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南瞻部洲,大隋帝国dìdū洛阳,有一老道到宋国公风府门口正被门丁拦住去路,老道施礼道:“施主,有礼了,能否让贫道见见你家主人?”风家的门丁回礼道:“老道有礼,这是国公府,您要是饿了,想化顿斋饭吃,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要是想要钱,我们国公爷吩咐了应善待出家之人,我这里也可以给你钱,你是想要斋饭还是要钱?”
老道说道:“我只想见一见你家的主人呢,我有一些话要与你家主人说呢。”门丁道:“呦,这就对不住了,我们家国公爷公事繁忙得紧恐怕这我就不能帮到您了。我看您还是拿些钱赶紧走吧。”老道微笑摇摇头回道:“我方外之人,钱财对我如粪土,我只想见一见你家主人。”
闻言,门丁有些愠怒地道:“好你个不识趣的牛鼻子老道,这国公爷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要不是平常我们家国公爷教导我等要尊敬出家之人,我早把你轰走了,哪用跟你这么些许废话,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想见我们家国公爷无非是想从我们公爷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罢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劝你还是赶快走,要不然我等就不客气了。”
老道微笑地摇摇头但依然不为所动。门丁正恼火间,此时正好有一妇人正要出门看到门丁对老道正发火立即制止道:“癞子,怎可对道长如此无礼?”门丁癞子回头看到是妇人正式国公夫人便行礼解释道:“夫人,这是一个耍无赖的老道,小人给他钱他不要,给他斋饭也不要,就说非要见老爷,这种人我见多了无非是想从老爷那得到更多的好处罢了。待奴才把他赶走便是了。”
国公夫人本就十分敬重方外之士,加上五年前老来得了个宝贝儿子更是对神佛感激异常,时常斋僧布道,虽然门丁说的也是实情,但还是福了福,和颜悦sè地问道:“道长有礼了,不知道道长找我家夫君有何要事?”老道还了一礼,不慢不紧地回道:“天机不可泄露,待贫道见到你家府主自会说清。不过贫道想问问你家是不是有一刚满的少爷。”门丁听了,猜想这老道竟然要拿小少爷做文章,更是怒道:“在洛阳有谁不知道我家少爷正刚满五岁,你不要因为我家老爷和夫人疼爱我家少爷就想在少爷身上打主意,赶紧走,你这把戏我们见多了。”
风府夫人半信半疑地端详着老道,事关她的宝贝儿子,她也不敢就此下了定论,而且看这老道面容清雅,谈吐从容不迫,彬彬有礼的,更是不敢大意,思定后对老道说道:“我家相公上朝未回,要是道长不嫌弃就请到内堂歇息片刻,等我家相公回来再做定论如何?”老道微笑颔首道:“那就叨扰了。”门丁还想阻止却被夫人制止了,随后领着老道来了内堂坐罢又奉上好茶款待。
风府夫人自领了老道进了内堂后,也不便多呆便回了后院,只见老道端坐着闭上双目,静静地等着宋国公风琼林上完朝回来。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风琼林终于上完朝回了府,换上官袍,夫人才将老道的事情与他备陈了一遍。之后,夫人便引丈夫来到了客厅介绍了一下。老道站起身对风琼林行礼道:“贫道,见过国公爷。”风琼林虽是上国柱宋国公位极人臣,却是尊佛重道之人,也不托大当即还礼道:“道长乃方外之士不必多礼,请坐,不知道长光临寒舍有何见教?”言罢又让下人换了茶请老道就坐。
那老道也不矫情,坐罢便说道:“其实此次前来本是路过,不过确是有一事相求,此事与令公子有关。”风琼林急忙问道:“不知道长所谓何事,又如何与犬子有关?”老道呡了口茶,反问道:“不知公爷给令爱子取了名字否?”风琼林回道:“我给犬子取了逍遥二字,希望他一生能平平安安,逍遥自在,不受世俗牵绊,不用像在下这般。”老道微笑道:“大人位极人臣,功在社稷有何不好?不过给你爱子取这二字也是极好的,大有我修道之人的jīng神啊。”停一下老道又接着道:“你爱子出世之时是不是满屋五彩瑞光并且口含两件宝物?”风琼林闻言一阵大惊,看了看他的夫人,而此时他的表情比还惊愕。他儿子出世时的事情,他们夫妻一直以来都从未与说过,甚至连当时接生的产婆、丫鬟都严令禁口谈及此事。毕竟此事本就蹊跷而且他又是朝廷重臣,此事若是给有心人知道了,那有可能是一大祸害。
