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之清朝贼王爷 序 渊源

作者 : 南山笔樵

()鸦片,罂粟的初级产品。罂粟,作为一种具有药用价值的植物,据百科全书介绍,它有28属,250多种;主要分布于北半球几乎整个温带和亚热带地区。

考古学家们在瑞士发掘的公元前4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民居遗址中发现了“罂粟”的种子和果实的遗迹,并且属于人工杂交种植的品种。这是据今为止人类最早应用罂粟的证据,等到公元前2160年,鸦片已经成为普遍的兽医用药和妇科药品。

说到鸦片进入中国的历史,也不迟于2000年前。早在公元前139年便有文字记载,张骞出使西域时将鸦片传回了中国。到了唐乾封二年(公元667年),中国首次出现从阿拉伯进口鸦片的记录,那时,阿拉伯鸦片被称为“阿芙蓉”。

及至明万历十七年,鸦片税收初定为每十斤税银二钱,成为中国征税之始。康熙二十三年,鸦片被列入药材准予进口,每斤征税银三分。其时沿海居民得南洋吸食法,煮土成膏,镶竹为管,就灯吸食其烟,不数年流行各省,是为吸食鸦片之始。

雍正年间,鸦片泛滥初现端倪,遂朝廷定法:兴贩鸦片烟者,照收买违禁货物例枷号一月,发近边充军…,私开鸦片烟馆引诱良家子弟者,照邪教惑众律拟绞监候…,失察之汛口地方文武各官,并不行监察之海关监督,均交部严加议处…。

嘉庆十五年三月,京城广宁门,盘获身藏鸦片六盒的杨姓百姓,将其交刑部审办。嘉庆皇帝下旨:“鸦片烟xìng最酷烈,食此者能骤长jīng神,但久之则致戕贼身命,大为风俗人心之害,该犯杨姓胆敢携带进城,实属藐法,著即交刑部严审办理。惟此项鸦片,近闻购食者颇多,jiān商牟利贩卖,接踵而来,着各门禁严密访查,一有缉获,即当按律惩治。…。”

二十年三月嘉庆皇帝再次发旨:“粤督蒋攸等,于西洋货船到澳门时,先行查验,并明立赏罚,….嗣后西洋货船到澳门时,自应按船查验,杜绝来源…。”自此,禁烟之风始起。

在巨大的利润和烟瘾的诱惑下,清zhèngfǔ最初的禁烟无疑是苍白无力的。鸦片不仅未被禁止,其传播地域却rì益广泛拉起来,时间进入清道光十九年,鸦片已泛滥成灾,大批白花花的银子流失海外,更有为数众多的清军兵勇深陷其中,大清国力rì益衰退。

道光皇帝痛定思痛决心禁烟,急诏林则徐来京,面授方略,命以兵部尚书颁给钦差大臣关防,令他驰赴广东,查办鸦片。

次年二月初四rì,林则徐不负众望,查获贩运鸦片的jiān商查顿、颠地二人。严令以其为首的各洋行如实上缴鸦片。查顿闻风逃逸,各洋行亦观望推诿,作充耳不闻状,拒不上缴。

林则徐大怒,断然派兵封闭货物,停止贸易,并将洋人的趸船封锁于海上,断其物资接济。内外交困之下,义律只得命洋商将趸船所存鸦片上缴,合计约二万二百八十三箱,价值三百万英镑,折合白银约八百万两……。

林则徐当即于虎门监视销烟,每天销毁三四百箱至千箱不等。自四月二十二rì至五月十五rì,共烧毁烟土二百三十七万六千二百五十四斤,是为“虎门销烟”。此后,广州民众深受鼓舞,在英国商馆前频频爆发游行示威,戒烟运动一浪高过一浪…。

虎门销烟不仅鼓舞了士气,吹响了禁烟的号角,更主要的是沉重打击了鸦片经济,无数的中小投机商纷纷破产,沮丧地返回了英国,而罗伯特•英格利斯正是其中的一员…。

1840年5月7rì罗伯特•英格利斯来到英国国会接受质询…。

国会主席约翰•贝艾尔•史密斯是个清瘦的金发老头,他不但是英国下议院辉格党一个有力集团的首脑,而且还是莫克尼亚克•斯密斯公司的背后主脑人物之一。这个公司与鸦片巨头查顿在广州掌握的怡和洋行同出一源,互为代理人。查顿正是通过史密斯的关系,和英国首相兼外交大臣巴麦尊勾结,进而成为伦敦煽动、叫嚣发动侵略战争的鸦片贩子们的幕后核心人物。

扶了扶鼻梁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面前的英格利斯一眼。这是一个中等个子的微胖中年人,大鼻子、小眼睛,光亮亮的脑袋上只围着一圈稀疏的头发。透过他狡诈的眼神、殷勤的微笑,很容易让人与商人联系起来。

“英格利斯,你多年来一直是广州的居民对吗?”史密斯首先开口问道。

“是的,尊敬的主席先生。”英格利斯鞠躬道:“从1823年起就是。鄙人是大英帝国宝顺洋行的成员,曾接受过卢斯勋爵的接见…”

“何时中止的呢?”史密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呃…,去年5月30rì。”

“在此之前你是否已经准备离开那里了?”

