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俞飞雪定计害叛徒魏正鞭笞打汪全
虽然用松下换回了侦察连长胡一波,但汪全对抗联人员的威胁并没有解除,高飞几次派人去除掉他,可都因为他身边跟着许多特务,使想除掉他的人无从下手。
这天,团长副团长和政委正在研究和规划未来,一个侦察员进来汇报道:“团长、政委,我去女敕江城里咱们的联络点取情报,被汪全认出来了,仗着我腿脚快,才逃月兑了他们的追捕,太玄了!”
高飞看了那侦察员一眼,沉思了一会说道:“对了,你们都是老人,汪全认识你们,以后从尤老八带来的人里边挑些jīng干的充实侦察连里,这样汪全就认不出来了。”
副团长俞飞雪呶了呶嘴说道:“用尤老八的人那得等猴年马月呀?培养一个侦察员多不容易,不如我们趁早把汪全干掉,这才是一了百了的好办法。”
高飞道:“我也派人去暗杀过汪全,他身边总有几个特务伴随,我们的人无从下手啊?”
飞雪点点头说道:“这我知道,只于他身边有特务跟随,那好办,把他们分开不就得了嘛!”
高飞为难地说道:“那么好分开吗?几次去刺杀他,他都成了惊弓之鸟了,一有风吹草动,他就缩回去了!”
飞雪微微一笑说道:“他缩回去了,那就再把他薅出来!”
高飞眼前一亮,问道:“你有好办法?”
飞雪毫不在乎地说道:“有办法治他!”
高飞急不可奈地说道:“快说说你的办法!”
飞雪道:“我的办法就是见机行事,见招拆招。”
高飞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瘪了,说道:“这叫什么办法,你这办法等于没办法。”
飞雪争辩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就是事先拟定好了计划,到时侯也不一定按你的计划走!”
高飞道:“这办法不行,我不放心。”
飞雪脖粗脸红地说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高飞一摆手道:“这样的办法我不能批准的,你另想办法吧!”
飞雪见团长没有采纳自己的办法,她灵机一动又说道:“我去找jǐng察局长魏正,让他派人诬陷汪全出卖了松下,你想松下会饶了他吗?”
高飞听后,鼓掌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实施,派谁去呢?”
飞雪自告奋勇道:“我和魏正打过几次交道,我出的主意还是我去吧。”
高飞断然地说道:“不行,女敕江就那么大个地方,一条街从东望到西,汪全认识你,你怎么能避开?”
飞雪笑道:“我化装一下不就可以了嘛,请团长和政委不必担心。”说完,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了柳条箱,从里边掏出了一件旗袍,用长头发挡住了半边脸,她又拿出了化妆盒,描眉描凤,穿上长筒袜,脚踏一双代带的皮鞋,一付阔夫人的样子,手里拎个鹿皮挎包,里边藏着一支小手枪。她带上一名汪全没见过的战士,边走边与那战士讲了些当跟班的知识。
到了女敕江城外,那跟班的战士为飞雪雇了辆三轮,飞雪坐在车上,那跟班的战士小跑跟在后边。到了jǐng察局门口,飞雪下了车,那跟班的战士付了车钱,然后来到门岗前说道:“请二位老总通报一声,就说魏局长的表妹求见!”
一个jǐng察答应一声向局长办公室跑去,不大一会,那jǐng察出来一挥手道:“请进吧。”
飞雪和跟班的战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局长办公室,一进门局长没认出飞雪来,他冷冷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飞雪走到魏正跟前,小声说道:“我是抗联的俞飞雪呀,魏局长不认识我了?”说着,她把遮挡住半张脸的头发撩开,露出了整张脸来。
魏正仔细一看,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哆嗦着说道:“长官,找下官有啥事儿?”
飞雪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办到?”
魏正道:“请长官示下,能办的我一定效劳。”
飞雪问道:“汪全你认识他吧?”
魏正道:“认识,不就是从抗联叛变过来的那个汪全吗?”
飞雪道:“这家伙对我抗联人员威胁极大,你要想办法诬陷他与抗联藕断丝连,向抗联通报了松下的行踪,致使松下被抗联绑架。”
魏正睁大了眼睛说道:“我没凭证,怎么能让松下信服哪?”
飞雪从兜里掏出了一封抗联写给汪全的信,说道:“这信上有抗联一团的官印,你只要找一个机灵点的人把信给汪全送去,在他俩交接时将汪全按住,放跑送信的人,然后刑审汪全,等他招认了是他通知了抗联,绑架了松下之后,让他画供,这样你再把供词交给松下,松下决饶不了他。”
魏正道:“这好办,是我举手之劳的事儿。”
飞雪嘱咐道:“局长可要注意细节,别做成了夹生饭。”
魏正满有把握地说道:“不会夹生的,我熟悉rì本人内部的规范流程,你就擎好吧,。”
飞雪道:“魏局长,那就拜讬了。”
飞雪交待完,连夜赶回了营地。第二天,魏正找来jǐng察队长郭侠,两人商量了一下,然后找来了一名机灵的jǐng察,让他扮成了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儿,嘱咐道:“你把此信交给汪全,然后你就趁机跑掉,此事绝密不可外泄,一定让它烂在肚子里!听到了吗?”那jǐng察答了一声,便怀揣着那封信来找汪全了。
汪全带着七八个特务骑自行车刚出大门,扮成老头怀揣书信的那名jǐng察上来双手举着信说道:“汪长官,你的家信。”汪全停下车子,刚要骂这老头儿胡扯,涌上来十五六名jǐng察把汪全给拿下了,送信的不见了,那封信却落在了汪全的脚下。
jǐng察队长押着汪全回到了jǐng察局,众jǐng察把汪全直接送进了刑讯室,绑在了十字架上。jǐng察队长郭侠来到局长办公室向魏正汇报道:“局长,汪全绑回来了。”
魏正嘴角一笑道:“咱们去会会他!”
