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纵横醒来之时,发现天早已黑尽。
此时他正靠着一棵树而睡,在旁有一堆篝火,在篝火另一边便是凌纵宇。此时他正**着上身,面无血sè,几缕黑发随风飘动,看上去有些憔悴。
他正拿着一把匕首,在一旁还有一摊黑血。
"哥哥..."
"啊?醒了?"凌纵宇一惊。
"这...都怪我,都怪我。若非我要看天机,使你jǐng惕松懈,也不会受伤中毒...都怪我..."
凌纵宇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事与你无关,是哥哥无能!或许这便是因果,看天机为因,我中毒受伤为果。但是,我无悔!或许,爹在天有灵,他也会感到欣慰的。"
凌纵横不语,只是盯着那即将熄灭的火堆。
凌纵宇随手向火堆里丢进了两根柴火,随后便用布条包扎伤口。
透过那不断跳跃的火苗,凌纵横看到哥哥面无血sè,头上冷汗直流,面部有些狰狞,似乎一个人包扎伤口会牵动伤口。
但是他却轻声道:"爹此生最大心愿便是想看到天机开弓...或许他在黄泉下会看到的吧..."
火堆渐渐大了起来,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
凌纵横想要去帮忙,但是,他却没动,因为,他不敢。
凌纵宇面sè发白,但却轻笑道:"呵呵,人生在世,难免一死,我只不过是提早随爹去地府报道而已。这世界啊,杀人越货,勾心斗角,处处可见,你现在心智不够成熟,容易遭人摆弄,且你年纪过小,如何能存活下去?这便是我最大的遗憾...现今不如前往,前昔我观下毒偷袭,yīn人诈骗,乃下流之作,小人之行,实在可鄙,现在想来,是我错了。乱世争斗,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能达到目的便是好方法,何来正坏之分?待他人,非友即敌,待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无论身处何方,面对何人,都得拥有一颗谨慎之心,甚至包括我在内...这些,你可懂?"
凌纵横依旧低着头,抿着嘴,没有开口回答,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凌纵宇苦笑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衣服,忽然道:"下午之时!你晕倒了,天机我放在你怀里...我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凌纵横看了一眼凌纵宇后,从怀中将那黑砖似的天机取了出来,递向了凌纵宇。
凌纵宇理着衣服,摇了摇头,并没有接下。
"我记得当你开弓之时,有一道嗡鸣声传出,竟使得我心神恍惚,失神片刻,后来清醒之时,发现你虚月兑晕倒,而天机,也成了这番模样。"
凌纵横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不断玩弄天机,看不出什么心思。
凌纵宇哑然一笑,面露苦涩。
"可不知为何你..."他忽然一顿,低下头看了看火堆,又看了看四周,突然,急促地低沉声道:"遭了...纵横,收好天机,咱们走!"话尽,只见他一脚将燃得正旺的火堆踢散,火苗渐小,随后便熄了。
凌纵宇抱起了凌纵横,忍着巨痛,飞快地离开了。此地便静了下来。
不久后,此地来了三四十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血sè衣袍、皮肤苍白的青年人,其余的人都是穿着血sè紧身衣,蒙着头,手拿着弯月血剑。只见青年人轻嗅几下,便低下了身子,在地上沾了一点余温犹存的灰烬。
青年人原本yīn沉的脸更加yīn寒,伸出猩红的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轻声道:"这里..."
再说凌纵宇两人。此时他们在山间穿梭,很快便看到前方点点灯火,赫然是一村子。凌纵宇咬了咬牙,便向这村子走去了。
没过多时,便进入其内。这时一外出yù归家的村人似乎发现了这两人的存在。
"你们打哪儿来的?"也不知是此人天生嗓门大还是故意所为,不多时,便有其他村人发现了此事。很快,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黑压压的七八十个人,男女老少,但声音倒不大。
凌纵宇搞不懂这群人所作为,其实这还是因为此村常受山贼之扰,一点风吹草动,哪怕只有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也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在下与弟弟将去渝州,见天sè已晚,想在贵村投宿一夜,不知..."
但没等凌纵宇说完,只见一老者激动地从人群中蹿出,颤声道:"大少爷,二少爷...
"凌纵宇随声望去,顿时面露喜sè,凌纵横更是叫出了声音:"福伯..."
村中有一壮丁出了口:"村长,这是..."
那叫做福伯的老者顿时朗声说了出来:"这两位便是我曾说过的我们恩人的公子..."
第四章(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