“是的,我正是在班轮禁航令颁布那天要去搭乘班轮的。那应该是在钦差大臣于3月18rì颁布法令之前。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澳门的,但每当我想搭船时总有人制造麻烦…。”

“是谁给你制造麻烦?zhèngfǔ官员吗?”

“翻译官!我的翻译官!”英格利斯狠声道:“他骗我说,他那天要去公所房,在那里与zhèngfǔ官员接洽,然后会告诉我相关的情况。过了两小时,他告诉我,我可以去商行搬运货物了,但我却敏锐地发现商行附近埋伏着钦差大臣的捕快,于是,我放弃了商行的货物,想马上登船,但翻译官又带人来找我麻烦…,之后第二天早晨禁止所有外国人离开广州的命令就颁布了…。”

“那你们商行是否参与了向中国进口鸦片的事务?”史密斯问道。

“是的,有许多年了。”

史密斯是个好面子的人,在他看来,鸦片贸易尽管未被禁止,但毕竟被许多人所反对,就连在座的议员也有为数不少坚定的反对者,比如坐在旁边的布勒先生…,他偷偷瞟了布勒一眼,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英格利斯察觉到主席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可是,主席先生,您是知道的鸦片贸易是女王陛下特许的,因此,我们进行的是正当生意,理应受到zhèngfǔ的保护。”

“哼…。”史密斯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问道:“你还是先谈谈林则徐——中国皇帝的钦差颁布的法令吧?”

“嗯…,他到广州后的一周或10天后就颁布了第一个法令…,他的法令很简单,就是要把我们的鸦片从中国彻底清除出去…。”英格利斯略一停顿又说道:“想必您是知道的,尊敬的主席先生,单是我国商人在中国的货物就足有20000箱,这些都是我国公民的私有财产!他的这一野蛮举动干扰了我们的商业活动,严重损害了大英帝国的利益!”

“驻广州的欧洲商会听说此事之后,是什么意见呢?”

“林则徐到广州之后,命令我们在三rì之内交出所有鸦片。商会就此命令开了几次会,但会议上众说纷纭,但没有得出明确的答案,要知道,放弃那样巨大的利益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需要时间来考虑,而那样一个强制xìng措施只给三天时间考虑实在太短了。”

此时,一直在旁边静听的布勒先生开口问道:“英格利斯先生,你认为钦差大人是想查封还是收购?”

“我、我不能确认。”英格利斯耸耸肩,“从他亲自颁布的法令上看他有收购的意向,但是…,但是我没有进一步的证据…。”

英格利斯先生,请问你前面提到的鸦片禁令是针对你,还是针对宝顺洋行,还是在广州的整个商会?”史密斯马上接过了话题。

“针对整个商会!”英格利斯肯定地答道:“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在法令颁布之前就是这样!”

“那钦差大臣林则徐命令欧洲商会交出鸦片后又发生了什么呢?”布勒又问道。

“嗯——,”英格利斯整理了一下思路又说道:“法令是在18rì,星期一颁布的,我想我是星期一下午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法令是要限制我们三天交出鸦片,但之后的两天都浪费在商会无休止的争论中,最终商会为了避免我们英国商人的损失,决定招几个不相干的外国人,告诉他们,我们从钦差那里得到消息,他们次rì早晨必须交出1000箱鸦片,否则他们中的两个人就会丧命。那些外国人很勉强地交出了1030箱鸦片,其中我们商行的商人拿出10箱凑数。但第二天早晨,我们就意识到这种行为是愚蠢的,因为钦差并不满足于区区1000箱鸦片,在之后的法令中,他说他知道在伶仃港口船上有几万箱鸦片,他命令一箱也不许运走。为了挽救大家的损失,商会请颠地先生第二天进城去见钦差,颠地先生本来是愿意去的,我本人也希望他去,但有位明智的商人认为颠地先生去了会被软禁起来。于是,颠地先生也产生了顾虑,最后,商会决定让我和三位会讲汉语的先生先去试探一下。我们去见钦差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们被带进城之后就被扣了起来,我想大概有20个小时吧,汤姆先生和我被分别带到四位职位仅次于总督和代理总督的高级官员面前。他们问我是谁,我说我是颠地先生的同事,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我能来而颠地先生不能,我告诉他们颠地先生被商会阻止住了,颠地先生不是不敢来而是商会不让他来,而我也是以个人名义来的。然后他说钦差让颠地先生自己来并不是让他作为商会代表前来谈判,而后他又强调颠地先生必须来。我告诉他颠地先生不能来,他不能交出鸦片,鸦片不是属于他个人或商会的,大部分是属于其他人的,这些人有些在印度、有些在英国,按照我们的法律我们不能无偿交出别人的财产、我告诉他我就要回英国了,如果我交出别人的财产,我会受到英国法律的惩处。对此他们的答复是:‘对你们的法律我们一无所知,钦差是皇上派来的负有特殊使命的大人物,他已经命令颠地先生来见他,颠地先生就必须来。’并且一遍一遍地重复了一刻钟,让我必须去告诉颠地先生他必须来。我回答我可以去见他,但我不能保证他来。我想对汤姆先生的审问也是同样的结果…。然后我们被释放回家了,我们到家时商行的商人们又聚集了过来,那大概是十点钟吧,在一刻钟之内我们做出了决定,颠地先生第二天早上去见钦差,但就在当天下午义律上校来到了广州,我们的责任解月兑了。”

