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莲花使计谋小河岸边杀敌
晚上,那扬偷偷地来到了莲花跟前,说道:“大嫂,我总觉得王朝恩有问题,他跟着我们到那小鬼子就跟到那,你让我保护他,小鬼子就直奔我们来了。今天,小鬼子攻山,他知道山坡上让我们撒上了炸药,他见小鬼子爬山,首先放了一枪,可惜那帮小鬼子是群蠢猪,没明白他的意思,我怀疑他是rì本间谍,我看把他抓起得了。”
莲花道:“不可,留着他我还有用哪。”
那扬问道:“有啥用?”
莲花道:“他不是能吸引鬼子吗?我就用他做钓饵。”
那扬明白了莲花的用意,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听大嫂的。”
莲花又对那扬说道:“你放出岗哨去,要放的远一点,发现敌人就鸣枪示jǐng。”
那扬道:“我已经派出岗哨了,都在五里开外,发现了敌人他们骑马回来报告都赶趟。”
莲花对那扬嘱咐道:“明天上午,让小鬼子离我们近些,大约保持仈jiǔ里地就可以了,我只有妙计。”
那扬道:“好吧,大嫂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次rì上午,探马来报,说小鬼子离弟兄姐妹的宿营地只有八里多路了,要大家赶快离开。莲花对大家说道:“不要慌,敌人离我们还远着哪,前边有条小河,大家准备过河。”众人来到了河边,这河正在涨秋水,河水漫过了堤岸,水深到了马肚子,大家骑马趟过了河,隐蔽在一片树林里。
山口吃完早饭,率领小鬼子们顺着大道向西追了下来,过了一座山,拿仪器的小鬼子过来报告:“大佐,土匪就在前边。可惜仪器不能准确的报告距离。”
山口命令队伍加快速度,他们顺着电波来到了河边,拿仪器的小鬼子说道:“土匪就在河对岸,就是距离模不准。”
山口对三个中佐命令道:“小泽、野田、川本,你们三个领着士兵渡河!”
军官可以骑马渡河,可就苦了这帮鬼子兵了,他们月兑下鞋袜,卷起裤腿下了水,脚一沾河水透心的凉,无奈军令如山,不得不下水,趟到了水深处,别说裤腿了,连裤子都湿了。这第一批小鬼子刚上岸,第二批还在水里面,树林里的弟兄开火了,机枪、小炮、二十响打的小鬼子都真魂出窍了。刚上岸的小鬼子举枪应战,在河里的调头往回跑,没想到这边的岸上又响起了掫腚枪,在河里的小鬼子被打的尸体倒在了河里,顺着河水飘向了下游,鲜血染红了河水,什么叫血流成河?山口望着染红的河水,呆呆的发愣,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命令土兵顶住,可那些小鬼子都乱营了,还咋顶得住?
过河上岸的小鬼子拚命的向树林里冲锋,眼瞅着莲花他们顶不住了,这时范麻子赶到了,一顿机枪小炮把小鬼子打回到了河里。
山口一见顶不住了,只好撤退,他率领着残兵败将退回到了公路上,一清点人数,仅剩下了一千三百多人,他真是yù哭无泪呀,出来时带兵三千,转眼间没了一大半,回去咋向将军交待?他咬着牙,狠狠的骂道:“该死的土匪,老子与你势不两立!”他忽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他命令士兵准备撤回碾子山。
小泽问道:“大佐,我们不消灭这帮土匪了?”
山口道:“现在是土匪牵着我们鼻子走,如果回碾子山,我们固守一处,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来攻,我们来守,定能消耗他们的力量。”
小泽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大佐的计谋真高,实在是高!”
山口在扎兰屯住了一宿,第二天回碾子山去了。
莲花见山口败走,和范麻子一起从河对岸回到了这边。朱铭和杨官见莲花过来了,杨官问道:“大嫂,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厉害的招法?消灭了七八百个小鬼子?”
莲花把眼睛一眯,说道:“暂时保密!”
杨官道:“大嫂还保密哪?不告诉我们拉倒,你留在肚子里下崽吧。”
莲花把眼睛一瞪,说道:“说什么哪?真是口无遮拦!”
