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这个时候她干nǎinǎi回来了,我吓了一小跳,心里猛一咯噔。
关小音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的嘴唇快要碰上她的嘴唇,脸上一红,然后向我挤了挤眼,又闭上了眼睛。
我赶紧放开她,把她扶到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冷汗都出来了,道:“干nǎinǎi,不是这样的,关小姐中暑了,刚才我在掐她的人中穴,一边按摩太阳穴呢,您看,她还没有醒来。”
我是做贼心虚,战战兢兢地说了上面的话。
关小音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老大娘道:“谁是你干nǎinǎi,别乱叫,中暑?不会吧,音音跟我学过武,身体好得很,怎会轻易中暑?”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谎:“刚才我跟他比武,两人打了半天,尽管她打赢了我,可是我好像中途不小心用怪招打中了她的后脑,再说天气本来就热,女孩子体温本就比男孩子高……”
老大娘让我打住,然后身形晃了一下,如瞬移般来到我眼前,一拳打向我的鼻梁。
我的头发被拳风吹得动了起来,我心中大骇,来不及多想,只知道要是这招打在了我鼻子上,脑袋会受到猛烈震荡,不死从此也要毁容或被打成傻子。
在这成分危险的时刻,我已吓得头脑不清醒,竟想不到破解之法,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破解之法有了。
我看过《黑客帝国》中有个躲子弹的镜头,片中主角双腿跪地,上身后仰成90度,这一招难度系数很高,这此刻脑中闪现的就是这招。
我的双膝猛向地面跪去,上身急剧后仰,我只感到腰快要断了一般,不过堪堪避过了恐怖的一招,随后我双膝一弹,人倒shè而出,快速与那恐怖的老大娘拉开了距离。
老大娘“咦”了一声,看到我避开了她的攻击,没有再出招,收了拳道:“年轻人还不错哩,怪招倒是用得很绝妙,我只是试试你的功夫,不会伤了你的。”
我心中疑惑,上次那么好的老大娘,这次像老虎一样,武功高得吓人,我有些不满地道:“不会伤了我,老大娘?看刚才那阵势,我要不是侥幸躲过了,现在还不知能不能开口说话。”
老大娘不屑地道:“你不信,那我就用事实来说话。”
话音一落,两样的一招出现在我面前,这次的速度实在恐怖得一塌糊涂,似乎话一说完,拳已到了我面前,这一回,我喊妈都躲不过,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我大叫一声“啊”,脑中想象的场景是鼻子被一拳打平了,整个人倒飞,撞在墙上,然后像画一样掉下来。
想象中的惨象并未出现,一阵风吹到我脸上,一缕柔和的风似乎吹进了身体里面,我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骨节分明的拳头正停在我鼻尖上,没有打下去。
我吓得往后跳了起来,月兑口而出道:“怎么可能,那么快的拳头,怎能在一瞬间停下?”
老大娘道:“现在相信了么?”
我冷汗直掉,连连点头道:“当然相信了。”
老大娘向后弹出一缕指风,关小音的背后似被指风打中,然后她整个人坐了起来,大笑了起来,道:“nǎinǎi,好痒啊,我最怕痒了,被你识破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叫道:“啊,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穴,真气外放?太神奇了,武侠小说中的本领竟然真实存在?”
关小音道:“nǎinǎi,你怎么发现我们在骗你的?”
老大娘道:“我刚才拳头停在他鼻尖上,用真气探视了他的丹田,发现真气稀薄得很,从他刚才后退的动作,劲力很不连贯,可以看出他刚进入后天一阶,怎么可能伤到你这个后天二阶的人呢?”
我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后天一阶二阶,老大娘,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只知道孙氏太极拳宗师孙禄堂在《八卦拳学》中提到明劲暗劲,当然后面还有化劲,这应该是较为正规的武学境界化分吧。”
老大娘道:“年经人还有点见识,告诉你吧,就在一个月前,中国武术协会广邀国内高手,济济一堂,集思广益,共同研究,终于将中华武学的修炼境界正式划分为两个体系,分为后天境与先天境。后天境可分为五个阶段,后天一阶至后天五阶,其中后天一阶叫明劲阶,后天二阶叫暗劲阶,后天三阶叫化劲阶,后天四阶为丹劲阶,后天五阶为神阶;先天境也分为五个阶段:小周天阶,大周天阶,金丹阶,化神阶,人仙阶,至于具体某一阶的详细介绍你到中国武术协会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听得津津有味,仿佛一个农民走到了城里,看到了高楼林立、宽阔大路一般,当真新鲜无比,我虚心请教道:“后天境与先天境有什么不同呢?”
