,完全只能靠自己慢慢去模索。这无疑是盲人瞎马,危险非常。
不过,事非绝对,这也要看际遇,自古富贵险种求,更何况是超乎寻常的参玄呢。
刘天羽坐起身来,盘着腿,试着按照记忆的那些口诀,来催动经脉。哎,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玄气的经脉,如同闭塞的河道,任你使尽全身力气,也是惘然。
看来这些事情也不是自己一时半会能急的来的,还是寿眉老者的那句话:“参玄之道切忌勿燥,静下心来一切皆知晓。”刘天羽便不再去纠结这些自己一时也想不明白的东西。他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刚刚自己在竹林间的那段舞蹈,脸上皱起的眉头早已舒展,还不时流露出浅浅的喜sè。看来他又在做美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