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拨动琴弦,清脆的声音传来。do、re、mi、fa…慢慢弹着。渐渐的,左手按住前方琴弦,随着感觉,开始弹起曲子来。可只弹了几个音节,声音忽然中断了。吉他猛地掉落在地,残满头汗水捂住手腕。自嘲的笑声,“看来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弹吉他了啊。”
“怎么啦?怎么啦?”miku冲进房间着急的问到,“残,你…没事吧?”
“没。”仰头,靠在椅子上,“miku啊,我…好想…真的好想弹吉他。”
“呼,原来你还在练习吉他啊。”捡起地上的吉他,“好了,不用这么着急。慢慢来,以后总能重新拿起来的。”
“可是,我这只手…呵,这还真是讽刺啊。对吧?”抬起右手,灯光透过指缝映在残的眼里。
“会没事的。”miku把吉他放在床上,冲背后搂住残颈子,“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吗?去问问你的手怎么究竟怎么回事,好吗?”
“嗯。”淡淡的回答,“miku,如果我的手…再也弹不了吉他了,你能…原谅我,还待在我身边吗?”
“嗯嗯,会的。”脸贴脸,闭上眼,“我会一直陪着你。”
“miku…miku…”抬起手,轻抚miku的脸。柔软的触感,带着温度,这是我最爱的人啊。“还好…还好我还有…”
“残!”就在这时,门猛的被踢开,兰菲尔冲进来,“哥,刚刚那响声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miku一下抽回手,残则因为惯xìng向后倒去,扎实地摔在了地上。“哎呀妈呀,疼!”
“老哥!”/“残!”
“我说兰菲尔,你下次进来能先敲门吗?还有,别那么大的动作!”残捂着头坐起身,喊到。
“切,我还不是怕有人趁机勾引你。”兰菲尔小声嘀咕着。
“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切!有什么不敢!”说着兰菲尔冲miku做了个鬼脸,“狐—狸—jīng!”
“你…你…”瞬间,miku脸都气红了,朝兰菲尔扑去,“我跟你拼了!”
“来啊!狐狸jīng!”巧妙的转身躲过miku.,兰菲尔边喊边向客厅跑去,“狐狸jīng来抓我啊!”
“啊!!!”miku暴走了,“站住!!!我要灭了你!!!”
“呵…呵呵…”冷笑,看着miku跑出去的背影,残不禁说到,“哎,这两个,都晚上了,还这么有jīng神啊。”说着说着,目光又落在吉他上“我…真的还能弹奏…吗…”
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样度过,放学后,miku陪残到了医院。
“嗯…看照片…这手腕应该康复得很成功啊,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啊?”
“可是医生,他真的是一碰琴弦就很疼啊!”miku一下急了起来,“他现在…”
残轻轻拍了拍miku的手,摇了摇头,示意miku冷静点。
“嗯…你手腕伤口的疼痛只针对弹吉他吗?干其他事情呢?像提重物的时候会不会痛?”
“不会。”
“嗯,难道说…这样吧,你到一楼神经科看看。我只知道这伤没伤及骨头,不知道神经有没有什么异常。”
到了神经科,还是一样,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我说,孩子,你当时为什么要割腕啊。还这么深,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不知道。当时就是绝望,脑子一片空白。想着活着也没有意思了,也不可能再弹吉他了。”
“嗯?”医生放下手中的照片,“不可能再弹吉他了?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是什么啊,医生?”miku仿佛比残都还急,“能治得好不?”
“小妹妹,你是他的家属吗?”
“恩恩。”
“那你出来下。我有点东西想问下。”
医院走廊,许多人还排着队等着看病,偶尔会有几个重症病人被推走。医生走到吸烟区,拿出只烟,点火,含在口中,面sè凝重。“医生,到底…他怎么了…”
“别紧张,没什么问题,只是…”吐出个烟圈,医生继续说到,“他是不是曾经心理受了很大打击,导致他想轻生和放弃音乐。”
“嗯…”miku不由得低下了头。
“接下是我的猜测啊。其实他手早好了,只是他心理有了一道障碍。与其说他不能弹吉他,而是他不敢再弹吉他。他…哎,算了…”
“心理…障碍…”
“嗯。像他这种情况,估计跨不过那道坎,就再也别想弹吉他了。”
“再也…”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劝他回去吧。”说完,医生转身,踩掉烟头,走进办公室。“他…有可能…再也不能…”
回去的时候,miku跟在残的后面一句话都没说,气氛不由得僵硬起来。
“呐,残…你…”
“怎么了?医生怎么说我的手的…难道…我这只手已经废了?”
“不是的!”miku一下吼了出来,“你还能继续弹吉他,只是…”
“只是什么?”
miku深吸一口气,问到,“残,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雪儿的事?”
一下,残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说啊!你说啊!”miku更着急了,拉住残问到。
“不是的。”
“你说谎!”
“不是的!”终于,残转身吼了出来,“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怕…”
“你到底怕什么啊!”miku急的快哭出来了,“医生给我说了,你的手其实没任何问题,是你不愿不敢再去弹吉他。是你在逃避,是你在欺骗你自己!”
“不是的!”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手是好的吧。只是一味的在为自己找借口,在一味欺骗我,同时也在欺骗你自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怕…我真的只是怕…”
“怕!怕!怕!你到底怕什么啊!怕面对真相?还是怕面对雪儿当选择的离开?你倒是说啊!”
