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这一刀去势又疾又狠,毫无留情,那领头黑衣人在抬头上望的瞬间发现不对,身体本能地作出反应,腰身扭动,尽力避开身体要害,也终究是慢了一线,噗哧!一声,长刀入体,直直地插入他的肩膀之上。
“八嘎!”那领头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脚下却倏地飞起一脚直踢杨天的心窝。
剩下的黑衣人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刀光纷翻过来。
在下楼的时候杨天已经观察好了环境,此时一刀得手,身体不停,立即向侧边蹿了出去,避开了那领头黑衣人的一脚,同时借着大厅里的摆设有效地避免了四面受敌的窘境。
身体一弓,杨天抬脚蹿起,就如一只从树梢一跃而出捕猎的豹子般,身形闪动,眨眼间就已经到了那人质被扣押的沙发之前,那两个担任看守的手拿长刀的黑衣人倏然一惊,手腕一转,长刀就不自觉地向着杨天劈头砍了下来。
就这一瞬,那两个黑衣人做了个最错误的选择,本能地选择了攻击。
他们本可以随势挟持人质为要胁,杨天出手间就不免缩手缩脚,大打折扣了。
借着冲劲,杨天手底下一翻,就是一拳迅猛捣了出去,同时提膝抬腿,高达脑门,力顶脚尖,一脚踢向另一人的太阳穴。
砰!杨天一拳打在一人的肘上,直接就打碎了他的肘关节,另一个太阳穴被杨天的脚尖踢中,劲力直透而进,吭都没吭一声就扑通到底,气绝身亡。
杨天一拳打碎了那人的肘关节后,并无丝毫停留,踢脚收回,往里顺势一趟,一手搭住了那人软绵绵垂下的手臂,另一手如灵蛇般从他腋下倏地穿了过去,对拉发力拍到了他的下颌处,就如拍葫芦般的直接把那人的颈椎给拍断了,脖子怪异地扭到了一边。
呼地一声,两把长刀已经从了前面直劈过来,目标却并不是对着杨天,反而是朝着坐在沙发上毫无反抗能力的两个人质。
那些黑衣人见人质月兑手,无法有效控制时,竟然是毫不犹豫地就想杀人灭口了,手段冷血之至,想来他们先前是逼问过两个人质,生怕人质被救后泄露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卑鄙!”杨天心里暗骂了一声,手上却不敢丝毫怠慢,两手一伸,抓住了那沙发上两人的后领往后一提,脚下顺势踢出,把整张沙发踢得翻滚而起,阻住了那两人的来势。
“啊!”此时前边一声长叫,一个黑衣人口喷鲜血翻飞了出去。
杨天眼角瞄过,原来是罗山度趁着那几个黑衣人瞬间心神受滞的瞬间趁机发难,鼓起勇力把围攻他的三个黑衣人中一个给轰飞了出去,这一来,三人的合围之势顿时冰消瓦解,罗山度趁势突围了出来。
这些黑衣人个人的武艺并不是十分高强,无论是比之杨天和罗山度来说都是远远不如,但是他们却有着自成一套的合围之术,罗山度除了刚开始进去的时候突起发难击毙了两人之外,被他们合围之后就再难占到便宜,此时合围一破,就如鱼得水般,身子窜动游走,砰砰两声,又是两个黑衣人被他打翻了出去,瞬间已经杀到了杨天的面前,双手一摆,护住了前面。
杨天把手里提着的两人往身后一放,和罗山度两人成了夹角之势,护了个严实。
猝不及防地出了杨天这么个变数,那些黑衣人本来十拿九稳的大好局面顿时失去,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捂住流血的肩膀,面巾下的脸已是一片铁青,看到那些手下根本就不能抵挡住两人的联手进攻,无奈地做了个手势,一声唿哨,那些黑衣人刀势一收,如cháo水般退去,聚集到了那领头者的身边。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那些黑衣人已经有条不紊地向着门口快速退却,动作极快,甚至连地上同伴的尸体也不忘带走。“哪里走!”罗山度身子一动,就想追击而出,断后的两个黑衣人眼里jīng光一闪,手往腰际一挂一抖,几点乌光就飞shè而出,幸好罗山度反应快速,一脚踢起了脚下的一条凳子,堪堪挡了下来,就这么阻得一阻,那些黑衣人已经退到了门外。
杨天上前一步拦住了还想追击而出的罗山度,沉声说道:“穷寇莫追!”
