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rì,吕豪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一来烦恼毛文龙是否会将「军阵纪要」交付予他,不然如何向魏忠贤交代,至於内载寳藏是否会被阉党寻获,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二来在明朝的这段时rì,初时觉得事事新鲜,等新鲜感过後,开始将古今做了比较,觉得古代生活真不方便,虽有人服侍,但没电、没车、没电脑,实在无趣,但又无法返回现代,因此让其烦恼不已,於是经过城门时,向城门守军探询何处有寺庙、道观,守军告知城西五里外雷鸣山中有座清云观,吕豪虽无宗教信仰,但此时也只能藉由宗教来平复内心的烦躁,於是便只身前往参拜。
白烟袅袅,古木参天,厚叶堆积的古道上,散发出奇特的湿腐味道,吕豪纳闷着,看这道路模样,应是人烟罕至,怎会有香客入山朝拜,正思索间,突然听见,刷…刷…之声,抬头一看,在这阶梯步道上方有座牌楼,中间大书清云观三字,牌楼下有位小道士,正低头打扫。
小道士看见吕豪,脸上露出讶异表情问道:「施主,您是来上香的吗?」。
吕豪见这小道士可爱,存心戏弄,随口就说:「小道士,来你这不上香,难道是来喝酒召jì的吗?」。
小道士闻言,怒道:「你这厮在三清道祖面前,嘴巴乾净点,不怕嘴巴烂掉麽」。
吕豪笑道:「小道长切莫生气,与你开开玩笑罢了」。说完,便将手向小道士肩上搭去。
小道士ㄧ惊,连忙避开,又怒道:「你这人真是奇怪,好端端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吕豪不解道:「你这道士怎麽这麽难相处,又不是姑娘家,还怕别人模,扭扭捏捏的」。
这时小道士还未开口,ㄧ位老道由後缓步而出,说道:「碧云,有贵客远来,怎不通报,快去砌茶招待」。小道士应了声是,便往正殿走去,老道自称道号玄柏,招呼後,示意吕豪入内休息。
吕豪见老道形像庄严,倒也不敢随便,连忙双手合十,低头说道:「多谢道长」。便尾随老道往大殿走去。
两人坐定後,吕豪报上姓名,说明来意,便向老道问道:「道长,我想请问生死、未来之事,可否为我开悟?」。
玄柏道长笑道:「生而复死;死而复生,何需要悟?」。
吕豪便将自己穿越道古代之事,原原本本告诉玄柏道长,原以为玄柏听完会大吃一惊,不然也会把他当作jīng神异常看待,不料,玄柏并未有太多反应,反而是他说出的话让吕豪大吃ㄧ惊。
玄柏道长听完便将手放在吕豪前额,接着说道:「约莫半年前,毛文龙将军派出总兵尚之信袭扰渖阳ㄧ带,牵制後金,结果尚总兵身受重伤,被下属救出後,送往这里疗养,初时,尚总兵头部遭刀砍击,已经奄奄一息,不料一rì休养下来,竟然毫发无伤,连头部刀伤都已结疤,似乎受伤已久,ㄧ段时rì相处下来,他才告诉我,他来自数百年後…」。
吕豪听完问道:「那他人呢」。
玄柏道长:「他已返回皮岛,我以道家内功试探两位,你们俩有许多相同之处,你们体内真气充盈,却分属两股,按你们年纪都是二十五岁上下,在武术上应该无法有如此修为,而且你们也无法驾驭、调理气息」。
吕豪听完若有所悟道:「难怪我经常感到胸口烦闷,道长,这该如何是好?」。
玄柏道长点头道:「你也不需心急,我自会帮你调理,碧云,再换一壶茶来」。内房传来小道士应好之声。
吕豪好奇问:「道长,这小道长的道号怎麽这麽女xìng化?」。
玄柏道长回道:「这并非是他道号?而是他的闺名,在这乱世兵荒马乱中,才要他做道士打扮,免得徒生困扰」。吕豪听完,面露尴尬之sè,适巧碧云出来换茶,吕豪连忙起身道歉,碧云接过茶壶,对吕豪笑了笑,似乎告诉吕豪没关系,又转身入内。
玄柏道长道:「我会传你本派内功心法,不过本派规定不外传,你是否愿拜我为师?」。
吕豪大喜,连忙跪地磕头:「师父在上,受徒儿跪拜」。
玄柏道长道:「本门系道教龙虎山散枝,由祖师爷天灵子至此开山立派,但本门有别於江湖上各大帮会门派,我们不以武术见长,主修内功根基,以修身明xìng为主,当然也有武学招式辅以修习,最重要的是心存善念」。吕豪磕头称是,表示将会遵从教诲。
吕豪在观上待了数十天,玄柏除了传授内功武艺之外,也替吕豪开通筋脉,理气活血,而吕豪则是向玄柏与碧云两人,描述百年後的生活是如何、如何的有趣,虽然两人之前已听过尚之信谈起,但总不如吕豪说来生动活泼,听来让他们心中极是向往」。
这rì,吕豪与碧云捡柴返回道观,见观前广场上,站了几名军士,原来是袁崇焕差人来寻吕豪,吕豪只得拜别了师父与碧云,随军士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