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好没有迟到!”阿泉一路小跑到教室,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好久没有运动了,自己才跑了一小会儿,就觉得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阿泉看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阿莉,她正向阿泉挥手,示意他坐过去。
“哎!我说,昨天本大小姐生rì,你怎么没来?真不给我面子!还在生我的气吗?”阿莉故意撅着小嘴反问道,“小气鬼!小心眼!”
“不是啦!就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其实我早就忘了!那个……”阿泉还想再说些什么,竟觉得一时语塞,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没关系!好在你昨天还记得托人送我生rì礼物,我很喜欢!”阿莉一脸欣喜,“本小姐就原谅你这一次吧,下不为例!”
“礼物?!什么礼物?!”阿泉根本不记得送过礼物给阿莉啊,而且昨天自己正在气头上呢,根本没有给阿莉准备过任何生rì礼物,更别说去送了。还托人,委托谁了呢?!
“你眼睛干嘛瞪这么圆?!你忘了啊?!”阿莉站起身来,指了指身上穿的那条红裙子,“你瞧!你送给我的这一条红裙子,我已经穿在身上了!很好看吧!”
这条红裙子……不正是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那一条吗?!阿泉好像又隐隐地听到了那一首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童谣,看到了那个破旧的小木屋,想到了昨晚梦中出现的那个奇怪的面sè苍白、光头赤脚的红衣女子,看到了那一堆怪异惊悚的女圭女圭……
“哎!我说……你发什么呆呢?”阿莉伸手揪了一下阿泉的脸,“还有,今天阿勇和阿伟怎么还没来上课?阿海的事假条也到期了!他们几个算迟到呢?还是旷课呢?我要记录到考勤rì志里了。”
阿泉感觉自己好像越陷越深了,冥冥之中似乎潜藏着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一步一步地引诱自己往那个早已经设定好的无底陷阱里跳。阿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真是受不了学习委员阿莉的这一副官腔和大小姐般高傲的脾气!或许,一切都是巧合吧!但愿自己能早些从这个奇怪的梦中醒过来……
“哎!算了吧!看在他们几个昨天送我的那个女圭女圭,我还算喜欢的份儿上,今天只要老师不点名提问,本大小姐就饶他们几个不死。我现在先不记了!”说完,阿莉把那本考勤rì志合上,接着从包里拿出了那个女圭女圭向阿泉炫耀。
“哎呀!糟糕了!女圭女圭好像被我压坏了,现在的东西质量可真是太差了!女圭女圭的头滚到哪里去了呢?”阿莉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包里翻寻着。
阿泉看到那个无头的布女圭女圭,差一点就晕厥过去。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从梦中走出来了一样,直觉告诉他,这个梦还没有做完,而且这个梦,好像真的走到了现实中来。也许,一切真的是巧合吧!阿泉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但是,一切好像又都超出了“巧合”的范围。
突然,一阵急促的上课铃声把阿泉从冥思中拉了回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同学们,今天要讲的内容比较多些,为了节约时间,今天我就不点名提问了。但是,希望同学们自觉。”葛老教授一边说着,一边从黑sè的公文包里抽出课本和讲义,“请同学们把书翻到第44页,今天的课要涉及到弗洛伊德的作品《梦的解析》,所以我先介绍一下这部作品……”
“当年高考报志愿怎么就选了心理学这个枯燥而又无聊的专业?!”阿泉心里想着,“要是弗洛伊德还尚在人世间,能不能帮我解析一下那个奇怪的梦呢?”
“同学们,你们课后可以去学校图书馆看一看这部经典的作品……”葛老教授意犹未尽地讲着,他似乎对弗洛伊德的这部作品和解梦这方面有着浓厚的兴趣。这时,教室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门被推开了。“葛教授,对不起,我迟到了!”站在门外面的女生说道。
“你进来吧!下次不要再迟到了!赶紧自己找个位置坐好!”看来,今天葛老教授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如果换成是平时,葛老教授早就扯着嗓子开骂了。
阿泉傻了,他定眼看了看迎面走进来的那个女生——没错!是阿莉!那刚才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生又是谁?哪个才是真的阿莉啊?是错觉吗?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泉一边想着,一边试探xìng地推了推身边正在小睡中的女生。
“神经病啊!”被阿泉推醒的女生立即开骂。原来是班级里的“凶悍女”阿诗,她不仅生得一脸泼妇相,就连脾气都比猛兽还要厉害。“看什么看!别妨碍老娘我睡大觉!再烦,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骂完,“凶悍女”阿诗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趴在课桌上睡觉。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呼噜声。
阿泉再也无心听课了,这俨然已经成为自己的一块心头病了。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阿泉已经分不太清楚了。他隐隐地预感到,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大事情要降临在自己身上了。该来的,就让它快些到来吧!阿泉这样想着。
下课了,阿莉走到讲台前,“同学们注意一下,今天下午调课了,英语老师临时有事,她的课调到明天上午。但是,今天下午要开班会,辅导员要说两件事情,请大家准时出席,不要忘了。缺勤一次班会,也是要记旷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