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闻歌 第二十一。搬倒陈马头。

作者 : 苗王窥天01

()在这一地区皇家马场就有四个,分别命天,地,玄。黄四个字号。李强被分到最末等黄字号马场,马场还算大,有几百号人,工作分工也很细。从大的分首先是选孕马。就是专门负责购买**和配马育孕的,这个工种是伯乐一类的,需要相当丰富的经验和很高的技术;再者就是马饰。所有一切关于马的形象装饰之类的,比如配马鞍,上马掌,选马鞭、马绳,不同的马都有相应的配饰,这类工种相当于造型师,是需要点艺术天赋的;最差的就是杂活。这个不需要什么技术,但是体力活,喂马,洗马厩,掏马粪什么的都属于这个工种;最好的就是驯马。马术师也分好几个等级,一等马术师是里面比较牛的,能混到他们那位置也就算里面的大爷了,除了训练马匹,皇家子孙的骑shè都是他们教的。不过李强所在的马场的马术师都很一般。李强刚一进去什么都不会,只能干杂活,而且他那个组的陈马头极其粗暴蛮横,李强迟来了一天就被他罚洗一个月的马厩。九姨跟阿三是皇上答应李强的,让他们跟着进马场,被分在厨房工作。九姨常常偷些好吃的来给李强吃,阿三倒是抱怨,每天一早就要跟着老师傅去菜市场买菜,连个懒觉都不能睡。李强他们闲下来的时候没什么事干,就是赌钱,一个月下来李强已经欠下了很多债。陈马头也是嗜赌的主,平常里经常为难手下的弟兄给他们派很多活干,多出来的工钱他就吞了,月里发工资还会找各种理由扣弟兄的钱。李强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被他以工作不勤扣了五百文。李强气不过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动手了。陈马头是个练家子,幸好当时有好多弟兄在场,劝住了,否则李强非断几根肋骨不可。夜晚九姨听说李强被人给打了,cāo起菜刀就要找陈马头拼命。李强忙叫他的几个弟兄拉住。李强想自己再这样弱可不行,走到哪里都被人欺负,所以他决定一有时间就去李湛家找他师父学功夫。这天李强他们几个兄弟正在掏马粪,陈马头过来叫他们停下手头工作跟他走。他们出了马场,原来是附近的一个地方要建房子,叫他们去干体力活,说有银子赚。可李强觉得这是陈马头在利用他们替他赚外快,于是挑头说不为他干这种勾当。陈马头身边有两个打手,当时就跟李强干了起来。李强练了几下子勉强能跟人家过得几招,最后打不过只有选择跑。在学校时李强的体育就很好,拿过我们学院运动会的百米短跑冠军。逃月兑了他们的追击,李强没事干,便来到河边走走。这时听见前面马嘶惊人,叫得惨烈,忙跑上前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一五十来岁的老者挥鞭抽打一乌黑骏马,那马被打得全身都是血印,叫得凄惨。李强看不过了忙跑上前去叫他住手,没想这老者好像是疯了不听劝,还抽了李强两鞭。李强很是气愤冲上去就把他推倒在地去抢他手里的鞭子,老者却是犟得很死活不肯松开手,把李强推到一边后又去抽那马,那马也真是,竟笨得不知道跑。李强又冲上去把他死死地抱住,老者却是失去理智地哭喊着“让我打死这个畜生……!”李强把老者摔倒在地,就去拉那马走,没想那马却是一动不动,李强生气大骂道“疯了,一个疯子!一匹疯马!爱抽抽!爱死死!”老者坐在地上哭,李强不去理他,转身回了马场。李强想自己今天算是跟陈马头真正顶上了,这王八蛋肯定不会擅罢干休,以后自己得小心点。小林他们很晚了才回来,干了一天的活累得要死,每个人就得五个铜板,还不如在马场里干一天。李强想练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陈马头练了一二十年功夫,自己再怎么天才恐怕也不可能在一两年内赶得上他,但自己总不能天天这样受他欺压,得想个办法。每七天大马头就要来检查一次工作,李强叫阿三从市场搞了些巴豆回来,每到这天李强就叫九姨另外搞一盘陈马头喜欢吃的菜跟巴豆一炒。