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他冒着生命危险,徒手爬上了世界海拔最高,最危险的山峰,创下了那个时候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奇迹。经常有记者问他:你为什么要爬?他总不回答。于是记者总问。有一天,这个人指着那座山峰,给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再问的答案:因为,它(那座山峰)就在那里。”
金歌的身子在微微战栗,海清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然轻声讲了一个故事。
它就在那里。
这算什么故事?又算什么答案?
听到还请讲的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事,金歌一愣。
今天海清的按摩院,似乎注定会很热闹。该来的顾客一个都没来,不该来的,倒是一个不少。
这不,就在金歌和海清两人都没说话,两个商业署的爪牙刚被打发走没多久,楼下忽然又传来一个男人笑眯眯的声音:
“二妮,我们高少爷又来看你了。这是他给你买的礼物,喜不喜欢啊?”
男子笑的很亲切,口气也很温柔,完全是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还没等二妮说话,紧接着又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小妹,忙什么呢?高哥来看你了。呵呵”。
后面说话这个男子,说话磁xìng十足,笑起来更和蔼可亲。
“高少爷,您来了。”
二妮笑了笑。
一进门就显摆买了什么礼物,对店里的冷清和二妮的心情却视而不见,可见来人不是大度超人,就是自私自利的家伙。
二妮叫来人少爷,说话的口吻又是这样的客气,金歌听的出来,她对这个什么高少爷实在没有多少热情,但是又好像不得不敷衍。
“叫我高哥就行,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多生分啊。呵呵……”高少爷再次亲切的笑笑:“怎么你一个人?海清呢?是不是在楼上呢,我可以上去看看她吗?”
“海清姐有顾客,您先坐会,我上去给您看看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我特意给你买了一身时装,你先试试新衣服合不合适,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呵呵……中午高哥请你们一起吃饭。”
“二妮,来看看这衣服。”
高少爷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打开包装的声音,先前开口的那个男子紧接着高少的话头,用大灰狼诱骗小红帽一样的口吻笑眯眯的说道:“这衣服可是少爷特地在本地最大的华联商厦给你选的,都是最新cháo的款式,去换上试试看好不好看……”
听到楼下这jīng彩的对白,两人一唱一和巧妙的配合,金歌知道,二妮就算想不让那个高少爷上来怕是都没机会了。
果然,二妮还没说话,就听到轻快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不用问,自然是那个高少爷不愿麻烦二妮,亲自上楼来了。
先前光听那颇有男子气概的声音,金歌对这个高少爷说不上喜欢,至少没有恶感,现在听到对方上楼的声音,金歌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这个高少爷嘴里说得客气,做事实在不怎么地道。
这是人家的地盘,主人家都说了让他坐会稍等,他倒好,让手下的人缠住二妮,自己急不可待的就往楼上跑了。
金蝉月兑壳的技术玩的这么烂,不用说又是典型一个嘴上哥俩好,手里掏刀子的虚伪小人。对这样的人,金歌一向憎恶的很。
这个高少一定是海清狂热的追求者,有钱,大方,来这里的次数肯定也不少。
“哈哈……没想到今天这里这么热闹啊。”金歌打个哈哈,正刚想着是不是该起来穿衣服,或者回避下,海清笑了:
“你干嘛?害怕了?”
“有点,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怕你尴尬。”金歌笑笑,随即龇牙咧嘴做了个怪样:“那个怕字是咋写的?”
“呵呵……一个闲人罢了……”
海清淡淡的一句。
闲人?
这两个字在海清口中说出特有味道,原本话语中的嘲讽意味更加浓烈了。看得出,海清对这个高少爷也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金歌当然不会客气。他舒展了身体,继续享受海清的轻柔舒爽。
金歌在乎的只有海清。什么高少爷还是矮少爷,有钱没钱,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工夫不大,门外传来三声不轻不重不快不慢的敲门声。
不知道那本书上说,从敲门声就能听出一个人的涵养。书上没写错的话,像这样斯文地敲门的人,应该是个极有教养的人。
“请进。”
海清淡淡说了一句。
嘴里说着话,她的手上也没闲着,一双手在金歌腰上的穴位专注地按摩着。
门很斯文的被人轻轻地推开。
一个气宇轩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极有风度的慢慢走进来,的确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很。
可是一进门,看到屋里的情景,男子脸上的肌肉忽然僵住了,满面chūn风凝结成了腊月的坚冰。
他的一双眼睛,霎时间变得冰冷,怨毒。
此时,近乎全果的金歌大大方方地躺着,看起来舒服极了,自然极了。海清半跪在身边,一双玉手正轻柔的按在他的腰上,气氛是相当的暖昧。
男子先瞪了一眼海清,随即将几乎能喷出火来的眼光死死锁定在金歌身上,一动不动。如果这火可以燃烧的话,此时的金歌怕是早已被烧成了肉干。
男子没有说话。
海清也没有说话。
金歌更是懒得说话。
他把双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连脑袋都没抬一下。
“咳咳……”男子站在门口干瞪了半天眼,看看没人搭理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地冲着海清笑了笑:“呵呵……海清,忙着呢。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高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海清淡淡的一句。
“哦,也没啥事,从第一区给你定的礼物今早刚到,我就特意给你送过来了。今天这天气可真热,看你,头上都出汗了。”
男子语气温柔,显得彬彬有礼,但是他的脸sè实在难看的吓人。这时如果有人看到他这张狰狞中夹杂笑纹的臭脸,晚上一定会做噩梦。
幸好,屋里再也没有别人,唯一的两人都没看见,男子的jīng彩表情算是白白浪费了。
他嘴里说着话,脚下却没闲着。话还没说完,人已绕过海清,站在最适合观察的位置,狠狠地瞪着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