那些黑衣人拿手的就是暗杀之术,在黑夜里,他们的优势大增,就算是功夫远高于他们也是碍手碍脚,不能有效发挥,杨天可不想好不容易扳回来的局面再生变故。
黑夜里传来了几声喝吒之声,然后很快消失不见,过得一会,杨天和罗山度看到一大群人奔跑而来,杨天发现先前被他从房里救出的那两个年轻男女也在人群当中,想来是他们月兑困之后搬来的救兵。
杨天和罗山度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上摆开的架势。
虽然那两个年纪大些的人质还是惊魂未定,不过还是很快地就过来向杨天和罗山度道谢,杨天听了介绍,这两人果然就是此间的主人,也就是罗山度的朋友,名叫赛弗西,而那两个年轻男女就是他们的儿子儿媳。
其实罗山度说是他的朋友,也就是一个如客卿般的地位,这人早年和罗山度相识,赛弗西家里一直是做些种植园的生意,因为罗山度特殊的身份,到后来有些生意上的纠纷,往往就是请罗山度出马解决,经年下去,交情rì深。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那些护卫四散去在了房子的四周jǐng戒,几人到了楼上小客厅坐下。
虽然知道不是很礼貌,不过杨天还是不得不提起了这些人来袭的目的,因为到了此时杨天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和佐川浅平以前的那些手下根本就是同一路人。
赛弗西拿眼看了下罗山度,看样子对于罗山度还是比较信任,罗山度看他的眼神微笑了起来,说道:“没事,杨天先生现在和我们是合作关系,绝对可以信任。”
赛弗西这才说起,原来他的祖上也曾是南洋zhèngfǔ军的一名小军官,至于那张宝图的得来情况,赛弗西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说那图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是关于中国的一批武林失踪的秘籍的。
赛弗西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书籍到底有何宝贵之处,对于他来说,真金白银珠宝首饰才是真正值钱的玩意,所以一直也没把它怎么当回事,只不过是顺便就收藏了,后来有一次和罗山度聊天的时候,赛弗西就顺便提了起来,想请教下罗山度。
罗山度一听就来兴致了。他是练武之人,和华人的武术界也素有来往交流,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所蕴含的价值。
说来这东西的价值也是因人而异,在练武人眼里自然是宝物了,但是落在赛弗西这种纯商人的眼里,却是如废纸一般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何用处,要不是那东西只是小小的一个,放在保险柜里也不占地方,恐怕赛弗西早就把它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但是赛弗西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不起眼的东西,却差点就害他送了命,而且是全家的命。
今天晚饭过后,赛弗西正在自得其乐地观赏电视节目的时候,就听得门开有脚步声,然后就被那些黑衣人挟持,楼下的佣人被屠杀jīng光,全家人都被分离看守,那些人把他抓住之后,第一件事问的就是他把宝图藏哪里去了。
赛弗西当时哪想得起来那些黑衣人要的就是这张流传多年的图啊!刚开始的时候懵然不知,很是吃了点苦头,等到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再次出言提醒的时候,方才醒觉原来那些人这样大张旗鼓地阵仗竟然想要的就是这小东西。
此时赛弗西才认识到这张图有可能确实如他祖上所说的大有名堂。
不过即使如此,和全家人的xìng命相比起来,这图的价值也就不值了,赛弗西当时很痛快就招认出了藏图的去处,不过正当他想带人去取图的时候,罗山度却恰好赶到了,于是发生了争斗。
直到杨天突然出现,一出手就伤了那个领头的人,使得形势翻转,那些黑衣人狼狈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