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坎坷不平路 二十六

作者 : 张梁

()四十四

闫善仁安排完了,就走进东厢房躲了起来。他刚走进东厢房,就从窗户里看见黄有富陪着王爱财朝正房的客厅里走去。王爱财yīn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看样子憋了一肚子气,正没有地方去出。闫善仁看了后,不愁反而乐了。他在心里想到;“你有没有气,管我什么事。你一会冲着闫守中开火就是了。”他想到这,他便哼哼着唱起自己编的戏词来:“崔莺莺你美貌如花,我张生岂能不去想她。想来想去就是弄不到手,我是心不甘来伸手去抓,啊啊,啊啊------。”

闫善仁正唱的起劲,他派出去的心月复马三,从门外走了进来。进屋就向闫善仁报告说:“我找遍了你家所有的庄稼地,也没有找到你儿子闫守中。不但没有找到闫守中,就连他赶出的马车,也不见了踪影,他可能早就脚底下抹油,溜了。”

闫善仁听了马三的话,才如梦方醒。心想;“这小兔崽子,肯定已经跑他娘的了,他跑到可真够快的了,腿也够长的了。不过你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立刻到县太爷那去报案,让县太爷下令画出图像来抓拿他。”他想到这,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就自言自语的说:“他跑了更好,他跑了,我正好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那正房里的王爱财也好答对了。”

闫善仁想到这,就对心月复马三说:“这事先不告诉任何人,等我安排好了再说。”马三听了闫善仁的话,就赶忙答应道:“是,老爷。我可以走了吗?”闫善仁听了。就冲马三摆了摆手。马三见了,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闫善仁打发走了马三后,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见王爱财了。于是他在心里想到;“我本想让闫守中去给我当替罪羊。没想到那小兔崽子,脚底下抹油先溜了。剩下的乱摊子,还得我自己去收拾。看来这也是我自作自受。”他想到这,就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出东厢房。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往正房的客厅走去。他一边往正房的客厅里走一边在心里想;“真他娘的倒霉透了,怎么就让那小兔崽子先跑了呢。他这一跑,王爱财的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就得冲着我撒了。我他娘的还成了别人的出气筒了,我以前尽冲别人出气来的,今天也轮到我的头上了,这上哪讲理去呀。”他边走边想,就来到了正房客厅。闫善仁走进客厅一看,就见王爱财正坐在太师椅上生闷气呢,一看见他进来了,就对他怒目而视。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闫善仁

见了,就忙上前陪着笑脸,对王爱财问候道:“亲家公,你来了,路上可辛苦了?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捎个话来,我好派车去接你。”

王爱财来时就憋了一肚子气,准备在闫家大闹一场,然后再告到官府里,把闫善仁和他儿子都送进大牢里去。一看闫善仁对自己这么客气,肚子里的气也就消了不少。但还是yīn沉着脸说:“我姑娘在哪里,我要见我姑娘。”说完,就在心里想到:“我看你闫善仁怎么回答我,说好了怎么都行,说不好,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我还是要大闹一场,把你们父子送进大牢里去,让你闫善仁在大牢里度过余生。”闫善仁听了,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姑娘那脾气,怎么就那么任xìng。昨天晚上,他们小两口,也不知为什么,俩人拌起嘴来。我已经躺下了,就没有去搭理他们。我寻思着,小两口吵架,炕头吵了,炕尾好。过一会他们就和好如初了。谁知道她竟然寻了短见。这也都怪我太大意了,我要是起来管管我那混小子,就好了。这样吧,等我那混小子一回来,我就把他绑起来,送进官府里去。让官府重重的惩罚他,你看这样如何。”说着,闫善仁就给黄有富使了个眼sè,黄有富立刻心领神会,取来一百块现大洋,往王爱财的前一放。王爱财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两只绿豆眼里,立刻就闪出了贪婪的目光,并伸出手,把钱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闫善仁看了王爱财的举动,就在心里想到:“王爱财呀王爱财。你可真是爱财不爱闺女。看来这世上缺德之人,不止我一个,你王爱财也在我辈之列。”闫善仁想到这,就接着对王爱财说道:“亲家公,这点小钱,你先拿去用着,以后再有什么难处,让人捎个口信来,我立刻派人给你送钱去。你以后的难处,就是我闫善仁的难处。”

闫善仁这番表演,还真让王爱财信以为真了,于是就叹了口气说:“这孩子,也太任xìng了。都是她娘把她给惯坏了。”王爱财说着,就赶忙收起闫善仁送给他的钱,站起身来,去西厢房看她姑娘。这时的王翠花,已经被停在了床上,身上也换上了里外三层新的衣服。

王爱财来到床前,揭开蒙在王翠花身上的蒙头一看,就见王翠花身上穿的戴的,身下铺的,身上盖的。全是里外三层新的,心里就又好受了些。但还是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他一边老泪纵横的哭,还一边数落王翠花说:“闺女呀,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呀。跟那混蛋小子拌了几句嘴,就自寻短见。丢下你老爹老娘,就自己走了。老爹老娘你也不管了。你怎么就这么傻呀。天大的事,你也不能走寻短见的路呀,让你老爹老娘,以后怎么活下去呀,傻姑娘呀,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呀。疼死你爹我了------。

闫善仁在旁边听了王爱财的哭诉,心里就偷偷的直乐。心想;“这老傻帽,我顺嘴胡诌了几句,他还当真了。给他一个棒槌就当绣花针用。如此看来,对付他这样的老傻帽,就得使劲的骗他,他这样的不骗白不骗,白骗谁不骗。”

黄有富听了王爱财的哭诉,就是一阵心痛,心想;“亲闺女死了,还不知道真相,可真够可怜的,可谁又让他,一门心思的只爱财呢。”

