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山炮炸死山口小鬼子滚出碾子山
晚上十点多钟,莲花领着弟兄们又下山了。他们来到了军营附近,莲花命令那位弟兄带着两人去掐电线。那兄弟来到了白天选好的那根电线杆下,戴上橡胶手套,用根绳子先套在电线杆子上,然后把它缠到双脚上,腰里别着克丝钳子,爬上了电线杆子,掐断了三根高压线,军营里的灯火全灭了。山口一边命人点上蜡烛,一边派电工去检修线路。等那电工找到被切断的线路时,傻眼了,被人把两个电线杆子之间的线全给剪断了,他再有能耐也接不上了。
军营这边,白天小鬼子刚修好的围墙又被炸塌了,弟兄们用小炮和机枪向院里shè击,小鬼子有了昨晚的经验,也用小炮和机枪进行还击,双方打起了攻防战。起初,小鬼子还占优,后来发现,小鬼子的机枪和小炮哑了,马欢率领弟兄们向院里冲锋,刚越过围墙,就被打了回来。莲花见形势对自己不利,问道:“马欢,怎么回事儿?”
马欢抹了下溅在脸上的鲜血,说道:“围墙的四个角上有碉堡,碉堡里有机枪,他们打死了我十来个弟兄!”
莲花见进攻受到了挫折,说道:“回山,待想出了好办法再来进攻!”
弟兄们回山了,莲花连夜召开了干部会议,研究如何攻破那四座碉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出好主意来,屋里一片沉闷。这时,坐在门口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办法,不知可行不?”
莲花说道:“袁野小队长,说说,大家参考一下嘛。”
袁野是个小队副,平时少言寡语的。他腼腆的说道:“我想咱们用炸药包把那围墙四角炸塌,在让爆破手爬进去,把那碉堡炸毁。不知能行不?不行大家可别笑话我。”
二首领朱铭鼓掌道:“可行,可行啊!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莲花让袁野坐下,又问道:“大家还有别的招法没有?”她见大家都不吱声,说道,“那就按袁野的办法施施了。”
杨官看了一下外边,说道:“天快亮了,大家回去睡觉吧。”
莲花道:“弟兄们空着肚子怎么睡呀,我让厨房做了顿夜宵,大家吃完再睡吧。”
大家吃完饭都回去睡觉去了,饭堂里只剩下了莲花、朱铭和杨官,杨官说道:“袁野的办法好是好,就怕小鬼子用机枪封锁我们爆破手的道路。”
莲花道:“那只有临时再说了,或者我们用小炮击毁敌人的机枪,或者用机枪同敌人对攻,不管那种办法,只有临时再决定了。”
朱铭道:“打仗那有一层不变的,只有灵活运用,才能打胜仗。”
莲花道:“如果二位当家的没什么意见,今晚上十点咱们还去攻打小鬼子军营。”
杨官道:“好,今晚十点,咱们继续!”
仨人合计完,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莲花却睡不着,她在想今晚上这仗怎么打,小鬼子有一千三四百人,这是个不小的数目,如果在野外还好对付,如今他们龟缩在军营里,确实有点扎手。她想着想着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起身洗了把脸,到饭堂吃饭去了。
到了晚上十点钟,莲花又领着弟兄们出发了,这回是炸围墙的四角,莲花把队伍分成了四份,四个小队分别挖四个墙角,这墙角可不好挖,它的基础比墙扩大了两米多,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地基挖出来,埋上炸药,只听四声响动,墙角炸塌了,这墙又搭在了那电网上了。
爆破手夹着炸药包向碉堡爬去,刚爬到那倒塌的墙角处,手一模那断墙,被电了一下,象被针扎了一样,他不敢再往前爬了。莲花见爆破手不往前爬了,小声问道:“怎么了?”
那爆破手道:“断墙上有电!电的我浑身麻稣酥的。”
莲花向那懂电的弟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电网上又有电了哪?”
那弟兄道:“大嫂,你没见军营里灯都壳了嘛,这说明他们把电线又接上了。”
莲花道:“马欢,带领你的小队,跟随这位弟兄去把电线掐了。”
马欢领着一小队人马陪同那人来到了昨晚掐电线的地方,见电线已经接上了,而且还有三十多名小鬼子在那把守。马欢命令道:“弟兄们,消灭这些小鬼子!”
弟兄们一开火,惊动了那三十多名小鬼子,他们举枪还击,两伙便打了起来,虽说弟兄们人多势重,可那小鬼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久战不退。马欢问那名弟兄:“兄弟,别处有没有和这杆子差不多的,掐断了电线也能让电网停电?”
那位懂电的弟兄说道:“离这不远的地方有根杆子,掐断了电线,军营内就停电了,和这是一趟线路。”
马欢道:“那好,你领几位弟兄去那掐电线,我们在这牵制小鬼子。”
那人领着几名弟兄走了,他们在另一处掐断了这高压线,军营里一片漆黑,小鬼子们立刻慌了手脚。山口倒是不慌张,他说道:“你们是天皇的战土,是大rì本的勇士,是为大东亚共荣而战的,打起jīng神来,用你们的忘我去迎击敌人!”
