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十八年(西元一千六百四十七年)排湾大帝国政坛掀起了一场风暴,军机大臣杨嗣昌向běijīng市宪兵调查组检举内阁首辅范文程贪渎,将支应西北军区的军费扣下五万两黄金官锭,并指证赃款藏匿於范府家中院落假山中,宪兵调查组受理报案後,便向běijīng市地方法院检察署检察官声请搜索票,检察官见案情重大,不敢核发,便向上反应,由检察长向法务司反应,最後由法务司与监察司成立专案,由帝国法务司调查局、法务司jǐng政衙门刑事jǐng察局、军政部宪兵司令部共同侦办,而经搜索後,确实在假山中发现一只木箱,里面装满了国库的官锭,清点後确实是黄金五万两,一时之间与论譁然,民间报社大幅报导,以至於国民大会建议仲坤贤重组内阁,监察司御史纷纷上奏弹劾,杨嗣昌等军机处及同党官员也连名上奏,要求仲坤贤依陆海军刑法贪污罪章予以严惩,吏政部则依帝国官员惩戒法,对范文程进行暂夺爵位及停职处分,běijīng地方法院检察署也经过侦讯後,对范文程提出羁押处分,所以范文程除了剥爵、停职外,还被关押至běijīng地方法院看守所羁押。
早朝时,太和殿中杨嗣昌又上了联名摺子,里面举出内阁、各军区将领及各部堂官涉案人员,洋洋洒洒列举百人以上,一时范文程故旧门生,人人自危,在朝堂上噤若寒蝉。
杨嗣昌得意的向仲坤贤建议:「皇上,臣以为巨木之腐系由内生,这些贪官污吏不就是看准皇上仁慈,才胆大妄为,依臣之见当速对这些恶吏处以极刑,以正朝纲,以为众臣jǐng惕」。仲坤贤听完心中怒极,因为他知道杨嗣昌在正史中曾陷害卢象升兵败阵亡,最後又谎报卢向升畏敌临阵月兑逃,还将不肯配合指认的一位千总杨国栋处以极刑,仲坤贤会重用杨嗣昌,系看重杨嗣昌才能,但对於杨嗣昌私德却了若指掌。
仲坤贤问:「刑律部侍郎,贪污罪依“排湾刑律”最重可处甚麽刑度?」。
刑律部侍郎连忙起身道:「禀皇上,依贪污罪章规定,最高可处二十五年徒刑」。
仲坤贤又问:「军法部部长,贪污罪依“排湾帝国陆海军刑法”最重可判甚麽刑度?」。
军法部少将部长答道:「禀皇上,依军刑法但书及战时军律规定,最重可处死刑,而军刑法规定最重可处无期徒刑」。
仲坤贤笑道:「杨爱卿请问要将范文程等人处以极刑该用哪一条啊?乾脆朕命你抄家和监斩如何?」。
杨嗣昌正sè道:「禀皇上,这抄家和监斩理应由法务司狱政部执行,臣并无职权」。
仲坤贤笑道:「那范文程该判何刑?你怎又有职权啦!所有法律中并没有处死刑,你说该怎麽办?」。
杨嗣昌道:「臣只是建议皇上以至高无上的皇权来惩治恶吏,以澄清吏治」。
仲坤贤道:「要砍头枪毙人,就要我用皇权,我要你去抄家和监斩,你就说这不是你职权,好人你来当,朕就成了杀人暴君,还是你想要当军法部部长建议国民大会修法?」。这军机大臣起码是上将军衔,若是个军法部部长只是少将,这杨嗣昌一听之道仲坤贤不悦,连忙跪下磕头。
仲坤贤拍案大怒道:「我建国立宪将近二十年,你身为朝廷重臣,却始终活在前明时代里,如此要这些法典何用?要这些法务司官员何用?」。杨嗣昌听完更是磕头如捣蒜,不住称:微臣该死。
仲坤贤又怒道:「你的确该死,我朝有行跪拜礼吗?朕看你还是想到明朝当官吧?」。仲坤贤吩咐吏政司查帝国官员惩戒条例,看杨嗣昌越权及仪态不端的行为该依何条文惩处,吏治司回报:当处口头训诫及记过处分。