四十五

过了些rì子,闫善仁看王爱财没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就又起了闲心。这天,他吃饱喝足了后,闲着没事。就又想起喜莲来了,他一想起喜莲白皙的皮肤,俊俏的模样,窈窕的身段,心里就忍不住的直痒痒。心想;“要不是怕杜蒺藜再用皮鞭子抽我,我早就把那漂亮的小娘子弄到手了。他一想起杜蒺藜,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当年那顿鞭子,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那黑心的娘们,手也太狠了。我真是恨死她了。现在好了,杜蒺藜那娘们让我给整死了。她一死,我就没有障碍了,我又可以找那小娘子了。这回我闫善仁,说什么也要把那小娘子弄到手。谁也别想阻止我把她划拉到手。”

闫善仁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杜蒺藜的音容笑貌,却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每当这时,他就感到心惊肉跳。因为杜蒺藜被大暴雨击病了后,他不但没去看望杜蒺藜,也没有出钱去请大夫,就更谈不上四处讨药,jīng心医治了。以至于使杜蒺藜病入膏肓,撒手人寰,含恨而去。

杜蒺藜对闫善仁的狠毒,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临咽气时,还咬牙切齿的咒骂闫善仁;“闫善仁你个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杜蒺藜把你从虎口里救出来,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哪还有你的今天。今天你如此待我杜蒺藜,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还是让狼给叼走了。我杜蒺藜就是到了yīn曹地府,也不能放过你,你就等着老娘我变成厉鬼,也要把你抓到十八层地狱去。”

闫善仁每当想到这,就自己骂自己说:“他娘的这是怎么搞的。她杜蒺藜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在怕她,我以后用不着再怕她了,她已经死了。”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后脊梁沟里,却还在止不住的冒凉风。

过了好一会,闫善仁才扯开嗓门,冲着门口喊道:“黄管家”。黄有富听到闫善仁的喊声,就赶紧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屋就赶忙问闫善仁说:“老爷,你有什么要紧的事。”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问话,就抬起手来,伸到自己的背后,模了模自己的后脊梁骨,还觉得后脊梁骨有点隐隐的痛。于是就在心里想到;“这都是让杜蒺藜那臭娘们用鞭子抽的,这回好了,她蹬腿走了,就没有谁敢用鞭子抽我了。我又可以随便去找那小娘子了。”他想到这,就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还记得chūn祥家的小娘子吗?黄有富听了就忙回答说:“记得,记得。那小娘子的模样和长相,让谁看上一眼,都会过目不忘。”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回答,心里就美滋滋的。于是对黄有富说:“记得就好,你这就去把那小娘子给我找来,我又想要她了。上次让杜蒺藜那臭娘们,把我们的好事给搅黄了。现在那臭娘们已经死了,没有谁再能搅和我们的好事了,所以我要你把她领到我家里来,我要在自己的家里跟她好,你快去把她给我领来吧。”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的话,就连忙摆了摆手说:“老爷,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黄有富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到;“这老sè鬼,造孽还要造到哪一年,刚逼死一个,尸骨还未寒,就又开始造孽了,那些菩萨大仙们,怎么就不惩罚这样的恶人,难道你们广食人间香火,不问人间是非吗。”

闫善仁一看,黄有富连连摆手说使不得,心中就大为不满,于是就张开他的大瓢嘴,责问黄有富说:“黄管家,你为什么要连声说使不得,不尽心成全我们的好事,难道你也看上那小娘子了不成?要不你怎么连声说使不得呢?”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么一问,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向闫善仁分辨说:“老爷,我哪敢跟你争夺女人。再说人家也看不上我呀,就算她能看上我,我也不敢跟你争呀,你说是不是老爷。”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在心里想到;“谅你也不敢,除非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要命了。”闫善仁想到这,就接着问黄有富说:“那你为什么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话,就小心翼翼的说;“老爷,你有所不知,chūn祥家的那小娘子又有了新靠山了。所以我才连连说使不得呀,使不得。”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就不以为然的说:“杜蒺藜那臭娘们已经死了,现在谁还敢阻止我去占有那小娘子。”黄有富听了说:“杜蒺藜是已经死了,也管不着你了。可那李耿还好好的活着,他要是插手这事,老爷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了吧?”

闫善仁一听李耿俩字,他脑瓜仁就疼,他脑瓜仁一疼,就想起他跟李耿在破砖窑的遭遇。一想起破砖窑前的遭遇战,他脑袋上,就好像被李耿用烟斗,刚刚打过也似的火烧火燎的疼。每当这时,他就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捂自己的脑袋。今天他又用手去捂自己的脑袋,一看黄有富在旁边站着,就赶忙把手撤了回来。尴尬着脸问黄有富说:“黄管家,那小娘子跟李耿非亲非故,李耿为什么要护着她,莫非那李耿也跟那小娘子好上了?”

黄有富听了闫善仁这话,就在心里想到;“自己心歪,就想别人也歪。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起邪心歹意。”黄有富想到这,就跟闫善仁说:“李耿跟那小娘子没有什么关系,可他跟李二么是结拜兄弟。李二么的事就是李耿的事,你说他能不管吗。”

闫善仁听了黄有富的话,心里就别提多扫兴了。想了好一阵子,才又很不甘心的说:“照你的说法,这只肥女敕的可口的小母鸡,我闫某人就吃不到嘴里了。”黄有富听了没有吱声。闫善仁见了就长嘘短叹的说:“唉,那么肥女敕可口的小母鸡,我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可就是吃不到嘴里。我实在是不甘心呀。你赶紧给我想一个馊主意来,用什么办法能把她划拉到手。”黄有富听了闫善仁的话,还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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