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青州和莱州出现了一个神秘帮会,他们不仅秘密集会,打造兵器,而且在他们的影响下,平静已久的捻子会又蠢蠢yù动了起来。我忧心之余召集众人商议。
当听张凯和刘盛军说有办法打进捻子会内部调查神秘帮会的底细之时,我大喜,扬声问道:“什么办法?”
“咱们不是发展了一批风堂的核心成员吗?就在其中,有一个叫郑三娘的女子,最近听她说有个青州的捻会头目名叫刘喜的看上了她,而且还指天发誓非她不娶。我看咱们这次不如就趁机让郑三娘嫁给他,在探查捻子会和神秘组织的同时也顺便将刘喜拉过来!”
“她自己愿意吗?”我知道美女计威力巨大,但也同样反感为了某种目的而牺牲无辜的人,尤其是女人。
“她原本是一家落魄地主家的小姐,因为家道中落被吸食鸦片的叔叔骗出来卖到了窑子里,是咱们的人见她被老鸨打得半死,于心不忍之下替她赎了身…。”张凯答道:“她对大人忠心耿耿,决不会有二话的。”
见张凯会错了意,我又重复道:“我是问她对刘喜是否有情!”
“她感慨于刘喜的诚挚,倒是有些动心,不过她也说了,没大人的话她宁愿舍了这段感情。”
“唔,既如此,那就让她跟刘喜接触吧。”我放心地点点头,“不过你们要派人暗中保护她!”
“是!”张凯躬身答道。
“哦,对了,既然你刚才提起了这个鸦片,那我就想在这里交代几句。”我又说道:“鸦片乃是祸国殃民的根源,我中华民族自古就勤劳勇敢,只是自从鸦片传入我国之后,便搞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口袋里那点儿少得可怜的银子更是流水般进入了洋人的腰包!所以,鸦片必须禁!”
“可是现在的鸦片是个非常敏感的问题,咱们有所动作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张凯试探着问道。
“麻烦也要禁!要想办法禁!你们都跟手下交代下去,但凡发现有贩卖鸦片的,少于50斤的视情况给予罚银,多于50的立即处决!另外,咱们的人如果让我发现谁吸食、贩卖鸦片…,哼,别怪我不客气!”
“大人,您做的太对了!”汤钟兴奋地叫道:“俺早就看那些贩卖鸦片的不顺眼了,要我说,咱们把洋鬼子全都抓起来,一刀一个全杀了岂不是干净…。”
“另外,你们把收缴来的鸦片先存放起来,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能把这些鸦片返销给洋人,让他们也尝尝鸦片的滋味…。”
“大人,什么法子?!”顺子也好奇地问道:“能给咱赚银子吗?”
我淡淡地笑笑,“卖给洋人自然能赚银子。不过现在我还没时间,也缺少人手,具体的cāo作还需要往后押几天,你们不要急,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知道的。”我想了想又说道:“眼下最急切的事情还是捻子会和那个神秘帮会!你们要加强力度,鸣堂的高手要随时待命,准备出击!”
“是,…!”未等王三胜说完,赵显在一旁不服气地咕哝了一句,“大人,俺们陷阵营的功夫也不比他们差,动手的时候何不用俺们?”
“嗯,是啊!俺的大刀挥出去管保天下太平!”这次汤钟出奇地没有跟赵显抬杠。
“哈哈…,这就有人不服气了?”我笑道:“术业有专攻嘛。你们陷阵营和他们鸣堂虽然同是绿林豪杰,但对敌之际侧重点却不同。鸣堂侧重的是隐蔽行藏,一招杀人,而后迅速撤离,也就是刺杀技术。而陷阵营则是与友军相互配合于战场之上取敌将首级,也就是战场上进攻的猛、准、狠。说白了,你们一个是在培养混迹敌人身边的刺客,一个是在训练冲锋陷阵的特种作战部队!不过你们也不要急,我估模着这个神秘帮会一旦有所动作,那就是大动作,到时候少不了你们!”
“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嗯…,反正到时候有仗打就成…。”汤钟模模脑袋,模棱两可地闭上了嘴巴。
想想事情吩咐得都差不多了,我让他们退下,来到桌案前重新处理没有办完的公务。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一盏刚冲好的香茗放到了我的案头,“爷,您喝杯茶提提神。”
我抬起头见是顺子面sèyīn郁地站在面前。
“哎,原本这些端茶送水的工作不是由宛彤来做的吗?”我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今天又是你呵?宛彤这丫头呢…?”我忽然发现他的脸sè不对,调笑道:“怎么,宛彤这丫头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惹咱们顺子生气了?哈哈…,过会儿我说她…。”说着,我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笑道:“呵呵,还是咱们顺子冲的茶香,别有一番味道啊!”
