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先生道:“宗师,祝贺你通过了第一个测试,那么接下来是谁上场,晓露还是小为?”
我看向小为,鼓励他上场。
小为点了点头道:“下面该我啦!”他拿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走到池塘边,爬到树上,将绳子绑在树枝上,然后在绳子的另一端绑了个石头,又对寒先生道:“寒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寒先生点了点头,道:“你要我怎么做?”
小为道:“请你把绑石头的这一端扔到池塘对面。”
寒先生依言将绳子扔到对面去了。
小为续道:“寒先生,你武功应该很厉害,现在请你到对面将麻绳拉直拉紧,我要开始表演了。”
等绳子被拉直,小为就双手挂在绳子上,向池塘zhōngyāng爬去,他的脚悬着空,没有踏在水面上。
这池塘近20米宽,小为爬到一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脸上憋得发红。
我与宗师在旁边喊着:“加油,小为!”
小为听到鼓励,坚持向对面爬去。
终于,小为顺利爬到对面了。
寒先生却丝毫不见疲累,要知道将绳子拉直很容易,却要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挂在上面仍保持直线,这不是容易的事,没有过人的臂力,难以为之。
小为爬到树上将绳子解下来后,走到寒先生面前,道:“寒先生,这就是我的水上行走,你看能不能通过?”
寒先生这回没有考虑,直接道:“虽然借助了绳子、树,还有我的帮忙,但是比宗师的要好多了,至少为人实诚,算你通过了。”
我们三人齐声欢叫“耶”,太好了,小为也通过了第一次测试。
寒先生有些不耐烦地道:“尽是这样的表演,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水上行走,你们明白什么叫水上行走么?”
宗师道:“当然明白,可是人是不可能在水面上行走的,你自己也做不到,要我们做到,太强人所难了吧!”
寒先生道:“这么说,你是不相信人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喽?”
宗师道:“当然啦,这种事情还用多说。”
寒先生目光严肃,透出一种骇人的气势,盯着宗师,一言不发。
我与小为被寒先生这种样子吓坏了,首当其冲的宗师可想而知,他有些结巴地道:“不,不……要这样看着我嘛,你别……生……气。”
寒先生收回目光,道:“好,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水上行走,看好!”
我对于寒先生的话并不奇怪,相反,小为与宗师就拿出十二分jīng神,看着寒先生的一举一动。
寒先生走到池塘边,然后双腿微屈,人往上一纵,就离地有两三米,他是往前跃的,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然后稳稳地落在池塘zhōngyāng,离岸边有三米有余。
他落到水面上时,只将水面激起了淡淡的涟漪,整个人宛如水面上的荷叶,稳稳当当。
寒先生步履轻捷地往池塘对面走去,到快到对岸时,又转过身,往回掠来,这次是脚尖轻点水面,人如一阵风一般,片刻之后就回到了我们身边。
小为与宗师在寒先生表演完之后,仍是张开了嘴,就像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
我心中也有些惊讶,寒先生的水上功夫比我的要强上百倍,的确是高人啊。
寒先生叫醒了石化中的小为与宗师:“喂,两位小子,现在明白了什么是水上行走了吧,人是可以在水上行走的,只是你们不行啊!”
小为与宗师这回看向寒先生的目光别提有多崇拜与羡慕了,恨不得立刻跪下行拜师礼。
宗师道歉道:“对不起呀寒先生,是我出言无礼,请你别见怪!”
寒先生道:“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认为不可能说明你不行。”
宗师点头如捣蒜,样子格外认真,我们都笑了。
小为问道:“寒先生,我和宗师都通过了第一次测试,那晓露呢,是不是让她直接过关,我们都做不到在水上行走……”
宗师不等我说完,就插口道:“寒先生,我想问你,要在水上行走,靠的是绝顶轻功吗?”
寒先生道:“你们这样,让我先回答谁的?”
宗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你先回答小为的吧!”