看到风琼林惊愕并且有些戒备的面容,老道只是微微一笑道:“两位伉俪不必如此担忧,这事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也不会说出去。此次前来我只是想再过三年,我来接逍遥到我山上学法,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闻言,知道老道应该是没有恶意,风琼林夫妇才微微放下心来,风夫人先开口道:“学法?那不是要我遥儿出家,不行不行,虽然我也是敬重修道之人但是我风家就遥儿这根独苗,让他出家那是万万不行的”
老道笑道:“谁说上山学法就一定要出家,我只是想接他上山做个火居道士,这是不用出家的,等到他十八岁就让他回来与你们团聚,如何?”就在夫妇二人沉思间,老道站起身来说道:“二位考虑考虑,贫道先行一步,等三年后我再来,到时候希望你们能够给我明确的答复,呵呵。”话音刚落,只见那老道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于风府客堂中。最后又是一段话传入风琼林夫妇二人耳中“你们记着此子非池中之物,一切自有天定,哈哈”看到这一幕,夫妇二人的嘴巴张的如河马打哈欠一般,怔怔呆了半晌,只是合不拢嘴。
时过一月有余,风琼林夫妇闲来无事带着儿子风逍遥到府中后花园玩耍,夫妇二人在亭子里看着和丫鬟玩耍的儿子心里总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其实自从老道士来了之后,这夫妇二人心里就总是这样忐忑不安。风琼林轻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我想来想去还是让遥儿去,你觉得呢?”风夫人道:“好是好,遥儿要是真能仙道,那是再好没有的了,只是那山里的道观肯定是清苦异常。遥儿还这么小就让他去吃苦受罪的,我这心里总是割舍不下。”风琼林夫妇老来得子,二人都对这儿子疼爱有加,特别是夫人更是对儿子百般溺爱,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
风琼林叹息一声道:“是啊,我又何尝舍得,不过不受点苦哪能长大,不受点罪哪能成才啊。再者,之前那老神仙说的那番话在结合生遥儿时所发生的事,说不定还真是天注定的。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吧。”风夫人看着一脸稚女敕的风逍遥,眼神充满着溺爱和不舍,不过她也知道在这件事上她可不能耽误了儿子,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风琼林对着风逍遥招手喊道:“遥儿,过来。”正在玩游戏的风逍遥听到父亲的喊话立即停了下来,朝着父母休息的亭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风琼林对着被母亲抱在怀里的风逍遥道:“遥儿,我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你上山学武功你愿意去吗?”这时风琼林并没有跟他说修真,主要是怕被下人听到了,在外面乱说。风逍遥听了答道:“为什么要上山去学武功,到哪个山上?跟胡叔叔学不就可以了吗?”风逍遥所说的胡叔叔叫胡青林,自小跟着风琼林,学得一身好武功,年轻时和风琼林征战沙场后来一直留在风琼林身边做他的侍卫统领,风逍遥经常看到他在风府里训练侍卫、家丁,一直就满怀羡慕。
风琼林闻言,微笑道:“你胡叔叔还不够厉害,我给你找了个更加厉害的教你,不过到那时节可不能在家中,只能你跟着他到他的山上去学。”风逍遥闻言既兴奋又疑惑道:“还有人比胡叔叔厉害的吗?”风琼林答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人更是一山比一山高,比你胡叔叔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等你长大了,见了世面之后,自然就清楚了。不过只要你肯下苦心,爹爹相信你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了不得的人。”
风逍遥听后,稚女敕的脸庞出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之sè,然后点点头道:“是,爹爹,只要爹爹让我去,我就去,而且我一定学得最好。”风夫人听后,将风逍遥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