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回来了!”陈澍宇未到门口声音先到,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脸庞,一道深深的刀疤,令人有些恐惧,瘦长的脸,虽已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但也还是jīng神矍铄,笑呵呵的迎进来陈澍宇,“怎么,不是说不回来么?”
“我这不是想你了么,果断就杀回来了。”陈澍宇边说话边就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了。
“怎么回来就睡觉?”爷爷陈立马上递上来个苹果,“刚下火车,口干舌燥的吧,赶紧先吃个苹果。”
“不渴,不渴,我火车上买了水喝了,”陈澍宇摆摆手,“不行了,昨天晚上没睡觉,扛不住了已经。”说话间就已经呼呼大睡开了,爷爷摇摇头,给他月兑了鞋子,拉上被子,关门出去了。
再醒来已经快是晚上了,因为陈澍宇不想把和乔璟雯家人的第一次见面放在这么尴尬的场合,也就没有陪乔璟雯去医院,只是简单的嘱咐了几句照顾好自己的话,就在车站分开,自己回来了,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叹息一声,却引来爷爷的注意,“都这么晚了,赶紧吃饭,回来都还没吃饭,小小年纪的唉声叹气的。”陈澍宇闻言,笑嘻嘻的答应:“倒是不说还真没发现肚子已经很饿了,我来了。”一个旋风杀到餐桌,冒冒失失的样子不免又引起了爷爷的几声责备,不过他倒完全没有在意,在爷爷面前他总是长不大。
一连几天的全无消息让陈澍宇不禁有些急了,虽说很明白这几天守灵什么的很辛苦很忙碌,但他也很想知道消息啊,于是悄悄一天晚上溜到了医院后面专门设的灵堂,远远地就已经听到了哀乐,素白素白的场景,虽然没有和乔璟雯的爸爸有过什么接触,但是也有些触景生情,不免有些情绪波动,稳定下情绪,站在黑处,在守灵的人搜索着熟悉的身影,于是在最里面才看到一对母女,乔璟雯的身形自然很轻松认出,只是夜sè已黑,加上距离很远,不能看清,在转悠了一会时候,也觉得徒劳的浪费时间,转身离开。
接着又是等待,完全让人烦闷的等待,爷爷跟他说话也是漫不经心,次数多了,老头也懒得理他,自己一人出去找舞伴跳舞去了,可是心中疑惑不解,一rì晚餐过后,问他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却只得到陈澍宇嗯嗯啊啊的应付,老头这下可有些不耐烦了,“今天我给你们宿舍的林伟打电话问了,说你个小家伙谈恋爱了,怎么失恋了才想着跑回来?”
nǎinǎi的,林伟这个货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废话,陈澍宇心中暗骂,只是幸好他不知道乔璟雯也不在学校,不然不知道还怎么歪曲,陈澍宇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你自己应该有更多心思专注在更要专注的事情。”陈澍宇没有说话,转身出门,去外面散心。
专注其他事情,他抬头仰望星空,谈何容易啊,乔璟雯丧父之痛,他何尝没有体验过,本身就是遗月复子的他,五岁那年母亲又突然意外身亡,只是那时年纪尚且幼小还没有痛到彻骨,只是年纪越大,母亲死的那晚,他又如何能忘记,时间没有简单擦去记忆,反倒像一把生了锈的残刀,一刀刀狠狠剌过心上。
直到转眼间已过了十一收假的rì子,这才等到乔璟雯的电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下,说已经买了两张返程的票,让陈澍宇和她一起返校。于是一路无言,只是乔璟雯右臂的黑纱显得格外刺眼.
之后的在学校的rì子,乔璟雯也很少来找陈澍宇,只是偶尔吃个饭,没有太多交流,陈澍宇知道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也没有过多打扰她,只是让她静一静,虽然自己也很想安慰她,可是苦于该说的已经说了,也不知道更多的该说什么,只好每天空闲时间都拉着宿舍的张虓,穆梓霖,林伟去网吧打CS消磨时光,有些时候不想去,也架不住陈澍宇强拉硬拽的,可是有些人的游戏智商不够,总是很白痴的表现,加上陈澍宇自己心中也是憋火,其他人总会被陈澍宇骂的狗血喷头,虽然知道个大概,但谁也不愿意白挨骂啊,都在小声抱怨:“乔大小姐怎么还不快点救人民于水火之中啊。”
直到了11月份的一天晚上,终于乔璟雯的救急电话来了,“期末考试快到了都,你还天天打游戏,快去自习室给我占位子!”
“大小姐?你开玩笑吧,这才11月,期末考试怎么就快到了?!”
“不管,我要上自习,你陪我!”电话声音震彻整个宿舍,陈澍宇只好连声答应,“明天起,就开始。”
挂了电话,转头看见宿舍剩下三个人脸上欣欣然难抑心中的激动之情,林伟直接冲着外面的月亮跪下来了,“万能的主啊!,感谢你拯救我们这些苍生啊!”引得张虓也附和着跪倒,穆梓霖也在一旁哈哈大笑。
晚上10点,某大学的男生宿舍楼中传出一声怒吼:“他nǎinǎi的腿!说!谁打的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