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桐传 第一章 千辛万苦生攀桐,三言两语话语燕。

作者 : 眠石

()天火滚滚,紫雷弥漫。千古奇女,攀桐生男。天地本混沌而寂寥,静极而动,于是气升雨降,火炼金熔,土地乃孕万物,亦有诸多奇妙。又如那鸟啄虫,鹰博兔,虎吃狐,为求果月复。便使者世间多了几分凄厉。好在此类未开灵智,相互厮杀,常食饱则足,也无可厚非,更遑论善恶正邪之分。然这世间亦有食饱不知足者,或求高位,或求显人前,或耽于sèyù,或求长生不老,凡此总总不逐一论,皆为灵智大开之辈。也使这世间便有了喧嚣浮尘。这厢说那齐国荒野之地,深夜众多公子追逐一女子又是所谓何事?万物本是同根生,而又相互残斗,徒让这天地看一出jīng彩的笑话。长孙语燕咬咬牙,看着前面黑漆漆的一遍,今晚是十五,本是合家团圆的rì子,原本天上有月亮的,此时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对于自己这样一个被追杀的人来说,何尝不是有利的一面,长孙语燕如此自嘲道。后面一群公子哥追着赶着,虽然举着火把,依然照不得太远的地方,但是长孙语燕想要摆月兑他们也不太可能,毕竟自己身怀六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生了。幸好那些公子哥平时养尊处优,现在不肯将身上弄脏,不然恐怕已经被抓住不知多久了,也熬不到现在。长孙语燕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现在只想着往去冲,头发散乱了无所谓,手刮破了不要紧,脚撞伤了自己说不痛,身体早已经超过累的极限了,都麻木了。长孙语燕真的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不是活的,这么想着心里一阵悲哀。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哪怕找个悬崖跳下去,也不能落到那些公子哥的手上。“贱人,还不快停下来。”后面有人喊道。不理会,这是最好的办法,到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什么叫道貌岸然,什么叫狼子野心,什么叫衣冠禽兽,长孙语燕心中冷笑,这一辈子看了个热闹世界也足矣。到现在长孙语燕虽然被追杀,心中倒是解月兑了。“轰隆隆”天上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击落到前边山的那边,众人都惊了一下。长孙语燕倒吸一口气,忍住传来的疼痛,看来要生了,来的真不是时候。长孙语燕想了想,径直往刚才雷击的方向去了。听说被雷劈的地方一般都是高处,而且可能经常劈同一个地方,被雷劈死就劈死吧,若是他们追过来,也劈死几个也就可以笑一笑了。长孙语燕到现在已经没有了生念,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死去,最好死得连骨头都不留下,这样也免得死后受辱。怀着这样的念头长孙语燕终于看到了山后的情形,齐国本来就是多平原,少有山川,此地也是长孙有意跑到这处来的,不然总是在平地来跑也是找死吧。不过长孙语燕已经没有多少脑力去想这些了,眼前的一幕实在是震撼人心,山的另一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山谷,而那山谷中间现在已经是一个火湖,那火湖里面好像有狂风在刮吹,里面的火狂暴异常。长孙语燕正看着,天空突然明亮起来,只见万千雷电以万钧之势劈落在那山谷之中。长孙语燕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些人,似乎要记住这些人的样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那山谷去了。现在她什么也不想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反倒觉得身轻如燕,脚步也轻盈了。似乎要羽化飞仙而去。