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斯山,是人类无法攀登的神山,她雄伟壮丽,巍然耸立在希腊的群山之中。奥林匹斯山海拔2917米,在世界算不得是一座高山,因为世界上很多地方的山峰都要比她高,但因为奥林匹斯山是奥林匹斯诸神居住的地方,她就成为了人类最向往,也是最神秘的一座山峰。
奥林匹斯山在诸神的神力照耀下,奥林匹斯山从山脚到山峰的气候和景sè分明,分为了一年的四季。因此整座山分成了四段,每段为720米,由山脚到山顶分别是chūn夏秋冬四季。最顶峰的地方是奥林匹斯神中的“众神之王”的宙斯在凡间的小神殿和后花园。
每天,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时,曙光首先照shè到这座圣山的顶峰的神殿;当太阳下山,银sè的月亮从东方升起时,神圣的奥林匹斯山顶峰又洒满了月光。
这座光辉的奥林匹斯山,由下至上星罗棋布着诸神的宫殿。而最富丽堂皇的要数“众神之王”宙斯的宫殿。在云海之上,矗立着一条条柱廊,总共有34条石柱拱卫着宙斯神殿。神殿全是由大理石建成,圣洁的光辉照耀着整个神殿。
在柱廊的外面就是宙斯的花园,花园里种植着奇异的花草,有的时刻都吐露着芬芳,有的整年都保持着娇艳,有的能够感知心情,有的能够做出佳肴。
宙斯的黄金銮驾就停置在这美轮美奂的小花园中。
宫殿四方分别为矗立着四天柱,是整个世界的支点。
每隔14天,当奥罗拉用玫瑰sè的手指打开天门放出阳光时,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就会集到宙斯神殿中,他们的最高统帅宙斯坐在白玉雕琢的宝座上,在宫殿的大殿上接见他们。他们都喜欢会聚集在宙斯神殿里了解下界凡尘中所发生的奇闻轶事,并做出评判和讨论。或者,在神殿中颁布对人类世界的惩奖事宜。
而今天,正是宙斯神殿诸神齐聚的rì子,可神殿内外却非常的冷清。
冷寂的神殿中,宙斯坐在他的白玉宝座上,只有神仆莫亚特斯默立在一边。大殿之上空空荡荡的,没有阿波罗的竖琴,没有卡里忒斯的舞蹈和缪斯的歌声,没有赫伯送上的仙酒,也没有阿瑞斯狂放不羁的形态。往rì的喧闹和欢笑仿佛从来不曾在这里发生过。
众神昨晚得到了宙斯取消今天在神殿议事的命令,发生任何事都不得打扰,违抗者严惩不贷。
这样的事从宙斯成为新的神王以来从没有发生过的,即便是当初的宙斯要下界去拈花惹草,也必然是在晨议之后。
众神对于这件事感到惴惴不安,一旦宙斯因为某事发怒,灾祸必然会降临在人世,虽然对自己毫无损害,但免不了每rì会听到数不尽的祈祷,就算是神也会给烦死。
而这一次的事态好像极其的严重。
宙斯样貌威严,浓密的如狮鬃班般的波浪状的金sè长发垂在宽厚的肩膀上,古铜sè的皮肤相得益彰,力与美得到了完美地结合。此刻他微闭着双目,眉头轻轻皱起,但仍然让莫亚特斯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时而,宙斯的面颊会轻轻地抽搐一下,透露出了此刻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从昨晚把“他们”带上奥林匹斯山开始,宙斯就一直坐在这里冥想,随后宣布了取消晨议,再次进入冥想。墨亚特斯侍立在侧不敢有一丝异响。莫亚斯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天帝如此谨慎和烦恼,难道就是“他们”的出现?
