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老头就要告别了,也不知道退休了的人还有什么好忙,走的还挺急,老头不多说,乔璟雯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冲着陈澍宇呵呵一乐,怪里怪气的来了句,“我这老头子没什么好给你留的,不过倒是给你俩的婚礼准备了份大礼,就是不知道你接得住接不住了。”乔璟雯也搞不懂这爷俩是不是又在说什么暗语,还以为又是取笑自己,只是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老头也不等和陈澍宇上班一起走,匆匆消失在清晨蛋清sè的雾霭中,楼宇之间早起的鸟儿稀稀散散的飞过,有些凄厉的叫声,把这单调的画面撕扯的有那么些许的令人反感。
百无聊赖的周四,是一个等待周末的rì子,办公室一如既往的一群无所事事的人。刘晨当了主管以后,只顾着巴结上司了,对其他人也是爱理不理,也算是和陈澍宇原来还熟点,偶尔还聊那么几句,不过也显得生分了很多,办公室没有了刘晨没事开个玩笑也显得甚是沉闷。陈澍宇抬头瞅瞅对面空空的座位,已经是下午的光景,看样子今天穆雪怡应该是不来了,也算难得清静了一天。看表也就差一个小时就到五点了,干脆开溜吧,刘晨去乌山那边的仓库取材料了,估计也不会回来了。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悄悄溜出办公室,等着电梯一点点上来,无聊的一天赶紧过去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门内外两人同时一愣,陈澍宇哭丧着脸,“大小姐,你怎么这会来了?”
穆雪怡电梯门一开看见是陈澍宇导师开心,“怎么想我了?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怎么知道我要来,难不成特意在这等了一天?没看出来你还对我这么痴情。”
“痴情你个头,我下班了,你要上班就赶紧进去,别耽误我的夜生活。”边说边进了电梯,坐了个请手势,意思穆雪怡快点下电梯。穆雪怡完全没有理会,直接按了个一层,挎住陈澍宇的胳膊,“夜生活?好啊好啊,在家被闷了一天,我正想放风呢。”
“你自己一个人去疯不行么?我有媳妇的人好不,昨天就因为跟你逛街才被媳妇骂过,我才不会跟你去。”陈澍宇打开穆雪怡的手,自顾自的看着一层层落下的电梯数字。
“哎呀,你就陪陪我么,这次老师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期中考试成绩发到家里了,被老爸看见训了一天,非关着我让我学习,要不是我叔拖了个长的有点可怕的老头进来,我老爸一脸严肃让我出去,还不定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呢。”
陈澍宇看着她自言自语这么半天,也没怎么搭理,只是顺口来了句,“长的可怕?有你可怕么?”
穆雪怡显得很不满,“就是很可怕么,脸上那么长一道刀疤,把人看得慎得慌。”边说还边比划了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澍宇心中咯噔一下,脸sè迅速闪过一瞬间的变化,不过很快恢复正常,穆雪怡只是顾着自己描述,也没在意他的表情变化。陈澍宇倒也装的没事,强压心中的波澜,“哦,长这么可怕,那你老爸还有心情跟他聊啊。”
“谁知道呢,好像老爸也比较反感叔把这人带家里来,让叔和他一起把这人带去乌山那边的仓库去,这才好容易放了我出来呢。”穆雪怡还在感慨自己出来的不容易。却不料旁边的陈澍宇大叫一声,“乌山!”被吓了好一大跳,“你干嘛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啊,吓死我了。”
陈澍宇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还好脑子转的比较快,“哦,你提醒我了,今儿老刘去乌山仓库取材料,刚给我打电话说东西太多他一个人弄不过来,让我去帮忙呢,让你这一顿闹,我把这事给忘了,不能陪你夜生活了,我得赶紧去乌山,要不老刘非骂死我。”
“不行,去乌山你也得带上我,咱俩一起,忙完了咱们就去夜生活。”穆雪怡显得不依不饶。陈澍宇看着这应该也是甩不掉了,不过转念一想,乌山仓库那边自己也没什么熟人,说不定带上她要是有什么事情也能方便点。这样想但是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这小妞怎么这么烦人啊,得了,要走就快点。”
穆雪怡这下兴高采烈了,跟着陈澍宇,一蹦一颠的出了公司大门,拦了辆出租就往乌山去了。
乌山属于S市西北的Y区,离着他们平时呆的W区还隔着个长江,也算有些距离。经济方面的发展程度也显然比W区差了不少,道路两旁都是有些年代的老建筑,看着有些萧条,不过这些老旧的街道两侧,倒是被各式各样的涂鸦布满,也许是埋没在这些废墟中的艺术家吧,也可以说是故意的隔绝于世,艺术家的世界又有谁懂呢。看着路两边的涂鸦如连环画一般,被出租车带动的一页页翻过,让第一次见识的穆雪怡十分新鲜。“哇,大宇哥哥,原来S市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地方啊。”
“我去,大小姐,你可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啊,这地都没来过?”陈澍宇有些意外。
“没有啊,Y区我都没怎么来过,怎么会知道,你来过么?”
“嗯,来过几次,这条路前面就是那个樱花巷,你雯雯姐喜欢看樱花,每年樱花开的时候我都会带她来。”
“哇,还有樱花巷啊,我明年也要看!”
陈澍宇一咧嘴,“樱花巷你都不知道啊,你还有没有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