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物:卖酒老者和他带着的一个小男孩。
天地之间浩气存,太阿一出震乾坤。王侯将相归尘土,只有太阿敌湛泸。
就在不老神仙与葛怄对峙之时,集市的东边传来了三声梆子响和叫卖声:“人生能得几时闲,懒懒散散度余生。美酒杜康穿喉过,梦里颠倒王侯命。”紧接着又是三声梆子响。伴随着梆子声有一位身穿破旧麻衣的老者推着酒车进了集市。酒车上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微合双目甚是悠闲。
空亮刚听到梆子声立即跳起身来冲向酒车。不老神仙与葛怄丝毫没有感受到空亮的存在,更没有察觉到空亮从他俩身边掠过。他俩只察觉道一阵轻风惊起了自己的发。不老神仙和葛风心下不禁大骇:没想到少室山的集市里竟有此等高人。
空亮到得酒车前不与老者说话,一抬手就把小男孩扔到了一边。空亮两手抱住酒桶,仰起头就要一饮而尽。卖酒的老者怎肯空亮如此不讲道理,转动身躯似空中飞燕回身,右臂一掌按在了酒桶上,说道:“你个女圭女圭,怎敢如此放肆。小心我教训你。”
空亮二目圆睁瞪着卖酒的老者,怒道:“你这老厮,我怎不敢。待我喝完酒后你在教训不迟。”说着起腿就是一脚,踢向老者的下盘。老者哈哈大笑,“好女圭女圭,好女圭女圭。”话音未落只见老者轻轻跃起,单臂倒立于酒桶之上。随即大喝一声,:“落。”空亮顿时感觉到怀中的酒桶似有万斤之重,他立即扎下马步催动内力,大喝一声:“起。”只见酒桶和老者应声而起飞起有两房高。空亮不给老者反应的余地,瞬间向酒桶打了三拳,每打一拳蹬地一次。
空亮的这三拳可不简单。三拳看似平淡无奇却是空亮‘形意八卦拳’的杀招‘半步崩拳’。这三拳是将上中下三丹田中的内力先运至脚底再运至头顶然后运至双臂,每打一拳必走半步这是为了内力运行的更顺畅更迅速,同时将两股甚至多股内力和于一股使拳劲更加迅猛,威力更加强大。而且这‘形意八卦拳’的内家心法是‘yīn阳无极’。内力由yīn、阳、极三种不同的内力组成,拳劲自然变幻莫测,招招不同,式式变化。
老者急忙将酒桶抛了两房高。只见他麻衣鼓胀,须发皆竖,在空中打了个转两掌齐出。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空亮腿入地七寸,老者升至三房高。正好酒桶落至老者身旁,他捉起酒桶施展‘千斤坠’的功夫急速落地。但见老者落地无声,尘土不飞。
老者和空亮暗调内息不说。让我们看一看被空亮甩出去的小孩与陆无心。
不知空亮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小男孩甩至陆无心处。小男孩顺势翻滚,到了陆无心身旁。小男孩一见陆无心捧月复大笑,只见陆无心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小男孩拍着陆无心的笑道:“你干嘛呢,装死啊。起来吧,趴在地上算个什么事啊。空亮和我爷爷已经打起来了,你不看看?”
陆无心急忙捂住小孩的嘴,偷瞄四周,低声说:“小点声,拉拉的。你没看到今天要发生大事了吗。你以为我爱干这个啊,乡亲们都跑到方丈那告我状去了。你拉拉的。等这事完了,乡亲们不得弄死我啊。你以为我趴着玩呢,我这是在想对策呢。”
“哦。”小孩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说葛风子死了?”
“你小点声。”陆无心轻拍了一下小孩的头,“死了,死了快一个月了。”
小孩的面sè凝重了许多。“怪不得我爷爷,我师父和我师叔都来了。”小孩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我弟弟一会也得来。不知道一会还会有谁来。”
陆无心撇着嘴冷笑道:“我不知道谁会来,这次来的人肯定会不少。反正蜀山来的人不会来很多,葛征肯定会来。葛洪吗,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来。”
小孩闻听此话捧月复大笑道:“他有那么聪明吗。”
陆无心在小孩头上重重的拍了一记,“告诉你多少遍了,你拉拉的。小点声。”
“不对啊。”小男孩疑惑道,“葛风子都死了一个月了,那葛征怎么今天才到少林寺啊?”