仲坤贤听完,便笑着对杨嗣昌说:「如果这时有人上奏,说你行跪拜礼,心存旧朝,建议朕诛你九族,你觉得如何?」。说完,转身准备要离去,一旁的荣誉武官见状,连忙下口令:恭送大皇帝,敬礼。满朝文武官员朝仲坤贤行礼,仲坤贤回礼後,武官下答礼毕口令,早朝便算是结束,官员们收拾着桌上文卷,准备返回部门办公,只有杨嗣昌愣在当场,汗如雨下,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仲坤贤返回养心殿刚坐下准备处理公文,门外的宪兵便通报,平顺王吕豪求见,仲坤贤叫他进来,两人便坐到茶桌,拿出靖海王送来的台湾高山乌龙茶,泡起功夫茶,闲聊了起来。
吕豪笑道:「学长,刚散朝的时候,我看到杨嗣昌傻在当场,动都没动一下,让我想起你当调查官的时候,常常也把那些嫌犯吓的一愣一愣」。
仲坤贤道:「我何止想吓他,我还想下去揍他一顿,如果不是看他是个六十岁的老头,早就打到他满地找牙」。
吕豪认真问道:「对了,学长,你说我们现在究竟是几岁了?我们穿越是一六二七年现在刚好整整二十年,这李豪当初也不知道是几岁?算他最年轻二十岁当了个锦衣卫总旗官好了,现在也该四十了吧!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没啥变化,体力似乎也没衰退,学长你的相貌也是和当初一样,没甚麽皱纹,这倒是奇怪」。
仲坤贤道:「管他几岁,我只想要回去现代」。
吕豪笑道:「我还以为你当皇帝上瘾了,早忘了要回去,我看你也没啥在做回去的准备,起码叫汤若望他们造一台时光机嘛」。
仲坤贤笑道:「现在连蒸汽机都做不出来了,还时光机,你找哆啦A梦借比较快」。两人一阵大笑。
仲坤贤道:「今天早朝差点没把我气死,亏杨嗣昌还是军机大臣,怎麽就连这点现代法学基础概念都没有?」。
吕豪笑道:「学长,五千年帝制根深蒂固,怎麽可能凭你这二十年就改的过来?你别忘了国父传里有演到推翻满清,建立民国後,百姓见到他也有喊万岁的,他感慨的说:哪有人可以万岁,中国人甚麽时候才能真正体认到mínzhǔ,後来袁世凯恢复帝制,张勳复辟不都是一样的心态嘛!」。
仲坤贤道:「你说的是没错,但杨嗣昌可恶的不在这里,可恶的是他处心积虑的要打击政敌,这也罢了,更过分的是还要制人於死地,牵连一堆人」。
吕豪道:「我也觉得这案子怪怪的,宪兵调查组回报情资显示,范文程家里虽不致於贫穷,但也不是很有钱,食衣住行皆还算节约,也不曾看过他私下接见外省官员」。
仲坤贤笑道:「亏你刚刚满口mínzhǔ人权,结果你对满朝文武做政治侦防工作」。
吕豪纳闷道:「学长,这我可是请示过你的喔!而且我没有对反对人士秋後算帐,乱兴大狱,我只是防止敌谍渗透而已」。
仲坤贤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别那麽认真,其实我也发现这些证人笔录彼此有出入,而且经比对国库与西北军帐册後发现,这批黄金有出国库,但西北军的帐册却没有,而且上面的墨汁感觉写上不久,押运军官供词矛盾,我怀疑这是有预谋的栽赃嫁祸」。
吕豪摇头道:「学长,这是你的专业,你是我们调查组刑案之虎,这些东西你留着慢慢搞,我调进组里没多久就穿越来明朝了,不要跟我讲,我不会」。起身就要跑出去,仲坤贤见状一把抓住他,右手猛往他头上敲,边敲边笑道:甚麽都不会,你这甚麽狗屎宪兵司令,吕豪则不断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