其实她不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人登上山顶,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住了,根本没有想去追的意思,那天上的雷电连绵不绝,下去必死无疑。这些人养尊处优岂会冒此风险,虽然自己打着为世正风的口号,心中真正这么想的又有几个。不出长孙语燕所料,那些人在最初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看着长孙语燕往那火海中走去并没有追来,只是在远处看着,还时不时讥笑几句。不知长孙语燕此时已抱着必死之心,那还管他们。或许在他们眼中,生命才是最可贵的,而长孙语燕此时前面前路已断,到时候必将向他们妥协,任由他们玩弄了。可是这一切他们都料错了,长孙语燕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火海中,只看得他们目瞪口呆。在他们眼中那个弱女子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走进了火海,而且一声不吭。直至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也没见她有丝毫动摇,就那么直直地往火海zhōngyāng去了。他们的震惊也好,遗憾也罢。此时长孙雨燕已经来不及考虑。料想中的火烧雷劈的痛觉并没有到来。火也好,雷也罢,都从她身体中洞穿而过,并没有伤害她的身体,就好像她并不存在一样。此时她才注意到,地上有草的地方依然是完好如初,只有那的道路此时被劈得泥土四溅,而那些泥土还没有落地,又被烧成了灰sè的灰尘,被风吹散。其实她不知,这原来是地火、天雷、煞风,专是试炼修道者而来,地火炼皮,天雷淬骨,煞风刮魂。端是厉害无比,此地火、天雷、煞风,不伤无关之人,但若是有人心有阻挡之意,定会一并炼去,也幸好这长孙语燕心生死志,不然定是魂飞魄散、尸骨成灰的下场。“啊”长孙语燕,叫了起来,实在要生了,但是如此境遇怎么生。生孩子是件大事,平常时候哪个生孩子不是全家人守候,由产婆细心照料。而此时的长孙雨燕可谓糟糕透顶,身体受伤,体力透支,真不知是什么支撑她到现在。长孙雨燕强撑着继续往前走了走,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她发现前方有一颗梧桐树,千枝万叶,那是火海的最中心,那里的火就像一片白光,好像要将它烧成灰烬,但是那梧桐树依旧青翠yù滴,而天上的雷也轰轰地往其身上劈着,好像要将它劈成粉末,但是那梧桐树依旧完好如初。那风呼呼地围着它转,好像要把它连根拔起,但是那梧桐树依旧岿然不动。长孙语燕强忍着痛楚,慢慢地走到那梧桐树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长孙雨燕攀着那梧桐树,嘶声裂肺地叫了起来。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那嘶声裂肺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了,而那火、雷、风好像也有感一般,渐渐地消失了。这时候一个新的声音出现了。“哇”哭声冲云霄,那西斜地月亮都露了出来。一会儿山谷安静了,而那山谷外的人也早就回去了,对于他们回家睡个好觉,比看什么火海雷云强多了。长孙语燕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口地喘着气,不过嘴角终于露出了微笑。她抱着自己的孩子,扯上一件披风包在孩子身上,又模了模那青翠地梧桐树,喃喃道:“孩子呀,今rì多亏了这遭雷劈地梧桐树,若不是因为这梧桐树,恐怕我母子俩今晚就要共赴黄泉了,以后你便叫攀桐吧,记住这梧桐树。”长孙语燕此时看这梧桐树越看越是不凡,不过却没有什么力气了,眼见着喘气越来越重,后来那出气明显多过了那进气。就在这时,那被长孙语燕模着地梧桐树,突然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化作了一个耄耋地老头,头带北斗七星冠,身穿rì月yīn阳袍,脚踏九琉珍奇靴,背负青黄双气剑。面白红润,垂眉善目,鼻若珠峰,嘴大而齿白齐,长须垂胸,好一幅神仙风范。