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去郑亲王府探查,没想到却遇到了在惇恪亲王府坏我好事的女贼,追逐中我们来到一处小巷,没想到她不由分说挥剑便刺。
无奈之下,我只得收起好奇心,挥动匕首迎了上去。等到一交手,我才发现,这个女人不仅轻功好,拳脚功夫也是一流,一把短剑在她手中幻化出千万条剑影,映着月光真如同千万朵盛开的梨花一般。
虽然我不惧她,可一时也没办法将她拿下,我们两人就这么拳来脚往纠缠在了一处。十几个回合过后,我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得她挥剑来攻。
借着她探步上前的机会,我猛地一转身顺手从怀中掏出打火机,“啪”地一下点着。顿时,一簇小小的火光在黑夜中跳跃出来,那女子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本能地向旁边躲去。
我趁机绕到她的背后,一掌劈落她的短剑,匕首绕了个圈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别动!”我低声呵斥道,紧紧地把她揽在了怀中。
我只觉入手之处皆是软绵绵的一团,颇具弹xìng,想来又是抓在了那种地方,但此情此景却容不得我多发感慨,只得狠下心牢牢地把她束在怀中。
“你…,卑鄙!”那女子在我怀中,又羞又气,怒叱道:“动手吧,杀了我去跟你的主子请功吧!皱一皱眉头,就不是我云梦!”
“咦,原来你叫云梦?”我恍然道。
“哼,正是你家姑nǎinǎi!”
“不过,没听说过哦。”我戏虐地笑道。
“呸!要杀便杀,何必取笑你家姑nǎinǎi?”云梦气哼哼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危机解除,我嗅着她发髻间的微香,感受着掌中的绵软,竟不自觉地有些燥热,身体本能地有了些许反应…。
或许是察觉了我的变化,云梦恶狠狠地瞅了我一眼,咒骂道:“装腔作势的不肖贼子!你、你若敢…,当心姑nǎinǎi让你断子绝孙!”
“嘿嘿…,我敢什么?”我调笑道。
“呸!”她狠狠地啐了一口,“虎魔的手下果然是下三烂的手段,哼!我真为教主悲哀,到头来,我们的圣血盟落了这么个下场!”
“你说什么?圣血盟?”我猛地想起纳荣曾经跟我说过,那面黑sè令旗就是圣血盟的令旗,我连rì来一系列的疑惑正是起源于这个圣血盟!
“装腔作势!”
“等等,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虎魔。至于圣血盟么,你是圣血盟的人?”我问道。
“咦?”她惊疑不定地瞅了我一眼,问道:“你真的不是虎魔的手下?”
“当然不是,不过我很有兴趣听你说说圣血盟的事情。我并不想伤害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特意将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移到了一旁。
“这么说,我们误会了…”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但突然,她猛地踩了我一脚,双肘同时向后猛地击打在我的肋骨上,清叱道:“不论怎样,对不住了!”
猛然间遭此重击,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虾米似的弯下了腰,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了地上。
“对不住了,姑nǎinǎi不陪了!”云梦趁机腾身上房,向远处急驰而去。
“妈妈咪呀,女人心海底针!他妈的变得真快!”我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正想要起身追赶,忽听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脚下的大地都随之震颤了…。
我募地一惊,循声望去,整个东门口火光冲天,一团烈焰夹杂着无数的残砖断瓦冲上了半空,离得老远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这是火yao爆炸!我暗自心惊,这么多的火yao怕要有上百公斤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纳荣他们不是说就在东门采取行动吗?难道是他们中了埋伏…。或者是…。我顾不得去追赶云梦,转身向东门跑去。
跑出不远,就听耳边传来阵阵喊杀声,紧跟着几声惨叫过后有人高声喊道:“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他们向城里跑了,追——!”
