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看我是大力一点插进去好呢,还是慢慢插进去比较好?”
“还是大力一点比较好,慢慢插恐怕会插不进去。”
佳人清秀的脸上写满期待,我有点战战兢兢,怎么都不敢用力,深怕一个不小心将它插坏了,那就太让佳人伤心了。只是那洞口是如此狭窄,我越是小心越是怎么都插不进去。九月的大冷天里,我浑身汗都冒出来了。
(咳咳,请别误会,以上是纯洁的男女对话外加纯洁的户外场景。)
青青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瓶子,拿出手绢擦去我额上的汗水。紧接着似乎想起这个行为有失大家闺秀的矜持,秀脸微微一红,赶紧收回手绢藏到怀里。
金sè的阳光下,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脸上羞红点点,不安地把玩着耳际垂下的发梢。那一霎,我竟是痴了。恍惚恍惚的,眼前的女孩仿佛就是那个我一直在期待的人。
秋风吹过,湖上波光粼粼很是美丽,吹在湖边人身上却是微微的冷。感觉到凉意,青青身体微微有点发抖,我勉强压下将她拥在怀里的冲动,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温柔:“青青,天sè有些暗了,让我送你回去吧。”
青青抬起头,眼里似乎有些不舍,但仍是温柔地点了点头,抱着已经插满花枝的瓶子缓缓起身。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恰巧扫过地上剩下的那枝花。我心中一动,连忙唤住青青,轻轻将它插入瓶中。这次倒很顺利,一下就成功了。
“不能让它孤零零留在这里。”
听了我的话,青青原本有些落寞的脸上立刻焕发出喜悦的光芒,映衬得瓶中的鲜花也是黯然失sè。失去了土壤、离开了母体的鲜花再是美丽又怎比得上美人花的娇艳?
夕阳下,我陪在佳人身侧,缓缓走向马车。一路上,我心里竟是无半丝想法,一片空灵。马车就在不远处,虽然我们走得很慢,但还是一会就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车夫小马赶紧小心翼翼将大小姐接上马车。
“青青…”
接下来该说什么好呢?我心中转过万般念头。但对上佳人期盼的眼神,各种念头就消失了,我鬼使神差地接着说了一句:“路上小心些。”话一出口,我立刻懊恼不已,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这几rì我有些忙,不能陪你了。
青青喜悦地点了点头,赶紧红着脸躲进车厢内。
“驾…”随着小马吆喝一声,马车在嘀哒嘀哒声中,逐渐远去。隔了老远,我还能看见青青偷偷掀起窗帘瞧向这边,一看到我在看她,又马上红着脸放下窗帘。如此再三。
能够大方地出来陪我插花,却连看我一眼都会害羞,这就是少女奇怪的心思?
“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接下来还去白云观吗?”一旁的林和打断了我的思索,一个伟大思想家在即将诞生之际就这样被他扼杀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个落魄文人自从跟了我之后,顿顿大鱼大肉,几乎和大牛吃得一样多。才一两天功夫,他脸上的菜sè就已经不见了,容光焕发。被我这一瞪,他赶紧转过头吆喝大牛:“大牛,快点跟上。上白云观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我来成都,只是为了八爪yín神章俞,为了他手上《天地交欢yīn阳大悲赋》这部上古奇书。这种关系到我下半shen幸福的绝顶大事,我一刻也没有忘记啊。可是现在怎么变成我要在这湖边,天天教青青这样的大家闺秀插花?
形势的发展始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几rì在成都的遭遇让我深深体会了这个道理。
原本我是想偷偷来成都,拿了《天地交欢yīn阳大悲赋》,偷偷就走。只是不想我才刚到成都,就被三巨头给发现了,在百花楼好一阵**。这也就罢了,顶多以后大家到长安,我请大家到长安最有名的青楼玩上一玩就是了。只是温家堡那只老狐狸偏偏对我另眼相看。
说是巧遇,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成都的地痞流氓竟敢调戏温家大小姐,还偏偏就在我刚好经过的时候?再说了,出手救了他那心肝孙女的是我家大牛,我只是动动嘴皮而已,他怎么口口声声要报答本少爷?
昨天一解决掉林和之事,我就开始打探八爪yín神的下落。虽说小yín贼周建多半xìng命不保,不可能跑到成都来求他师父替他报仇,八爪yín神也不可能知道有我这号人物在暗中窥伺。但仔细想想,我还是觉得先找出八爪yín神的下落比较保险,否则万一他太过谨慎,被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跑掉了,那就糟糕了。
没想到这一路下来,不但没查到八爪yín神的蛛丝马迹,反而被温老头给套住了。那是在昨rì下午,我路过一条繁华的街头,恰巧看见一群地痞正在调戏一个美丽的姑娘。
我这人侠义心肠,最看不得姑娘家被人欺负,自然是挺身而出了。谁料那姑娘竟然是温老头的宝贝孙女,而温家的人恰恰就在我赶跑地痞后及时赶到。
温老头自然三番两次请我上温家堡,说是为了感谢我救了他的宝贝孙女。我虽然明知道他是在鬼扯,但在人家地头上,我也不便拒绝,只好欣然赴约了。这一来二去,我就被缠住了。
青青这样的女孩啊…
温柔善良、美丽纯真,毫无狐狸特有的狡猾。让我常常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温老头的亲身孙女。青青从小就被当成大家闺秀培养,很是害羞,经常莫明其妙的脸红。就像今rì,能够说出要出外向我学习插花,这恐怕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了。
虽然明明知道我与她的相遇只是温老头设的一个局,她之所以能够被家里允许接触我也是因为有温老头在背后支持的缘故,甚至可能是温老头在背后推动的关系。但是只要看见她那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我总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深怕一个不好就伤了她的心。
老实说,我实在不明白温老头的打算。
我家在长安,他家在成都。就算他在怎么看好我家老爹,也没有道理硬要把宝贝孙女推到我怀里,与我家扯上关系。他在成都若是出事,我老爹可帮不上忙。而且他这心思就跟司马昭一样,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居然胡扯什么长安仕女流行插花,鼓宝贝动孙女出外向我学习插花。我这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学会插花了,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成都太守段义一向把温胡两家当成禁脔(虽然这两家都不理他),自然不可能放任温家如此与我交往。而且从老头口中,我听说段家已经向老头提亲过好几次了,希望老头能将青青许配给段子明,但都被老头拒绝了。
这两天段大公子已经多次请我过去叙话,段家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让我远离温家的意思,若不是那夜相让牡丹仙子结下的交情,我估计他就要带人上门找我算帐了。
想来狐狸自有狐狸的打算,我之所以不明白那是因为我不是狐狸的缘故,只希望能赶快拿到《天地交欢yīn阳大悲赋》,快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