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哈哈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么?!”杨晓慧有些恼怒的看着对面的陈澍宇,从他来了之后,就笑个不停。
陈澍宇指着张虓,依旧不停,“哈哈哈哈,从毕业之后就没见过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哈哈哈。”乔璟雯揪揪陈澍宇,意思他也要克制一下自己,虽然自己憋得也很辛苦,杨晓慧的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得,红彤彤的。终于她自己也憋不住了,笑出声来,“就算好笑也没你表现的那么夸张好不好,”看看张虓也有些止不住了。
“唉,我说着刑jǐng队什么地方,怎么整的跟劳改犯出来一样?”陈澍宇模模张虓的光头。
也是有几个月不见了,张虓这家伙让锻炼的,跟黑炭似的,这就不说了,主要是胖乎乎的一张大脸被剃了个光头,这让这几年看惯了长发张虓的陈澍宇如何适应。
张虓也自顾自吃饭,丝毫没有什么尴尬和不适应,反倒还自鸣得意,“光头怎么了,换个形象么,再说了,这也就给我们训练的军官要求严点,谁上班之后还非得留成这样的头发,过段时间就好了。”
多rì不见,也是有很多话要说,算的上言谈甚欢,毕业时搞得种种不欢乐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然和穆梓霖没有来也有很大关系。
吃过午饭,互相告别,陈澍宇就同张虓一道把乔璟雯和杨晓慧送回学校,俩人也难得在一起单独聚聚。
“看你貌似工作的也不是很顺利么?”等到俩人到了一个安静的酒吧,张虓才终于开口。
陈澍宇显得心不在焉,摇晃着杯中的鸡尾酒,“有什么顺不顺利的,混rì子呗。”
“怎么了,说说呗。”张虓像煞有介事一般。
“好好干你的刑jǐng吧,将来有要你帮忙的一定得帮啊。”陈澍宇难得的勾搭起张虓的肩膀倒让张虓显得受宠若惊。
“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天sè渐暗,两人微醉的在大街上晃哒,走过天桥,看见有个老头摆了个挂摊在地上坐着。相貌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鹤骨,带了个道士帽,身上也是一身的道士服,飘飘荡荡的白sè长须估计八成也是假的。陈澍宇也是喝的有点多了,看着老头什么也没摆,只写了算命两个字在地上,空荡荡的,就指着挂摊大声嚷嚷起来。“诶,这个算命的有意思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想糊弄人。”
老头微微一笑,配上他那张有些yīn森的脸,显得有些诡异。大蒲扇一摇,自言自语道:“贫道只说知道的事情,从来不糊弄人。”
陈澍宇一听,诶,这个有意思啊,拉着张虓就要来算一卦。张虓抱怨着:“这种东西怎么你也信啊?”不过也赖不住陈澍宇非要算,也就蹲下来陪着一起算了。
“老头,你要怎么算。”也可能是多喝了点酒,陈澍宇显得兴致盎然。
“那就先写下你的生辰八字吧。”老头从后面拿出一张纸,递给陈澍宇。
陈澍宇却没有接,“呵,还以为你能搞出什么新名堂呢,啥年代了,我只知道自己的生rì,鬼才知道什么生辰八字。”
“呵呵,”老头也显得很轻松,“那就说说你的生rì吧,老夫来帮你算。”
“87年,9月22rì。”
“大概什么时辰呢?”
“晚上六点半吧,好像。”
“恩,”老头算算,“那就是如此。”老头边听边写,迅速在纸上写下丁卯、己酉、甲戌、癸酉。老头看看,接着写下火木、土金、木土、水金。“把你的名字写下来”老头递过纸笔,“把你名字写下来。”
这次陈澍宇也没多话,顺手大笔写下“陈澍宇”三个字。
“不错,好名字,”老头略微一顿,接着问道:“哪里人?”
“X市。”
“内陆啊。”老头本来还看着比较轻松的脸庞有些严肃了起来。
陈澍宇倒有些显得不耐烦了,“老头,你有完没完啊,算得出来么?”
“呵,年纪轻轻就沉不住气么?”老头头微微一扬,又是那略显诡异的微笑,“至爱已逝,至亲非亲,倒是对也不对?”
陈澍宇眉头微微一皱,没有什么回应,只是接着问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将来,对于过去,已经知道的,没什么兴趣。”
老头点点头,看着纸上写的字,“五行喜水木忌金,名字是好名字,如果你心甘情愿用这个名字,那也就相安无事,平平淡淡可以过一辈子,可是你内心深处却一直犹豫,因为你还有一个身份,但那个名字却偏偏最克你五行,如果你要走那条路,只怕不能善终,所以老夫劝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免得将来追悔莫及。”
陈澍宇一甩手,霍的站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知道我另一条路是什么啊,就胡言乱语,我另一条路就是每天吃饱喝足睡,这也不能善终,可笑!”拉起张虓就要走,张虓喝酒喝得懵懵的,也没搞懂俩人捣鼓了半天说了个什么,陈澍宇说走也就准备跟着走了,不想老头也收拾挂摊,弹弹褂子上的灰尘,看样子也是要收摊。临走前给陈澍宇递过来个纸条,“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另一条路。”然后也不多做停留走开了。陈澍宇打开纸条,赫然的三个字给了他内心强烈的一击,身体些微有了点战栗,再抬头找老头,已然被湮没在夜幕中,不知所踪了。张虓凑过脑袋想看看是什么,结果刚看清个“张”字就被陈澍宇撕了个粉碎,扔下天桥了。
张虓还以为陈澍宇是被气的,只能无奈的拍拍陈澍宇的肩膀,“一个算命的胡言乱语,至于这么生气么,走吧走吧。”拉着陈澍宇继续摇摇晃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