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小流氓打架,随处可见三件宝:酒瓶、板砖、小凳子,这是全世界不变的通则,其他的如菜刀、木棍、扫把类的,就是辅助工具啦。
此时围着杨天的这群人,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器,有随手抓过来的酒瓶和板凳,还有小木棍,剩下的空着手的也有,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了杨天。
杨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看在了围在他身边的那群人眼里,却是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于吉的心里却不禁嘀咕起来,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煞星啊?下手这么的狠,他自己脸上的伤是看不清楚,可杨天用凳子砸倒的那个他却是看得明明白白,那血还在那里飚着呢。
两边的人就这么先对峙着,要是让旁人看了来,那情形实在是诡异的很,十几个人围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却是都默声不响。
杨天用了眼角的余光左右一瞄,心里就有了决断,不能纠缠,一定要速战速决,就算打不倒人,也要先跑出去,杨天相信凭着自己的脚力,能追得上他的人还是少数。
要在运动中消灭敌人,这是毛老人家说过的话,也是以少胜多的不二法门。
那群人中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竭斯底里地呐喊了一声,受到了他的影响,就在霎那间,人群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各种杂七杂八的武器被举在了手上向着杨天攻击了过去,杨天眼光闪过,一手捞起身旁的一条小凳子,向外挥了出去,一阵噼啪的响声过后,地上已经掉了一地的杂物。
杨天脚下不停,身子倏地窜了出去,左手提了凳子向后猛力挥出,右手就是瞄准了于吉,劲力勃发,向前直劈了下去,于吉吓得肝胆yù裂,急切中竟然把扶住他身体的两个手下往了身前一带,自己也顾不得面子了,一个懒驴打滚就地翻了出去,躲过了杨天的攻击。
那两个于吉的手下被于吉这么一拉,躲闪不及,其中一个被杨天一掌劈到了脑门上,人顿时就呆滞了起来,站在了那里半天不能动弹。
劈拳如斧,杨天这一下打出去是劲力通达,直到了那人的脚底,直接就把他脚底都打得麻痹了,傻愣着站了那里半天都不能动弹。
另外一个愣了神,嘴里呐喊了一声,嘿哈有声地一拳捣了出去,杨天顺手往上撩起,起脚踹了出去,蹬到了那人的小腿骨上,喀嚓一声轻响,那人的小腿骨已是折断,嘶声惨叫着抱腿向后倒了下去。
杨天这时脚下就快速动了起来,身子穿插,脚下崩步,犹如八卦步法般的绕了圈子打了起来,左一下右一下的,专往肋骨和关节处招呼,转眼之间,这场上的人就倒下了五六个。
于吉找了机会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看着场上的情形,那脑门上已经开始渗出冷汗来了,对方虽然只是一个人,那身体却是如泥鳅般的滑溜,就这几分钟的时间,自己这方已经倒了五个人,而那人却是毫发无损,看那样子还轻松得很,再打个半小时都没什么问题。
杨天越打越是趁手,他从了阿成三人那里学来的对付群殴的法子在这里却是用了上来,这些小混混的人虽多,可是和那三人一比,却连什么都不是了,那种杂乱的攻击很难对杨天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
几天的养jīng蓄锐下来,这体能也是养得足了,这起脚投手间都是说不出来的舒坦,劲力充盈,杨天现在倒是打得有些上瘾了,把这些人当成了最好的试拳对象。
看看已经差不多了,杨天不再恋战,寻了个空档,身子猛地冲了出去,前手崩拳而出,把挡在前面的一人竟打得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其他的人早就被他的手段打得心寒,看他冲出,心里是巴不得他早走,哪里会上前拦阻,只是装腔作势地呐喊着,那脚却在了原地蹬踏着不敢上前。
转眼间杨天已如旋风般地月兑出了包围圈,脚下发力,箭步如飞而去。
于吉气喘吁吁地看着杨天的背影消失,却是再也提不起勇气追赶,看着那些还在咋呼着叫唤的手下,心头火起,吼了几句,让人扶起倒在地上的伤员,垂头丧气地带人走了。
杨天一阵急走,看到身后已经没有人追来,这才放慢了脚步,伸手拦了一辆车,回到了刘汝山的拳馆。
到了拳馆,就看到了刘湘兰和刘汝山几人都站在了门口焦急地张望着,杨天就笑着向他们招呼了一声,刘汝山大步走了过来,一迭声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杨天笑着答道:“没事,没事,我也没和他们多纠缠,找了机会就冲出来了。”
“那就好!”黄齐发走了过来,“好了,既然安然无恙了,那就先进去再说吧。”
杨天走了进去,问起刘湘兰,那个叫小姿的果然就是雷彪的妹妹,名字就叫雷小姿,刚才她本来是想在这里等着杨天回来的,不过她那两个保镖却是怕她有失,后来还是找了个借口,说是让她回去找人来帮助杨天,这才把她给骗了回去。
正说话着,刘汝山家里的电话就响起,刘湘兰去接了电话,里面就传出了雷小姿气鼓鼓的声音,果然她一回去,就被雷彪拦住了不能出来,刘湘兰好言安慰了半天,又对她说了杨天已经安然回来,这才哄得她消了气,挂了电话。
黄齐发倒是拉了杨天,眉飞sè舞地问了他们打斗的经过,听得杨天说了整个经过,竟然大叫过瘾,看那架势恨不得自己就在了当场。
杨天倒是被这个童心未泯的师叔搞得苦笑不得,当时这样的情形到了他这里,怎么就成了儿戏般呢!谁知道黄齐发听了杨天的这下感慨,眼睛顿时就是一瞪,说道:“你这小子就不知道了,保持童心是维持进步的最好动力,只有儿童才会对新奇的事物永远保持探索的jīng神,而且毫无杂念,一心一意,你要是有那个境界就好喽!”
杨天听了黄齐发的这番语调,眼前顿时一亮,抓了黄齐发的手说道:“师叔,你说得这个什么保持童心具体到底是怎么做的啊?”
黄齐发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嘛!嘿嘿,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这么感觉的了。咦!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呢?”
杨天答道:“我是在洪老爷子那里听来的,老爷子对我说过一句:悟得婴儿玩打得天下是真形。还说得这句话是悟得雷声的重点。”
“悟得婴儿玩打得天下是真形……。”黄齐发重复念了几句,点了点头,说道:“这句话本来就是形意和心意同有的法诀,是讲得一个境界,一个心无牵挂,心神浸入,最后成就“秋风未动蝉先觉”的那种境界。不过要到了这样的境界,谈何容易啊!你朝了这个方向努力是正确的,至于要怎么练得才能感觉,我是说不出来,怕是要你自己慢慢模索了。”
杨天哦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多问,他心里也是知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能悟到多少的就都是自己的东西了,和别人交流也只是吸取了别人的长处,如果都是一股脑的拿来为己用,到最后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叮铃铃的电话声又响了起来,刘汝山起了身去接了电话,两句话没说到,那脸sè却是一边,点着头连声应是,然后挂了电话走了回来,沉声对杨天说道:“瓦希德竟然要请洪老爷子过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