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豪穿着着ㄧ般平民百姓的粗布衣,拎着他的绣chūn刀,走在běijīng城大小胡同里,东绕西逛,他心想这可是免费的观光之旅而且还是超深度之旅,ㄧ般观光客只能在名胜古蹟前凭吊,发思古之幽情,他可是活生生的生活在历史课本中简单描述的大明帝国,从小只有在地理课程中,看着小幅的照片,想像着紫禁城有多麽的宏伟,如今这些历史、地理全部历历在目,近在眼前。
李老弟…李老弟…吕豪四处观望,正在好好的体验它的大明之旅,而且对李豪这个新身分并未适应,突然肩膀被拍搭了一下,让吕豪吓了一跳,毕竟这个陌生的环境,让吕豪处处显得非常谨慎。
「我说李老弟,怎麽伤养好了,连我这老哥哥也认不得了」。吕豪转身一看,原来是信王府中掌管太监王承恩。
吕豪连忙拱手:「原来是王公公,失敬…失敬,承蒙多次探望,本当亲谢,你看我这脑子怎就忘了」。
王承恩愣道:「咱家看李老弟脑子可真给逆党打坏了,怎变得如此客气,咱们甚麽的交情,这麽说来起不见外,不说我这低品微级的王府太监,就是我们家信王也非常担心大人病况,还交代我,李总旗那有甚麽不足的地方,叫我一定要安排妥当,真要谢,该当谢咱们家信王,他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吕豪道:「那是…那是,只是休养一段时rì,今rì还得先回衙门看看,有劳老哥禀告信王,下官择rì亲往王府拜谢」。别了王承恩,信步往东华门旁的东厂走去,一路上不断思索王承恩这三个字,总觉得耳熟,突然想到之前的电视剧江山甚麽情的有演到,这王承恩不就是陪崇祯煤山自缢的大太监吗?这麽说来,他服侍的信王不就是後来的崇祯,这下可挖到宝啦!吕豪喜孜孜的笑着。
「咦!大人你的马呢?怎麽走路过来?」东厂门口的锦衣卫问道。
「嗯!大夫有交代,这段期间我还不能骑马,怕一路颠颇又伤了脑子」吕豪随口编了个理由,但心想,我连马鞍都上不去还骑马,可是在这时代,又是缇骑总旗官,如果不会骑马?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看来还是得学,而且刚才一路走来东厂还真远,总不成每天走路吧?唉!有机车就好罗。
进了东厂,映入眼帘的是一巨幅岳飞画像,一旁还写着:勿枉勿纵,吕豪心想,这可真讽刺,东厂搞了多少冤狱,还要求勿枉勿纵,岳飞也是给秦桧弄了个莫须有的冤狱搞死的,这里应该放秦桧的画像才对吧,旁边写着:栽赃陷害,吕豪站在岳王像前端详了好一会。
「总旗大人,镇抚使大人有请」吕豪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叫他的锦衣卫向内厅走去。
一进内厅,触目所见尽是雕梁画栋,左右壁雕叙述着包公铡皇亲、诛恶吏的故事,正位桌案的後方墙上画着碧海波涛,升起一轮红rì,和电视剧中的衙门并无二致,镇抚使陈玉龙见吕豪进来,连忙起身接握吕豪的手笑着说:「李豪,身体还好吧?要多多保重,咱们锦衣卫可少不了你啊,你受伤这段期间,九千岁要求东、西厂督主暂缓行动,还将计画向後延期,非得等你康复才要执行」
吕豪看到镇抚使陈玉龙,暗地吃了一惊,这陈玉龙不只名字与组长陈ㄧ龙仅一字之差,连长像也是如此之像,虽然吕豪不相信,江湖术士所说的面相学及相人之术,可这陈玉龙与陈ㄧ龙,两人相距三百年以上,却是长的一个德行,白净的脸蛋写着jiān臣的嘴脸,看来中国古代相书还是有它可信之处。
「大人,下官惭愧,学艺不jīng,竟遭逆党暗器所伤,有负大人栽培,九千岁的期望」吕豪低着头拱手说到。
陈玉龙道:「李豪,你也不需自责,这些逆党也并非一般东林党人,他们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由信王府中的府军校尉延揽来的,为的是保护信王,以及找到戚继光未传世的军阵纪要和伏倭刀与刀法,这些消息信王府中都已回报过来,唉!江湖之大,卧虎藏龙,你是我们锦衣卫中的一把手,居然也会失手,看来这些家伙不好对付,九千岁吩咐查办信王谋逆的事,咱们也该着手进行,可别让他老人家失望啊!」。
吕豪讶异的大声说:「信王谋反?这怎麽可能?他是未来…」。突然惊觉失言,差点说出信王後来将会登基称帝之事,便连忙住嘴。他虽然历史不好,但也喜欢听故事、看历史剧,他知道终明一朝,篡位登基者,仅明成组朱隶一人。
陈玉龙听完,先是一愣,随即俾倪的看着他哼了两声说:「信王谋不谋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千岁的事,我们得做好。你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你是大病初癒,胡言乱语。但以後注意点,九千岁的命令,岂是我等可以置疑的」。陈玉龙怀疑的是,以往李豪对於任务,向来是不去质疑的,但随即想到,这李豪功勋彪炳,rì後可能就是自己宦途上的劲敌,总得想个法子除掉,否则哪天受到魏忠贤赏识,爬道自己头上去。
吕豪赶忙解释:「大人,下官辞拙,不善表达,我原意是信王怎会在此时谋反?未来之事就尚未可知?…多谢大人包涵、提点,rì後,下官会多加注意」。陈玉龙不置可否的冷笑两声,转身离去。吕豪本想出言询问所谓「计画」延後,究竟是何计画?但看到陈玉龙的态度,又隐忍不问
吕豪长吁一口气,心想,之前当军官之时,常听说某人得罪长官,落得个提前退伍的下场,在这**的王朝中,得罪了帝王、权臣,下场绝不会是退伍这麽简单,这老贼先礼後兵,逮着话柄,便用以要胁,而且你还不得不谢他,这官场凶险,可是古胜於今。
出了东厂,吕豪从刚才谈话中想到,陈玉龙要求自己查办信王谋逆的证据,就是想方设法去捏造。可是历史上崇祯是登基当了皇帝,显然他是没有被魏忠贤所害,但如果信王没有登基,历史又会如何?下一位皇帝是谁?农民是否起义?清军是否会入关?他虽想改变历史,但他决计也不会笨到去改变信王登基这段,就如王承恩身为宦官,替魏党工作,到了崇祯登基时,王承恩马上支持崇祯,毕竟,谁会把手中宝玉丢弃?而去捡路边的石头。
吕豪返家後把之前的读过的明史,看过的电视剧,听过的故事,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毕竟,自己来到明朝,文既不能科举入仕,武又无法使刀弄枪,唯一胜过其他人的地方,就是能未卜先知。虽然自己在现代是个宪兵军官,但在武术修为上,顶多也是擒拿、跆拳、柔道、摔角这些皮毛功夫,连镇暴cāo里学的长jǐng棍也不过十九式攻防就搞完了,那天,经过亲军卫所看到御林军cāo枪术,那可不是几招几式装模作样给长官看看,接着大家鼓鼓掌,听长官说说话就结束了。所以吕豪心里有了危机感,只能凭藉他这唯一的长处,来掌握先机,在这时代里求生存。
吕豪思索了半晌,决定要先找王承恩了解他和李豪的角sè,接着想办法接近信王,得到信王信任与器重,至於镇抚使那要如何交差?一时半刻却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