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起来了老大。”
门口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喊话这人,外号大嗓门,白白胖胖的手里却也拿着和杨小柴一样的巨斧,只不过这斧子是木头做的,他叫陈小福。从他的衣着上来看,家境明显要比砍柴为生的杨小柴家要好上太多。他旁边那个沉默不语的叫周礼文,大清早眉头紧缩,也没人管他,他手里拿的是柄木剑,已经开始踹门的周礼武也着急的跟着大嗓门吼了起来。
杨小柴无奈的抗着斧子走了出来,抱怨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大嗓门一看正主终于出来了,忙道:“老大你总算出来了,出事儿了。”杨小柴模了模头,“出事儿了?能有什么事?”“大哥,你就先别问了。事儿多了去了,先上山吧。”大嗓门急了。杨小柴看了看平时最稳的周礼文也眉头紧缩,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几个人垂头丧气的到了山顶,他们就是在这儿遇到,偶尔看到小柴的那一套斧法,起初觉得有模有样没什么大不了,砍柴倒是挺快的。再往后,有一天他们在山上打打闹闹遇到了只山猪,他们三吓的刚准备掉头就跑,杨小柴一个冲锋上去一斧子,刚做好战斗准备,给那山猪吓的,眼一瞪掉头就跑。从此,他们就认杨小柴为大哥,陈小福这还特意找木匠做了把一模一样的木斧子。
“说吧,别愁眉苦脸的了。”杨小柴斧子一放,说道。
“老大,你知道炎山府么。听说是在东州处,是东州最大的府,出过无数高手,府内也是卧虎藏龙。前任府主是东州第一高手。在东州与其并列的还有三府,名字不记得了。昨晚吃饭的时候,我爹和我说让我去炎山府,礼文礼武也是,听说是这一年招人入宗,条件很宽厚,要么家里富裕要么有天赋,我父母是打算送我去后看看有没有天赋进内府修武,若是没天赋就在外府混个差事,估计礼文和礼武父母也是这么打算的。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老大你看,要不你和你家老柴商量商量,和我们一起去。以你的那套斧法,我看绝对没问题。”
“大嗓门说的对,老大你去绝对没问题,自从那次你把那山猪吓跑了,到现在我们从进山起哪还有什么野兽敢靠近啊。”一直闷着的周礼武这时说道。
杨小柴一时还没消化过来,炎山府,东州,宗门,以前从来没听过啊。但大致有个了解,他看了看周礼文,周礼文这时低垂的双眼迎上杨小柴,没有说话,起身一套剑法舞了起来,是他们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周礼武此时惊讶了一下,“奇怪,家里人不允许在入府前在外人面前用我们的周家剑法,哥怎么……”但是也没说出来。
杨小柴看的心里起了大浪,看着周礼文身影的飘忽不定,周围树上被印下的道道剑痕,这,这可是木剑啊。同样还有旁边的陈胖子,“原来,小文也和老大一样,那想必小武也有那本事。难怪他们不向老大学斧子,那到了炎山府岂不是我一个人在外门。”
周礼文身影一停,看着杨小柴道:“老大,我觉得你应该去,这是我和小武自幼所学的家传剑法,说来惭愧,在你面前我连提剑的勇气都没有。”
杨小柴看着这几个玩伴,虽然每天要早起砍柴,时不时的被杨老柴坑,但要说离开这个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离开杨老柴,还真舍不得。可是看到了周礼文的那套剑法以及周礼文肯定的眼神,杨小柴很矛盾,不知不觉到了家中。
这时杨砍柴刚从外面回来,看了眼满月复心事的杨小柴,说道:“小柴,我刚去镇上听说今年炎山府开始广收门徒,我教你的那套斧法,你已经耍的比我好了。势也逐渐小成,这就不仅仅需要时间了,还需要一番磨砺。以你的天赋,炎山府的人没道理不收,你给我在里面好好的学,别整天就知道混,还有,明天就走。”