他不敢问。
猛然间,宙斯睁开了双目,那一瞬,一丝决绝从他那比海洋还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
“把‘他们’带到这儿来。”接着,宙斯又闭上了眼睛。
“遵命,陛下。”
莫亚特斯向宙斯行礼后快速的走出了大殿,向大殿外的神卫将领传达旨意,而后又飞快地走回到自己该站的位置。非常奇怪的是,尽管他来去如飞,却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声响,但毕竟不是真的在飞。神殿中是不允许飞行的。
片刻之后,神卫将领把‘他们’带到了神殿上,虽然神卫将领押着“他们”但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只知道‘他们’就是‘他们’。
因为怕泄露了蛛丝马迹,宙斯早在‘他们’身上施展了神力,除了他或者拥有十二神相同神力的神,其他诸神,是不能看到“他们”是什么的。因此,宙斯取消了晨议。
待神卫将领退出大殿,并依令关上了大殿厚重的大理石巨门。
片刻,宙斯解除附着在“他们”身上的神力。“他们”开始变得清晰可见,不再是一团若有似无的幻影,幻影很快凝实起来,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神殿中站着的是一位年轻的贵妇人,犹如丰韵的牡丹盛开在眼前。金黄sè的秀发自然的垂落玉质般的肩膀上,柳眉如烟,仿佛就要飘散开去,在下面不远处墨绿sè的明眸中似乎透出些许忧郁,玲珑乖巧的鼻梁是一座雨后清新的小山丘,顶出靓丽的风景。素齿朱唇,颔娇带媚,让人见之即怜,不忍唐突。娇女敕丰盈的体态,増减不宜,就像是不能有丝毫更改的规则一般。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就是站在大殿的远角,那一抹暗香也缭绕在整个神殿。
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凡人,因为她的背后背负着象征着神的圣翼,圣翼在她身上也得到了完美的契合。可是,她绝对不是奥林匹斯山的众神之一。而她的美貌泄露了她的身份,她是宙斯在下界的情人,并且是得到天后赫拉认可的情人之一,否则,她是不会拥有永生和神祗的象征---圣翼!!
伊娥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如果这个婴儿是她的孩子,那这孩子就是神的后裔,至少可以肯定是半神。
如若那孩子是她和宙斯的私生子,那他的背后就有一对完整的圣翼;而如果是她和人类的孩子,孩子背后只会有一只圣翼,即为半神。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单只的圣翼要么会消失,他就成了凡人,要么生长出另一只圣翼,化身为神。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那孩子应该是她和人类的后嗣,不然,天帝陛下不会如此慎重而隐秘的处理这件事,而且那么愤怒。
“伊娥,他叫什么名字?”宙斯冷漠的声音在大殿中仿佛利刃一般穿透所有有形的东西。
“西蒙·昆图斯!”伊娥平静的回答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孩子的脸上,一边用手抚模着孩子的小脸蛋。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宙斯微眯着双眼,右手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他能够dúlì。”伊娥目光中有些迷茫,她不清楚宙斯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难道不该直接用天雷处死么?
“那么,他是谁的孩子?”宙斯轻描淡写地问着,随即他又加了一句,“你和谁的?”
“陛下我”伊娥面上流露着痛苦的神sè,yù言又止,目光再一次死死停在了西蒙·昆图斯的脸上。
“伊娥,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极不耐烦地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宙斯慢慢睁开眼睛,一缕杀机涌现,随后又被勉力压了下去,换做一副温柔而又爱怜的神情。
“陛下,我想我不用说什么,您也知道他是谁的孩子。”伊娥面sè惨白,眼神里饱含着歉意。那份歉意是想到无法保全自己的孩子,还是由于背叛了宙斯?
“他真的那么好?”
“他与您不同,他是一个极温柔的男人,如果让我再一次的选择,我依然绝不后悔。”伊娥在略微停顿后向面前这个至高无上的神诉说着她的决心。
听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当面诉说另一个男人的好,宙斯双手死死扣住王座,眼眸中金光流转着。
沉默,冷寂的气氛快要把空气凝结成冰
只有伊娥怀里的孩子,还在依依呀呀的笑着。
好一会儿,宙斯终于开口了,“伊娥,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么?”
“不,陛下,您对我已经仁至义尽。对于我的背叛,请您用天刑惩罚我吧。”伊娥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宙斯乞求道,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
“天刑?用天刑来惩罚伊西斯神?用天刑去否定以前所有的道德和爱?”宙斯遥指伊娥,金sè长发剧烈抖动着,疯狂地咆哮着,“惩罚我最爱的女人?”
伊西斯神是下界人类所认可的道德之神,是教化人类道德礼仪的神。
“我不会对你执行天刑的,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啊!”宙斯重新坐回王座,语气忽而转得温柔,目sè温柔如一湾chūn水,和从前谈情说爱的时候一样。
伊娥浑身一颤,紧紧咬着下唇,抬起头望向宙斯,但却没有看到一张柔情温柔的脸,而是万年玄冰下的钢铁。
“如果我对你用了天刑,让你神魂俱灭,众神会怎样看待我这个领袖?人类会怎样评判我这个万能的神?我将成为最大的笑话!”
