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令"
凌纵横悲愤地冲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人狠劈而去。
那人却一刀劈回,旁边另外几人也对着凌纵横攻去。
凌纵横赶紧躲开,并将菜刀掷了过去,结果将其中一少年的手臂划开了个口子。另外几人倒惊得跳开了。
凌纵横趁机跳掠过去,用铁剑横劈一圈,逼开了那几人,陶如令也得以解放,但是却完全不能动弹,闭上了眼睛,生死不知。
"如令如令醒醒,快醒醒"凌纵横将陶如令扶起,靠坐在墙上。
但是那被逼开几个人又再次冲了过来,凌纵横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
"滚开!"凌纵横又用铁剑横扫了一圈,试图逼开众人,但却被人用家伙挡住了,另外几人却往凌纵横身上招呼。凌纵横抽回了铁剑,身子向旁边闪开,但背上却被人一根木棍砸中。
凌纵横闷哼一声,用剑抵挡住了对方再次攻来的刀,但却也被震得虎口发麻,铁剑几乎都要震掉了。
"不要!"凌纵横大声怒吼道。
那几个人逼来了凌纵横,又冲到了陶如令身边,其中一个家伙竟然用刀去捅刚刚睁开眼的陶如令。
凌纵横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双手持剑,抵挡了又逼上来的刀棍,身子却狠狠撞上了对方的身体。
"不!"陶如令还是被那人用刀子捅穿了。凌纵横再次劈开了几人,用力将铁剑甩向了那人。
那人见凌纵横将铁剑向他掷来,想要躲开,却惊恐地发现被捅穿了的陶如令双手死死抓住刀身,无论他怎么拔都拔不出来,那个人只好松开刀,闪到一边去,终于躲开了飞来的铁剑。
"老子拍死你!"凌纵横抓着黑砖似的天机,对着那人脑袋全力砸了下去。
"啊"那人眼睁睁地看着凌纵横用板砖拍他,但又因为速度太快,他反应不过来,无能为力,最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脑袋被拍爆了大半,白的红的流了一地。
"都滚开!"凌纵横愤怒地咆哮了起来,一股悲愤又凌厉的气势力压全场,震撼天地。
青帮的人顿时惊呆了,个个面露恐惧畏忌。他们砍过人,也杀过人,但何尝像凌纵横这般如此血腥残忍地拍爆头颅?是那个被拍死的人流出来的红的白的液体将他们吓住了。
"如令,如令,坚持住,如令,说话啊"
凌纵横跪倒在陶如令面前,双手不断摇晃着他,焦急害怕地喊叫着。
"二烟咳咳你你真的好厉害呵呵,我实在受不了了,好累啊,好想睡"
陶如令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无力地说着,声音虚弱无力又那么沙哑。
"如令,不要,别睡,千万不能睡,睡着了就再也醒不了了,不要睡"
"如令,不要,别睡,不要,千万不能睡,睡着了就醒不了,不要"凌纵横轻轻拍打着陶如令满是鲜血的脸。
"我真的很困啊要要好好活着替我报仇报咯睡咯咯"陶如令渐渐地,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发出了咯咯的声音,眼睛,也渐渐地闭上了,像是睡着了一样,很安祥,很安静
世界,冷了,也静了
只余那具被鲜血染红的尸体
"如令如令,不要睡了快起来,明天我们还有工作快啊,快,快起来,公鸡要骂人了快起来啊,不要睡了,心闪他们还等着我们啊"
但是,陶如令还是没有说话,没有回答,还是那么安静,那么甜蜜,甜蜜得那么可怕,睡得很甜,开始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醒醒啊如令"
"不要睡了!"
"我们还要帮心闪的起来啊!"
"快起来啊!"
"起来啊!我叫你起来!不能睡的"
"起来醒来!"
凌纵横轻声呼喊着,带着哭声,泪水模糊了双眼,哭声呼喊声充斥了双耳。不顾身处的劣势,不顾蠢蠢yù动的青帮众人,不顾外界,不顾天地,有的,只是安静熟睡的陶如令。
醒醒啊
求你了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
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
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生若求不得,死如爱别离;
终有rì,你会懂这谜题;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死了,散了,都去了,该去的,总是去了
血溅三尺魂止兮,寒风冻死路边骨。唯恐悔恨往归昔,乌幕月下长相忆。---《烈士铭》
好!好一句寒风冻死路边骨,好一句乌幕月下长相忆,好一首《烈士铭》!
"醒啊,求你了不要睡了"
但是,陶如令依旧没有反应,像个孩子似的,安静祥和,睡得很熟很熟,只是面sè更加苍白了,身体更加冰冷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
"是我害死了如令"
"如果不是我,如令怎么会死?"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呃啊"
凌纵横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凄厉悲份愤的声音直冲向天,似乎是亲切的呼唤,又像是惊天的怒骂,更像是发疯癫狂的前兆
"轰隆隆"
天空忽然闪了一下,像是闪电了一下,随之墨蓝sè的夜幕又缓缓shè下来一道金sè的光束。
"轰"
那道金sè的光束降临道凌纵横的身上,神圣而高洁,洗礼着一切,波及着陶如令。
天降神福--热血。
蓝金热血之热血。
一团蓝金sè的光团顺着光束缓缓降落了下来,说来极慢,但速度快得几乎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
在凌纵横的胸口处,凝聚着一朵莲花似的图案,又像是文身一般。蓝sè的莲花,莲花的外面笼罩着一层金sè的光晕,像是蓝sè的莲花散发着金sè的光晕。
而那道金sè的光束也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但是,凌纵横似乎没有发觉一般,依旧跪在陶如令年前,不断呼唤哭喊。
在这处的屋顶上,酒剑仙与米接折也到了此处房顶。
"这是"酒剑仙惊讶道。
"怎么好像是命格气势好强大啊嗯?怎么会?应该是天命飞仙?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天上下来?乱了乱了"米接折惊叫了起来。
"不老夫当初教过你识别命格的方法,你竟然还不会可见你又偷懒了"
"不是你告诉我的,命格级别由小到大分别是绿sè黄命、蓝sè玄命、紫sè地命、金sè天命吗?而飞仙又是最强大的气势命格,是金sè天命,不是飞仙,难道还是玄命热血不成?"