仔细听完他的讲述,史密斯没有继续问话,只是低头沉思着什么。此时,一个姓金的议员不耐烦地问道:“英格利斯先生,请不要在这些无谓的细节上浪费我们的时间,请你讲一下在义律上校来之前,你们都受到什么样的胁迫吗?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去见钦差的时候曾经被监禁过?”

“哦,是的!”英格利斯努力回忆着说道:“那时候,我曾被关进了庙里,面对的是无数手持棍棒的中国百姓,所有的下人都围着我转…。”

闻听此话金先生如同抓住了金元宝一般双眼放shè出兴奋的光芒,“好了,各位,听到这里,我们还有必要继续问询下去吗?手持棍棒的百姓?哼!这是暴民!这中国的清朝zhèngfǔ完全不顾外交法规,不仅随意没收大英帝国公民的私有财产、践踏大英帝国的法律、更将我们公民置于了极端危险的境地!先生们,我们不能对公民的安危坐视不理,我们应该派兵,向中国派兵…!”

布勒厌恶地瞪了金先生一眼,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亲爱的金先生,我想知道,是不是查顿先生已经从那不勒斯回国了?”

“哦,”金先生一怔,顿时为之语塞,“不…,布勒先生,我、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布勒先生,请主意你说话的语气!”史密斯不悦道:“查顿先生不仅是受人尊敬的商人,而且还是巴麦尊首相的好友!对帝国,他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说完,他语气一缓,又说道:“布勒先生,我们正在讨论的是中国清朝zhèngfǔ随意没收、销毁鸦片的事实,请不要将不相干的事情牵扯进来,浪费各位的宝贵时间。”

“是的,主席先生说得对极了,英格利斯先生,请您继续说下去吧。”金先生顺势说道。

“各位,在继续询问之前,我想先澄清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已经搞清楚了清朝zhèngfǔ销毁鸦片背后的事实呢?如果各位认定这是清朝zhèngfǔ故意向我国挑衅的话,那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将这次质询进行下去了!”说完,布勒直视着史密斯,见他支支吾吾地并未做答,又说道:“否则,我们还是让英格利斯先生说说实情再做决断吧!”接着,他又转头问道:“英格利斯先生,请你在庄严的议会上再次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你所讲的一切都是事实!”

“嗯…,是的,当然可以。”在布勒锐利的目光下,英格利斯不由自主地举起手,苦着脸说道:“伟大的主啊!您忠诚的仆人对您发誓,我下面所讲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嗯,”布勒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提问。但有了这一段插曲,在座的众人都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只是草草提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匆忙结束了本次质询。

5月11rì,国会又对英格利斯进行了不痛不痒的一次质询,之后议会以271对262的9票微弱多数通过了内阁的侵华决定。几乎与此同时,英国上议院几乎未经讨论,便一致通过了上述议决案。而实际上,英国zhèngfǔ在义律、查顿和颠地的鼓动下,早在2月20rì,早已正式下达了武装侵华的命令…。

1840年6月下旬,英国“东方远征军”陆续从印度到达广州珠江口外,计有军舰16艘,武装轮船4艘,运输船27艘,载运陆军四千人。

于是,战端遂起,但由于清廷战和不定,国力落后,内忧外患之下终在1842年8月8rì和11rì,签订了屈辱的《南京条约》。

此后,清王朝加紧了对百姓的盘剥,加之水灾、旱灾、蝗灾,连年不断,广大农民家破人亡,陷入绝境,内外交困之下社会越发地动荡不安了起来。而就在1850年(道光三十年)在běijīng的西山上,却发生了一件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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