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全京城已经一片寂静。
悦来客栈。
王老实房间内,一盏灯,两个人围着一张图仔细的观察着。
“你在子时潜入皇宫,带公主在浴室下水离开,浴室的水会在子时前放空,下水的隔栅已经全部弄松了,你带公主要经过两个潜水地段,在不是潜水地段要躲开守卫的巡检时间,然后游过两里的距离,在金水桥上岸,那会有一匹经过训练的马车,你在马上拍三下,先重后轻在重,它会自动带你到一个院子里,你们有一刻时间洗澡和换洗衣服,
然后走后门,我会在后门口等你。记住在一个半时辰内我会一直等你,超过一个半时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将视为此次行动失败自动离开,你自己解决剩下问题。”
王老实看着萧如水面无表情的说道。
“东西给你。”王老实递过一个包裹。
萧如水拆开包裹,两根潜水的金竹呼吸器,两件郑家打造的水下呼吸气囊。
金竹是黑sè的,在夜sè中看不出任何目标。贴近嘴部分经过特别设计,不会水的人也能靠它呆在水下不出来。只要你不想出来。
郑家号称是最善于潜水的家族,沿海的珍珠一半出于他家之手,极品的珍珠一直都是他家的垄断生意。气囊一直是不外卖的,它可以让人在水下一刻不出水面呆在水下,一直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皇宫,千叶公主寝室。
千叶公主早早的打发走了宫女,一个人换好了衣服。衣服很保暖,千叶公主已经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但是她躲在被窝里一动也不动,等待一个约定。
她在等待中,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有一种激动和欣喜,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如何带她走出这深宫,于是有了一种好奇和期盼。
在她有点昏昏yù睡的时候,一个人拉了她一下说了声:“走”。
她起身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见那个人在收拾她的被子,然后就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她回头看了一下被子,仿佛那个被子里还像有个人在躺在那一样。
她跟着那个蒙面的男人一直走,来到了浴室,那个男人仿佛很熟悉皇宫的一切,带着她就像到自己家一样。
到了浴室,他打开下水,推着她进去,嘴里被塞了一个气囊,在臭乎乎的水中走了一阵后,她被带出了水面,嘴里的气囊被换成了一根管子,然后又躲在了水下,一直慢慢的行走,便走边停,走走停停,就来到了皇城城墙的脚下。她的嘴里又被换上了一个气囊,然后又在水中游走了一阵,然后嘴里又被换上了一根管子,两个人就一直在水下向前游着,一直到了金水桥边,他抱着她着她一跃而起,她还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口便叫,一只手根本不给她机会,捂住了她的口。两个人如腾云驾雾般飞进了一辆马车里。马车边飞奔起来,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院子前,进了院子。
“洗澡换衣服,必须一刻内完成”。他说完就走进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就传来了水流的哗哗声。
她也不敢太慢钻进木桶,洗净下水道中满身的臭味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那人拉着她直接走向了后门,后门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马车上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赶着马车带他们来到了城门下,直接出了城门,直接走向了一片树林,树林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他们直接骑上马就飞奔而去。
千叶公主直到这时才敢肯定她已经逃出了皇宫,至于她到哪里,她也没问,她只有一个念头,离京城越远越好。
她也只知道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们,从接到父王的信开始,她无时无刻不等待这一刻,当这一刻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办法抗拒,只有听从命运的摆布了。
行进的时候,她看了看那三人,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人,一个胖乎乎的人,最后那个救他的年轻人倒是很潇洒英俊,只是现在这三个人就跟逃窜的老鼠一样,一副不要命狂奔的架势,一点都没有大侠的潇洒和风度。
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是狂奔很快打消了她的念头,颠簸迫使她拿出十二分的jīng神努力跟上三个逃命的人。
人生其实往往是这样,没几件事能和想象中一样的,大部分都是和我们希望的相反,但是能让我们继续生存下去的一直就是希望,有了希望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靠近山旁的一个小店,王老实停了下来,带着他们进了这家店。
人从马上一下来就被人牵到后山没人去的地方了。
饭很丰盛,都是肉,三个人和千叶公主狼吞虎咽的吃完后,立刻进入了地下室的一间房内睡觉。
全都没有月兑衣和衣而卧。
千叶公主有些不习惯,但是睡意打散了她的顾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近黄昏,她爬上梯子,三个人已经在等她了。
桌上饭还是热腾腾的,她坐在桌边慢慢的吃着,一边打量着着三个人,那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个木鸟,看着看着仿佛入神一般。
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的人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一直在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一听就知道是江南小调。
她吃完饭,那个普通人就说话了:“这是我们的身份度牒,记熟它。”
随手就仍过来一个,那度牒如同被人托着一般慢慢的送到了她的手里。千叶公主打开度牒慢慢的记着。
天渐渐的黑了,那个普通人起身说:“我们走”。
于是又开始了例行的狂奔,又是一夜狂奔。
到了第三个晚上,他们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