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俊男靓女定终身旗杆上吊骨架
那些伪jǐng察走了之后,那姑娘才从屋里走出来,她问黄亮:“你认识那jǐng官?”黄亮诚实的点了点头。
莲花望着这姑娘,一米六六的个头,眉如弯月,眼如宝石,齿白唇红,面如瑯玉,杨柳细腰,一头青丝,一根独辫垂向腰间,好漂亮的一个女子。莲花又看了看黄亮,只见黄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她问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抿着小嘴说道:“我叫叶红。”
莲花又问:“叶红姑娘,贵庚了?”
叶红道:“我今年十八了。”
莲花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山寨来了那么多的姑娘黄亮不要,原来他另有鸳鸯啊?听黄亮说过叶红救过他,就是那次他跟自己丈夫英南飞来市里搞侦查,被特务盯上了,英南飞将他一把推进了院子里,他藏在了狗窝里,后来是叶红给他化了妆,才使他逃出虎口。当时,他以为黄亮是念旧情,不肯娶山上那些姑娘,没想到这姑娘长的这么漂亮。配黄亮,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叶红被黄亮瞅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红着脸说道:“有啥好看的?傻样。”
黄亮被叶红说的面红耳赤,哝哝地说道:“人家是关心你嘛。”
莲花见两人是郎意妾浓,男才女貌,见叶红娇滴滴的样子,问道:“叶红姑娘,你看我们黄亮咋样?”
叶红脸更红了,低着头,两手揉搓着衣角,莲花见有门,又问道:“叶红姑娘,家里都有什么人?”
叶红道:“有个年迈的父亲。”
莲花道:“噢,是父女相依为命啊?那更好了,将来招个上门女婿,这不十全十美吗?”
叶红问道:“老婆婆,你们是什么关系?”
莲花道:“你不应该叫我婆婆,应该叫我大嫂或者叫大姐都行。”
叶红闹糊涂了,明明是个婆婆,怎么能叫大嫂哪?她问道:“为什么?”
莲花道:“因为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叶红纳闷了,心想,这老婆婆是不疯了,不疯怎么能说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哪?莲花见叶红疑惑,便解释道:“我这花白的头发是染的,这皱纹是化妆的,你不也给黄亮化过老大爷吗?我这也是化妆后的形象。”
黄亮道:“这是我们山寨的大嫂,是我抗联dúlì团的团长。”
叶红欢呼道:“我真没想到,抗联dúlì团的团长竟然是个女的。”
莲花道:“女的咋了,女的也顶半边天!”
叶红望着莲花说道:“大姐,你褪去化妆,让我着着你的真容如何?”
黄亮听叶红管莲花叫大姐,他纠正道:“叫大嫂。”
莲花道:“去掉化妆是不行的,我还得靠这装妆扮混出这虎狼之窝哪。”
叶红道:“反正敌人已经认识你了,还不如褪去妆束,让我看看你的玉容,然后我再给你化个新妆,如何?”
莲花一听这主意不错,即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又满足了叶红的愿望,说道:“那你就去打盆水吧。”
叶红道:“还请大嫂进屋吧,屋里有水和胰子。”
莲花来到了屋里,洗去了妆束,叶红一看,惊讶的说道:“大嫂太美了,简直象嫦娥下凡一般!”
接着,莲花和黄亮又在叶红家吃了顿饭。饭后,叶红给莲花和黄亮化妆成了一对中年夫妻。化完后,叶红问道:“大嫂,你看怎么样?”
莲花对着镜子交口称赞道:“不错,不错!你的易容术还真不错。”
叶红道:“大嫂满意就好,你们过哨卡时给那伪连长十个铜板就可以了,他就放你们过去了。”
黄亮要走了,叶红送到了大门口,她说道:“你可别忘了我呀。”
莲花道:“不能,他是个怀旧的人,我们山上那么多的姑娘让他挑,他都拒绝了,专等你哪。”
叶红道:“那会儿我们才见一次面啊?”
莲花说道:“一次他就忘不了嘞。”
黄亮陪着莲花走了,他们按着叶红告诉的办法,给了那伪连长十多个铜子,顺利的混过了哨卡回到了联络站。马欢见莲花平安的回来了,喜出往外,上前说道:“大嫂你可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和米田就要找你去了。”
莲花道:“不用担心我,有黄亮跟着我,还会有错?”她把遇见巴干的经过说了一遍。
马欢道:“真夠险的,多亏遇到巴干了,不然就砸锅了!”
