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聚在一起说笑了半rì,刘子松和梁韵如就先行离开了。
云琮对叶青道:“旁边还有空的房间,你等会要休息了,就自己去挑一间吧。”
叶青点点头,正要离开,突然又想起有件事忘了问,对云琮道:“你说要找得道第二层的师兄,准备找谁。”
先前刚说到这里,刘子松和梁韵如就冲进来,打断了话题。
云琮道:“就找华辰封,他正好来了南陆。不过他跑到南陆最深处去了,又没有传音法宝,暂时联系不上,得等他回来。”
叶青道:“看来你跟他交情不错?”
云琮道:“说实话,交情一般,不过这种能够恃强凌弱又不用负责任的机会,谁都愿意。”
叶青对此已有些急不可耐,对云琮道:“就是说谁去找他,他都会答应咯?那就别等他回来了,我现在就去找他吧。”
云琮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过在做出一个夸张的预备动作之后,还是停住了。
缓了口气,云琮满脸严肃地对叶青道:“你想死吗?”
叶青不解,问道:“怎么了?”
云琮道:“南陆最深处,那种地方是我们能去的吗?别说那里,就是这片山岭地带更深入一些,都不能单独行动,至少得有三人结伴同行。”
既然提议被云琮否定,叶青就离开云琮的房间,自己寻了个空房歇息去了。
躺在床上,叶青琢磨着云琮的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叶青也知道南陆危险,知道要结伴,但那是在猎杀异兽的时候。如果只是去传个消息,叶青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
在叶青看来,南陆的危险主要来自异兽,但异兽不过是力量巨大,身子强横,却没有灵慧,更没有法力。遇上危险的异兽,就算打不过,难道还不能跑吗,随便施展几招法术,要甩掉异兽应该很容易。
不过既然云琮不急,叶青也就没急着去找华辰封,还是安心在寨子里等他回来。
云琮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第二天就能起身,第三天已经能下床行走了。而叶青的灼伤也恢复了许多,不像刚开始那样赤红,颜sè浅了许多。
这一天,叶青正和云琮在寨子里散步,梁韵如又匆匆跑来,道:“云师兄,真阳门伙同静虚门的人,又跑来挑衅了。”
叶青一皱眉,道:“静虚门?我们跟真阳门的恩怨,静虚门的人跑来搀和什么?再说,真阳门和静虚门好像是死对头吧。”
云琮道:“这都是常有的事情,我们也联合静虚门对付过真阳门,跟真阳门联手对付静虚门也有过。不过结盟也只是暂时的,就是联手作战的时候,也要随时准备从背后捅盟友刀子,和防备盟友从背后捅刀子,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更需有。”
云琮看了叶青一眼,又道:“至于真阳门和静虚门是死对头,的确有这回事,从这两个门派刚创建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门派之间的关系,对各门派弟子之间的关系影响不大。”
叶青道:“那我们怎么办,还是坚守不出吗?”
云琮笑道:“真阳门和静虚门的人都到齐了,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不去凑凑。走,看看去!”
叶青与云琮来到寨子门口,见外边聚集着近二十人。
为首一人坐在轮椅上,左腿和脸都缠着绷带,虽看不清面容,但可以判断这人正是被龙龟咬断了腿,又被云琮烧坏了脸的罗先永。站在罗先永后面,推着轮椅的,就是秦紫惜。在这两人身后,还站着十人。
另一边站着一个面相yīn柔,眉清目秀的青年,初看一眼以为是个绝sè佳人,看仔细了才发现是男子。这人身后,有六人相随,衣着打扮与罗先永那边的人明显不同。
云琮站在寨子门口喊道:“张谨全,我们跟真阳门的恩怨,你跑来蹚这浑水做什么?”
那个长相很女xìng化的青年应了一声,道:“你不知道我这人最喜欢凑热闹的吗?你们两派都准备玩大的了,这样的盛事我怎么能不到场。”
云琮又道:“既然喜欢凑热闹,为什么不加入我这边,跟我们联手对付真阳门?”
张谨全道:“上次不是刚帮过你们吗,这次该换换了。再说,是他们先找我的,谁让你不早说?”
真阳门和静虚门两方的人听到这话,都笑起来。
“对静虚门动手,别下死手。”云琮对叶青小声说了一句,随后一个静虚门弟子身上就起了火。
火势不算太强,这人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就扑灭了火,但衣服都烧得支离破碎,身上也烧焦了好几块。一扑灭火,这人就鬼叫着,光着腚跑开了。
张谨全看着那人跑开的背影,脸sè很难看。正在这时,另一个静虚门的弟子惨叫着倒下去,大腿被一支冰柱贯穿了。
张谨全还没来得及料理这人,又一名静虚门弟子按捺不住,取出一枚飞刀掷向云琮。
“住手!”张谨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飞刀一到寨门口,就触动禁制,一道强光将飞刀化为虚无,又将掷飞刀那人的胸口击穿。
转眼间,静虚门弟子一死两伤,张谨全带来的六人已折损一半。
张谨全抬手对着云琮点了点,满脸愤恨,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带人离开了。
躲在寨子里出手,只能自己打别人,别人却不能还击,叶青太喜欢这种感觉了,转头又要对付真阳门的人。
“退后!”秦紫惜拉着轮椅连退十余步,其余的真阳门弟子也随之退后。
坐在轮椅上的罗先永大叫;“云琮,叶青,你们有本事就出来!”
云琮笑着对罗先永招招手,带着调侃的意味说:“你这个残废也好意思跑过来?”
其实罗先永虽然断了腿,暂时也没办法接上,但并不会真的成为残废。只要回到门派,门宗长老就能为他接上。云琮虽然知道,却故意取笑罗先永为残废。
罗先永一时气结,但只用片刻就缓过气,以自嘲的语气道:“不错,我是残废。可我这残废都能跑到你家门口来,你这手脚健全的人却连出门都不敢。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废?”
罗先永一番慷慨陈词,说得正激动,却发现云琮和叶青已不见踪影,刚才那些话全是对着空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