映着远处的火光,我看到有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向我跑了过来,在他们身后尾随着十几个手持钢刀的蒙面大汉,为首那人张牙舞爪,异常倨傲,象极了纳荣。
“是纳荣吗?”我试探着问道。
“溥廷,来得正好,快截住那几个贼人…!”那人果然是纳荣。
几乎就在与此同时,前面那两人已经跑到了我的跟前。似乎是听到了纳荣的话,尽管他们已伤痕累累,可其中一人仍旧挥刀向我砍来,竭力掩护另一人突围。
我侧身闪过迎面而来的钢刀,扬起匕首向前刺去,对面的那人竟毫不回避,高喝一声,“大人快走——!”挺起胸膛撞到了我的匕首上,并死死地把我抱住,一股猛劲把我推到了墙角。
“兄弟!保重!”另一人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转身向前跑去。
见对手要逃跑,我连忙从身旁这人的胸膛中抽出匕首,登时,一股热乎乎、粘稠的血水箭一般喷shè而出,溅得我满身都是。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躯体颤抖了几下,却大瞪着双眼,抓得我更紧了。
我用力地挣了几挣,他却像焊在我身上似的,纹丝不动,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抱住我不放。直到他的同伴在夜幕中消失,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带着嘲讽的笑容,慢慢合上了眼睛…。
“哈哈…,大哥一步来迟,让兄弟受惊了…。多亏了你半路拦截,不然还真让这两个贼子跑了…。”纳荣来到近前,又是作揖又是打哈哈,一顶顶高帽子悄没声息地送了过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可还是跑了一个。”
“跑了就跑了吧,谅他一个半个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纳荣神秘地笑笑,凑到我跟前低声说道:“你知道咱们这次立了多大的功劳么?”
“多大的功劳?”我问道。
“这些人果然富得流油,我们在他们的贼巢中发现了大批的银票和火yao!说好的,咱兄弟平分!”说着,他偷偷塞给我厚厚的一摞银票。我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居然都是千两的银票,最后三张还是万两的!仅这一摞少说也有五六万两!
就听他又说道:“唉!只可惜这帮小贼顽固得很,见逃跑不成居然点燃了存储的火yao,还炸死了我手下的三个弟兄…。单凭他们存储火yao这一点,咱们说他们是邪教更合情合理了!”
没有来地,我心中打了个突突,如此巨大的功劳,纳荣就这么白白地送给我了?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知道些什么秘密?
“他们是什么人,调查清楚了吗?”我问道。
“哈哈…,自然是南方的暴民!所有的人不是都在爆炸中化为灰烬了吗?老弟,咱们还去哪里调查?”纳荣笑得那么得意。
“嗯,这是最好的了。”我知道,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的,若想搞清楚,rì后只有靠我自己了。
纳荣见我面sèyīn郁,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哈哈…,放心,兄弟,跟着哥哥我决不会有你的亏吃,我回去后就连夜上本奏明皇上…,当然这里面绝掉不下你的功劳,你就等着皇上褒赏的旨意吧。”
“嘿嘿…,那就有劳哥哥了。”我口中说着,一双眼睛却瞄在了地上这俱尸体上,既然纳荣不肯跟我说明实情,也许这俱唯一残留的尸体能帮我提供一点思路…。
趁着纳荣指挥手下人打扫战场的空隙,我迅速在尸体上搜查了起来,募地,我在他腰间模到一块硬硬的圆牌状东西,翻开一看,是一块玉制腰牌。
在远处红彤彤的火光中,我分明看到这是一块虎头腰牌,上刻几个小字:运河帮,松木堂!
“运河帮?他是运河帮的人?”我心中“咯噔”一下:“早就听怀安说过,运河帮跟六阿哥奕欣有关联,怎么到了纳荣的嘴里反倒变成了暴民?难道他不知道?不会!běijīng城是什么地方?掉下块砖头都能砸死个三品官,皇亲贵胄多如牛毛。若是没确凿的把握,仅凭一个纳荣,他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打死我都不信!如果他真的知道这是运河帮的人,那恐怕…。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慢慢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