莲花道:“不遇上巴干也没事,几个伪jǐng察还好收拾!”
马欢道:“还是这么圆满,即没给那家添乱,又解了咱们的窘境。”
莲花道:“是啊,这是最完美的了。”她接着说道,“今晚上,咱们四人去鬼子医学院,看看你大哥的坟茔是否完好。”
马欢道:“好吧,咱们今晚上九点钟就动身。”
到了晚上九点钟,莲花四人准时起身,十点多一点来到了小鬼子的医学院。他们直奔医院的后院,见坟莹完好,没有翻动的痕迹,莲花冲着掩埋英南飞的地方拜了三拜,说道:“小鬼子竟他妈的扯淡,说你的骨殖被挖出来了,你这不好好的吗?”
他们后边有人搭茬了,说话的是鬼子田中:“好哇,万莲花,我谅你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给我捉活的!”田中一喊,从后边涌出了五十多名小鬼子。
莲花等人一见中了埋伏,掏出双枪向鬼子们shè击。在shè击的同时,马欢对黄亮道:“你快点与大嫂撤退,我和米田掩护你们!”
小鬼子接到的命令是抓活的,没有一个敢开枪,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一步步的逼上来,结果被马欢和米田一顿盒子炮,打死了不少。马欢见大嫂和黄亮己经越过了围墙,他一拉米田,两人也翻墙跑了。
田中见四个人都跑了,也不追赶,他胸有成竹地说道:“去把铁锹拿来,在这挖英南飞的尸骨!”
小鬼子拿来了铁锹,象翻地一样把院子翻了个遍,最后挖出了一付骨架。田中如获至宝,把骨架送到了骨科主任办公室,对那秃顶的主任说道:“把它整干净了,用钢丝串好,我有用,越快越好。”
那秃顶主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让助手拿来一桶硫酸,把骨头放到里边一涮,那骨头便白了。然后用钢丝串好,一付人形的骨架便做好了。那秃顶主任问道:“你看这行吗?”
田中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人的骨架这么吓人?他定了定神对那秃顶主任说道:“行,行,谢谢你的帮忙!”他又对几个小鬼子说道,“你们把它挂在南门的旗杆上,用块白布,写上英南飞三个大字。”
小鬼子把英南飞的骨架送到了南门外,用根绳子吊在了旗杆上了,骨架上那块白布象面旗帜在风中飘扬。
莲花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小毛子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嫂,不好了,在城门处旗杆上吊着一付骨架,上面用白布写着大哥的名字。”
莲花本来今天要回碾子山的,一听小毛子的报告,心里一惊,难道夜里的梦应验了?她梦见英南飞站在自己面,抱着膀喊冷!这回可能是真的了,昨天晚上田中听到了自己的讲话,这个鬼子心眼多着哪,他想用英南飞的骨殖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好顺势抓住我。她本来想卸下妆之后回山寨,现在又得重新化妆了,她化妆成半大老太太,只身来到了南门处。见旗杆上吊着一付骨架,白布上写着英南飞三个大字。莲花望着那付骨架,心里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她尽量控制感情,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万一哭出声来,让敌人发现,那就惹祸上身了。她想起了英南飞对她的好来,教她骑马打枪,事事让着她,哄着她,凡事都与她商量。可只打他走了以后,自己孤苦令仃的,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她擦干了眼泪,抬头望着丈夫的骨殖,心里燃起了一团怒火,她骂道:“小鬼子,你等着,姑nǎinǎi饶不了你们!”
莲花回到了联络站,她放声大哭,哭的一蹋糊涂,直哭的老天低沉,草木悲哀。
马欢、黄亮、米田不知莲花为何而哭,他们只打跟随她以后,还没见她哭过,哭的这么伤心还是第一次。马欢问道:“大嫂,谁惹你了?”
莲花哭着说道:“我见到你们大哥的尸骨了,被吊在南大门的旗杆上。”
米田忿忿说道:“大哥的尸骨,我们得抢回来,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黄亮道:“咱们今晚上就动手!”
莲花停止了哭声,小声抽泣着,说道:“那里肯定有小鬼子把守,我们硬闯是不行的,得想个办法。”
众人在屋里想办法,尽管一个个都摇头晃脑的在拚命的去想,想了半天,可谁也没想出好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