那道人走到长孙语燕身边,并不看那语燕,只是抱起攀桐,那长孙语燕也不反抗。那道人又一指指向长孙语燕,只见一道白光shè入长孙语燕眉心。那长孙语燕脸sè顿时好上一些,自顾自地整理好衣服面容后,便向那道人欠身揖礼:“多谢道长援手,妾身长孙语燕,敢问道长贵号,来自何方?他rì我儿若是出身,必将登门拜谢。”那道人转过身来,看到眼前乃是一绝代佳人,头上玳瑁生光,眉若翠竹,琼鼻耸立,齿如含贝,腰纤得中,身修合度,衣翩翩有出尘之姿,目盼盼有秋水之态。“贫道游历四方,并无定所。有人常称我为青木,你也可以叫我青木道人。”道人淡然视之,并无不妥,语如话家常,顿了一下又道:“你如今三魂不定,七魄归墟,命不久矣。天道贵生,如今碰到我也是缘分,不知你是否有那亲戚家人,告与我知,我待你送去。”长孙语燕听闻此话心有戚戚,转而又释然了。“妾身孑然一身,除了这孩子已别无亲人,如今我命不久矣,还忘道长收他为徒,滴水这恩,当涌泉相报。”青木道人手捋长须,思索了一会儿道:“也罢,也罢。他若是有那慧根,我便收他为徒。若是没那慧根,他rìchéngrén便由他去,也算是了了一桩因缘。”说完右手泛着青光,模了模攀桐。突然那青木道人神sè大变。“道长,怎么了?”长孙语燕紧张地问道。“此子怀胎十月是否受过利器刺击?”青木道人问道。“是有一次,那姓姜的jiān人yù置我母子于死地,曾刺我一剑,幸好有义士救助方才逃过一命。”“这就是了,你看此子眉心,有话道是:眉心中一剑,半生神不见。”“道长说我儿没法学道了?”“那倒也不是,只是异常艰难而已。”青木道人说着,手上却不停留,“咦”青木道人又模了模。“道长,莫非还有其他问题?”长孙语燕问道。“此子膻中寂静,膻中寂,无中气。”长孙语燕听后默然,青木道人却没有就此放弃。一会儿后竟然笑了。长孙语燕不解,却不问了。“丹田禁,jīng元尽。”“看来我儿是无缘了。”长孙语燕长叹了一口气。“未必,未必。天地绝气jīng,**断神根。本无一处是,我自了无恨。”青木道人捋了捋胡须,并不解释。“也罢,既然道长能带走他,自是他的福分。我也就放心了。”长孙语燕浑身都松了下来。“不知你还有什么后事没有?”青木道人问道。“呵呵,什么后事?生前身上事,死后魂下知。魄散解宿怨,何必苦来世。我之行事,世人不容,我亦无求众人好语以待,只是这身骨肉来自父母,却不忍心再受践踏,便求道长在我魂飞之后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吧”。“你倒是看得开,既然你愿把一切都自己承担,也好,我便承了你这要求。此后这攀桐自在做人。你命不多矣,就好好看看你孩子吧,我去那边坐一会儿。”青木道人边说着,边将攀桐放入长孙语燕怀中,便往一边去了。那长孙语燕抱着攀桐又是亲脸,又是模头,过得一会儿又把自己面颊贴到攀桐身上,一会儿又高举过头,一会儿又怕其着凉,紧紧地搂如怀中。须臾便觉气力散尽,抱着攀桐,头一低就这么去了。攀桐在那长孙语燕怀中似是有感,不安地扭了起来。那边青木道人正坐在一个小潭边闭目养神,此时似是有感,往这边走来,在长孙语燕怀中抱起攀桐,那攀桐似是不愿离开长孙语燕,到得青木道人怀中,不知有意无意,一把扯住那青木道人长须。青木道人也不为意,伸出手掌,上面窜出一股火焰直奔长孙语燕去了,到得长孙语燕身上无声无息之间,只见那长孙语燕肉身便化作了一滩灰烬。原地一道影子朝青木道人委身一辑,见青木道人点了点头,承了其礼义,便消散在天地间。青木道人叹了一口气,抱着攀桐飞天而去。淄城乃是附近一大城池,城内酒楼客栈数不胜数,商贾做市,好不热闹。青木道人早已经将攀桐身上那件长孙语燕的外套收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件青sè道袍包住了攀桐,出现在了街市上,周围不乏有好奇者,议论者有之,怀视者亦有之,更甚者糟心眼者亦有。不过那青木道人皆未放在眼中,径直来到那裁缝铺,言称要为怀中小孩,订做二十年的道服,掌柜笑他:“我说道长,这小孩如今不足月,就要为其裁做弱冠之年的衣服,敢问道长您可知这孩儿,弱冠时几尺几?”“你便将各个尺寸都给我做几套便成。”青木道人毫不含糊。“客官,那我就按您的意思做了”那掌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这做之前您可得给我点订金,不然到时候做好衣服了,您不来拿,那我这衣服怎么办?”