李强早交代了小林他们哪盘有巴豆。一到这天,大马头来,陈马头就去厕所拉个不停。前两次陈马头还以为是自己乱吃东西把肚子吃坏了,后来才感觉不对劲。怎么每到大马头来自己就拉,而且这天早饭的菜比平常要丰盛。陈马头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想来想去估计也只有李涵香这小子敢干。于是一大早地就踢门来找李强。李强也不与他对打,从窗户翻出去就跑,边跑还边喊陈马头疯了。李强早想到有一天陈马头会来找他撒气,所以在马棚里设置了些陷阱。陈马头追着追着碰了根线,一大桶马尿从头上淋下来,直接把他淋成了落汤鸡。趴在窗户边看的弟兄们笑得合不拢嘴。陈马头气得跟只疯狗似的还是追着李强跑,跑着跑着又一脚踩了马粪,那马粪是李强特意挖了个坑倒进去的,只见陈马头一只脚直没到了膝盖,李强却还要在前面挑衅他,顿时更是气得捶胸蹬足。李强这一天都没干活,躲出去了,可跟他一组的弟兄就惨了,陈马头找不到李强就拿他们撒气,统统打骂了一番。到得深夜李强穿了一身白衣服,化了妆把自己打扮成鬼屋里的鬼模样悄悄潜进陈马头的房间。李强先把买来的一袋泥鳅倒到他的床上,然后扮烈鬼的哭声。陈马头隐隐醒来,感觉床上有东西爬,还粘呼呼地,吓了跳忙窜下床来点灯,这灯刚亮李强从背后大叫一声同时把灯拍灭。只听陈马头也大叫一声瘫坐在地,李强乘此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只见陈马头赤着膀子跑出屋,全身瑟瑟发抖,看来是惊吓不小。他在门外待了会儿,不敢回去,便想去跟兄弟们凑合一晚,没想他们早受了李强的嘱托,谁也当没听见不给他开门。在外面待了一晚,第二天李强他们没见他来监工,吃饭的时候才听说陈马头感冒发烧了。李强差人去上报大马头,大马头叫人请了大夫来看,应工友们的推荐大马头答应让李强暂代陈马头的职务。乘陈马头病倒这几天,李强把组里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按劳奖励了弟兄们,很受弟兄们的拥戴,大马头来检查工作也感到很满意。陈马头好后,大马头直接把李强提升为陈马头的副手。这让陈马头气得咬牙切齿,直说李强有多坏多坏,自己之所以病倒完全是这小子捣的鬼,但大马头完全不想听他说,要不是碍于制度大马头早干脆把陈马头给废了让李强来当。之后陈马头这正马头的职位完全被李强给架空了,手下弟兄没有人听他的,要动粗现在有了李强给大伙撑腰,敢碰谁大伙就群殴他。陈马头尝到了被人欺负的滋味,自那以后变得越来越老实。不出两个月大马头就把他直接给废了。李强现在是杂活类的头,按照他制定的班组制度,实行人xìng化管理。他每天什么事都不要干,只要管好他的几个班长就行。空下的时间他天天跟大马头他们出去赌。九姨这阵子都没见到李强的影子,听说他天天去外面赌钱。九姨很是气愤当晚就叫阿三早点睡,把门给闩了(这里交代一下,李强他们三人住一个房子,屋里隔有三个小房间)。这晚李强很晚了才回来,一推门发现被反锁了,叫了一阵子阿三,没见应,便去跟小林对付了一晚。可一晚两晚还行,久了弄得人家小林睡不好觉,李强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这天特意来找九姨说,九姨不理他。晚饭时从外面回来特意给九姨买了对金耳环,九姨还是不领他的情,说他再这样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的自己就跟阿三回山东老家去。李强想了想答应她以后再出去赌了,可几天歇下来实在难熬,乘着九姨请假去看望小暖,急忙又溜出去赌。九姨回来知道后,二话不说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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