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太阳都晒到了,我从睡袋里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才发现已经是汗流浃背,全身都湿漉漉的,佐伊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其实也就是一些野菜煮的青稞面,另外加一小块压缩饼干和一块面包。
我们先梳洗了一番然后就去吃早饭去了,饿了这么半天,又是高紧张和高强度的作业,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我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早饭吃个jīng光,连锅底的汤都喝了。
吃完早饭,我进去看了看威大叔,威大叔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断腿处的周围结了一圈的血水肉的凝聚物,惨不忍睹,不过好在没有化脓,我看着威大叔瘦骨嶙峋的脸庞以及那满头的银发,我感到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我模了模威大叔的额头,高烧还没断,虽然佐伊一直在用冷毛巾给他敷脸,我还是一下子感觉到他滚烫的额头,我替威大叔把了一下脉,是浮数脉,中医里数脉多指主热证,因邪热鼓动,血行加速,脉数而有力为实热内盛;若久病yīn虚,虚热内生,血行加速,脉数而无力,为虚热证。
就在这时,我蓦地想起了威大叔昨晚上给我的那颗玉珠,说实话,昨晚发生的事有点多,心情的落差也比较大,一觉醒来,已经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了,我下意识地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果然那颗玉珠是存在的。
我摘下脖子上的玉珠,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煞是好看,“这颗珠子真有大叔说的那么神奇?”,我不禁再一次向自己发问。
虽然我不知道答案,但是我还是默默地找了一块布条把玉珠包好,然后绕着威大叔断腿处的上方轻轻的绑了一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接着大家开始分装行李,准备上路了,为了防止王队他们突然叛变,我几乎把食物分到了我们这边,而那些比较重型的武器就分给了王队他们,他们虽然有怨言,但是武器和食物都是我们的,他们自然是没有发言权。
人力终究有限,加上还有个受伤的威大叔,所以我们只能带走了所有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及帐篷睡袋等,而武器则是能带一些是一些,好多稍微重一点的武器全部弃置原地了,我和王队他们看着散落一地的jīng良武器,连声叫可惜,万俟宓长长舒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说道,“走吧,我都没心疼,你们心疼什么呢?”
除了阿七我们不了解之外,其他的一些人或多或少,或强或弱都受过一些特殊的训练,所以说虽然我们的包袱很重,但行进速度却不算慢,甚至超越了普通人轻装简行的速度,约莫走了二十分钟,路面的石头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泥土,周围的树林越来越密了,跟之前的那片森林很是相似,但不同的是这里的路况分明,这里的路的的确确是人工修建出来的。
地上的落叶很多,厚厚地一层,加上这里常年大雾,湿气很重,所以在特定的时刻,这里的泥土会像冬天被冻住得泥土在太阳光下化冻后那样软,因此,我们在路边发现了很多昨晚阿七所说的汽车轮胎印记,这更加坚定了我们的信心。
中午的太阳还是很毒辣的,晒在身上很是热烫,人也跟着昏昏沉沉的,大家都没有食yù,众人分了写水,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开始继续赶路了,佐伊采了很多的大片树叶改到了威大叔的身上和脸上,顺便给Rose和自己用植物编了两顶“橄榄桂冠”戴在了头上。
万俟宓笑了笑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门手艺啊”,佐伊勉强笑了笑说道,“还好吧,随便编编的,要不要我给你们也编几个?”
“算了,我可不要”,万俟宓指了指身上的各种旅行背包以及挂着慢慢的枪支弹药说道,“身上的这些玩意儿已经压死我了,头上再顶团草地话,我估计就真的要被压死了”。
“什么顶团草,不要拉倒,人家还不乐意编呢”,佐伊一看万俟宓如此糟蹋她的劳动成果,很是恼怒。
“我要,我要,你给我编个撒”,突然潘君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附上一脸猥琐的笑容说道。
自从遇到他们的那一刻,这小子的眼光就没离开过佐伊,在车厢里的时候,佐伊在我身边,他就一直趁机往我这边挤,昨天晚上还想让我们丢下佐伊的爹,现在又跑过来调戏佐伊,我一想到潘君浩昨晚的那些话和现在一副谄媚的嘴脸,我心中一股无名火便“蹭蹭蹭”上升三丈,最关键的是居然调戏我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便三两步跨到了佐伊的身边,拉下了脸对着潘君浩低声吼道,“编什么编,滚滚滚,这边没你的事,死一边去”,我一边说着一边摆手让他离开,自从昨晚发生了那些事,我便对那三个jǐng察重新审视了一番,说起话来也丝毫不留情面了。
潘君浩一看我插足进来,坏了他的好事,更重要的是我在他女神面前居然这么呵斥他,脸上登时挂不住了,一脸怒气地瞪着我。
“看什么看,让你滚还不滚”,万俟宓一看潘君浩居然没反应,立马上前一步,扬起一只手就作势要扇过去。
潘君浩一看情势不对,立马后退几步,一脸怒气,灰溜溜地跑掉了。
佐伊还不知道昨晚得事情,板起脸来大声对我说道,“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只是来要个草帽而已,又没得罪你,你至于这样吗?”