“哦,那你要多少?”“那待我算算。”掌柜拿来算盘,“一上一,七去三进一……九上四去五进。”那算珠飞舞,只看得青木道人目瞪口呆,一会儿那掌柜算好了银钱,青木道人取出一半的订金交给了那掌柜,那掌柜立马客客气气地接了过来,并拍着胸脯保证道:“三天之后你到我店里来取便是。”青木道人并不答话,径直抱着攀桐走了。只留下那个掌柜在那里喜滋滋地心里盘算着这一笔赚了多少银两。青木道人离开裁缝店之后径直来到一座名唤君安居的客栈,此客栈不仅提供住宿,而且还有酒楼。店小二将青木道人请进天字号上房,并按照青木道人吩咐,为攀桐准备了牛nǎi后就离去了。不知是因为眉心被剑所伤后,神气锐减还是青木道人术法通天,攀桐自刚出生下来哭过一声后,一直很安静,两人便一直呆在房中。直到第二天早上,青木道人在入定中醒来,外面天微微亮了起来,使了个小术法将攀桐身上清洁一净便在房中等那小二将牛nǎi送来,喂了攀桐之后,便直奔酒楼而去。找了个凭栏的位置坐下后,那小二立马便跑了过来,“客官,您要喝点什么?”“来两瓶上年头的女儿红。”“客官您真是幸运,我们酒楼的女儿红可是这方圆百里的一绝呀!您先稍等,我马上给您上酒。”不多时两个jīng致地小瓷瓶摆在青木道人面前,青木道人点了点头,那小二只道这客人不爱说话,便知趣地告退了。青木道人子啄自饮,这一坐便是大半天,初时酒楼上还没有几个人,而到了中午之后,酒楼上已经没有多少座位了。人多了自然语言嘈杂了,说什么的都有,其中便有人说他奇怪,抱个小娃来喝酒,青木道人耳目何等灵敏,自然听到了,却并未在意,不过却也有一些言语让他有些兴趣。那些言语正是来自另一边一桌同样靠栏杆地一桌年轻人,其中一两个人一看便知是消息灵通,好打听之人。其中一个头戴方巾的说道:“你知道么?长孙进之女长孙语燕死了。”“什么?长孙语燕死了?怎么可能?”一个汉子两眉入鬓之人满脸震惊地说道。酒楼一些其他桌子上听到之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华池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两眉入鬓之人感觉自己失态了,又小声地问了华池一声。“这还有假?就在那博花谷里,还有其骨灰痕迹呢,应该是火烧死的。”那华池一脸自傲地样子,这事现在知道的可不多。“唉,可惜了,想那长孙语燕琴棋书画礼乐shè御数样样皆通,且美若天仙,真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有人有些惋惜地说道。“哼,这么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姜怀玉休了。”一个手拿折扇地人说道。“何仪,你这话说得就不是了,姜怀玉休了长孙语燕只能算他是有眼无珠。”那两眉入鬓之人说道。“山浩言,你不是为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婊子抱不平吧。”何仪轻蔑地看着山浩言说道。“哼,就凭你,连给长孙姑娘抬脚都不配。”山浩言捏着拳头,似要打那何仪。“各位不要这样,不过何兄刚才这话确实错了,那长孙语燕嫁入姜家未能生育,并非长孙语燕地错。何兄努力功课,不知道这些事业不足为奇。”那华池在边上说着,顺便当了个和事老。“哦,愿闻华兄高见。”那何仪看着山浩言捏着拳头,不敢再说长孙语燕坏话,便顺着华池地话说道。“其实,当年姜怀玉确实不是东西,贪图长孙家财产,长孙语燕嫁入姜家后,并未与长孙语燕同床。算起来,他是有预谋的。”“这个你怎么知道?”有人问道。“你听华池慢慢说来,别打岔。”有人也迫不及待地说道。“因为姜怀玉借口语燕姑娘不能生产将其卖入青楼后,语燕姑娘便将此事宣扬了出去。”去年的那件事大家应该知道吧。”“华兄说的是去年花满楼夺花魁之事?”“就是这事,其实以长孙进当年的威望,有多少义士愿解救其月兑离苦海,长孙语燕也不知怎么地,竟不愿就此退出青楼,不过也守身如玉,那老鸨也逼迫不得,毕竟当年长孙进威望不低,许多人都承过长孙进的恩。”“而长孙语燕可能觉得天下男子道貌岸然者未必便表里如一,便在花满楼发出邀请,邀请天下文武奇异出众者,同聚花满楼。”华池说道。“嗯,这事我知道,不到半月之间花满楼里挤满了人,有南边来的书生,北边来的剑客,东边来的作画高手,西边来的刺客。