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识字、不识字那不是关键,当年那刘瑾、魏忠贤不都是大字不识几个,不一样把持朝政吗?关键是君主要头脑清醒,要杜绝宦官参政——看小说来哟首发更新——”
“皇上英明。”
“朕听说这些天小九那里可是热闹的很呐。”康熙又问道。
“是。那rì之后,九阿哥就给那些下人们公布了一个规定:所有人必须学习。一年之内如果有人还不能读写千字,不能熟练运算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那就等着被开吧!”李德全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康熙的脸sè。
“开?”
“就是赶他走人。”
康熙对于宫里太监、宫女们的生活并不很了解,但他还是知道的,他们要是被侍奉的主子赶走,那命运是相当凄惨的。
“他身前的人不多吧?”
“李jīng奇、赵嬷嬷、李福、小安子、还有两个贴身的宫女,此外还有两个水上(又叫水妈,负责杂役的宫女一般都是年纪大的中年宫女,此外还有两个负责西四院杂役的小太监。”李德全心里数着数小心翼翼的回道。
李jīng奇等人那都是一早就跟在胤禟身边侍候的。而那两个小太监以及两名水上则原本就是负责西四所的清洁和杂物的。
“这些人都教吗?”康熙有些好奇的问道。关于胤禟的事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是细节不是很清楚,再加上这段时间事务繁忙,他也没顾上细问,反正胤禟整rì里待在院子里,也闹腾不出什么大事来。
“是。据说,每rì里上午一个时辰,由李jīng奇给其他人上课,一个多月来讲的是三字经。下午也是一个时辰,由九阿哥给所有人上课,讲的是数学——看小说来哟首发更新——晚上则是自习时间,总共是一个半时辰,主要是练字和做九阿哥布置的习题。”李德全回话的时候不敢看康熙,因为他估不准康熙会有什么反映。
“数学?”康熙在西学中尤对数学最感兴趣,在这方面下的功夫也最多。李jīng奇作为胤禟的教导嬷嬷,虽然主要是为了教导于胤禟礼仪,汉学水平也有限的很,不过讲解《三字经》这样的儿童启蒙教材,倒也应该马马虎虎能胜任。但当他听到胤禟竟然自己教数学,他还是有些兴奇。因为他可是知道按照中国或者说汉人说法,一般把此类学问称之为算学,而那些西洋人则称之为数学。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实体现了两种文化的不同理解和相互侧重的不同。他听得很清楚李德全嘴里说的是数学而不是算学。虽然说康熙对于皇子们学习西学实际上还是采取一种既不鼓励业不强迫的态度,但胤禟可是没有入过一天学,要说他能从那些宫里它可以看到得在这方面并不多的书里自己就能弄明白,实在是让康熙又吃了一惊。
“是。”
“他都教些什么?”
“听说前段时间一直在教阿拉伯数字。听说九阿哥这个月正在教他们二十以内的加、减法。听说李福的数学学的最快、最好。九阿哥正在单独教他背诵什么九九表。”李德全的态度极其认真,这里面许多东西他只知道名词,所以他一丝不苟的生怕说错了。
“九九表?”康熙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笑了,他想起了当年他艰难的背诵九九表时候的情景。好一阵,他又说道:“才学了不过一个月,就背诵九九表了。嗯,看来这李福还有数学天分呢?”说到这里他的脑子转开了,半天却想不起李福是个什么样子。
这当然也怪不了他。虽说胤禟以前是和宜妃住在一起,但康熙之前对于胤禟并没有另眼相待,所以他身边服侍的人也都没有特意的安排人。从石阶上滚下来之后,康熙见胤禟的次数的确是多了。但李福虽然是服侍胤禟的太监,但一般在他跟前贴身服侍的都是两个宫女彩儿和湘琴以及小太监小安子。而且即便见到了康熙,李福不是跪在地上,就是弯着腰、低着头,康熙纵然看过他一、两面也不会对这个三十多岁的太监有什么太多的留意。
“天分?”李德全笑了:“皇上,这李福是不是有天分,奴才不知。不过,据说李福十六岁入宫之前,一直在一家米行里作学徒,据说那米行老板是他的一远方亲戚,所以就让他跟着账房学管帐。据他自己说,几年下来,字没认得几个,不过这帐倒还算的凑合。”
“原来是这样。”康熙也笑了。
雨下得越发大了。
就在此时,远远的就看见一人在雨中冒雨狂奔。
康熙皱了皱眉头,大内之内,怎么有人如此不顾体统。
倒是李德全的眼睛尖,高声说道:“皇上,是索相。”
“嗯?”康熙定睛看去,果然是索额图。
自从那rì听了胤禟的话后,康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算是要让,也要对方呈情才行,要不然还保不住一片好心喂了狗。俄人轻易得了土地之后,反而想要更多?那就失了初衷了。于是,他下令不同意俄方到边境地区谈判的所请,要求在京师谈判。那洛吉诺夫一开始倒是态度强硬,可是拖了五、六天之后,看到清朝这边没有任何松动,这才拿出了沙皇全权谈判代表戈洛文签署的授权书,说是委托洛吉诺夫全权代表他在京师进行谈判。
到了此时,康熙和一众大臣们的心就越发定了。看来俄国人也就是叫的凶。正如胤禟所说的,这俄国人谈判倒是和那jiān商相同,一开始嘴里总是把那价码高高的抬起,而且摆出一幅绝不减价的嘴脸,可实际上他们心中的底线多半远远在此价码之下。到了最后,顶不住了,也就顺坡下驴。要是哐住了对方,那就正好大赚一番。康熙和众大臣们心理都暗叫好险,同时又很是鄙视与这帮jiān商嘴脸的家伙谈判。
另外就是这俄国人倒也有意思。沙皇委任了一名大臣作全权代表,而这大臣竟然又委任一名属下作他的全权代表,这代来代去,算是哪门子事?虽然经过耶稣会人的鉴定,说是根据欧罗巴的习惯,洛吉诺夫可以间接代表沙皇,或者说他的签字同样真实有效。
就答应了可以在京师谈判。
戈洛文派洛吉诺夫携带四种条约文本前往běijīng(后又改变主意,只带三种),争取中国使团到边境地区谈判,如果中国方面要求在běijīng谈判,则可按三种条约文本的先后次序,和中国zhèngfǔ商谈。
不过,主导谈判的索额图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呢?双方不对等吗?本来那个沙皇戈洛文据说是个什么总督,不管是什么总督,索额图还是觉得比自己的身份要差上不少。可现在倒好。自己的对手变成了这位总督的属下,这就更是差了半边天了。
不过,原本内定的谈判团里的其他人都算是松了一口气。为啥。不管是雅克萨、尼布楚还是sè楞格斯克,那可都是苦寒之地。不用去受苦了那是大家都拍手称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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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老家,在网吧里打。键盘不好,又累又乏,今天只有一章了。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