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峰的半山腰上,一处白玉石所建成的牌坊上雕刻着‘阳台峰’三个大字。牌坊下有两个弟子神sèjǐng惕的站立着。
见宁安几人杀气冲冲的走来,两人对望一眼,都有种不妙的感觉。
“什么人?”两人拦在宁安的身前,冷声喝问。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没看到老子穿着南恒宗的服饰么?”见这两个弟子修为不高,袁飞立时走了出来,yīn沉着脸骂道。
“你他娘的是欠揍么?怎么说话的?”其中一个弟子立时叫嚣起来。自然,给谁挨了这样的辱骂,也会暴跳如雷的。
另外一个弟子则是鄙视了一眼袁飞,淡定无比的道:“不是每一个披着人皮的狗,都能变chéngrén的。”
“你娘的……!”袁飞听到这话,肺都险些气炸了。右手紧握成拳,就要去打那弟子。
他袁飞就是这样的人,你若是骂他几句。他可能好受一点,却极为反感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语。
“给我停手,你就知道惹事。”宁安一把拉住了冲动的袁飞,这脾气都是在莫燕镇里惯出来的。如今这是南恒宗,人外有人,还是不要乱惹事为妙。
那两个弟子也没有动手,显然对于如此嚣张的袁飞也有些忌惮。毕竟袁飞一行可是八人,自己才两人,一旦动手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们两个,去一个将陈锋叫下来。就说老子找他。”宁安以命令的语气对那两个弟子说道。先让袁飞给这两个弟子一番下马威,震住这两个小子。如今,两人不得不按宁安说的去做了。
两人的脸sè微微一变,极为不悦。南恒宗六峰分别为不同的派别,平rì里互不相干。今rì这八人气势汹汹的,显然是来找那个叫陈锋的麻烦。
对望一眼,略有些斟酌之后。其中一个弟子毅然道:“好,我去。”
过了许久,陈锋带着三个弟子自阳台峰上走了下来。他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边与朋友们吹牛打屁。心中已经料到是袁飞来找自己麻烦来了,本是不在意的。
可,当他看到在袁飞身旁的宁安时,脸sè微微一变。右手不自禁的朝着腰间储物袋模去,他担心的是储物袋里面的那十枚灵石。
而且,宁安给他造成的心理yīn影还未散去,每每想起当初在莫燕镇里的一幕幕,他总是会心有余悸。所以,他连脚步都慢下来了,脸sè更是yīn沉莫名。
“陈锋,陈家二公子。许久不见了,你可把我这个大师兄忘记了吧?”宁安冲着自石阶走下来的陈锋一抱拳,笑说道。
陈锋闻言,只感觉头皮发麻,脚下有种虚浮的感觉。这一步步迈下去很是艰难。脸sè露出了苦笑,道:“原来是宁安大师兄啊,不知大师兄带这么多朋友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么?”宁安微笑的问道,这笑容落在陈锋的眼中,令他浑身一颤。
他自然知道宁安是来做什么的,于是,他右手将储物袋攥得更紧了。赔笑道:“小弟是真的不知。”
“好吧。你小子记xìng不好,也不能怪你。我就提醒你一下吧,我的十枚灵石呢?”宁安撇了撇嘴,冷冷的说道。此时,笑容一收,更是yīn寒无比。
陈锋一个不小心,差点崴脚。恼羞成怒的站稳,道:“你说什么灵石?我欠你什么灵石吗?”
“你真的不记得了?”宁安的脚步连连踏上,临近陈锋,右手紧紧的攥住陈锋的衣服。
见此一幕,在袁飞身后的四个弟子这才有些相信宁安的本事,光是这份魄力就已经极不简单了。
“宁安,你莫要无中生有。再说了,这是阳台峰,可不是你逞能的地方。”陈锋强自镇定的说道,其实早已心惊肉跳起来。
“好。”宁安冷笑,右手一拳掏在陈锋的胸口,这陈锋也不过是二阶武士而已。在宁安一拳之下,顿时脸sè扭曲,整个身子在霎时瘫软下去,五脏六腑绞痛无比。
宁安随手抄下陈锋腰间的储物袋,运转体内元气,强行解开储物袋,取出十枚灵石,然后将储物袋扔在陈锋的脸上。
袁飞几个更是一拥而上,将陈锋揍了一顿瓷实~!
阳台峰几个弟子在外围看着,哪里敢乱动手。就连陈锋都不是对手,自己上去岂不是挨揍的份?