“干爹,我。”杨小柴看着他说道。“我什么我,磨磨唧唧的,赶紧给我上山练功去,至少给我再砍十天的柴回来。”杨砍柴顺手给了小柴一下……
第二rì清晨,村口。
“陈叔,再等等吧。柴哥他肯定会来的。”陈福对着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少爷,已经不早了。该出发了。”
“再等会儿吧。”
“可是,少爷,真的不能再等了。”
车上,陈福头不断伸出车外,“哥,你说杨老大他能来吗?”周礼武担忧的说道。“能。”车内周礼文一如既往的无表情。得到周礼文的回答,礼武乐了。“嗨,胖子,听到没,能来,别看了,烦不烦。”
“吁”车猛然停下。陈胖子一个不稳差点滚出车外。“陈叔,出什么事了?”周礼文一路低垂的双眼蓦然一睁,周身的气流也躁动起来,如同一柄随时准备出鞘的剑。“哈哈哈”一阵大笑,“我说,你们也太慢了吧。我都在这睡了一觉了你们才到。”
一瞬间。周礼文又如空气般无表情,杨小柴到了。
一个和陈小福差不多肥胖的身影钻进车内。陈胖子撇了撇嘴,无奈道:“真不公平,大家都一个型号的,怎么你就那么灵活。”
一处峡谷,杨小柴他们的马车即将路过这里。而在此时却埋伏着大量的人马,“老大,打听清楚了,这是从陈家村出来的马车,去往东州的。里面是陈家村首富的儿子和周书生的两个儿子,对了,还有个砍柴的儿子。应该是去炎山府的,随行的陈老二功夫可以,周书生的两个儿子也十分不俗。不过,都不放在兄弟们的眼里。”
“嗯,在这里干了这么多票,就这个还可以。也不枉我们蹲了这么多天。等会儿都机灵点,陈老二我来,你和老四把周家那俩小子给做了。记住一定要干净,要是给周书生知道了,毕竟是件麻烦事,他的剑也只有大哥可以挡得住。”
“老大,你看。车来了。”
“准备动手。按计划形式,不留活口。”
“慢,立刻吩咐下去,停止行动。撤。”
“撤?”
这群人马还在模不着头脑的时候,这个戴着银sè面具的人已经悄然遁去。
“撤”。
山寨大厅内,银面人揭下面具,露出一副十分寻常的面孔,但他们都知道这是经过一番易容后的面孔,“奇怪,一个小小陈家村居然有如此高手,刚起杀心,气血就不住的翻涌。究竟是谁。”
“二弟,听说你们今天失手了?”一个同样有着平常面孔的中年男子走来,只不过他的体型更为粗壮。他叫雷鸣,是这山寨的寨主。近几年他将山寨交与他义弟徐亮打理。
银面人徐亮随口说了之前所发生的。
雷鸣听了后,奇怪道:“二弟,你详细说下当时的感觉。”
“当时我们正准备动手,我杀心刚起,浑身气血就翻涌的厉害,好像随时会走火入魔般。但我可以确定绝不是我的功法问题,一定是有人……”徐亮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雷鸣顿时身体一颤,“你是说,浑身气血在翻涌,好似随时都会走火入魔?”雷鸣忙看向徐亮,急声问道。
“是,怎么了大哥?”徐亮疑惑的看着雷鸣,他和雷鸣相识至今,很少有看到雷鸣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雷鸣仰天大笑,忽而朝东猛然单膝跪地。“山主,这么多年,雷鸣终不辜负山主期望,找到了一丝线索。”
徐亮大惊,忙问道:“大哥,你如何确认此事与当年那事有关?”
雷鸣微微一叹,说道:“当年,还未曾跟随山主时,我仗着一身武艺占山为王。山主游历天下时,来到我这。我刚起杀心,就气血翻涌,差点走火入魔。之后还是靠山主所救,从此我便心甘情愿拜入山主麾下。之后一路征战杀伐,就算是当年那场战役,高手如云,也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你刚才说他们是去哪?”
“东州。炎山府。”
“好,哈哈,二弟,召集人马。进发,东州,炎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