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兽帝国之皇,哥马汗,身高两米,大胡子,威武雄壮,虽然已经五十开外,但威严有增无减。在哥马汗脚边,是闭着眼睛养神的人面狮身兽,传说此兽睁开眼睛的话,百兽都不敢抬头。
哥马汗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下那一队队参赛选手,他忽然笑道:“你们大家都猜猜,这次是哪个队得冠军?你们下注,我来做庄,无论压哪个队,我都是一赔十!”
帕莎公国之主诺威公爵听到这话,心里放下一大半,无论是哪个领导者,都不会喜欢国民赌博,百兽帝国虽然没在法律上禁止,但平rì的宣传还是要求国民多学生、生产,不要沉迷赌博。
但这次的联赛,如果不是有赌局的存在,恐怕就少了一大半吸引力,也无法搞得那么红火,所以虽然知道皇帝要来,诺威公爵也对赌局采取了放任的态度,只是在心里暗捏着一把汗。现在皇帝居然主动要求开赌,事实上解除了公爵的心理负担,在庆幸之余,诺威公爵也不得不赞叹,大皇帝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君主。
既然哥马汗肯来观礼,已经说明他对这种格斗联赛的方式很看好,而带头开赌,则说明了他有意识想将这种方式推广到全国!诺威公爵仅从这一个信息便捕捉到了皇帝的想法,他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一步棋自己走对了,当然,事后得好好奖赏提出这创意的商人才是。
这时几个近臣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多是外行,看到哪队人员身材剽悍,或者法师装束的人多,就选哪队。诺威公爵,则选择了“白银战队”,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战队是由财力最雄的商人工会会长罗斯组建的。
哥马汗含笑不语,转向近卫军统领奥斯特:“小特,你的选择是什么?”奥斯特已经是三十几岁的英武将军,但皇帝仍然喜欢叫他的小名。
奥斯特鞠了个躬,然后转手指向台下:“钢铁俱乐部的钢铁战队!他们队伍里虽然只有三名六级战职者,而且没有法师,但很明显,这些人全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从他们年龄看,应该都是退伍多年的,至今仍没有失去当年的军容,我会在他们身上压一百金币,夺冠!”
一百金币,对其他贵族大臣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奥斯特本人是小贵族出身,因为豪爽所以开销又大,这笔钱恐怕是他一小半的身家了,看来他真的很看好钢铁战队。
哥马汗嗯了一声,又转向一个灰袍中年人:“亚宾剑圣,你的看法呢?”
剑圣,异界武者最高的荣誉,九级战职者。但这亚宾的穿着,偏偏却象一个法师。亚宾慢慢抬眼,双手仍然笼在袖中。他淡淡的说道:“那个。”
亚宾连脸都没抬,他仅仅是将目光停留在一支队伍上,周围所有人却仿佛都能接受到他信息一般,立即知道了他的答案:“饿虎战队!”
饿虎战队是蔷薇城最神秘的商人司科克组建的,司科克做的生意并不大,也不特别,但他却养着一支三十几人的保镖队伍,这些保镖很少单独离开司科克的宅院,基本不与居民交往,大家只知道,他的商队虽然都是跑长途,却从没被抢劫过。
既然能得到百兽帝国唯一一位剑圣亚宾的肯定,所有人都不再小看这个战队,尽管在这些外行看来,那战队的人全都沉默寡言,身上也感觉不到强烈的战意和气势。
哥马汗笑了,他高声道:“剑圣果然就是剑圣,不过,既然亚宾已经说了出来,你们剩下的人都不能再撤注了哈哈!”
清亮的声音响起:“父王,我还没下注呢!”
一个英俊的盛装青年从旁边缓缓站起,他是哥马汗最小的儿子,哥龙王子。
百兽帝国以武力立国,哥马汗十一个儿子,有十个都是战场上的猛将,只有哥龙,只爱混迹于学院、文化沙龙、舞会,乃至出现乡村的某个祭祀典礼上,不过,他却是哥马汗最疼爱的儿子。
哥马汗大笑:“我怎么就把你这个家伙忘了呢,老爹我今天认栽,说吧,你准备压多少,看会不会把我的国库赢走!”
哥龙微微一笑:“我压五百金币好了,嗯,我选‘红叶战队’!”
先前没有任何人关注红叶战队,因为叶导有意隐藏实力,所以在台下列队的时候,使用的是第二梯队,十几个人里,大半是五级战职,还加上几个四级佣兵,努斯居然也在队里凑数,所以红叶队总体看上去并不显眼,毕竟大家胸前的纹章都清楚表明了自身的位阶。
哥马汗哦了一声:“原因呢?”
哥龙笑道:“因为他们队伍里的贵族是最多的,我相信高贵的血统必会受到天神的庇佑。”
奥斯特忍不住插嘴:“王子殿下,虽然贵族确实能获得更好的教育,购买更好的装备,但在这样的格斗中,双方都将用尽全力,甚至有可能使出一些卑鄙的战术。我承认贵族的荣誉心是一种难得的品质,但用于格斗,却往往会吃亏啊。另外,红叶战队的总体位阶,并不占优,他们或许能进入八强甚至半决赛,但绝不可能是夺冠人选的。”
哥龙摇摇头道:“我坚持自己的看法,父王,你不敢接注吗?”
哥马汗大笑:“我怎么会不敢,我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你吃点苦头,让你知道,战争与美学,是完全相背的东西!这些穿着体面,彬彬有礼的人,只是来玩的,他们全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而那边,饿虎战队战士看似平静的眼神里,是坚定的意志和**果的求胜yu望,胜负早已注定!”
哥龙仍然微笑:“那么,父王你已经接受了赌注是吧?好,特马尔,我们下去,加入那个红叶战队吧!”
呯呯几声人体跌倒的响动,哥马汗和大臣们纷纷栽倒在地,奥斯特眼睛都瞪圆了,就连亚宾剑圣的脸皮都抖动了一下,不过,他不象是惊,而是在强忍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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