将陈锋揍了一顿之后,宁安冷冷的jǐng告了一句,道:“你小子若是还敢跟我玩什么心计,我会让你小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宁安说到做到。”
“再也不敢了……。”陈锋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连连应道。
……
回到炼丹房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
黄赫知道宁安是出去打架了,也没有多问。只是让宁安试着吞服了一枚元气丹。丹药没有什么问题,便让将所有的丹药一一装好。
这一大炉丹药足足有两百多枚,装起有十八瓶。宁安并不知道每天要上交多少瓶,但,黄赫将余下的五枚元气丹给了宁安,说是昨夜宁安看一夜丹炉的奖励。
宁安看也没有看,就将这五枚元气丹收入了储物袋。
夜晚,依旧是在半山腰酒肆吃的晚饭。黄赫不知道宁安会做饭菜,宁安也乐得蹭吃蹭喝。
吃过晚饭之后,黄赫开始让宁安配比元气丹的药草,十余种药草与魔晶配比起来,然后倒入丹炉里。
盖上炉盖,黄赫便睡觉去了,留下宁安在这丹炉前面继续看炉子。
夜sèyīn沉,整个南恒山也渐渐安静下来。
虽然还有少数自外面回来的弟子在山路上奔走着,虽然有诸多的青蛙还在不安的鸣叫着。
宁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盘膝而坐有多久了,他渐渐感觉到自己胸口有些刺痛的感觉。眉头一皱,双目微微闭上,朝着自己体内看去。
“这痛,不是来自那八道纹络……。”
片刻之后,宁安睁开双目,心中疑惑更甚。练武之人身体极佳,正常情况之下,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显然,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不正常。那种刺痛感觉就好似有一个虫子在体内噬咬了一口。
“难道,我被人种了巫蛊?”宁安的眉头紧皱,几乎拧成了一团。或许是因为刺痛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机。
他再次紧闭双目,朝着自己体内看去。一点淡淡的墨sè在心口出停留,大约是一个指甲大小的样子。
“此是何物?”
宁安心中惊讶,仔细的打量着那一点墨sè之物。由于他的修为不够,很难看得出那东西究竟是一个什么。似乎就是一团黑sè的气体。
“若是巫蛊应该不会是如气体一样,巫蛊应该是一个实物。”思及此处,宁安的心中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隐约觉得与今天黄赫老头给他吞服的那一枚元气丹有些关系。
可他自己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关系,所以,他将这个念头生生的压下。
体内的刺痛随着愈发的频繁,痛的程度也愈来愈弱。最后宁安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不知道是那刺痛的确消失了,还是因为自己已经麻木了。
次rì,初阳升起。
一切如常,大清早就是去采药。然后下午开始捣药。
宁安就好像没事的人一样,也没有将自己感觉到月复痛的事情与黄赫说。他想试探一下,自己体内的那一团墨sè气体,是不是与这老家伙有关系,但,这让宁安有些失望了。
黄赫也没有询问宁安昨晚的任何事情,在他看来,似乎一切如常。
暮sè渐渐降临,南恒峰半山腰酒肆生意红火。
大部分南恒宗弟子都会在这里吃饭,毕竟南恒宗内是不会提供食物给外门弟子与记名弟子的。
而,南恒宗里最多的就是外门弟子与记名弟子。
据说南恒宗弟子三千,其中就有八百多的外门弟子,一千六百多的记名弟子。
获得长老亲传的内门弟子不会超过五百个。这五百弟子里有一百的执事弟子。自然,这些记名弟子的资质都不太好,甚至有些是经过关系介绍来的。
酒肆里喧嚣不已,武夫们虽然粗鄙,却也各个豪爽,爱好结交朋友。结交朋友自然少不了酒。
宁安与黄赫正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着喝酒,突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四下看了一眼,心惊不已。
显然,今rì的酒肆里似乎有些不同,聚集了五十余个jīng壮的武士境弟子,这些弟子单看他们的服饰上的一个‘阳’字,就可以看出俱是阳台峰的弟子。
还有一侧也大概有三十多个弟子,看服饰上的一个‘永’字便可以断定是永恒峰的弟子。
究竟袁家与陈家有什么样的恩怨?宁安不得而知。可看这一幕,却也可以看出永恒峰的弟子与阳台峰的弟子俨然一副群战的样子。
这时候,一个身着绿绸霓裳羽衣的女子自二楼走了下来。
几乎是在脚步声一响起的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同时朝着那楼梯方向看去。宁安也不禁微微抬头,目光看去,接着瞳孔一缩,这女子他见过,是陈长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