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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关,”大将田见秀哪儿懂得机关,武将们只会打打杀杀,他满不在乎的向闯王讲道;“既然闯王认为是敬老人的灵堂,那么,就该按照自己的判断,行跪拜之礼,”
“此言有理,”闯王李自成闻听田见秀所言,想了想道;“拜访军师理应谦虚谨慎,学习古人周文王访贤,以礼待人,”
大将田见秀赞成闯王的意见,“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小人行大礼,不会出什么错。”
“十分正确,”闯王闻听田见秀所言,想了想,也罢!常言道,见了祖宗不行礼,还谈什么忠孝伦理纲常。再说;自己是主动登门求贤,我们是客人。他是主人,是圣贤,学习先人,委曲求贤。
随向田见秀喊叫一声,“快来,”即拍了拍袖子,双手合起举过头顶,站在李玄摆设的金銮殿正zhōngyāng,对着龙椅宝座及墙上的壁画三作揖,然后下跪,接连叩了仨头,而后站起。
田见秀见闯王下跪叩拜,他站在门口朝外观望,好像站岗放哨似的,怕别人看到,有失闯王的尊严。只要没人看到,管他如何拜呢。这时,他转过身来,见闯王已经参拜完毕,即喊叫一声;“闯王!快上坐,”
闯王好像得了神经病似的,行过叩拜大礼之后,立即迈步上前,正在走向zhōngyāng的座位,已经到了第一把虎椅,只差一步之遥便是龙椅宝座,突然听到田见秀喊了一句“快上坐,”赶紧停止脚步,“别慌,容我想想……”
“想什么,”大将田见秀催促道;“那就是闯王的坐位,您不坐谁坐,”
“不,不,不,”他摇了摇手,“那是不对的,”
又赶紧退回来。怎知,闯王有个怪脾气,从不听从别人的建议。此时,他犹豫不决,感到碰到了难题,“不知贤人搞的什么名堂,摆那么复杂,到底该坐哪把交椅呢?”
田见秀见闯王犹豫不决,催促道;“肯定正zhōngyāng的宝座,那是把龙椅,单就做工就与众不同,宽厚的紫檀木,如同黑血一般的红漆,好像从没人坐过,”
“没人坐过……”闯王听了田建秀的一番言语,特别黑血一般,多不吉利啊,随大眼一瞪道;“灵堂宝座让我坐,没人坐过我也不坐……既然是敬老人的灵堂宝座,岂不是咒人!再说,我们是求贤的,是客人,怎能喧宾夺主,”
“什么喧宾夺主,”大将田见秀着急了,使用激将法,说起气话来,“你是害怕,那就赶快逃走吧,”
“逃走……”闯王并不甘心,望着即将到手的龙椅宝座,既担心又害怕,担心坐上去……又恋恋不舍道;“逃哪儿去呢?”
“逃回陕西老家,”田建秀怒气冲冲,“东山再起,到时候再来上坐,”
“不,”闯王还是不甘心,“我们是来访贤的,贤人没见到,怎能逃回陕西老家,”
“不走就坐下等待吧,”田建秀嫌闯王事多,犹豫不决,随催促道;“看看应该坐哪把交椅?总不能一直站着等人吧,”
“也罢!”闯王闻听田见秀所言,等人是要坐着等待,不能这样一直站着。常言道;以礼为先,礼貌待人,免得贤人回来挑刺。随向大将田见秀道:“我就坐在这里,”其实,他一直站在右侧第一把虎椅面前,随欠坐下来,“这个把交椅也不差,右上首第一个位置。”
“那么多讲究,”田见秀见闯王坐下,随在左边最后一把椅子上坐下,因为,此时扮装的是随从,有事还要出去看看,再说又要保护闯王的安全。
这时,李自成坐在一号虎椅上,他两手模着椅托道;“这个宝座最合适不过了。”
田见秀能说什么呢,只要闯王满意,赶紧吹捧,“常言道:“右为大,左为小。”(注;古代是右为先)闯王坐了第一把交椅,”可知第一把交椅不是龙椅宝座。
“那是,”闯王闻听田见秀所言,心中暗喜,“不管贤人如何摆设,这个机关已经破了。”
这时,柘县大街上,一名说书艺人叫表哥,他用坠琴方式,正在演唱《文曲星下凡》闯王访贤一段,一手拿着简板,一手拿着鼓槌,敲了两下花鼓,又打起了简板,边打边唱道:
闯王抬头观端祥,客厅摆设不一样,zhōngyāng摆着灵牌位,龙飞凤舞呈吉祥。
看来他是忠孝子,先辈老人供当央,见了祖宗不行礼,谈啥忠孝伦理常。
李自成来暗思量,明明是把俺来将,要是不去拜灵位,一世英名永泡汤。
罢!罢!罢!俺是客来他是主,委曲求全是正当,闯王曲膝忙扎跪,三跪九拜对上苍。
礼毕过后找座位,龙椅宝座在上方,大踏步的往前走……不对,赶紧止步再想想。俺是便衣访贤良,怎能喧宾夺主坐上方,闯王悄悄一旁坐,等待紫金会贤良。
表哥放下简板,又敲了两下花鼓,用叙说的方式讲道。
这时,王二端来茶水,见闯王没有坐进龙椅宝座。此时,他想起了昨天和前天,也曾来过几个访师会友的客人,没有一个敢坐龙椅宝座。
不过,倒有一位大胆的客人,直冲龙椅宝座,谁知,刚刚到龙椅前,突然脑袋如同五雷击顶,眼睛直冒金花,立即栽倒地上,随同一起来访者,感到大事不好,自己没那个福气,怎能坐龙椅,赶紧救起逃走了。
他们二人还算聪明,一个坐在宝座附近,一个坐在一旁。王二把茶水放下,而后站在门前,十分客气地、用满口当地话打听道:“恁说咋弄,俺掌柜嘞暮待家。留个名崽。”
他的意思是:“真不巧,主人没在家,如果有急事,请留个名字。”
闯王并没听懂,猜出大概意思,是没在家,心想,来前没有提前打招呼,贸然前来。再说,自己又是这身打扮,怎能怪罪贤人,随口讲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只是路过,顺便看望朋友。”
王二把茶水递给闯王,有意一边擦着茶几上的茶水,一边还是老土话讲:“恁俩孤寂着,俺葛恁澡几,沾不沾?”意思是,“你们二人坐着讲话,我给你去找,行不行?”