陆无心嘿嘿一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葛风子一死,葛洪就带着人把葛征给围了,还封锁了下山的道路。就这样葛征在蜀山待了差不多十多天。”
小男孩道:“这也不对啊。葛征在蜀山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被弄死呢。”
“葛征在他师姐那呢。”陆无心道。
小男孩惊讶道:“葛兮那?”陆无心点头。“乱了,乱了。这回可真的乱了,这我师父见了葛征不得跟他急啊。幸好我师父老呆在少林寺,不问世事。我告诉你,我师父要知道葛征和葛兮孤男寡女在一间小屋里住了二十多天,肯定得把葛征弄个半死不活。”
陆无心长叹一声,“你师父这个醋坛子远近驰名。你拉拉的。但说回来了,葛征不去葛兮那他去哪?怎么说葛兮那也有你师父的名号罩着,也有八阵图防着。要不是因为你师父,葛风子会用八阵图把葛兮关在那。要不是八阵图和你师祖静海禅师,你师父会这么老实的呆在少林寺。我告诉你,你师父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你师叔充其量也就是你师父身后的一个跟班。”
小男孩拉住陆无心的耳朵道:“你就不怕我师叔听到这句话啊。”
“边去,少拿他吓唬我。”陆无心虽然这样说,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只要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
小男孩斜眼看着陆无心,笑而不语。陆无心见小男孩这样的表情也笑了,“你就拿我开刷吧,。等哪天我死了,你不得寂寞死。”
“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小男孩道,“我今天是来看葛征的,顺便看一下葛洪的笑话。这有咱俩什么事,咱就是个看客。生死离咱远着呢。”
小男孩与陆无心说的很多,表情很丰富,声音却很小,小到只有他二人才能听的到。
世上不缺自作聪明的人,也不少大智若愚的人。世上不少自认为什么都懂的人,更不缺自娱自乐的人。冤枉与被冤枉看似一件事其实是两件事,解释与不解释也是两回事。一个被冤枉的人不解释可能是解释不清,也可能是懒得解释。被冤枉的人不解释往往会使被冤枉他的人得意忘形,甚至会使冤枉他的人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不老神仙和葛怄光顾着看空亮和卖酒老者打了,差点忘了自己这还有事呢。
不老神仙向空亮和卖酒老者一拱手,说道:“二位武功盖世,我不能及。但我和葛怄的事也不能就这算了。还请二位不要插手。”他看葛怄身在少室山,以为葛怄与少林寺有多少联系,但他又不认为少林寺会和这种人有关系。于是就借这几句话试探一下。空亮给出的态度很简单,我只要酒别的不管。卖酒老者更简单,就是不让你喝酒。
不老神仙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冷静的笑了笑,“畜生,那咱就开始吧。”掌动,人飞,风起。
葛怄哪会做吃等死。剑动,寒光罩体。不老神仙本以为葛怄会用蜀山的剑法,没想到他用的却是河北剑派的‘大江东去’剑法中的‘浪花破石’。不老神仙冷笑一声:“浪花破石,亏你也敢用。照猫画虎,似是而非罢了。看掌。”
就在掌剑相交的那一刻,葛怄和不老神仙同时飞出。空亮拳指葛怄,卖酒老者掌落不老神仙。空亮和卖酒老者正再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俩,似乎在问:我俩打架就打了,你俩打什么?
不老神仙爬起了,拱手道:“多谢手下留情。”他被这一掌打出了疑惑。
葛怄暗自庆幸逃过一劫,颇为得意的看着不老神仙。就像卖酒老者和空亮故意救他一样,这二位是我大哥。可他没看到空亮和卖酒老者正在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