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宪兵调查官 第四章:初识崇祯帝

作者 : 卸甲

()过了几rì,吕豪选了几件李豪府中的古玩jīng品,来到信王府,王承恩立马迎了出来,吕豪大喊:王老哥,今rì小弟特来拜会,多谢老哥与信王照顾之情。王承恩客套了几句,便将吕豪引导到了他的房间,关起房门。

王承恩禀退左右,仔细的观察周边後,才小声的问到:「兄弟,你这次受伤可真叫我担心,之前咱们的约定,你可否记得?」

吕豪不解的问:「老哥哥,我这脑袋给袖箭这麽一shè,可把我祖宗十八代给shè的忘记了,小命能保下来,已属万幸」。

王承恩笑说:「那倒是,这些礼品部分是信王赠送与你,你怎又回赠回来?看来兄弟对於咱两约定大概也忘了?」。

吕豪尴尬的笑了笑,於是王承恩将约定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原来这王承恩是魏忠贤放在信王府监视信王的一颗棋,魏忠贤从熹宗口中套出,因熹宗无子,殡天後属意传位於信王,魏忠贤恐信王不易掌控,有意除之,但熹宗对於这个同父异母弟弟却万分信任,因此,王李二人分析後,认为阉党多行不义,目前熹宗对魏忠贤宠信,rì後假若信王登基,阉党恐遭百官弹劾,受到整肃,两人也难逃干系…因此,两人密谋,暗中保护并协助信王顺利接位,届时,拥立新君大功,进则享荣华富贵;退可避杀身之祸,於是两人互通信息,吕豪听完也将镇抚使陈一龙交代之事,告诉王承恩。

王承恩点头:「这魏忠贤听闻戚继光将军平倭时除缴获倭寇大量金银珠宝,外避免流入权臣手中,因此,并未上交朝廷,相关线索尽载於军阵纪要中,之後这军阵纪要及伏倭刀与刀法辗转到信王府中,於是这魏忠贤三番两次要我窃出,我推说信王收藏级为隐密,窃取不易,他便矫诏索讨,皇上沉溺於木工,怎有心思去看这兵书、刀法,为保万全,我请江湖豪侠舍命送往辽东皮岛予毛文龙大帅保管,不料,魏忠贤却假称捉拿东林党人,派老弟前来夺取,我又不知情,未曾相告,害老弟险些丧命,老哥哥我真是过意不去」。

吕豪听完总算弄明白这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在这里面和王承恩都是双面谍、投机客,旋即一想:老狐狸,东厂派我取夺,你怎不知?我若未讲,魏忠贤也会派人通知要求内应,看来这老狐狸,必要时连我也会卖了,rì後接触可得小心」。

王承恩见吕豪沉思,随即说:「老弟,哥哥我知道你好习武,为了赔罪,特地亲笔手书一封,请毛帅将刀法与老弟抄录副本修习,近rì朝廷将派监军赴宁远,我建议魏忠贤派你随行,伺机赴皮岛夺取军阵纪要,魏忠贤定会同意」。

吕豪笑着谢过王承恩,心里又把他骂了一遍:明摆着要我去确认这些东西,是否到了毛文龙手里?还说是赔罪,这算盘打的真好,不过能四处走走看看也好。王承恩见吕豪爽快的应允,也高兴的带着吕豪去见信王。

吕豪一见信王,心里兴奋异常,他早已忘记历史课本中崇祯画像中那位明朝末代皇帝的样貌,但今天他可是活生生的在他眼前,还可以和他说上几句话。这信王形体消瘦,看来十七、八岁模样,说起话来却像三十好几的人,不太说话,非常拘谨。吕豪心想:这或许是他生在帝王家的缘故,造就他生xìng猜忌,处处提防他人的关系。两人聊了一会,信王逐渐多说了些话,脸上也浮现较为亲切的笑脸。

信王道:「王承恩,吩咐下去安排酒席,今晚李总旗就在这用餐吧」。

王承恩先是一愣,连忙说:「王爷,李大人还先得向九千岁那禀明赴宁远监军意图,今rì恐怕不便吧?」。

信王脸sè一变,不悦的说:「九千岁…嗯!好吧,那就不耽误李总旗的公务了」。但随即恢复起笑脸,命王承恩送吕豪出府。吕豪明白这魏忠贤权倾朝野,连个王爷都不得不让他,难怪信王登基後,整肃阉党,这些太监没个好下场。

走到门外王承恩笑道:「我说兄弟,你怎头部受创後,像变了个人似的?」。

吕豪故作讶异问:「我说王老哥,真的吗?兄弟到想知道何处不同?」。

王承恩说道:「我觉得兄弟现在可是个谦谦君子,老哥哥我就实话实说,以往兄弟说话较盛气凌人,适才与我家王爷谈话中,完全没了以往的霸气…」。

吕豪解释道:「这次我从鬼门关前回来,有不少体悟,正是谦受益;满招损,作人还是谦卑点,免得得罪人还不自知」。

王承恩点头笑说道:「兄弟能有此领悟,可喜可贺,看来宦途上又可更上数层楼啦!」。

吕豪连忙躬身作揖:「哈哈,托老哥金口,这事还要靠老哥帮忙」。

王承恩摇头摆手:「李大人,这为官之道还是用在他人身上,我这王府主管太监可消受不起」。说完两人相视大笑。王承恩也解释为何不让吕豪与信王共进晚餐,因为魏忠贤眼线遍布朝野,信王府中未必只有他一人监视信王,或许也有人监视他,因此,担心在用餐时,酒酣耳热之际,吕豪说错了甚麽话,被魏忠贤得知。

东厂衙门里,吕豪与东厂提督、镇抚使陈一龙三人匍匐在地,高呼千岁、千千岁,起身後,站立於正厅桌案前方。吕豪抬头一看,这魏忠贤约莫五十岁年纪,鬓发灰白,穿着与王承恩大抵相同,都是头戴高顶乌纱,手持拂尘,只是身着紫金蟒袍,看来更为华丽。

「吕豪,你才大病初癒,便又进信王府探听军阵纪要下落,对孤交代之事弃而不舍,诚属难得,擢升你为锦衣卫理刑百户,仍在东厂缉事任职,盼你为我大明朝及皇上戮力尽忠」。

吕豪赶忙跪地高呼:谢九千岁。心想,这孤不是王侯的自称吗?这魏忠贤竟然已经称孤道寡的。不过,这古代升官比现代来的简单,当军官时,升迁有年资的限定,还要逐级报由上级单位核准,发布人事命令,在这时代里,只要老大一句话就算数,而且还连升两级。

「吕豪,据信王府内线回报,这军阵纪要等,信王已托人送往皮岛,交由毛文龙保管,这毛文龙久踞东海,不为孤所调度,早有除他之意,你取这圣旨前往索取,如毛文龙遵旨,则圣旨中有所封赏仍由其统帅诸部兵马,如抗旨则乘机将其斩杀,再返京覆命,你也相同,事成另有封赏,如果失败,连同上次一并严惩」。魏忠贤说完转身离去,三人又跪地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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