到了刑讯室,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汪全正低着头和老二算账哪,见魏正进头了,大声问道:“老魏,凭什么抓我?”
魏正虎着脸说道:“你私通抗联,是抗联的卧底,这封书信便是证据!”
汪全大呼冤枉,说道:“那老头我根本不认识,是他硬要给我那封信,我刚想骂他,就被你们给捕来了。”
jǐng察队长郭侠道:“给我狠狠地打,看是我的鹿皮鞭子硬,还是他的嘴硬!”两个打手抡起鞭子便是一顿好打,几乎给他扒了一层皮。
那打手边打边问道:“你是抗联的卧底,承认不?不承认就打死你!”汪全被打的几次昏死过去,被凉水泼醒继续鞭笞,最后实在挺不过去了,只好承认自己是卧底了。jǐng察队长郭侠又问道:“松下长官的行踪是不是你提供给抗联的?”
汪全气若游丝,他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那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向抗联提供松下长官的任何行踪。”
郭侠大声吼道:“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汪全心里明白,只要是不承认,直到把自己打死为止,这样白白的搭上一条命,还不如承认了哪,说不定还有缓。他想到这,便承认了。魏正道:“承认了,让他画供!”
jǐng察队长郭侠把供状递给了魏正,魏正道:“你去请松下过来。”
郭侠来到了松下的办公室,对松下说道:“松下阁下,我们局长请您去一趟,有要事向您汇报。”
松下随同郭侠来到了jǐng察局,魏正亲自为松下沏了杯好茶,等松下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他说道:“阁下,这是汪全的口供,他是抗联的卧底,他把您的行踪报告给了抗联,才使阁下被绑架,受此大辱。此贼实属可恶,怎么处理我作不了主,特请阁下来处理。”他把供状递给了松下。
松下接过供状一看就怄了,他火冒三丈,问道:“汪全呐,他在哪儿?”
魏正点头哈腰地说道:“他在刑讯室哪。我陪阁下去!”
松下在魏正的陪同下来到了刑讯室,屋里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松下捂着鼻子问汪全:“是你出卖我的行踪?”
汪全勉强的睁开了双眼,见面前站的是松下,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改口道:“我没有出卖长官,这是诬陷!”
松下拉着一张猪脸,问道:“这有你的口供!”
汪全道:“这是屈打成招啊!”
松下道:“不打你肯招供吗?给我继续打,狠狠的打!”
那打手举起鞭子又上一顿猛抽,汪全彻底低下了头,不吱声了,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打手一模汪全的鼻子说道:“局长,再打就死掉了。”
魏正看了看松下,松下最恨出卖他的人了,一个堂堂的皇军中佐竟受如此大辱,被抗联给绑架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他越想越生气,掏告出了手枪一勾板机,那枪口往上一抬,一颗子弹穿进了汪全的肩膀。松下回头一看是黑田,他问道:“你咋来了哪?”
黑田道:“随同汪全出来的人回去报告说汪全被jǐng察局给抓了,我来看看。”
松下忿忿地说道:“这小子,吃皇军的穿皇军的,干的却是抗联的活,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黑田没接松下的话茬,而是把脸转向了魏正:“魏局长,你是怎么知道汪全通敌的?”
魏正一板一眼地说道:“我的队长郭侠跟踪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发现这老头有问题,便暗中监视,看他究竟干什么,没想到和他接头的竟是汪全,队长带人把他抓了回来,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封信来,是抗联写给他的。”
黑田问道:“信在哪?给我看看。”
魏正道:“在我办公桌上,走吧,去我办公室吧。”
魏正陪同黑田和松下回到了办公室,把信递给了黑田。黑田拿过信仔细的看着,他琢磨了一会,指着信上的官印说道:“这信是假的,抗联给他的下级写信是不加盖官印的,这是有人在陷害汪全。”
松大不高兴地问道:“那他的供状也是假的?你真能整景,上下嘴唇一沾汪全就没罪了,难道是我在冤枉他?”
黑田道:“这鹿皮鞭子打半个小时,再坚强的汉子也得招供。中佐是位深明大意的人,怎么能干出那种诬陷别人的事哪?算了,魏局长你们放了汪全,我也不再追究责任了,咱们各退一步,如何?”
松下听了黑田的话,气的鼓鼓的,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黑田对魏正说道:“你把汪全送往卫生院给他療伤去吧。”说完,他也走了。
魏正今天很高兴,虽说没杀了汪全,可这抗联的一箭三雕的策略确实利害,即打了汪全又让松下和黑田来了场狗咬狗。魏正把汪全送到了卫生院,一场除jiān行动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