万俟宓在一旁把眼睛睁得圆滚滚地说道,“你还替他说话,你知不知道就是他昨晚提议,差点把你爹……”。
“嗨,别说了”,我一把拦住了万俟宓,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首先,佐伊知道了这件事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反而让她多一份心事,要是让她知道那三个jǐng察想把她老子丢下,估计她会找他们去拼命,反而会导致情况恶化,我们多留点心眼就好了,其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打其他男人的小报告也不说我呼延晟的本sè。
万俟宓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硬生生地把说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佐伊还在一旁死死地追问,“你刚刚说什么啊,他们怎么了,什么差点把我爹,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好好照顾好你父亲,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好了启程上路了~”,我随便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带着众人一起继续赶路了。
王队他们三个走在前面,佐伊和Rose没有任何负重,只是抬着我们用树枝做成的装有威大叔简易担架走在中间,而我和万俟宓则负责殿后呢,阿七一个人轻装简行,带着一把沙鹰一把MP4以及一把冷钢黑貂,独自一人到前面探路去了,他在沿途的树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标上几号,而我们就跟着记号走,而我们也同时在树上标有记号,以防出现什么事故走散,那他也能通过我们的标记找到我们,而不至于一个人迷失在这丛林中。
中午十二点太阳最毒,最热,四点钟的太阳远不及中午的太阳的毒热,可是大地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曝晒,到下午的时候,地面的热气还是向外散发出来,我们一大堆人顶着烈rì,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负重行进,早就扛不住了,身体都在凭着意识行动,脑中一片混沌,再加上地表热气的反噬,我感觉脑子都停顿了下来。
大家都表示需要休息休息,不能再走了,我们便找了个yīn凉地歇息一阵,大家早都干得快裂开了,嘴里的唾沫都变成泡沫状了,一口气哈出来,发出一阵恶臭,嘴唇干裂得舌忝都舌忝不拢,但是水资源有限,我们只是各自喝了一小杯水,虽然这一小杯水连洗下胃子都不够,但是我还是感到这杯水给全身带来的清凉舒适感。
“要不就在这边驻扎吧,兄弟们实在走不动了”,王队一个人径自走过来跟我们商量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大家午饭都没吃,水也没喝多少,再这样走下去恐怕要中暑了,这一路走来也没发现有丧尸,要不就在这里驻扎一宿吧”,我扭头看了看万俟宓询问道。
万俟宓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子的前面传了过来,我们立马提高了jǐng惕,该不是说什么来什么吧,我下意识地拉了拉枪栓,“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人,就算是丧尸也只有一个,用不着担心”,我心里想道,想道这里,我反而收起了枪,那出一把从万俟宓武器库里搜出来的一把唐刀,我一向对老祖宗的武器很是喜欢,看到这把唐刀后我更是爱不释手了,立马把它占为己用,背在身上。
此时我把它拔了出来,露出了一道冰寒的杀气,笔直的刀身,刀身上方还附带一条细细的放血槽,刀锋锋利道我看一眼都会觉得窜出一股寒意,闪亮的刀身反shè着阳光发出一道道光影,煞是好看。
“搞什么啊,你拿刀干嘛,是阿七”,万俟宓在一旁推搡着一旁沉醉的我,我如梦初醒般地“啊?”了一声。
万俟宓说,“是阿七回来了,看你满头大汗,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阿七跑得这么急,肯定发现了什么,走,我们去看看”,万俟宓说玩,便朝前方走了过去,王队也跟了过去。
我愣了一愣,也跟着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