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野猪的追,大黄狗的跑,两只动物离付振云和马叔的方向越来越近。
“砰~!”野猪追到离马叔藏身的树前十米距离左右时,统枪终于响了~!
随着统枪的一声巨响,大量的铁砂象流星雨一般呼啸着朝野猪飞去。横冲直撞的野猪避无可避,脑门和身躯上被无数铁砂击中,鲜血直流,痛得野猪嗷嗷直叫,声间凄劢,直上九天~!
随着凄厉的叫声,野猪也发现了开枪的马叔,血红的双目迸shè出冰冷的寒光。它先是被大黄狗挑衅,然后是被人类的铳枪击中大量铁砂,更是激发了它的原始野xìng。这只死脑筋的笨猪,不再管旁边仍旧‘汪汪’不绝的大黄狗,转而朝马叔冲去。
铳枪发shè的铁砂一般绿豆大小,不能立刻致野猪于死地!而且发shè一次后再次装弹要费时,不象其它的种枪能够持继发shè的。
见得野猪并不逃跑,而是直撞过来,马叔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马叔也就打过一次野猪,而且那一次是好几个人。印象中的野猪受如此严重的重势后是会逃跑的,除非它跑不掉,被逼急了才会再跑过来撞人。
不过马叔这么多年进山打猎的本领也不是白练的,醒悟过来这只野猪不是上次打的那只,立即转身朝树的另一侧躲了过去,野猪气力再大总不能撞断这棵两人环抱的大树。
“轰~!”随着马叔转移到另一侧,发狂的野猪也撞上了这棵大树。总算是猪头没有直接撞上,要不然怕也是脑酱迸裂,直接倒地了。
虽然只是身体的一侧撞在树上,却也振得树上的雪花簌簌飘落。原身就身中无数铁砂,这一撞更是加重它的伤势,血流更快。整个猪脑和被铁砂击中这一侧的猪身到处都是血,有些已经滴落到地上。受痛的野猪叫声更甚~!却仍不愿意放过击伤它的人。重整身姿,张开血盆大口绕树又朝马叔追去。
惊险的一幕在这林中上演,马叔一棵树一棵树的绕树跑!一只浑身淌血的野猪在后直追,大黄狗则远远跟在野猪后面狂吠。
总算是林中的参天大树不算少,而且距离不远,马叔可以趁野猪来不急转身时跑到另一棵树后面躲起来。野猪身躯太大,无法急时转身,虽然总是离马叔很近,却无法咬到人~!
躲在另一侧树后的付振云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心急如焚,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照这样追下去,稍一个不小心,马叔就会落入野猪口,到时候就算不死怕也剩不了半条命。虽然这马叔有点倔,出发点却是好的!而且还是带自已进山的同村人,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看着情况越来越危险,付振云也顾不上那许多了。从大树后面跑出来,大吼一嗓子~!希望能够引起野猪的注意来追自已。至少自已比马叔年轻一些,别的比不上,这跑步应该会灵活一些的。而且马叔得到充足的时间,应该能再次装弹,给这野猪补上一枪。
却不想,野猪听到吼声只是稍做停顿,又朝马叔追去!当付振云这号人物毫不存在一般。
倒是马叔,见得付振云从树后跑出来大吼一嗓子~!反倒被惊吓一跳,差点被野猪咬到~!喘着粗气,气急败地朝付振云骂道:“你这兔崽子,跑出来干什么!想死啊~!快躲起来~!”边跑边骂,急得喘不过气来,直憋得满脸通红。
这几句骂声,却让付振云很是感动~!这马叔虽然开始对自已有一些怀疑,但是真正面临危险时却处处关心着自已的安危。不管是发现野猪时,还是被野猪追得到处乱跑,都一直没有让付振云出来帮忙,甚至连逃跑的时候都特意绕开这边,生怕将野猪引向自已。
想着,付振云双眼都有些湿润。更是坚定了要将野猪注意力过来的信念,不能再让它追马叔了。就算是自已真被咬上一口,也不能让马叔出事~!