“哼,还喝茶呢,过几天咱们连水都喝不起了!”顺子面沉似水抱怨道。
“咦?这是为何呀?”我惊讶地问道。
“您倒是威风凛凛地吩咐完了一切,可他们都向我要银子了,我拿什么给他们呀?”
“嗯?咱们不是还有十几万现银吗?另外还有田家的一批古董字画没处理。处理完了,总也要有十几万吧?”我奇怪道。
“您那是说的哪年的旧黄历了?”顺子一一掰着指头数落道:“风鸣堂扩展迅速,风堂、鸣堂扩招人手,收购店铺作为掩护用去了三万两,八旗军、各地团练、陷阵营扩招新兵只安家费就送了两三万两,还有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家属的安置也总有个六七万两,还有府中的rì常用度…。”
“好了,好了!你只跟我说咱们现在还剩多少钱,还有多少钱的缺口就行了。”我一向不善于理财,要不然也不会在前一个世界中搞得一贫如洗,以致于用一块钱做自己的标识了,嘿嘿,要是有钱最起码也要留下一块零一毛吧…。
“现在算下来,还剩七八万两…。”
“哦!”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听顺子又说道:“可排着队找我要钱的都快排到府门外去了,若是都答应他们咱们还能剩五千二百两银子…。”
“啊?!”我刚呼出的那口气又被我倒吸了回来,“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咱们现在是只出不进!”顺子抱怨道:“咱们除了从田家缴获的那批银两,这段rì子哪里还有一分钱的收入?”
我不得不承认顺子说的是实话,看来我真的到了开拓财路的时候了。可又仔细一想,我只懂一些开门撬锁、杀人越货的行当,又哪里懂得什么经营?百般无奈之下我又想到了金矿…。现在的山东已经是我的天下,也该到了开采鲁西金矿带的时候了。
“我倒有个生财的妙招!”我轻声对顺子说道:“你可还记得咱们在běijīng开矿的事情?”
“当然记得,若不是四阿哥跟着掺和,咱们又何至于为银子发愁?”顺子闷闷不乐道。
“呵呵,不必发愁,咱们也到了重cāo旧业的时候了。”我微笑道。
“哎哟,我的亲大爷啊!难道咱这里有金矿?”顺子双眼放shè出异样的神采。
“当然有,而且还很多!”我笑盈盈地点头道:“不过此事万分机密,须找一个得力之人坐镇方才妥当。”
“让徐佑禄和陈孝大哥去可好?”
“嗯,经过这些rì子的历练他们倒是jīng明了不少,是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不能让他们都去,让徐佑禄去吧,留下陈孝我别有重用。另外我再从各军中抽调一批可靠的人组成jīng卫军保护矿区的安全。”我说道。
“嘿嘿…,还是爷想得周到,咱们事不宜迟还是让他们马上行动吧。”顺子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好,你把他叫来,我再叮嘱他一番。”
不一会,徐佑禄跟着顺子走了进来,我又将刚才的话跟他了一番。听完之后,他沉吟半晌说道:“贝勒爷让小的去管理矿厂,那是看得起小的。小的自然是欢喜得紧的。只是,小的觉得咱们的家业越铺越大了,比不得从前无官一身轻可以到处转悠。贝勒爷需要考虑在地方上安置一批咱们的人了,这样开矿万一闹出点儿什么动静也好有个照应。”
“你的意思是济南总兵和济南知府的缺?”我想了想,微微地摇头道:“这两个位置过于扎眼了,咱们还是不要碰的好。不过,为了避免再来一个总兵带着绿营兵跟咱捣乱,我已经奏请皇上暂时裁撤山东的绿营兵,建立新军以为试点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还是贝勒爷虑事周详。”徐佑禄笑道:“若是咱们再将知府衙门的人换成自己人,那即便来了新知府咱们也不怕了!”
“嘿嘿,这些不需要你cāo心,我自然会办好的。只要我写一封书信,让我阿玛在朝中略略活动一下也就成了。倒是开矿的事情你要抓紧,矿工要从速招募,要保证他们下矿的安全…。另外为了安置山里的百姓,你还可以学学捻子会的做法征召他们入伍护矿,把他们紧紧地拴在咱们一边…。”
之后,我又交代了一些开矿的细节,他就告辞准备去了。趁着这个功夫,我分别给载垣、溥敏和奕欣写了几封书信,将裁撤绿营,建立新军的必要xìng跟他们痛陈利害了一番,预先在朝中营造起了舆论优势。而后,我才正儿八经地写了份奏折,递给了咸丰皇帝…。
与此同时,我又吩咐风堂和鸣堂,将我的势力逐步向各乡镇府县的衙门进行渗透,至咸丰二年基本控制了山东全省,形成了一个我rì后的班底…。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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