泪水终于从残的眼角流出,已经到嘴角的话又活生生咽了回去,其实不是怕面对以前。我更怕面对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啊。我怕你离开,怕你从我生命中走开,当我一事无成的时候。像雪儿一样无情的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毕竟,我们差点就错过了的啊,差点就分开了的。我…我…我真的…什么都好,什么我都可以接受,唯有你,唯有感情。我失去过,受过伤,所以我没办法再那么勇敢的面对这一切啊。我怕,真的好害怕…
“残…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雪儿…我们…还是分手吧。”miku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如果你还喜欢她的话…”
“不是的…”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证明我在你心中不是她的替代品!证明你口口声声说的你爱我!你怕?我比你更害怕啊!我怕那我只是你心中那暂时的替代品,那一切,都是假的…”
“miku,我…”伸手,想抓住miku的手,却被miku一下扇开。
“别碰我!”
“miku,我…”这一瞬间,感觉你离我好远。明明就在眼前,却永远永远碰不到似的,其实我只想抱着你说“我只是害怕你的离开,你不是替代品,是陪我走过余生的另一个唯一。”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就这么难开口?
“回去吧…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低着头,我看不见她任何的表情。此时的她,真的好陌生的感觉。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她要离开我身边似的。
感觉,坏掉了呢…
“对了。”走在前面的她停了下来,“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身边。因为…哪怕你不爱我,但我清晰的知道我爱的是你,答应你的陪着你…我会做到的…”
哭了,泪相继涌出眼眶。是啊,其实我可以勇敢点像你一样,其实,我可以面对的…
“走吧,残,我们回家吧…”
“嗯…”
回到家,家里还是像原来一样。翼跟兰菲尔争着看电视节目,桌上是兰菲尔带来的一大堆零食。进了家门,miku便直接走进卧室。或许,今天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吧。
残走进自己的卧室,锁上门,看着手上的伤口,不经想起miku说的话。“其实,我只想…我只想为你而歌唱…”
下定决心,拿起吉他。拨弦,疼痛感传来。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我们说好的,要一起走过以后的风风雨雨,说好了要一起走过二十一、三十一、四十一还有更久更久。我不能认输,绝不认输。
与此同时,墙的另一侧,miku趴在床上。“我今天说了什么啊!明知道让他现在就弹吉他是太勉强了,明明只想听他告诉我我不是雪儿的替代品,为什么会一下说那么多气话。他哭了,这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落泪吧。怎么,有股苦涩的味道…”
夜晚,夹杂着些许雨珠降临在这片大地上,孕育着一切的一切。miku做个美梦,梦中被久违的温暖包裹着。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便被一段动人的旋律给唤醒了。是残的房间传来的,“这么早,他在干什么啊。”
走到残的房间门口,里面传来轻柔的吉他声。“不是吧,他…”轻轻推开门,眼前,房间地上到处甩着乱乱的吉他谱和歌词。残则坐在桌前,闭着眼,哼着歌,小声的弹奏着吉他。
“骗人的吧,他居然…”
注意到有人的到来,残像门口望去。“mi…miku?怎么…这么早就…”
明显的黑眼圈,仿佛向miku诉说着一夜未眠的疲劳,可那眼神里又有丝迫不及待告诉miku他成功了的喜悦。
“正好,你过来下。”残招呼miku过去,递了张吉他谱与歌词过去,“小笨蛋,这是写给你的歌。想了一晚上呢!你…能帮我…听下吗?”
点点头,此时miku的兴奋已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克制住想扑进残怀里的念头,在残的旁边坐下。
残微微一笑,又弹起那舒缓的旋律:
我冷漠是不想被看出
太容易被感动触及
我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
不太想回到过去
我常常为我们之间
忽远忽近的关系担心或委屈
别人只一句话
就刺痛心里每一根神经
你的孤单是座城堡
让人景仰却处处防疫
你的温柔那麼缓慢
小心翼翼脆弱又安静
也许我们都意会到
这次面对的幸福是真的来临
因为太珍惜所以才犹豫
忘了先把彼此抱紧
我不是流言不能猜测你
疯狂的游戏需要谁准许
别人怎麼说我都不介意
我爱不爱你rì久见人心
存一吋光yīn换一个世纪
摘一片苦心酿一滴蜂蜜
用尽了全力只为在一起
我爱不爱你爱久见人心
你的孤单是座城堡
让人景仰却处处防疫
你的温柔那麼缓慢
小心翼翼脆弱又安静
也许我们都意会到
这次面对的幸福是真的来临
因为太珍惜所以才犹豫
忘了先把彼此抱紧
我不是流言不能猜测你
疯狂的游戏需要谁准许
别人怎麼说我都不介意
我爱不爱你rì久见人心
存一吋光yīn换一个世纪
摘一片苦心酿一滴蜂蜜
用尽了全力只为在一起
我爱不爱你爱久见人心
存一吋光yīn换一个世纪
摘一片苦心酿一滴蜂蜜
用尽了全力只为在一起
我爱不爱你爱久见人心
(这首歌源自梁静茹的《爱久见人心》)
“这…真的是给我的吗?”miku的手在打颤,泪水早已流过面颊。
“恩。哭什么啊?”残轻轻拭过miku的泪,“小笨蛋,我成功了,我能证明我爱你了。别离开我好吗?其实,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是一直害怕你的离开。我明白,你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了。”
“嗯!”终于,miku扑到残的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笨蛋!笨蛋!残就是个大笨蛋!”
“是,我是很笨,所以,以后就有你照顾我了。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度过二十一、三十一、四十一还有更久更久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