"这个命格为蓝sè,为玄命;图案是莲花,也就是热血的图案,而气势如此之强,吞噬其他命格来强化不是没有可能,这些也都没有什么多大的疑惑,怎么看都是热血。但是却是变异的命格,命格中的皇族,你看,在命格外围却有一层金sè的光华,包围着热血,使原本的普通的蓝sè玄命热血发生了天大的变异,气势之强,犹胜天命飞仙"
"怎么没告诉我还有这种命格?"
"老夫行游天下数千年,命格早已研究熟得烂透,并列出了一系列命格图表,但这种变异的命格还是我头一次见到"更可贵的是,这蓝金热血是天上赐予下来的,并非姜子牙他们鉴定出来的,已经超出了我等这般凡人的认知了难怪难怪连我也没有推算出来"
"尼玛,就知道推月兑责任"米接折不断嘀咕着,"可怜的我,现在才三种命格,和这蓝金命格相比,连屁都算不上不,就连比都比不上,唉,这小子机缘实在折煞世人"
酒剑仙目露神异光彩,左手不断跳动掐算,一缕缕七彩光线从天地万物吸引了过来,shè进了左手,使左手七彩光华更加绚丽诡异。
怡chūn院顶楼,一个近乎没有眉毛的中年人,站在窗口,望着远处天空,口中喃喃:"天降神福"
知府后院,一处极其豪华的厢房里,一个中年妇女正盘膝打坐,突然睁大了双眼,口中娇呼:"要变天了"
宣州城内某处,几个孩童正在嬉戏玩耍,忽然一个样子痴痴的小丫头,一个劲地跑开了。其中一个孩子高喊着:"二黄丫,怎么跑了"那个样子痴傻的小丫头回应着:"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但是,青帮的人对于之前那番壮丽奇异的景象似乎也无目睹一般,只是觉得胸口有点闷,但都没怎么注意。围着跪在陶如令旁边的凌纵横,不断说说笑笑。
"哈哈,总算把陶如令弄死了,只是可怜了那兄弟,草,那小子竟然这么狠,直接拍爆了脑袋"
"那这小子怎么办?直接杀了?"
别,这小子干了我们好几个兄弟,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这小子虽然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但细皮女敕肉的,体型也不错,听说李文公子挺好这一口的,嘿嘿。"
"嘿嘿,是不是知府大人的二公子,李文公子?啧啧,听说那家伙可是男女通杀啊,都玩死了好几个姑娘,最近竟然又对男的感兴趣了,这小子到了他手头,幸许活不过两天。"
"是啊,我们把他捉给李文公子,李文公子估计还会赐给我们极大的好处。"
"好,就这么干,别把他弄死弄伤了,不然就不值这个价了。"
"都注意点,别yīn沟里翻船了,这小子刚才的狠劲大家又不是没见过"
"怕什么?我们注意些就可以了,等会儿顺便把颜心闪他们几个也一并了"
"嘿嘿,那是"
忽然,胸口涌出了一股灼热的热流,流经四肢百骸,激起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气势顿时飞快上长。
"我要你们死"
原本沉默冷寂的凌纵横突然抬起了头,声音像两块铁磨擦一般地难听,不带任何感情。
"嗬,臭小子,再说一遍?再说老子马上让你"那人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双血红冰冷、残暴又凶戾的眸子,像是在看死尸一般,更像是原自地狱的恶魔的眼睛一般。一股惊天的气势逼压上来,压得青帮的几人胆战心惊。
"我说,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统统都陪葬!吼啊"凌纵横疯狂咆哮了起来,发疯丝的怒吼。
"嗡"
突然,凌纵横手中黑砖的天机发出了一声嗡鸣声,竟再次发生了变化。天机沉寂了这么久,终于再次像上次一样不断地分裂、移位、重组、变化,再次发出了金属碰撞声。
"嘎嘎嘎嘎"
几乎在眨眼间,随着一阵怪异可怕的怪笑中,天机变成了一把弧形的事物,仔细一看,像是一把正在滴着紫sè的血死神镰刀,刀刃像是不断跳动的的紫sè火焰,刀背冷酷又厚实,极度弧度的刀身,笔直厚重的刀柄,紫黑sè的刀身。
但天机的再次变化却并未让凌纵横有所感知一般,不仅没有任何惊喜的感情波动,反而像是觉得心安理得,眼眸中的血红、冰冷、残暴、凶戾的波动更加深沉,嘴角勾起了残忍的冷笑。
"嘎嘎嘎嘎我要你们死要你们陪葬,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