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叶青难以置信地看着杨长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哼!刚才我不出手,你的伤比现在要重百倍!”杨长老的神情又变得冷峻起来,“如果你不再留在元幻门,我当然不会管你。但既然你还是我元幻门弟子,我总该给你点教训才是。养伤的时候,好好反省一下吧!”
杨长老说完,一转身就消散了身形。
叶青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运转真元修复创伤。杨长老出手确实不算太重,至少仅凭真元就能恢复过来,但也不轻,叶青耗费了一整rì才终于恢复了行动力,胸口仍然隐隐作痛。
“吱吱~”叶青的脚下传来鼠叫声。原来那两只幼鼠没有逃走,仍然留在巢穴之中。
叶青看着幼鼠,它们依然全身毛茸茸的,小眼睛瞪得浑圆。但叶青再也不觉得它们可爱,虽然它们现在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叶青却仿佛看到了它们成年之后穷凶极恶,四处伤人的景象。
“啪!”叶青一脚踩下去,其中一只幼鼠便化为一滩肉泥。另一只幼鼠见势不妙,哀叫一声就要逃走。但幼鼠的速度跟成年开山鼠相比远远不及,未能逃出几步,就被叶青追上,也被踩死了。
后者的尸体还算完整,没有被碾得血肉模糊。叶青捡起鼠尸,出了洞穴,返回元幻门去了。
胡康等人得了叶青的指示,没有耽搁,当即返回元幻门去了。那几队离开了叶青的人各自遭遇了几支鼠群,虽然成功地歼灭了鼠群,但都不可避免地受了些损伤,于是知难而退,也陆续回去了。而叶青追杀鼠王耗费了不少时间,又在鼠王巢穴里花了一整天来疗伤,所以回去得最晚。
叶青刚回到元幻门,就正撞见杨长老。
“怎么样,伤好了吗?”杨长老先开口询问。
叶青轻抚一下胸口。若用力按下去,或者呼吸过急,仍会感到丝丝疼痛,但已大体无碍,于是叶青点头回应杨长老,道:“弟子已经无碍。”
杨长老道:“行啊,恢复力还不错,还以为你要两三天才能恢复呢。记住这次教训了吗?”
叶青点点头,将那幼鼠的尸体呈现在杨长老面前,道:“我以后对敌再也不会心软了,只要遇到阻碍,一定痛下杀手。”
杨长老捋了捋胡须,道:“很好。不过你对兽类能下狠心,如果面对的是人呢?设想一下同样的情形,如果你追杀的是人,当他跑回家中时,一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幼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挡在敌人身前,用跟那幼鼠一样的眼神看着你,你会如何?”
面对的是人?这个问题叶青还真没考虑过,现在杨长老突然问起,叶青迟疑了一会儿,才回复道:“对敌之时绝不心软,凡挡在身前的都是敌人,应当一路碾压过去!”
杨长老对于叶青的表现很不满意,摇起了头。
叶青抬头望着杨长老,疑惑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如果这次回答又是错的,叶青真就无所适从了。
“你说得当然没错,但是你犹豫了一下才作出决定。”杨长老的语气带着训斥的意味,“幸好刚才只是假想一下,如果是亲身经历,你刚才犹豫那一会儿,足够你死十次了!记住,人远比异兽yīn险得多,对异兽尚且不能留情,何况对人!”
虽然杨长老说得在理,但叶青一时也难以接受。别看叶青刚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真遇到这种情景,还未必下得了手,至少也会犹豫一下。当然,犹豫之后,可能想动手也没机会了。
对敌时下不了狠心,绝对算得上是致命的弱点。叶青自己也清楚这个问题,却不知该如何解决,人的本xìng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杨长老明白叶青的想法,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转变,不过没关系,我传你一道幻灵诀。”杨长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奇异的语音打入叶青脑中。
叶青感觉脑子里出现异状,似乎凭空出现了一段记忆。记忆十分纷杂混乱,包含的信息极多,叶青不敢随意触碰,担心出现意外的后果,急问杨长老:“幻灵诀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凭空出现一段记忆?”
杨长老回答道:“通过幻灵诀,你可以幻想出近乎真实的情景,就如梦境一样。你对敌时遇到幼童不是下不了手吗,那就自己多模拟几次这种情景,习惯就好了。不过为了防止你迷失于幻境,我只传了你幻灵诀的一部分,你现在只能幻想出追杀敌人遇到幼童阻挡这一种情景。”
“喝!”杨长老突然发出一道低沉的叫喊,叶青就感觉那段凭空生出的记忆被埋藏到了头脑的深处,不再干扰思维。
杨长老突然又转变了语气,道:“这幻灵诀,以后有空再演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杨长老从袖中掏出一件物品,呈现在叶青眼前。
“水晶石!”叶青认出,杨长老手中的正是自己交给顾欣悦的水晶石,感到很奇怪,问杨长老:“这水晶石怎么会出现在长老手中?”
杨长老把水晶石交还给叶青,话语里满是指责之意:“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东西要小心藏好,不要在人前展示,你竟然还将它交给别人!”
叶青接过水晶石,放入怀中,问道:“这水晶石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能让长老如此看重?”
杨长老道:“现在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你只要知道此物非常重要就是了。你可知道,这水晶石是认过主的,只对你自己有用?”
“啊!”杨长老的话有些出乎叶青的意料。
这样说来,叶青把水晶石给顾欣悦就完全没有意义了,不但对顾欣悦没有用处,反倒让叶青自己陷入险境。
杨长老道:“如果不是这样,你当时把水晶石交到我手中,我肯定自己留下,不会还给你了,要还也是还你一个赝品。”从语气判断,杨长老这话绝对是认真说的,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