闯王李自成不知什么意思,只是点头笑了笑,未作回答。
“闯王,”田见秀无意中喊叫一声,“让他去找吧,”
“闯王……”王二心里明白了,来人竟然是闯王李自成,“厉害呀,”他心里喊叫一声,但怕哪儿不周,惹恼了闯王,一怒之下,掉了脑袋,赶紧离开客厅,才是上策,随以帮忙找人为名离开,而后藏到客厅的暗室里偷听,并注意观察闯王的一举一动。
这时,闯王李自成站起身来,而后又坐下,成了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走出客厅,一会儿又回到座位,样子坐立不安……
其实,他心里着急,已经出来两天两夜了,不知将士们情况如何,好多军中大事等待处理。左等右盼不见李玄回来。他在观望时间,一会儿看看太阳,一会儿看看rì头。因为,等的时间太长,整整等了一个上午,眼见就要吃午饭,还是不见李玄回来,等得实在急人。
“闯王!”大将田建秀又喊叫一声,因为此时天已过午,想什么办法给闯王弄点吃的,他要问问如何安排,“天已过午,已经过了吃午饭时间,贤人家里无一人,整个村子也不见一人,到哪儿吃饭,我们怎么办呢?”,”
“再等等,”闯王哪儿甘心,他走出客厅,抬头看了看;空中没有一丝云朵,头顶上一轮烈rì,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jīng打采地、懒洋洋的站在院子里。随叹了一口气,“唉,肚子饿了,咕噜噜直响,”
大将田建秀把马搭取来,从马搭里掏出两包安平集的鸡爪麻花,摊到闯王面前,道;“垫垫吧,挺好吃的,”
“啊!”闯王看到麻花又惊又喜,“原来你早有准备,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间装进马搭的?”
“在连寨集过早,一群摊贩来推销,顺便塞进马搭两包,只能上午垫垫,晚饭就要饿肚子了,”
闯王闻听田建秀所言,心想,活人怎能让尿憋死,随讲:“这里离涡河很近,可以直通亳州,渡船十分方便,下午早点回去,明天早晨再来,”
“对,”田见秀表示赞成,随出主意;“再来就多带点干粮,做好长期等待的准备,”
“是啊,”闯王点了点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见到贤人誓不罢休,”
二人就这样午饭吃点干麻花,算是凑合一顿,一直等到下午,还是不见李玄回来,大将田建秀抬头看了看西方天空,夕阳已经悬在半空中了,就像圆盘一般。它照在李玄家的房子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它照在涡河水面上,河水就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闪闪发光;它照在绿树上,绿树就好像擦上了一层油,显得更加翠绿了。渐渐地,夕阳离开视野了,“我们回去吧,”
“好吧,”闯王点了点头,他那徘徊的脚步,踩碎明天美好的梦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许人间真的只有朦朦胧胧才是真。无奈,只好站起身来,埋怨自己,“为何不提前告知,难免落空,”
“打个招呼吧,”大将田建秀建议道:“向他们讲一声,留个话,让他们告诉李玄,明天在家等着,我们还要来的,”
“快去找人,”闯王李自成安排道:“眼见即将黑了,一定向他们讲清,我们明天还来的,”
田建秀立即对着院子大喊几声,“有人吗?有人吗?”
一连喊叫数声无人答应,王二虽然藏在暗处,怎敢答应,因为,走时是寻找李玄为借口才离开的。自己没有去寻找,一直躲藏在暗处偷听,如果被闯王发现……
岂不成了糊弄二人,他们会一怒之下,拔刀削去王二的脑袋。随他们喊叫去,反正全村没有一人,即使发泄也找不到地方。
田建秀从前院找到后院,不见有人。
闯王无奈,时间太晚了,等不到军师无人招待,已经饿了一顿,怎能继续,不得不拿起马搭,没打招呼,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不一会儿消失在原野里……
yù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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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表哥演唱坠子,c从洪武一直唱到李闯王访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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