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里顺子丢了全身的银两,而我却无意中散播下爱民如子的美名。之后,身无分文的我们只得打道回府,但没想到却在府门外再次遇到了偷我们银子的小贼。
当时,这个小贼速度太快,顺子并没看清他的相貌,而我却不同,小贼的一举一动、一纤一毫都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看到他在府门外转转悠悠地向院里张望,我心中暗笑:这真是班门弄斧了,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角sè,就敢到我的门外来转悠。嘿嘿,看他那样应该是在踩点吧,难道他还想作一把劫富济贫的侠盗…?哼,左右现在无聊,且让我逗逗他。
想到此处,我将沮丧的顺子先打发回府,然后悄悄走到他的身后,猛地拍了他一把,“干什么呢?”我沉声道。
“哎哟!”小贼被吓了一跳,但当他看清我的打扮之后,又放松了下来,“嗨,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哥你呀。”
“你认识我?”见他神态自若,我微微的有些诧异。
“嘿嘿,不认识,不过我却知道你是什么人。”他狡黠地望着我说道。
“我是什么人?”我越发有兴趣了,继续问道。
“嘿,跟我一路的,都是…。”他伸手做个了掏衣兜的动作又继续说道:“咱们都是一路的。说起来,这里是大哥的地盘,小弟本不该来偷腥儿,可这次就另当别论了吧?放心,事成之后小弟决不会亏待了大哥!”
“你怎么知道我跟你是一路的?你就不怕我是微服出访的官家?”
“啧啧啧…,得了,大哥!”他不以为然地笑道:“别看你一身衣服好像挺鲜亮的,可你蒙得了旁人却逃不过我的眼睛!小弟再怎么说也有鼓上蚤的美名,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小弟也有数年的道行了。嘻嘻,你的目光虽然锐利,可却带有几分月兑不掉的贼气,不是同行又是什么?”
“哦?真的么?”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小贼的眼力了,我的师父就曾经说过,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难掩饰的就是眼神,哪怕洗手不干了,仍会在一定的时间内残留着那种独特的眼神。他一定是捕捉到了我特殊的眼神,误以为我是来打秋风的同行了。当下,我也不点破,继续问道:“哈哈,想不到你还是位小前辈。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真的想要打这里的主意?你不要命了!”言语间,我还故意透露出了紧张的神sè。
“嘿嘿,大哥有所不知!”他拉着我来到僻静处,低声道:“我并非孤身一人,咱们是有后援的!咱们头领说了,要么不动,要动就要动大的,做一件惊天动地的轰轰烈烈的大事!”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一动:听他的口气怎么不像是一个小贼应该说的话?反倒象是某个组织严密的组织?莫非他跟销声匿迹的神秘组织有关…?于是,我故意说道:“哼,我却不信了,你身单体弱不过是一个小毛贼罢了,你说有后台,我怎么没瞧见?莫不是你故意说大话吓唬我?想要从我的地盘上揩油?”
“哎哟,大哥,我说的是千真万确!”他急切地解释道:“咱们头领让我先来探路,只要一切布置妥当了,他就率大队人马…。”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失言了,连忙闭紧了嘴巴,打死也不肯再多吐露半个字了。
听到这些,我已经意识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贼有着并不普通的背景,要想知道他身后的秘密,只有一个办法,追查下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打破情报失察的僵局,重新掌握主动。
故而我又故意板起脸说道:“哼,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又如何知道你不是骗我?反正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若是讲规矩,咱们什么都好商量。不然,老子也要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嘿嘿,大哥,不瞒你说,咱们还真不是为了金银。你要的无非就是那些黄白之物,等事成之后,咱们各取所需,小弟禀告头领都给你便是。”
“那你们要什么?”我奇道。
“这个么…,只有头领们知道咯。”小贼诡秘地笑着掏出一块银子塞到我手里,“大哥,我知道这一带是神偷刘麻子的地盘,你一定是他的弟兄咯?麻烦你在刘大哥面前多多美言,给弟兄们一个方便。”
接过银子,我顿时喜笑颜开,作出一副财迷相,“嘿嘿…,小兄弟料事如神啊。但不知你们家是哪位头领?我又该如何称呼小兄弟您呀?”
“小弟宋全,至于我的大哥嘛,嘿嘿,你只要跟刘麻子说‘青蛇’拜会他,他自然就会明白了。”
“哦?”我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个“青蛇”是绰号还是代号呢?跟刘麻子是什么关系?看来要从这里打开突破口了。此时,就听宋全又说道:“大哥,兄弟的事情就仰仗您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转身yù走。
“哎——…!”我脑海中猛地闪现出一个念头:拿下他,说不定能审出什么东西。但就在我将手搭到他的肩上要动手抓人的时候,忽然从旁边的巷子中同时蹿出了七八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身手矫捷,目光如炬,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我微微一怔,迅速将手收了回来,任凭他们招呼了一声,悄然消失在小巷地深处…。
回到府中,我马上命令负责风堂的刘盛军、胡汉文和张凯着手调查刘麻子、青蛇和宋全的底细,同时彻查在将军府周围出现的任何可疑人等,并以此寻找突破口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在将军府搞什么行动!
风堂的行动还是卓有成效的,就在我发出命令的第二天清早,胡汉文那yīn柔的声音就钻进了我的被窝。
“大人,咱们昨夜动用了一切手段,终于不负所望,取得了一些进展!”胡汉文恭敬地站在门外说道。
“哦?辛苦你们了。”我大喜过望,从床上一跃而起,草草地收拾停当跨出了门外,“你们的动作够快的呀,哈哈,快说,都有些什么情况?”
“承蒙贝勒爷夸奖,还是不托了您的福?”他不亢不卑地说道:“只要您见一个人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