杨官自觉失吾,傻笑道:“没什么,只是跟大嫂开个玩笑。”
朱铭插嘴道:“下崽?大哥都没了下什么崽啊?”
莲花对朱铭嗔斥道:“你给我住嘴,狗嘴里你吐不出象牙来。”
杨官问莲花:“大嫂,山口败了为什么不追赶哪?”
莲花道:“兵书允,穷寇莫追。”
杨官又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咋办?老鬼子败北了,下一步说不清他们会想出什么毒计来对付我们哪。”
莲花道:“他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咱们给他来个借势打势,看他有几根肠子,让他摆出来晾一晾。”
那扬来报:“大嫂,王朝恩不见了。”
莲花连忙问道:“怎么不见的?”
那扬道:“打完仗再找他,就没影了。”
杨官问道:“王领导不见了?他能上那去呀?那扬,赶快带人去找啊!”
那扬道:“上那去找?他肯定跑回小鬼子那边去了。”
杨官把眼睛一瞪说道:“你胡说,抗联领导怎么能跑到小鬼子那边去哪?”
莲花道:“他没有胡说,王朝恩确实是跑到小鬼子那边去了,因为他是rì本jiān细!”
杨官不解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哪?”
莲花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世间的事就这么奇怪,你认为他是抗联的人,他却是rì本鬼子派来的jiān细。”
杨官不服气的说道:“他有抗联的介绍信,上面还盖有总部的大印哪!”
莲花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大印?大印用大萝卜都能刻出来,爹都有假的,何况介绍信上的大印哪?”
杨官道:“不可能啊。”他从兜里掏出了介绍信,又对莲花说道,“大嫂,你把李护秋那封介绍信拿出来对照一下。”
莲花拿出李护秋的介绍信,两下一对照,莲花道:“你看,李护秋的介绍信纸面粗糙,王朝恩这封介绍信纸面光滑。再看这大印,孝护秋这上面用的是印泥,而王朝恩这上面用的是印油。你太大意了,被王朝恩给骗了。”
杨官愣愣地站在那里,张着嘴,木雕泥塑一般。朱铭道:“三弟,本来这点小把戏是骗不了你的,就是你太自信了,活该你上当受骗。”
莲花道:“他倒是没怎么骗到咱们,倒让咱们把他当成鱼饵了。”
朱铭道:“老三,你好好跟大嫂学学吧,只有她才能把被动变为主动。”
杨官道:“算了,算了,算我瞎了眼,打一辈子雁,让雁鹐了眼。”
朱铭把嘴一撇,挖苦道:“还不服气,你再活三十年也是这个味。”
杨官反唇相讥道:“我那有你长进,说话酸溜溜的,办事一遛胡同。”
朱铭来劲了,说道:“你好,把敌人当成自家人,把豺狼当成了看家狗。”
莲花道:“别吵了,让你们吵的我头都大了。”
朱铭气哼哼地说道:“我早就看王朝恩这小子不正桩,有人还把他当成香饽饽了,真可笑。”
莲花申斥道:“二当家的,你还没完了?我说话不灵了?是不?”
朱铭不吱声了,他扭头找他老婆时chūn芽去了。
王朝恩见大势已去,再留在土匪窝里也没用了,便趁人不注意他逃跑了。他在半路上碰到了小鬼子的队伍,小鬼子见他穿着土匪的衣裳,便把他抓了起来,他跟着队伍来到了扎兰屯。小鬼子安排了住处之后,山口道:“把那个土匪带进来!”
进了山口的房间,王朝恩向山口说道:“大佐,我是特高课副课长王朝恩哪。”
山口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王朝恩,他和王朝恩见过一次面,多少有些印象,辨认完,他呵呵一笑,说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识一家人了。快给王朝恩少佐松绑!”过来两个小鬼子给王朝恩松了绑绳,山口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中国人?”
王朝恩道:“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rì本大和民族,因此我才有机会参加特高课。”
山口问道:“在土匪窝里发信号的就是你吧?”
王朝恩道:“是的,是我随时把敌人要走的路线告诉你们的。”
山口心里骂道:他妈的,没你的电波引导我还不至于损失这么多人马。他又向问道:“你用的什么仪器引导我们的?”
王朝恩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有一本小人书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