寒先生道:“那好吧,让她过关吧,这第一个测试确实对一般人太难了。”
我听了这句话,有些不高兴不服气地道:“我不,寒先生,你让他们两个都表演了,不管我能不能通过,总要让我表演一番,这样不试试就让我过关,我宁可放弃。”
寒先生又看了看我几眼,似乎有些疑惑,才道:“那好吧,总得让晓露表演她的办法。”
我回想了一下当初与小男孩在玩水上游戏的情景,然后走到池塘边,很轻松自然地向水面走去。我轻巧地走在水上,并表演了各种动作,就像当初与小男孩在一起玩一样。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一切,尽情地玩着水上行走的游戏,小男孩好像在陪着我一样。
等我玩好了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水面。上岸后,我的鞋子面上仍是干的。
这一回,轮到的是寒先生惊讶了,当然小为与宗师更惊讶了,他们想起了当初我邀请他们玩水上行走游戏的情形,现在他们终于相信我不是在开玩笑。
寒先生首先拍起了巴掌,然后是小为与宗师跟着拍巴掌,为我祝贺。
寒先生道:“宗师,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对于水面行走,我所知的有三种情形,第一种正如你所说,拥有了绝顶轻功,整个人可以在水面漂浮,当然行走就是轻而易举了;第二种,就是像晓露这样,并不会绝顶轻功,却可以在水上行走,她靠的是什么呢?她靠的是纯净的心,当一个人身心清净到了极点,就会出现特异的功能,比如透视、遥感之类;第三种情形,就是武功修为达到了极点,可以随意cāo控身体的能量,与自然万物混成一体,甚至飞天也是可能的事。”
我们似懂非懂,但都相信寒先生所说。
小为疑惑地道:“晓露和我们一样,为什么他身心清净到了极点,我与宗师不是呢?”
寒先生道:“你们身体都是纯阳之体,非常清净,可是心思未能做到晓露那般天然纯净,自然不能在水上行走,等到你们经历世故,身心都会被世俗污染,只是有人被污染得多,有人被污染得少,晓露能否在rì后保持在水上行走,这倒很难说。”
宗师道:“太好了,我们三人都通过了第一个测试,那么第二个测试是什么呢?”
寒先生道:“好,我说告诉你们第二个测试,你们都伸出右手掌来。”
我们都伸出了右手,打开了手掌。
寒先生在我们每人手上放了一粒黑sè的细小种子,然后道:“这是三粒太阳花种子,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让这粒花籽发芽,如果谁的种子没有发芽成功或是发芽成功却在半月后枯死病死,谁就算失败。”
宗师拿好了种子,自信满满地道:“这个太简单了。”
当我拿到这颗种子时,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格外柔软起来,仿佛遇见了亲人一般,的确,它又跟亲人有什么分别呢?我上辈子不正是一颗太阳花么?
我试着用心灵与这颗花籽沟通,可并没有收到回音,只感受到极其微弱的生命力,难道这是一颗生了病的种子么?看起来难以发芽,小为与宗师的种子也是这样么?
走到小为身旁,我看见小为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眶里有着晶莹的亮光,已经有些湿润,我知道他想起了上辈子的我,那时,他是多么用心地照顾着我啊。
我试着去沟通小为手中的种子,所得的结果仍是一样,我想宗师手中的种子就不用试了,为什么寒先生要给我们三颗生命微弱得难以发芽的种子呢?是考验我们的耐心么?我不知道。
半月时光很快过去,我们三人又在打谷场见到了风采依旧的寒先生。
当我们三人各手捧一株盛开的格外灿烂的太阳花出现在寒先生面前时,他本来想笑的,却一下子停住了笑,睁大了眼睛,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宗师用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向寒先生打招呼:“寒先生,我们来了,你快看我们的成果,怎么样?”
寒先生点了点道:“花开得很好,可是这是我给你们的种子长出来的么?我要你们真诚地向我说明。”
小为这次首先开口:“寒先生,这颗种子我把它种下后过了好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可是我不灰心,仍然每天细心照料,到最后终于发芽了,并且开出的美丽的太阳花。”
寒先生静默地看着小为好一会儿才道:“小为,做得不错,我相信你。”
小为开心地笑了,他过关了。
我也为他高兴。
寒先生看向我,我道:“这颗种子好像生了病,不过我治好了它,并且让它发芽生长,现在它很开心,很感谢我救了她。”
寒先生看着我笑了,道:“晓露,你很好,做得也好!”
宗师道:“是这样的,我把这颗种下后,天天浇水,过了六天,仍没有半点动静,我想它一定是颗坏种子,就去找了些好种子,代替了这颗。”
寒先生道:“小为与晓露都用的是我给的种子,并且让种子发芽生长开花,为什么你的不行?”
宗师一点儿也不退缩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颗坏种子,不能发芽,就不用浪费力气,还不如的好种子好好培育,这难道也不行么?”
寒先生道:“可是我没让你换种子啊!”
宗师道:“可是你给的是坏种子啊,难道不是么?”
寒先生道:“三颗种子我做过手脚,确实不是好种子,不过小为与晓露让不好的种子发芽生长开花,这是非常难得的,至于宗师,能够灵活变通,也是难能可贵的,没有墨守成规。所以这第二次测试,你们都过关了。”
我们三人牵着手,齐声欢跳欢叫着,就这样,我们非常不容易的通过了第二个测试,等待着我们的第三个测试,也就是最后一个测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