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月,众人身穿夜行衣,口含钱,马衔枚,以墨漆刀身。在盘,庆的带领下,众人看见匈奴的营帐连绵数十里,像大海般无边无际,好像远远不止七万人马,有人搬开鹿角,田光率众掩杀过去。按照计划,寻找有狼旗的帐篷,此间必是匈奴王的居处。此时正是后半夜,匈奴人正是沉浸在梦乡的时候,突然听见杀声大作,急忙抄起兵器出战迎敌,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杀声四起,一时间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田光长剑挥舞,转眼间已斩杀了数十名匈奴士兵,但是心情却大急。黑夜对天光来说同样不利,夜sè漆黑,根本找不到匈奴王的大帐,本又约定人多着必是汗帐但是此时人员混乱,哪里分得出哪儿人多哪儿人少?正当大伙儿正着急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大吼:“在这里!”一人咆哮道。“是庆的声音!”庆发现此帐围者数重,余人皆杀人呐喊,唯有此帐的人不言语,不动,只是拔刀相持,挥刀杀向近处时方才发现果然有狼旗飘动!
田光心里松了口气,短时间找不到匈奴王的大帐,到时候等到匈奴人回过来神,那可就麻烦了!一经发现,众人都沿着声音杀向王帐,但是匈奴人也冲向王帐,王帐被里一层外一层的包围起来,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田光握住剑柄,纵马相向,周围的武士拼死相抗,幸亏诸人都是出类拔萃的剑术高手,换成寻常的几十个人早就被强悍的匈奴人踩成肉泥了,饶是如此,转眼间还是有四名好手惨死于匈奴人的刀下。“哈!”田光虎吼一声,将帐前的大汉脑袋劈成了两半,在建瓯您关于冲进了帐内,帐内又有两个侍卫保护着匈奴王,匈奴王自己也是个高手,手持着一柄长刀冷眼相向。更多的人涌了进来,田光刷刷两剑拨开了侍卫的阻挡,剑锋直指熊王的喉咙,“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长剑被挡了一下,长剑只在匈奴王的肩膀上划了浅浅的一道痕迹,出刀的是匈奴大将,武功也是了得,田光见匈奴王逃了出去,又怒又急,想再挺剑追击时,又被十几人团团围住,几招下来丝毫没有占到上风,看见匈奴王马上就要逃出自己的视线,剑法不禁凌乱了不少,匈奴高手见状,立刻反击,顿时身上被击伤了几处,血流不止。
匈奴王感觉到了安全的地方,刚想松口气,一柄剑便刺穿了他的喉咙,血喷涌而出,那是一柄细窄的剑,脏乱不堪的剑身,尾部是用破木头被麻绳绑在一起的,这也能算是一把剑?自己,一个伟大的匈奴王就是被这样的一柄剑杀死的?匈奴王睁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巨大的身躯倒了下去。田光见此,心中大定,亦收定心思奋力抵抗。
匈奴人剑大王死了,不免心中大骇,这时候大营北部火光大起,匈奴人大声呼喊着什么,田光懂得匈奴语,得知匈奴人的草料场被人烧了,不禁心中大喜,而此时匈奴人更加着急,希望早点去救火,田光已是杀出帐外,匈奴人更是如cháo水般涌了进来,怎么杀都杀不完,那名匈奴大将更是将田光逼得厉害,一刀快似一刀“噗!”又是一刀,之间刺在田光的小月复上,庆拔剑而救,剑光一寒,那名匈奴大将的脖子上多了个血窟窿。“好快的剑!”田光不禁暗自喝彩,这时,匈奴王的大帐火光四起,盘长笑道:“烧死你们!庆,我来了!”扔下火把,匈奴的营帐一个接一个烧了起来,一时间陷入火海。田光等人乘机跨马而奔。匈奴人见状,只是派出一队骑兵尾随而去。
田光等人马经过长途的奔袭早已经疲惫不堪,哪里比得上匈奴人的轻骑。追了几十里够,眼见匈奴人越来越近,盘大怒道:“真是个尾巴,诸君且走,待我来斩了他们!”于是调转马头,手持屠狗的尖刀迎上匈奴人的人马,庆亦是对田光道:“田公先走,我与盘随后就来!”亦是拔剑而出迎。田光身上受伤七八处,不敢逞强率众飞奔。
盘与匈奴人厮杀了一会儿,见庆亦来相助,大笑道:“好,庆,来得好,你我兄弟今rì一同死与此!”重新抖擞jīng神,不要命的招式奔向匈奴人。而匈奴人见两人杀的厉害,不敢硬拼,两人得以且战且退,如此又杀了数十人,来那个人快要jīng疲力竭之际,遇到了渔阳守军的增援,匈奴人见状知道不可能再有机会杀死二人,转头而走,不一会儿便消失于茫茫的大草原。
杀了大半夜,盘、庆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数十处,早已是强弩之末,幸亏渔阳守将见到匈奴人大营里火光四起,知道大事已成,急忙率领数千jīng兵前来接应,不然着上百里的路程,二人就算是拼的力竭也会被杀死的。庆见是渔阳的守军,从怀中扔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露出带着血的牙齿笑道:“贼寇已死!”众将士大呼万岁!
此次偷袭成功要属庆和盘的功劳最大,庆斩下了匈奴王的人头,盘烧了他们的粮草,匈奴人南下侵略的意图被彻底粉碎了!燕王十分的高兴,亦是更加敬重节侠田光,在朝上常与人说:“燕国最有能力和智慧的长者大概就是节侠田光吧。”而盘和庆还有高渐离三人依旧是整天厮混在一起,庆仍旧是抱着一柄破剑经常醉倒在路边上,而盘还是提别人杀狗以过rì子。也有一次,盘喝醉了,庆问盘道:“你怎么就那么厉害呢?你说,你一个杀狗的屠夫怎么就有那么好的武功呢,你怎么就有勇气闯匈奴人的大营呢?”盘红着脸醉醺醺的勾着手指对庆说:“庆啊,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庆拍了拍胸脯道:“那是铁定的,你说!”“其实,嘿嘿,其实!”庆顿了顿,趴在庆的耳边神秘地说:“我的父亲叫做聂政!”说完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流泪,像疯了一样又吼又叫。庆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不禁流出了晶莹的泪珠,原来,他叫做聂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