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上午9点59分,我来到了平rì里不大经过的篮球馆门口。
“今天上午10点整,来篮球馆,不见不散!”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条短信息,我不由得轻笑一声。就在学校的广播里敲响十点整的钟声时,猛地一脚,我已经踹开了篮球馆的大门。里边,空无一人,可是就在那霎那间,我的知觉就已经蔓延在偌大的篮球馆里,并在瞬间察觉到九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声。其中有一个人的心跳频率,赫然便和我记忆中的杜彪一般无二。
哼!好大的阵势啊,还真给我面子!
如此念叨着,我已经随手捞起一个篮球,看也不看得便抛向二十多米开外的篮筐。“噗!”的一声轻响,那篮球在划出一个完美的曲线之后,成就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空心球。
“狗屎运!”就在那篮球落地之后怦怦弹跳间,杜彪已经骂骂咧咧得从那篮筐之后走出来,一边踢飞那篮球一边朝着我恶狠狠得咒骂:“项尚云,你回来之后,确实有了点狗屎运啊!可是今天,你的所有好运气,都到尽头了!说真的,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敢来了呢,不想你竟然真得来了,好!真好!我是该说你勇敢?还是该说你缺心眼?”
“那么,就姑且说是缺心眼似的勇敢吧!”眼见在杜彪言辞间,陆陆续续得又走出了七个身影,我一边将心神锁定在那个藏而未出的人身上,一边朝着杜彪轻笑:“说真的,在彪哥你出现之前,我也真得希望这个约会不是你定下的。因为彪哥你应该清楚:我答应过闵佳,不会再为难你的!”
“高闵佳?别跟我提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他妈的算是个什么东西?吃里爬外的墙头草……哼!项尚云你放心:等我收拾完你之后,我就会去教训他的。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学院里的主宰!”杜彪说着话,朝那七个手下挥了挥手,顿时还不等我说些什么,包括杜彪在内的八个人已经将我围在了篮球场的正中心。扫了一眼那满脸凶相的八人组,我指着脚下的中圈淡淡一笑:“知道篮球比赛中,什么时候最惊心动魄吗?争球的时候!因为双方谁也不知道那球最后到底会在谁的手上,所以在那一瞬间……”
“放你妈的狗屁!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人命,我扛着!”杜彪这一声暴喝不但打断了我的笑谈,也让那七个卖命的打手不约而同得便朝着我挥舞起拳头。寒光点点间,我甚至清晰地看到不止一个人的手指上,带着那种护指钢套。虽然明明白白得计算出了七个人的攻击路线和力度大小,我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得承受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击。然后按照我计算好的方式,便好似力不从心一般,我已经跌倒在地上,伸出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打手们的拳脚,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反抗而变得懈怠,反倒是更见凛冽。我心里默默得分辨着七个打手各自打了我多少下的同时,就听到杜彪肆无忌惮得大笑出声:“呵呵……哈哈哈……你!项尚云,你也有今天!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放过你吗?去死吧!”
“好孩子,是不能打架的!”承受着打手们的攻击,我却异常平静的笑言:“再说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保卫部了。想来他们很快就会赶来……”
“保卫部?你就指望那些吃白饭的家伙来救你?”喝令那些打手暂时停手之后,杜彪耀武扬威得蹦跶到我身前,yīn恻恻得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保卫部的那些混小子,都是我哥们儿!就在你通知他们之后不到三分钟,我就接到了他们反馈回来的消息。项尚云啊项尚云,你竟然这么yīn险得想要制我一个故意伤害罪?可是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就凭你,想跟我斗?你死了这条心吧!不但保卫部的人不会来救你,今天一整天里,这篮球馆都不会有其他人能够进来!”
“是吗?”任由杜彪用他的皮鞋踩着我的脸颊,我伸出手指擦拭掉他涂在我额头上的吐沫之后,淡淡得朝着那肥猪似得杜彪轻笑:“那样,我就放心了!”
“你!死到临头,你还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你快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浑然不顾杜彪的惊呼,我已经伸手捏住他那只才在我脸上的右脚,猛地运劲间便震碎了那皮鞋里大大小小一共十多块骨头。而后站起身来,我就这么倒提着不住哀号的杜彪,看也不看那犹自sè变的七人组,自言自语似得说道:“我这个人吧,很好说话的!别人敬我一尺,我绝对还他一丈!彪哥,你用这只脚踩过我的脸,我当然要给它做一个足底按摩了,您说是不是?”
“你……你打断了我的骨头?呜……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杜彪这一声怒吼,让那七个打手重新摆开架势,朝我扑来。
这一回,我还手了——右手捏着杜彪的同时,我用自己的左手,和那七个打手打成一片。
那个高个子,打了我十二拳、踢了我三脚;双眼皮那个,打了我七拳、踹了我五脚;左手带着护指钢套那个,狠狠地打了我二十六拳……我都记着的——比他们这些打人者还要记得清楚,只因为,我是一个复仇者!
等到我把那些打手施加在我身上的拳脚翻倍得偿还给他们之后,偌大的篮球场里,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还站着。不!也许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第九个人!眼看着哀号一片的现场,我抖了抖手上的早已经脸sè发白的杜彪,这才轻声提醒道:“诶!你不是还有个帮手吗?怎么不叫他出来?”
“你,竟然能发现我的存在?”随着这一声轻语,那第九个人,终于出现在了摆放篮球筐的yīn影里。而后还不等我说话,杜彪已经如溺水者捞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声疾呼:“董爷!董爷救我……”
“董爷?”言辞间猛然察觉到那yīn影里划出一抹寒光,jǐng兆暗生下我不由连忙伸手挡在自己的面目之前。就感到一丝细微的痒疼感爬上手心,我已经捏住了一枚长不多三寸的小飞刀。只是仓促之间,那锋利的刀锋,还是划破了我的手指。殷红的鲜血,就这么“嘀哒”、“嘀哒”的滴落在光滑的篮球场地上。
我受伤了?我竟然受伤了?呵呵……这真是太可笑了!
“好小子,你不但发现了我的存在,竟然还躲过了我的飞刀。不过你就快死了,因为我的飞刀上,可是有毒的哦!桀桀桀……”那人边走出yīn影,边如此不知死活得贼笑。看着手上猩红的血迹,我放下碍手碍脚的杜彪之后丢下那枚飞刀,怒极反笑得追问:“刀上有毒?这么说:我的鲜血里,也有毒了?”
“那是自然!”
“那么,你下地狱去吧!”猛地一点脚尖,我足不点地得冲过二十多米的距离,就在那所谓的董爷瞪大眼珠满脸不信得看着我时,我已经伸出沾血的指尖,轻而温柔得,划开了对方的脖颈。淡淡的血痕,从对方颇有些松弛得皮肤上渗透出来。就在那人手忙脚乱得翻找着诸如解药之类的东西间,我已经晃过倒成一片的众人,拍拍手,走出了篮球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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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语录》:我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打我一拳,我踩人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