付振云握紧手中的劈材刀,又在背篓旁边将马叔用来打小型猎物的那根韧xìng十足的木棒捡了起来紧紧地捏在手中。
就算救也不能直接跑过去救,那样的话不但人没救上,反而把自已给白搭了上去。只能是先扔木棒,看能否打痛野猪,引起它的注意,不行的话只有豁命上去砍它一刀了。
走到离马叔和野猪稍近一些的棵大树后,付振云掂了掂手中的那根木棒。大概有三四斤重。整根木棒都已被马叔打摩得非常光滑,显然是经常使用的。手握的这一头比另一头稍小一些,却也不会小太多,重量也不会比那头轻,因为握棍的把手后面有一个大疙瘩。双手一扭,木棒还能稍稍扭弯一些,显得韧xìng十足,不至于砸到硬物而碎裂。
在手上抢了几圈,感受了木棒的着力点手。付振云瞅准野猪正面门对着自已这一面的刹那,全力将木棒甩了出去。
林棒在空中划着圆弧,带着“呼~呼”的破空声直奔野猪的脑门。
野猪显然见到了正面击来的木棒,眼睛眨了一下,却无法避开,因为它正处于直扑的攻击状态。
“砰~!”
一声闷响,木棒直中野猪最要害的部位——脑门。
付振云也无法知道这一甩有多大的劲道,只见野猪一声嗷~叫,放弃了眼前的敌人,转而朝付振云扑了过来。
能够让野猪放弃了致它重伤的人转而奔付振云追来,显然这劲道不小,让野猪吃了一大亏。
付振云无暇理会这些,见得野猪追了过来,也学着马叔的动作,朝树侧躲闪,让树身来阻挡野猪的攻击。
“轰~”又是一阵雪花飘落,笨拙的野猪被逼急了,脑筋究竟是转不过弯来,继续它的撞树工作。
见野猪侧身撞在树上,摔了个趔趄,手中有刀的付振云可不愿意放过这一大好机会。这野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现在能砍一刀是一刀,让它多流点血总是会死得快一些的。
有此想法的付振云也顾不得心头的害怕,抡起手中的劈材刀,全力朝着猪头砍去。
“咔嚓~”
一声脆响,付振云手中半尺多长的劈材刀,除刀柄外,全没入野猪脑门。而野猪在地上“哼~哼”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
付振云看着深陷入野猪脑门的刀,脑袋有些懵了~!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虽然说野猪的脑门是全身的要害所在,是最容易让野猪感到痛的地方。可是这脑门上全是骨头,也是野猪全身最坚硬的地方。自已这一刀居然砍了进去,而且只剩刀柄在外,自已这手劲也未免太大了吧~!
付振云虽然知道自已练习‘付家拳’取得了一些成果,却也没想到这颗‘果子’是如此之大,如此之丰硕!张着那张惊讶的嘴,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已的右手,显得很是不相信自已这右手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劲道。
马叔正提着铳枪在装铁砂,忽而见付振云一刀砍死了野猪。装铁砂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嘴巴张得老大,如同被点穴一般。
半晌才揉了揉眼睛,显然也是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继而有些看怪物似地看着付振云,讷讷地道:“这….这野猪是你砍死的~?”
惊醒过来的付振云才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野猪,很是不自信地答道:“可…可能是吧~!”
马叔丢掉了手中正在装弹的铳枪,走过来想要仔细地看清楚,却是越看越糊涂。因为整把刀都已经深深陷入野猪头部~!只留个刀柄在外面。要比起一刀砍死野猪,这让刀深陷入猪脑内更让人难以相信。何况这还是把用来开山劈材的刀,就算是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头也最多把猪头砸烂,而无法将斧头横向地劈入这野猪头部。
两人座在地上,不约而同地点上一支烟,半晌不吭声,沉默地思考着这一切。
直到烟嘴烫手,付振云才最先站了起来。
毕竟有了前世一生的记忆,再根据最近一段时间自已练习付家拳的感受,对这件事情比较容易接受一些。只是太过于惊讶自已右手的劲道,以致于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
站起身的付振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马叔解释,走过去踢了这死去的野猪两脚,努力地朝马叔挤出一丝笑容道:“也许是这野猪以前脑门受过伤吧,它的骨头不结实~!算是它命该如此吧~!”找不出理由的付振云也只能是瞎扯几句玄之又玄的命运问题。
对于发生于眼前的事实,马叔也找不到其它的解释理由。只能将这个不是理由的解释当做是理由吧~!毕竟这一刀砍死野猪的事,说出去已经让人难以相信,何况砍的还是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