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心回答:“可以。但同样的,地震又名地龙翻身,要原本有地龙才行,人所能做的只是引其翻身。这只是打个比方,地底当然不会有龙,地震的成因颇为复杂,以后再告诉你。”
程逸心停歇一下,接着道:“另外还有一个条件,并不是每一个扰动都能引起剧变,要刺激到敏感位置才行,这个位置叫做结点。如果能jīng确地找到结点,就是蝴蝶振翅之力也能引发狂风暴雨,但偏离结点,费再大气力也是枉然。而结点的位置,绝非人力可以推算出来,只有一些惊才绝世之辈,于机缘巧合之中偶然发现寻找结点的方法,称为法诀。”
叶青揉了揉太阳穴,理解着程逸心的话。
程逸心停止讲解,问叶青:“我先讲到这里,你有什么疑问吗?”
叶青正好疑问一堆:“既要惊才绝世,又要机缘巧合,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还有,就算具备这两个条件,又是怎么找到法诀的呢?”
“偶然。”程逸心答道,“修仙之人偶然触发过自然之力的比比皆是,只是大多不可重复。师父曾经为了抢一块玄铁,引来高手追杀,逃跑时无意中引发了一场大雾,才得以逃月兑,只是事后试过数百次也无法再降下雾来,只得作罢。能够处处留心,偶然触发一次自然之力也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然后重复出来,这样的人便可称为惊才绝世。”
叶青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法诀真是得来不易。师父会引发地震的法诀吗?”在叶青看来,地震应当是自然界最狂暴的力量之一了。
程逸心摇头道:“不会,师父就会刮风下雨两门法诀。不过这地震虽然威力强大,却并不实用,一来适合引发地震的地方不多,二来这大范围的灾难,在打斗之时用处不大。最实用的法诀,应该是雷电,如果你以后发现有雷电的法诀,一定要不计代价地弄到手,这样即使以超凡第三层的境界,也能对抗得道初级的修仙者了。”
叶青叹了口气,问道:“难道真的只有自然条件满足,才能施展法诀,就不能凭空引发出来吗?”叶青仍不甘心,感觉限制太大,远远不是自己想象的无所不能。
“不能……”程逸心刚准备否认,突然又改口,“可以是可以,不过得踏入仙人境界才行。不要想太远了,好好淬炼真元力吧。”
程逸心的话如同冷水泼面,叶青这才想起,自己连超凡一层都不到,于是收起幻想,脚踏实地得修炼起来。
修仙的最初阶段并不困难,没什么门槛,只要功夫下足就能突破。不过半年时间,叶青就已将真元力淬炼得jīng纯,突破了第一层。其后又修行半年,便将真元之力渗透全身,深入脏腑、血液,只差骨髓还未触及,不过也是指rì可待,再将真元力收回丹田,便可顺利踏入第二层境界。
这样的进展,可谓神速。
虽然此时还不能借用自然之力,但修仙的好处已经明显体现出来。叶青的体质得到了大幅改善,力量、速度、耐力都远胜常人,几十斤的重物抓起来随意挥舞,两百多斤的巨石也能举过头顶,背着重物在山上跑个来回都无倦意,水底憋气一炷香,起来之后都不喘粗气,一掌能将手腕粗的树拦腰劈断。
当然,修仙并不需要专门练体,叶青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极限。
叶青开始修仙之后,就很少再去城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山林里,鲜有人烟出没。按程逸心所说,只有身处清静之地,不被红尘迷心,修行才能有成就。这样叶青就只能夜夜露宿荒野,沾不到上等客房里柔软的床榻了,不过口月复之yù还是能够满足,自己打来的野味比酒楼里的更为鲜美。
在一个深秋的黄昏,师徒二人正在山林之中。
“徒儿,你生一堆火,师父去打些野味回来。”程逸心说完便离开了。
叶青收集了一下干柴,点了火。深秋的山林里既冷又湿,叶青尽管体质好抗得住,也不愿平白受冻,便坐下烤火。
这时,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美妇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单衣,走到叶青身旁,请求借火暖暖身子。
叶青正打坐调息,也没多想,随口答应了。
美妇人坐下后却不安分,慢慢地挪动身子,离叶青越来越近,还用轻浮的言语挑逗:“小弟弟,身子真壮实呢,咯咯咯。”说完将手伸向叶青的胸膛。
叶青抬手格开美妇人的手,起身看着她,见其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妖气,不似正经人。
叶青喝道:“你要干什么,给我走!”
“哎呦,小弟弟,干嘛这么凶嘛。”这美妇人说起话来嗲声嗲气,“姐姐不过是想借你的身子取取暖,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
叶青吼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给我滚远些!”既然认定这美妇人不是好人,叶青也就不再客气了。
美妇人欺身上前,道:“既然你不肯,那姐姐只好自己来取了。”说完便挥舞着双手扑向叶青。
虽然跟女人动手不太光彩,但对方明显不怀好意,叶青也就没那么多讲究,抬手一拳直奔美妇人的太阳穴,美妇人急忙架起手臂挡住。
叶青拳势凶猛,美妇人虽挡住一拳,也被震得连退几步才勉强站住,这还是叶青无心争斗,否则再上步补一拳便能将其击倒。
美妇人又嬉笑着上前,道:“小弟弟劲还蛮大的嘛,一定很补了,咯咯。”这次,她动作却是谨慎了许多。
“你还有完没完!”叶青又是一拳击出。
没想到美妇人早有防备,突然一俯身。叶青一拳落空,感觉不妙时,已被美妇人拦腰抱住,摔倒在地。
这一下却也摔得不重,叶青倒在地上又出一拳,却发现那美妇人正压自己腿上,拳已够不着,便想起膝,不料被美妇人扣住小腿上的筋,使不出力。叶青死命挣扎起来,本能之下,猛地一翻身,将美妇人掀了出去。叶青寻思敌方不好对付,便爬起身来,准备暂且逃走,等师父回来再作计较,却感觉两腿发麻,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美妇人这一下摔得不轻,头还撞到了树上。不过等美妇人挣扎着起身时,叶青也没跑出几步。美妇人掏出手帕擦了一下脸,又拿到眼前看了看,嗔道:“竟让姐姐脸上沾了泥,真是罪过,快来好好陪姐姐玩玩,算是补偿。”一边说,一边解开腰带,抽出一条长约丈许的丝带来。
美妇人娇嗔:“姐姐不使出点绝招,你是不肯乖乖就范了。”说着便甩出丝带,朝着叶青的腰抽去。
丝带出击的速度并不快,叶青看得分明,一把抓住,没想到在叶青手中的那半截丝带像活的一般,自行拐头,缠到腿上。
美妇人拉动丝带,想把叶青拖过去,叶青扯住丝带反拉过来,力道还在妇人之上。美妇人也不与叶青抗力,由着叶青扯过去,一步步跟着上前,突然又把丝带的另一头甩过去,也被叶青抓住。接着,美妇人便快步上前,与叶青贴身缠斗。叶青也不知妇人如何出手,一番折腾之后,竟被丝带捆了个严严实实。
美妇人贴到叶青身旁,浪笑起来:“别挣扎了,姐姐打的死结。挣断丝带更是别想,这丝带可比寻常铁链都要结实。咯咯,真元入体,加上纯阳童子身,真是大补啊。”
叶青道:“我师父马上回来了,你想活命就快走吧!”到这一步,叶青也只能把师父抬出来了。
美妇人却不信:“哪有什么师父,别唬姐姐了,咯咯。”
正当美妇人要对叶青伸出罪恶的手时,突然传来程逸心的怒吼:“妖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