“当然,我也不会就这么的让这件事过去的。”宙斯戏谑地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女子,报复的快感让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陛下,如今的我又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什么呢?当然也从未抱有任何荒谬的希望。这也正是现在我所希望的。”伊娥神sè一黯,襁褓中的西蒙舞弄着小手,伊娥的头发被他轻轻攥着。
向来宙斯对于违背自己意志的人都不会放过,更别说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如果可以,他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来惩戒,就如当初违背自己的普罗米修斯。
“那么,这孩子呢?他愿意吗?”宙斯急于找到伊娥脆弱的地方,他想看到伊娥惊慌失措,甚至低头乞饶。
“我想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吧,虽然不能长大了,但我知道他比他的父亲好,至少现在他能陪着我。”伊娥黯然神伤的表情,在宙斯看来仿佛比天崩地裂更震撼,心中大痛。
宙斯默然的闭上了眼睛,右手继续抚弄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他不能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哪怕是在最亲近的和最值得信任的人面前。
那是一只墨绿sè的扳指,幽暗的光泽可以知道它不是凡品,而里面的墨绿也不是静止不动的,因为里面是一个流动的空间,墨绿sè的线条好似有形的物质,循环往复的游走着。或者,是一种奇异的能量形式。
一盏茶的时间后,宙斯平复了心情,他缓缓地睁开眼,凝视着在下方的那个女人,对她的美依旧无可挑剔。
“莫亚特斯,把西蒙·昆图斯抱上来,我想看看这孩子。”宙斯用很平缓的语气,甚至于慈爱。
“不!你不能这样做,他是我的孩子。”伊娥双手用力紧紧抱住孩子,踉跄地退了两步,嘴唇也被咬破,殷红夺目。
尽管宙斯做足了出sè的表演,但西蒙·昆图斯是伊娥最敏感的一根神经。
惊恐万分的伊娥转身想要向外逃,但宙斯没有给她机会,一束金黄的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体上,宙斯用无上的神力封住了她的行动,甚至于连喊叫也不能够,伊娥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莫亚特斯从自己手里抱走。
莫亚特斯在抱着西蒙·昆图斯的那一刹那,他终于发现了这孩子居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自己和这孩子并不亲热,但孩子在离开母亲的时候,不但没有哭闹,而且还向母亲招了招手,好像在告诉她不用担心一样。
孩子稚女敕的手脚从襁褓中伸出来,那样晶莹白女敕,比最好的玉石还要通透。jīng致的五官,尤其是他那深蓝的瞳孔,那是从海洋深处取出的蓝,时而闪烁着犹如北极星般明亮的光彩,一看就知道是极聪明的孩子。
最最特别的是,这孩子身后所背负的圣翼,不是一只,而是一对。
一对白羽黑翼!
白sè的羽毛掺杂着黑sè的纹理,错综复杂的图形深藏玄机。整对羽翼既不是圣翼的纯白无暇,也不是魔翼的尽黑如碳,而是一种“灰”的存在,黑白已经混淆在了一起,不可分离。
莫亚特斯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但又最可能的答案,只是想想就让他惊魂夺魄。手中的孩子,顿时比西西弗推动的巨石还要沉重。
莫亚特斯在极度震惊中把孩子送到了天帝宙斯的手中。西蒙·昆图斯对宙斯表现得很亲热,好像他知道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暂且只能这么认为)主宰着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母亲的命运。他用小手模着宙斯的金sè胡须,和刚才拉扯着母亲的头发一般玩耍着。宙斯也饶有兴致的陪他玩耍着。
“莫亚特斯,你现在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了吧?”宙斯一边对身旁的神仆说道,一边用手刮着西蒙·昆图斯稚女敕的小脸。
“陛下圣明,难道这孩子是魔王撒旦的后裔?”莫亚特斯竭力控制着心中的震撼,忐忑不安地说道。
“不!他也是神的后裔,不是么?”宙斯抽出被孩子咬住的手指,孩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么,陛下将如何处置呢?”莫亚特斯冷汗涔涔,衣襟湿透,这件事确是非同小可。
“是啊,我该如何决断呢?”
宙斯看看孩子,又看看殿下被自己神力所禁锢的伊娥,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