可以说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些诸侯都派了人来。”此人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甚至天子都派了人来。”“那最后谁胜出了?”有人问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华池兄了。”“最后胜出的有七个,这七个都是身怀绝技,要不就是能力敌千军之人,要不就是文采令长孙语燕都折服之人,还有一人弹琴弹得鸟兽来朝,也有手捧东海千年明珠之富豪。”“这么说来那长孙语燕也是贪图富贵之人,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有机会月兑离那万丈红尘,却仍然委身其中。”有人打断华池的话,鄙夷地说道。“非也,你可知,其中最奇特的其中竟有一个乞丐。这且不说,单论长孙语燕待嫁闺中的名声来说,她绝不是爱慕虚荣之人。”华池摇了摇头,嘴角露着笑意说道。“哦?那最后到底是谁?”有人急着想知道结果。“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华池含笑摇着头说道。“连华兄都不知道,这可就有点意思了。”有人意味深长地笑道。“华兄,你刚才说那长孙语燕已经死了,又是为何?”“是啊,死了,啧啧,可惜一位奇女子。”“如何死了?”“这还不知道?肯定是那姜怀玉害死的,长孙语燕说破了姜怀玉谋财之心,肯定怀恨在心。”有人猜测道。“姜怀玉算什么东西,自长孙语燕说出隐情之后便死了,听说死相相当凄惨,被人用利器剖成了两半。”这次说话之人却不是那华池,而是一个侠客模样的人,凸自站在那里,却与众人不甚融洽,原来这众多酒客有许些人被他们说话之事吸引,便围了上来。也许多人并围上前,不知是对此事不感兴趣,还是对此事已经知晓。“在下华池,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华池见到这位惊疑不定地问道。“哪有什么高姓大名,一介流浪客支秀是也。”那人单单瘦瘦,却也给人颇为清爽之感,倒也配得上一个秀字。“原来是支兄,请坐。”周围桌旁有小二手脚伶俐,立马添上一张凳子,那支秀也不客气径直坐下了,相对无言。但那听客便不乐意这般拖拖停停,急忙又问了起来:“那长孙语燕究竟如何死的?”那华池见支秀只是静坐边上并不答言,便道:“那长孙语燕自从那次夺花魁之后,那晚邀七人夜谈,不久便传出已身怀六甲之言。而后有一rì有风流雅士,坚称长孙语燕有辱先人进公长孙进之名,要为长孙进护及身后之名。而又有人说长孙语燕不守妇道,要还天下之正气。”“如此声讨之言,为何我等不曾听闻?”有人疑问道。“那众人也不知如何出现,只知有人在花满楼里一喝,便百十人响应,便好似一条心一般。”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说道。众人看着这人,那人见众人看着便又说:“当时我亦在场的,只是作壁上观而已。”“可笑,可笑。如此说来,或许有人没有得到那长孙语燕青睐,心中酸苦不是滋味吧。”有人冷笑道,众人听闻此言都默默无言。“那长孙家也是有眼无珠,好好一朵鲜花插在姜怀玉那牛粪上。”有人此时愤愤不平地说道。“想当年姜怀玉也是誉满天下的才子,不然以长孙进之英明,岂会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与窝囊废。只可惜那姜怀玉家贫久rì,突然飞黄腾达被钱财迷了心窍,不然何至于如此糊涂。”有人惋惜道。“嘿嘿,也不知那长孙语燕怀了谁的孩子?”有人贼兮兮地问道,又好似对自己说道。“说来也奇怪,那七人自那晚之后,便再也无人见过。”有人说道。这边众人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议论着这事,没有人在意另一边一个老道人抱着一个孩子已经走远。他们也有议论那长孙语燕之子是否存活的,不曾想到那长孙语燕之子曾离他们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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