小鬼子们听山口这么一讲,立即鼓足了jīng神,他们做好了准备,迎击弟兄们的进攻。
爆破手们借着漆黑一片,向碉堡冲去,他们刚到半路上,被鬼子的照明弹吓了一跳,他们立刻趴下,匍匐前进。到了碉堡处,点燃炸药包,只听几声巨响,碉堡上天了。弟兄们一涌而上,冲进了院子里,他们刚到院子的边缘,被埋着的地雷炸飞了。接着机枪小炮雨点般的打了过来,弟兄们又一次被打出了院子。
莲花一看强攻不行,便对弟兄说道:“停止进攻!”
各小队清点一下人数,这一进一退,牺牲了二十多名弟兄,杨官跑过来,对莲花说道:“大嫂,这样强攻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
莲花问道:“三当家的,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杨官面红耳赤的啍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后,他才说出了一句话来:“我们撤退吧。”
莲花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撤退回山了。大队人马回到了山寨,个个都愁眉不展。他们想,攻打一个军营那不是手拿把掐的,没想到这块骨头这么难啃,攻打几次都无功而返。莲花见弟兄们都垂头丧气的,对朱铭说道:“二当家的,这回得用咱那看家的武器了,你领着弟兄去把那两门山炮挖出来,去轰那小鬼子的军营!”
朱铭一听要用山炮,他领着弟兄下了山,来到了埋炮的地方,挖出了山炮和炮弹,找了两辆大车,把炮架架在大车后边,用马拉车,试了一圈还不错。朱铭对那帮弟兄说道:“你们在这看炮,我回去向大嫂汇报。”
朱铭回到了山寨,来到了莲花的卧室,莲花见朱铭回来了,问道:“挖出来了?”
朱铭回答道:“挖出来了,还用马车拉着跑了一圈,还不错。咱们啥时侯下山?”
莲花道:“等天一煞黑,咱们就去炮轰小鬼子军营。”
晚上,兄弟们吃完饭,都集中在cāo场上,等待莲花讲话。过了一会,莲花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弟兄们,本来我不想用这山炮,想攻打齐齐哈尔时再用,无奈我们几次攻打山口的兵营都以失败而告终,不得不用这宝贝疙瘩,我宣布,每门炮只能打三发炮弹,你们打准了,我们进攻就容易些,打的不准,我们进攻就麻烦些,炮手们一定要打的准些,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的话讲完了,两位当家的有事没有?没有就牵马出发!”
上千名的弟兄牵着马下了山,山下有二十来人在看炮,见大家都下了山,他们便赶着大车拉着山炮跟在了队伍的后边。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距离小鬼子军营三里处,弟兄们支起山炮,瞄了瞄准,先试shè了一炮,结果打偏了,第二炮正打在山口的房顶上,炮弹一爆炸,把山口炸上了天,连尸首都不见了。
小鬼子一见指挥官没了,推开后门便逃,接着另一门炮开火了,一颗炮弹落下来,炸死了三四十名鬼子。莲花见小鬼子从后门逃跑了,便命令弟兄们上马追赶,这一路截杀,消灭了六七百小鬼子。小泽和野田他俩骑马,逃了出来,跑出了上百里,两人回头一看,除了骑马的军官以外,其余逃过追杀的小鬼子全落在了后头。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落在后边的小鬼子陆陆续续的上来了。野田一清点人数,还剩不足六百人了,他仰天长叹道:“天不佑我呀!”这个野田叫野田矢治,是女敕江森林讨伐队的一名中佐,和留在齐齐哈尔南大营的野田是同姓不同名的两个人,那个叫野田三郎,也是个中佐,野田在rì本是个大姓,姓野田的有千千万。
小泽灰头土脸的说道:“我早就怀疑这山口不是一名好指挥官,听说上次他就败在了这个女匪手里了,如今连尸首都炸的没影了,太惨了!”
野田不解的问道:“他们的山炮是那来的?真不可思议,土匪还有大炮?”
小泽和野田又等了一会,见没有小鬼子再追上来了,便带领这帮小鬼子回齐齐哈尔了。到了齐齐哈尔后,他俩把这六百来个鬼子安排在了南大营,接着上司令部汇报去了。竹下一听山口死了,差点没昏过去,山口是他的得力战将,如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了,他能不痛心吗?停了一会,他问道:“土匪使用的是什么炮?”
小泽道:“是两门山炮。”
竹下想起了高岩礼,这两门山炮是高岩礼带去的,敌人没消灭,却白搭上了两门山炮,真是可恨至极了。他骂道:“高岩礼良心大大的坏了!”
小泽和野田不知道高岩礼是谁,他俩也不敢多问,只是站在那里点头哈腰的应付着。竹下骂完了高岩礼,又问:“你们带回了多少皇军来?”
野田讪讪的说道:“不足六百人。”地上没有缝,有缝他都想钻进去。他从带兵以来,从未打过如此大的败仗,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娘们手里。
竹下一听三千人只剩下了六百人,眼睛都红了,他狠狠地骂道:“这帮天杀的土匪,死拉,死拉的!”
小泽见没自已己的事了,问道:“将军,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竹下见两位中佐满身的灰尘,又来了恻隐之心,关心的问道:“你俩住在哪?”
小泽道:“住在南大营。”
竹下知道军营的伙食还不错,便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好,好,你们去吧。”:说完,他一坐在了椅子上。
小泽和野田离开了司令部,来到了南大营,正赶上开饭,他俩来到了军官灶,吃完了饭,连脸都没洗,回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