老大娘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我赶紧给老人家倒了一杯凉白开,恭敬地奉上。
老大娘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关小音道:“看这小子这么好奇,音音,你就给她讲讲吧。”
我大喜过望,瞥见桌上的西瓜,提议道:“不如先吃西瓜吧,买的冰冻西瓜,我看放了半天都热了。”
老大娘一言不发,凌空朝西瓜打了一掌,才道:“你模模看!”
我依言去模桌上的西瓜,一模手马上缩了回来,惊异地道:“啊,太神奇了,西瓜好冰啊,您这是什么武功?您到了哪个境界?”
老大娘道:“我又不会上网,不知道境界具体的划分标准,不过,我想应该在先天三阶往后走吧。”
我大吃一惊:“什么,竟然超过了金丹阶,您果然是绝世高手。”
老大娘神sè平淡,看向西瓜,右手凌空划了几下,那西瓜就咔咔咔地切开了,分成了均匀的8块。
我已经麻木了,开始仔细打量老大娘的样子:她长相普通,就像乡下种田的农妇一般,头发乌黑,脸上没有丝毫皱纹、皮肤白皙,双手没有老人斑,皮肤也有光泽,倒像个中年人,不过她眼中透出饱经世故的沧桑,让人一眼看下去不会误认为她是中年人。
我看着这个奇特的老人,忍不住问道:“老大娘,您今年贵庚?”
老大娘抬头望了望房顶,皱了皱眉头道:“我也记不太清楚,好像146也好像145岁吧!”
我惊讶得快要跳起来,果然是高人,我还以为她老人家就60多岁呢。
关小音拿了块西瓜,递给她nǎinǎi,又拿了块给我,我们就吃起冰爽的西瓜来。
一个大西瓜我吃了两块,她们一个吃了一块,还剩下4块。
吃完西瓜,关小音开始解答我先前问的问题:“后天境界是靠锻炼控制身体筋络中的气血,进而与身体用力相协调配合而达到最大的效果,筋络中的血不用多说,筋络中的气是后天筋骨、内脏之气,是由食物消化而产生的jīng微物质化成,每个人身上都有气血,因此后天境可用八个字来概括:拿捏气血,气与力合。先天境就不同了,先天境则既可以控制经脉中的真气与身体用力相配合,达到超越身体本能极限的攻击力,威力无比,又可以真气外放,达到隔空击物的地步,到达先天境高级阶段,更可以有种种神通,比如刚才一掌下去让西瓜变得冰冻起来。当然真气不是身体本身存在的,需要炼jīng化气,这个炼jīng化气在后天境也有,但两者所炼之jīng本质不同,这个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清楚的,就不讲了。”
我听得专心致志,思维活跃,问道:“那么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刚才你nǎinǎi说我体内真气稀薄,这么说我达到了先天境?可为什么又说我刚入后天一阶呢?”
关小音听得一愣,解答不了,就看向干nǎinǎi。
干nǎinǎi打量了我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年轻人,你的武功是不是都是自学的,否则,不至于什么也不太懂吧。”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在这种专业人士灼灼目光之下,我感到自身一片透明,什么秘密也没有。
老大娘又道:“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指点你?”
这回轮到了我一愣,随即道:“我和音音姐是同乡,另外,作为指点的报答,我可以做饭给你们吃,我从小都会做饭,手艺绝佳。”
关小音脸一红地道:“音音姐,叫得真肉麻,nǎinǎi,就让他做饭吧。”
老大娘奇怪地道:“音音,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同乡了,刚才还那么亲密,好好好,我不说了,让他去做饭吧,菜在院子里放着呢。”
关小音一脸的羞涩之态,丢给她nǎinǎi一句“我去帮忙打下手”,就去院子里拿菜去了。
我赶紧去帮忙拿菜,不想在老人犀利的目光下晃悠。
关小音帮我洗菜切菜,真看不出,艳丽无双的她,竟然也会这些,心想若是谁娶了她为妻,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